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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听不见,然后是伊伊呜呜手指城外。守城士兵问道:“路引呢没有路引,出不了城”老妪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路引。守城士兵验看后,将路引还给老妪,挥手示意可以放行。老妪喜形于色,拔腿就往外走。在人群外,巡视检查的尤子英,发现异常,这名老妪在离开城门后,健步如飞,哪里有半点苍老的样子,尤子英喝道:“那个老妇人有问题,快快拿下。”几个士卒扑向老妪,老妪正加速奔跑着,不过城墙上的士兵马上射出几箭,老妪吓得瘫倒在地上,几名士兵上前,将其擒住。士兵们粗暴的将这名老妪的头巾,面纱以及外衫扯掉,露出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尤大英冷眼打量着被押到面前的老妪,一脸贱笑道:“别来无恙啊,右监门卫将军你这是要去那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孙安业。长孙安业一脸死灰。尤子英拿着告示,扬了扬笑道:“兄弟们,咱们发财了,这个长孙安业值一千贯啊”长孙安业一听这话,眼中闪烁着精光,他望着尤子英道:“这位校尉,你放了某家,某家给你一万贯”尤子英一脸错愕,良久他大笑道:“你长得很美”长孙安业道:“谢谢夸奖”尤子英冷笑道:“你长得美就不要想得那么美”长安城,甘露殿内,韦挺走进大殿。向李建成躬身施礼道:“陛下,李元吉、李孝常、长孙安业这三个为首的叛贼,都已擒获。”李建成起身,冷声道:“都押到显德殿外头,听候发落。这三人的府邸都派人围住没有”韦挺道:“都围住了,长安城,进出城门,也都加派将士,严查叛贼余孽出逃。”李建成点点头,转身朝李渊一稽道:“阿爹,孩儿要去善后处置。李渊一下子仿佛苍老了无数数,他呢喃道:“大郎”李建成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李渊。李渊道:“不要以为这种事情好处置。平息叛变很容易,善后处置,却并非易事。”李建成道:“怎么说”李渊道:“你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吗”李建成一脸疑惑,但还是恭敬地给李渊行礼。第四十三章律法与手足之情如何抉择第四十三章律法与手足之情如何抉择李元吉、李孝常、长孙安业被五花大绑,摁在显德殿外的广场上。上早朝的官员们,无不驻足观看,众人神色各异。“这下义安郡王的脑袋,可是保不住了。”“他一人的脑袋义安郡王这次不被满门抄斩才见鬼。”“你也不看看,废秦王要是没有陈大将军护着,会是什么下场”“义安郡王可没有陈大将军这样的姐夫”“你们说齐王会怎么处置”“估计跟废秦王差不多吧,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长孙无忌还有半个月该处以极刑,现在又是长孙安业这长孙家完喽”“这可说不准啊,我可是听着长孙娘子进了陈府”“那就不知道了,等到上朝,自然见分晓。”随着一阵鼓号声响起,李建成一脸寒霜的从殿外大步而入。众臣急忙神色肃然,他们都知道李建成此时心情不安,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了李建成的霉头。李建成坐在丹墀之上,目光如电,扫视众重。。满殿站立的群臣们个个不寒而栗,大气都不敢出。突然,李建成打破了沉默,冷冷的道:“大家都看见了,显德殿外跪着的,就是齐王义安郡王和右监门卫将军,一个是朝廷爵位显赫的亲王,一个是郡王,一个是正四品将军,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围攻显德殿和甘露殿,当真是大逆不道胆大包天啊”群臣更加骇然,互相打着眼色,表示震惊。李建成大吼道:“中书舍人何在朕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李元吉枭首示众,李孝常、长孙安业,满门抄斩”门下省,中书舍人神情庄严地捧着诏书走进门下省。