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可汗不是要引诱他攻击中军吗那就率领玄甲铁骑把颉利可汗的中军冲散,从而赢得这场战争的胜。想到这里,李世民高声吼道:“诸将士,跟本王冲”李世民咬着牙齿,将手中的马槊攥紧,手腕一抖,手中的马槊槊锋,瞬间寒光闪闪。如果熟悉枪法的人一定会发现,李世民这一招其实就是枪法中的凤凰七点头。一根槊,瞬间挥击七次。李世民七槊毫无落空,连续击中七名突厥将士。这时,李世民将自己战马马臀部用匕首刺破一个血口子,战马吃痛,冲锋的速度更快。李世民此时就是在借势,突厥人不是要引诱他进攻吗在这个时候,李世民进攻,他们肯定不会全力阻挡。李世民就是利用这个“势”,从而带动全军。人借马力,马借人威原本相当坚硬的防线在李世民的突击之中碎裂了一条裂缝,李世民率领麾下的玄甲铁骑就沿着这条裂缝杀了过去,一路之上全是尸体,一路之上全是血滴在这片旷野之中,人马如墙,而李世民却杀出了一条血人巷看着李世民面前的突厥军将士节节败退,颉利可汗非但没有生气,也没有气恼,反而放声大笑道:“李世民小儿,中计矣”看似单薄的中军,在颉利可汗周围,特别是他身后的连绵营帐中,早已埋伏着三万余突厥人最精锐的附离军,这些附离军将士,早已刀出鞘,箭上玄,随时准备出击距离颉利可汗的王旗还有一千步。八百步。五百步三百步颉利可汗挥挥向身后的附离军将士下令道:“准备出”“击”字音还没有出口,李世民居然在高速夺驰中向左调转马头。左翼的突厥骑兵根本就没有想到李世民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向他们发起进攻,在李世民冲过来的时候,他们急忙拿着盾牌和弓箭去阻击李世民。特别是两员身材高大的突厥将士,一左一右,分别向李世民包括而去。他们显然是被安排来克制李世民的,手上的盾牌挥舞得仿佛要罩住全身,盾牌上又有利齿可以卡住槊杆。然而,李世民可不信这个邪他非常清楚,此刻没有时间让他考虑,要么拼命,要么没命。李世民很容易做出选择,那就拼命双手举着马槊,一槊刺去。寒光刚好欺在盾牌挪开的空隙刺入了敌人的咽喉,那胡将在马槊拔出的时候就由于鲜血狂喷而死去,连嚎叫都没法发出,可是当李世民以同一招刺杀另外一员胡将时马槊就慢了一分,只因为这一分让那胡将得到了临死的最后力量,盾牌下压卡主了马槊,他拼着马槊从他的肚子里拖出来的痛苦一定要挣扎着拖住这杆马槊。就在这时,战场上顿时惊呼起来。马槊居然挑起那名突厥将领,用一手之力就将一个人支起,这是什么样的膂力身前的突厥人都惊呆了,在一瞬间全都丧失了力量事实上,这确实是巧合,首先李世民借助于战马的巨大冲刺力,将全身和战马的力量,灌入马槊上面,当突厥将领被刺中的瞬间,马槊坚韧的槊杆,事实上被巨大的冲击力,冲击成弯月状,在这个时候,坚韧的槊杆却自行反弹。于是,震撼人心的一幕发现了。李世民居然用马槊挑起一员突厥将领。这名突厥将领的甲胄和体重,一共肯定将近两百斤。身后的侯君集望着这一幕,马上大吼道:“秦王殿下威武,秦王殿下霸气”众玄甲骑兵望着李世民一槊挑起一员突厥将士,兴奋的大吼道;“秦王殿下威武,秦王殿下霸气。秦王殿下万胜”玄甲铁骑的士气陡然上升到顶点。双方的士气都是此消彼涨。唐军玄甲铁骑士气飙升,东突厥骑兵的士气自然下降。颉利可汗膛目结舌的喃喃的道:“李家二郎武勇强悍如斯”不知不觉中,颉利可汗收起了对李世民的轻视。李世民继续进攻,趁着突厥人愣神的功夫,再一次用马槊施展凤凰七点头,瞬间又是七名突厥士兵被刺中咽喉,狂乱的坠落战马。随着七名突厥将士倒地,李世民面前为之一空。李世民仿佛拥有了无穷的力量,兴奋的大吼道:“随本王冲击”李世民背后的玄甲铁骑将士也都被这梦幻般的场景激发起了热血,所有人都忘记了自身的安危生死,甚至忘记了自己的极限,所有人都不顾一切地跟着李世民冲了过去颉利可汗挥动的大军已经形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军潮,这股军潮正在李世民涌动,仿佛要碾碎所有的障碍物一般,但混乱中,李世民所部却成了军潮的逆流,所有的玄甲铁骑看着李世民的神勇,都打心里喷薄出一种让自己也变成无敌者的自豪来义成公主在后面也看得呆了,到这一刻他才理解“万夫不当之勇”的真正含义就在这个时候,东突厥最精锐的附离军抵达战场。如果从前的时候,面对东突厥最精锐的附离军,他肯定要考虑一下,如何战斗。然而此刻,李世民被自己的神勇惊呆了,也自信心暴涨。