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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五品官的人,大都是四十岁开外,然而,许敬宗刚刚而立之年,就做到了这个位置,看来将来超过父亲许善心,位列四品以上也不是没有可能。许敬宗也在感叹,朝中有人好做官。历史上,许敬宗直到贞观八年的时候,依旧是一个秘书监的著作郎,这只是一从七品的小官。然而,在这个时空,许敬宗却在武德六年升任五品比部中郎中。早在瓦岗时候,他与魏征给李密充当记室参军,没有想到时隔多年,李密早已变成黄土一堆,许敬宗又与魏征搭档。洗漱之后,许敬宗吃完早饭,乘车前往刑部任职,事实上比部郎中虽然权力重大,不过品阶却不高,许敬宗之上,还有刑部尚书、侍郎,按制,许敬宗需要先拜会刑部尚书、侍郎、然后才能赴任。所谓扯着虎皮充大旗,虽说平时与同僚相处要谦恭平和、守着规矩,许敬宗自然再不会拘泥那一套老规矩,直接去面见刑部右侍郎邱行恭,邱行恭是西魏镇东将军丘寿之孙,左武侯大将军、稷州刺史丘和之子,虽然他跟随李世民出战浅水塬,后出战洛阳,不过许敬宗却非常清楚,邱行恭却是平阳公主的人。原本为光禄大夫的邱行恭,因为为官严苛,冷酷无情,被迁任刑部侍郎,按照老规矩,许敬宗初入仕,还不能直接就去比部履职,到刑部就职后,需有个见习、职事考核的过程,周期可长可短,短则三五月,长则一两年都可能无法正式就职。不过,邱行恭一看许敬宗拿着的是李秀宁的赤牒,大手一挥,免去了许敬宗见习的过程,直接作掌印郎中。带着比部正印,许敬宗望着各部送来的账目,由于这些年许敬宗一直打理着陈应的外院产业,以及与大唐通利钱庄进行交割,跟着陈应学习后世的会计之法,许敬宗仅仅瞄了一眼,就发现了帐目上的问题。许敬宗指使着比部佐史周师德、荀祖信道:“把这些可疑的帐目摘出来”周师德暗暗吃惊,他是多年老吏,对于比部审核的帐目是一目了然,关键是许敬宗刚刚上任,就能一眼看出有问题的帐目,显然是一个精通审计的干吏,这样的上官在,以后他们再想做手脚就不容易了。周师德道:“郎中,只是摘抄吗”许敬宗道:“对,只是摘抄金额不大,那就不用抄了”荀祖信吃惊的道:“十缗约等于贯以下的贪污,卑职都没管,十缗以上,都够杀头了。”长孙无忌面部抽搐起来。周师德拿着一叠文牍进来道:“郎中,这些都是刚交来报销的,是否准予许敬宗一挥手道:“不要声张,先报销。”许敬宗将这些账目摘抄下来的装入袖子里,然后道:“以前怎么做,现在还要怎么做,本郎中先去东宫,随后再回来”东宫之中,李建成见看着记录贪腐资料的帛书,气愤的拍案而起,将帛书扫倒在蹦到地上,扯得老长。李建成指着帛书嘶吼道:“许敬宗,你就这么和光同尘在一旁,坐看那些蛀虫贪腐为何不借这机会,好好整顿一番朝政”许敬宗语气尖酸地反驳道:“这不是太子殿下现在该管的事,你若真的想管这事,就好好想一想,如何才能当上皇帝。”李建成愕然。许敬宗道:“只要你当上了皇帝,这些事情,你想怎么管,就可以怎么管;若你根本不想当皇帝,这些事情,不但不能管,连想都要少想。”李建成挫败的低吼一声,忿忿拂袖离去。许敬宗好暇以整地慢慢收起帛书。魏征望着许敬宗,脸上若有所思。看着李建成愤然离去,赶紧追上去。李建成郁闷的站在东宫的暖阁外,任由寒风吹拂着自己的脸,然而寒风虽然冷,却无法熄灭李建成心中愤怒的火焰。李建成看着魏征到来,愤怒的道:“这个许敬宗,太让本宫失望了”魏征明明知道李建成的愤怒的原因,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太子殿下,许敬宗又怎么惹到殿下了”李建成无奈的叹口气,一字一顿的道:“许敬宗去刑部上任,查出一堆贪腐,最少都是十缗以上,按律直接就砍头了。”魏征点点头,不作回答。李建成愤愤的道:“可是许敬宗呢拿着证据却无所事事,任由那些蛀虫,继续贪污。我劝他向陛下禀告,你许敬宗怎么说”魏征望着李建成,脸上笑容依旧,淡淡的道:“怎么说”李建成瞪起眼,愤愤道:“他说,父皇根本不关心这个,秦王殿下也不关心,若是我想管这事,先当上皇帝再说。”李建成一脸纠结,几乎是在哀嚎:“可是,为什么要等以后现在为什么不能处理”魏征道:“太子殿下,你好糊涂”李建成不解的望着魏征道:“玄成,你说,你说。魏征指着李建成一点儿也不客气的开始数落道:“贪污,已经不是个别现象,满朝上下,有几个官员不贪污这些贪污犯,殿下现在若是处置他们,就是把他们逼到秦王府。