众门下省官吏们纷纷侧目望着中书舍人。中书舍人脸色一板,冷声说道:“门下给事中何在”一名给事中起身道:“下官在”中书舍人冷声道:“处决叛逆李元吉、李孝常和长孙安业的诏书,请签押。”一名门下郎中连忙诚惶诚恐地将中书舍人,请到案几之后歇息,挥手示意令史过来伺候。给事中道:“稍等片刻,您先歇歇,喝点热茶汤。”房玄龄迈着步子悠然走进门下省,远远地就看见了中书舍人。房玄龄走到中书舍人面前道:“阁下怎么有空闲,莅临门下省”给事中赶紧解释道:“玄龄公,陛下份诏书,需要门下省签押。”房玄龄一愣,疑惑的道:“诏书什么诏书,拿来看看。”给事中解释道:“就是今天上午,陛下口谕的,诛杀逆贼李元吉、李孝常、长孙安业的诏书。”房玄龄接过诏书仔细观看。中书舍人放下茶盏,玩味的望着房玄龄。房玄龄是第一个门下给事中敢批驳皇帝的圣旨,而且还是一连两次,开创了前无古人,后来来者的壮举。中书舍人一脸冷笑道:“玄龄公,若是没有问题,就请画可,本官还要回去复命给事中忙不迭地拿起毛笔,就准备在诏书上画可,房玄龄突然伸手夺过给事中的毛笔,冷冷的道:“你拿错笔了。”说着,房玄龄拿起另一支毛笔,在丹砂里搅了搅,毛笔饱饮了朱砂,鲜红如血。望着这一幕,周围的人全部愣住了,他们不知道房玄龄此时还抽什么疯,难道要庇护李元吉与李孝常等乱贼房玄龄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毫不犹豫的在诏书上画了个大大的叉。周围的人全都膛目结舌的望着这个大大的叉字。中书舍人伸手指着房玄龄,良久喃喃的道:“房玄龄你”房玄龄却毫不在意的将诏书递给中书舍人,自己迈着步子悠然出门。中书舍人望着房玄龄的背影道:“玄龄公,这封诏书恐怕没办法向陛下交待,还请玄龄公”房玄龄点点头道:“我陪你去见陛下”说着,率先朝殿外走去。中书舍人叹了口气,心中暗想,房玄龄成是作一手好死。你能不能不这么作吗来到显德殿内,李建成的眼睛落在大红叉上面,他的手用力的捏着诏书,由于太过用力,指节已经发白,更是气得手脚发抖,在大袖里,李建成左手的指甲已经深深插入他的掌心肉里,鲜血顺着指间缝,潺潺而流。旁边站立的中书舍人一脸委屈。李建成望着房玄龄道:“房玄龄,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封还朕处置叛逆的诏书”房玄龄面不改色地盯着李建成道:“因,陛下处置不公”李建成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将诏书狠狠的扔在案几上,指着房玄龄道:“朕怎么就处置不公了”房玄龄道:“按照口供,李元吉、李孝常和长孙安业,皆为此案主犯,罪名相同,均为谋大逆,李孝常、长孙安业当满门抄斩,齐王李元吉也要满门抄斩,一罪不二罚,若依此律,陛下身为齐王之兄,太上皇作为齐王之父,还有皇后、也在株连之列。”李建成听到这话,愤怒之极,一把将面前的案几掀翻。案几发出轰然巨响。李建成大踏步冲了出去。中书舍人一脸愤恨地看着房玄龄。魏征这时,急忙进入,看着大殿内一片狼藉,又看着诏书的大红叉,淡淡的道:“来人啊,收拾收拾。”房玄龄望着李建成的背影,躬身而退,有礼有节。房玄龄刚刚出显德殿,正巧遇到宇文化及急急而来,此时宇文士及一脸寒霜,愤然道:“房玄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陛下,提出如此荒谬的当真是大逆不道。”房玄龄一脸愕然的看着宇文士及道:“宇文相国何出此言门下为天下锁钥,国策所出,若不能谨守职守,则为失职,皇帝有过失,有错误,就必须指出。诏令不合理,就必须驳回,否则,门下这扇门,就形同虚设。你我便是泥塑木雕,有何颜面站在这里”宇文士及气得戟指房玄龄,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房玄龄长扬而去。周围的官员望着房玄龄的背影,神色各异。他们虽然没有说话,却在心中暗暗想着:“房玄龄真是作一手好死”李神通带着大批,李家宗亲代表,在甘露殿里焦急地等待。李神通焦急地来回走动。李渊缓步走进大殿。李家宗亲“呼啦”一下,全都涌到李渊面前跪下。李神通抱着李渊的大腿道:“太上皇,肯请太上皇给陛下传谕,免去李孝常的死罪。