一旦殿下大张旗鼓反腐,这些官员肯定会寝食难安,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太子从东宫的位置上拉下来”“拉下来就拉下来,这样憋屈的太子,本宫还真不想当呢”李建成道:“我与犯官,誓不两立,不共戴天”魏征接着侃侃而谈道:“你以为你做不做皇帝是自己说了算么你怎么想,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想要你做皇帝,萧陈诸公,想要你做皇帝,东宫诸将,想要你做皇帝,平阳公主,陈大将军,也想要你做皇帝。”李建成面色微沉,大袖里的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魏征道:“秦王不想要你做皇帝,但是他认为,他想要做皇帝;秦王府诸臣,都认为秦王做皇帝比你做得好。现在,做不做皇帝,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选择,只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李建成急迫的反问道:“什么结果”魏征伸出一根手指,举起来:“一种是你做了皇帝,我魏征辅佐明君,我们君臣同心,合力开创一个太平盛世,天下长安,东宫诸卿,大家都升官授爵,皆大欢喜。另一种就是”魏征顿住,又伸出一根手指,下一秒,笑容乍现,冷酷无情的一字一顿道:“你死了,我死了,荆王殿下会死,太子妃会死,陈大将军也会死,平阳公主也会死,大家都死了”李建成悚然一惊,猛地站起身,死死地瞪着面前的魏征。魏征淡淡的道:“太子殿下,你想一想,若不是因为杜伏威突然发难,你现在还有命在吗现在不同以往,以往我们东宫与秦王府斗,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政治斗争,现在已经是你死我活,难以共存了”李建成陷入了沉默。就在这时,李元吉兴奋的道:“大哥,我查出来了”李建成望着李元吉道:“查出什么来了”“那个国绍纲是受谁指使的”李元吉冷冷的笑道:“大哥,你绝对想不到国绍纲是谁的人吧”以李建成的身份和地位,他怎么可能知道国绍纲这等不入流的小官。李元吉道:“国绍纲是杜凤举岳父,这个杜凤举就是秦王府杜如晦的堂弟,杜淹年轻时在外面留下的风流野种。”魏征急道:“杜凤举何在死了吗”李元吉道:“我怎么可能让他死,他现在活得好好的,大哥,咱们现在就带着杜凤举入宫,去让阿爹给大哥一个公道”魏征问道:“杜凤举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吧”李元吉笑道:“这个杂种重回杜氏宗祖,所以有人以入杜氏为条件他就”魏征摇摇头道:“恐怕还不足以让人信服,一个杜凤举份量太轻了,必须挖出他身后的人”返京的旅途是枯燥的,为了缓解李秀宁、李道贞等女人的枯燥,陈应让人打造出来了后世的麻将,随便把游戏规则交给李秀宁等人。也多亏陈应的女人多,李秀宁、李道贞和陈应、何月儿凑成一桌,许二娘、深田花音、红袖、绿珠又凑出一桌。陈应他们一边打着麻将,一边坐着马车赶路,路途枯燥倒也可以缓解一些。第二三九章辅公佑造反了二更第二三九章辅公佑造反了“五万”“碰”“三索”“碰”“你也别碰了,我胡了”李秀宁从李道贞手中抓起三索,得意洋洋的道:“给钱,给钱”陈应刚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凭借着自己的经验,然而陈应忽略了李秀宁、李道贞、何月儿她们学麻将的速度,五圈之后,诸女基本了熟悉了规则,打了一天之后,陈应基本上输赢参半,一天之后,就已经开始输多胜少。看着面前最后一张十贯的纸币被李秀宁抓在手中,陈应颓废的道:“我输光了,不打了,不打了”李秀宁摇摇头道:“不行,再玩会,没钱我借给你,自己人不算你利息”陈应正准备舍命陪君子,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陈应侧耳倾听着急促的马蹄声,接着凌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这是一座临时征用的农家院子,屋子布设简陋得很,堂屋中间是根给烟熏得黑的木柱子,石础子坑坑洼洼的,挨着柱子是张简陋的、缝隙差不多能塞进手指头的桌子,四张榆木条凳,角落里是灶台,正当火塘烧着,使得屋里比外间要暖和许多。