孝常纵然犯下弥天大罪,可他毕竟是咱们李家五服之内的宗亲。”李渊冷眼看着众人道:“你们这是要拿朕的性命,去当赌注么”众人一愣。李渊愤怒的大骂道:“李孝常这个大逆不道之徒,朕为何要饶他性命李神通你这个糊涂蛋,四郎再如何不孝,那也是朕的亲儿子,亲儿子”李神通等人悚然一惊。李渊愤愤道:“李孝常想拿着朕,来对付朕的儿子,岂不闻“疏不间亲”的道理怎么,李孝常要杀朕的儿子,朕居然还去哀求儿子,饶恕李孝常世间有这么一个道理”李神通唯唯诺诺,额头上全是冷汗。众宗室在李神通的带领下,唯唯诺诺的离去。这时,尹德妃望着众人远去,小心翼翼的走到李渊身边,一脸心有余悸的道:“陛下,李孝常造反,妾身能理解,可长孙安业叛乱臣妾可以理解,为何齐王他与皇帝源出同门,情同手足,为何要造自己大哥的反”李渊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你不知道,自古皇家无亲情,朕算明白了,大郎与四郎,一直没有情同手足过,一直都是四郎在搞鬼,原来,我是不知道,二郎为何可以在东宫埋下钉子,现在终于明白了,有四郎这个内鬼在,二郎自然可以做到。”杨文干之乱,有很多东西无法解释,比如桥公山为何要反咬李建成杨文干为何要帮忙李世民造李建成的反现在明白了,杨文干自始至终,根本就不是李建成的人,而是李元吉的人。从杨文干之乱,再到东宫夜宴,李世民中毒,太子之位动摇,恐怕都是李元吉的手笔。李建成与李元吉名为至亲,实为寇仇。尹德妃恍然大悟。尹德妃道:“陛下,这次还不公仇私恨,得偿所愿”李渊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道:“这事,让大郎挠头去。杀了四郎,朕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大郎”说到这里,李渊饶有兴趣的望着显德殿方向,喃喃自语:“大郎,律法与手足之情,你会做何抉择”椒芳宫,郑观音在侍女的帮助下,答了皇后的罗衣,佩带起了全副凤冠霞帔。宫女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今日哪有什么皇家大典”郑观音神色肃穆的道:“我有国事,觐见陛下。”宫女难以启齿的道:“娘娘,您这身子,哪能穿戴这么重的东西啊”此时,原本不存在这个世上的李建成的第七个孩子,已经在郑观音的肚子里了,郑观音是一个好生养的女人,几乎三年两个孩子,从无间断。此时,这第七个孩子已经有六个月了,郑观音也显得笨拙不堪。郑观音笑道:“不还有你们吗小心搀着我点儿就是了。”几个宫女,胆颤心惊地互相打着颜色,小心翼翼地搀扶长孙竭罗起身。郑观音全服扮装,在宫女的搀扶下,颤巍巍走进后殿。刚换了一身便服的李建成,看得目瞪口呆,连忙抢上前,将郑观音搀扶住道:“观音,你这是”郑观音扶开李建成搀扶自己的双手,颤巍巍朝李建成拜倒道:“臣妾谨为陛下贺。李建成忙不迭将郑观音搀扶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锦凳上坐下,李建成板着脸道:“简直是胡闹,动了胎气可怎么了得”郑观音笑语盈盈地看着李建成道:“臣妾是真心为陛下高兴。”李建成仍旧不放心的上下打量着郑观音道:“我都快被那个泥腿子乡巴佬气死了,你还高兴。”郑观音拉着李建成坐在身边,缓缓道:“我听说蜀汉先主刘备身边的柱石之臣诸葛亮,就是个泥腿子乡巴佬,周武王的尚父相国姜太公,也是个泥腿子乡巴佬,如今陛下身边,有了房玄龄、魏征这样的泥腿子乡巴佬,难道不是可喜可贺之事么”李建成一怔,嘴角抽搐着,尴尬地搓着手道:“此事非彼事。”郑观音笑笑,轻声轻语地说道:“大郎,你不是立誓,要做三代圣君那样的贤明之主么”李建成点点头。郑观音道:“妾闻尧舜禹汤文武之君,身边必有稷、契、皋、伊、望之臣,恪守职分,匡正得失,如今房玄龄敢于冒着斧钺之险,驳回你的诏命,他不就是这样的贤臣么”李建成一时间无言以对。李建成指着身边的侍女和宫娥道:“赶紧的,卸掉,这一身行头,快赶上铠甲了,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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