外院门口距离正堂不过十几步,门口就算是咳嗽一声,屋里都可以听见。李秀宁听着凌乱的脚声,知道肯定有事,就指着马三宝道:“三宝,你过来打几圈”陈应起身披上大氅来到屋外,武德六年的腊月,关内道境内已经是极寒的天气了,陈应他们在马车内,有暖炉,有火炕,自然不感觉到冷,现在外面负责驾驶车轮,或者随扈的将士,却痛苦不堪。陈应虽然穿着棉衣、棉裤,披着大氅依旧明显感觉着寒冷。不多时,陈应视线中就出现了郭洛的身影,此时郭洛虽然带着火车头帽子、厚厚的羊皮手套,然而眉毛和胡子上却结了白霜。看着郭洛冻成这个样子,陈应指着厢房道:“先不急,进屋再说”陈应让人给郭洛以及其麾下的亲卫将士一人一杯热肉汤,众人围着火炉烤着火,好一会儿,郭洛将一封信递到陈应手中,道:“主上,刚刚从长安传来消息”陈应打开信,还没有来得及看。郭洛苦笑道:“三天没有接到长安的消息,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就带着人往前方探查,果然出事了”原本按照计划,陈应应该进入原州境内,从萧关进入关中,突如其来的寒流,打乱了陈应的计划。狂乱的寒流,仍旧是天空的主宰,人类在大自然的淫、威之下,仍旧显得渺小不堪。厚厚的火车头帽子、厚厚的羊皮手套以及羊皮睡袋已经无法抵御来自严寒的侵袭,已经深到将近三尺的积雪,深及马腹,战马在积雪中行走变得非常困难,天空变得雾蒙蒙的,空中全是半凝结的水雾,这些水雾不是被太阳蒸发出来的,是气温过低,从空气里凝结出来的,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专门害人。哪怕安西将军在西域待了三年,却感觉关中的冬天居然比西域更加寒冷,有帐篷跟没有一样,点着了火炉,帐篷里依旧呵气成冰,火苗子窜起来两尺高,依旧感受不到多少暖意。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陈应的补给出了问题,原本从疏勒到长安,陈应一路行走,前面有猛虎义从负责就近安排补给问题,让陈应从疏勒携带着足够的粮食和燃料抵达长安,这根本就不是现实的事情。可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不仅加速了陈应所部的煤炭和木炭的消耗,最重要的是,陈应由于速度降低,同样的时候,同样的补给,却仅仅走了计划路程的一半,一百六十里的中途,就是陈应所部无法逾越的屏障。郭洛接着道:“在平凉,我们的猛虎义从秘密补给点,遭遇到不明身份的敌人进攻,留守平凉的六名猛虎义中炭毒而死,不过,我查看过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陈应看着密信的上的内容道:“难道就是因为这封信”信中的内容是说李建成在刑部天牢险些被国绍纲杀死,不过事隔多日,李建成同样也转危为安,这个消息其实已经失去了效用。“应该不像。”郭洛道:“要不然,这封信不会出现在这里”陈应想了想道:“还没有来到长安,有人已经盯上我了,这只是给本大都护一个警告,我们的人可以说是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炭的人,怎么可能中炭毒从灵州开始使用煤炭以来,本大都护麾下,还从来没有出现了中炭毒而亡的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这种失误,你相信会有这么巧合吗”郭洛摇摇头道:“我也感觉有墟怪”“对了,平凉按排了多少猛虎义从留守,应该不止意外而亡的六个人吧”陈应有些好奇,平凉素有“陇上旱码头”之称,是古“丝绸之路”必经重镇,史称“西出长安第一城”。平凉自古为屏障三秦、控驭五原的重镇,是“兵家必争之地”和陇东传统的商品集散地,中原通往西域和古丝绸之路北线东端的交通和军事要冲,位于泾河上游,为陕甘宁交汇几何中心“金三角”,横跨陇山关山,东邻陕西咸阳,西连甘肃定西、白银,南接陕西宝鸡和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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