李世民毫不示弱的大吼道:“诸将士,跟我上”第一一八章只要颉利可汗的脑袋一更第一一八章只要颉利可汗的脑袋东突厥控制着漠北、漠南、辽东,于西突厥相比,面积似乎略小。当然,这些的气候远比西域突厥要好一些。不过东突厥比较尴尬的是,他们并不像西突厥一样,拥有着最好的产马地。东突厥的战马,普遍比西域突厥的战马要矮小,甚至不如大唐的陇右的凉州马高大。比起李世民麾下的玄甲铁骑差了将近一尺半。骑兵对冲的过程中,玄甲铁骑占据着绝对的优势。然而此刻出现的突厥战马,高大威武,比普通的突厥战马高出整整一头。普通骑兵面对骑着这样骏马的精锐骑兵时,光是视觉上的压迫力就会造成严重的心理紧张这就附离军的优势之一“万胜,万胜”当附离军出现的时候,众突厥人都沸腾了。在突厥人眼中,附离军是天下间最精锐的骑兵,只要是附离军出马,就没有打不败的敌人。当然,西突厥的附离军已经被陈应干掉了,但是东突厥的的附离军却保存完整。两万余名被钢铁包裹着的怪兽出现在战场上,普通的突厥军队,快速脱离与玄铁铁骑的接触,他们要把荣耀留给附离军。“居然也是锥行阵”李世民的眼神闪动起来他没有料错突厥人出战,用的也是锥行阵这是谋求中央突破、一往无前的阵势啊但,这也是正面决战,不作半分取巧打算的阵势锥行阵的要点,在于前锋的破锐敌人抵挡得住,其锋芒便顿挫,但若抵挡不住,那破敌犹如撕裂纸张,一个中央突破直贯首脑以这样的骑兵阵容。在定襄城外这样的一马平川之上,没有地形限制的空间内。附离军的战斗力则会得到充分的发挥。“好,好,很好”李世民望着蜂拥而来的附离军,咬咬牙齿。玄甲铁骑与陈应的钩镰枪骑兵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骑兵。在李世民的命令下,众玄甲铁骑沉默的将一截铁链扣在一起。这才是玄甲铁骑真正的压箱底功夫重装连环马,黑线在远处缓缓的变化着,最终变成了一条粗壮的锥行阵形。“锥行阵对锥行阵终于要来了吗”颉利可汗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从容,最后紧了紧腰带,东突厥可汗,与中原的皇帝不一样,在东突厥一个不敢领军出战的可汗,是没有资格成为东突厥可汗的。唐人骑马不行,这是经过无数次的试验。所以陈应采取了不动如山,事实上陈应把钩镰枪骑兵,当成了步兵长枪兵在使用,他们不能在马上开弓放箭,也不能进行大规模的骑射,战马是工具,手中的钩镰枪也是工具,工具与工具组合成一起,就变成了一个高效的杀人机器。对上最精锐的东突厥附离军,李世民此时心中也没有底。然而,这一仗,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硬拼。如果一旦失败,他终生距离那个位置就会越来越远。如果不能登上那个位置,李世民认为自己也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进攻进攻”李世民抛开脑袋中的杂念,举起马槊开始向前冲去。此时,士气大涨的玄甲铁骑每十骑并装在一起,形成一堵墙,马上的骑兵,举起手中的破军刀。刀是好刀,用锋利而坚硬的高锰钢打造而成,刀刀出鞘,形成马背上的一堵堵刀墙。战马的度被提升到了极致,在这样的度下,根本就不用挥动破军刀,就能轻易地割下敌人的头颅。两方距离还有五百余步的时候,突厥的附离军将士早已准备好了弓箭,瞄准了面前的敌人。一箭之地,两万余名附离军铁骑几乎同时向玄甲铁军抛射箭雨。“呃啊”凄厉的惨嚎声近在咫尺,李世民身边的一名玄甲铁骑骑兵哀嚎着仆倒在地,四肢抽搐,一支锋利的弩箭从他的左眼狠狠贯入,扎透了整颗头颅又从脑后穿出,有一滴殷红的液体顺着锋利森冷的箭矢滴落,霎时渗入了阴冷潮湿地地面,更多的血则飞快的在那里汇聚成了一个血泊。不过,更多的玄甲铁骑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箭雨一样,箭雨落在玄甲铁骑的甲胄上,霹雳啦啪,火星四射。突厥附离军的弓弩,一样无法射穿玄甲铁骑的甲胄防御,不过也有倒霉的唐军士兵,被射中咽喉、面部等部分,中箭惨叫着坠落在地上。失去马背上的骑士,战马却毫不停止,在其他战马的拖动下,像一堵墙一样,压向东突厥的附离军。侯君集手里的破军刀形成了锋矢阵的顶端,身后的骑兵以雁翎阵势排开,沿着刀阵骑兵撕开的口子,再一次斜刺里钻进了乱成一锅粥的突厥军群里。血浪滚滚,不时地有唐军玄甲铁骑骑兵从战马上掉了下来,其余的骑兵似乎没有看见一般,怒吼着从自己战友的身体上踩了过去,继续扰乱突厥人军的阵型。骑兵过后,满地的尸骸,分不清是突厥人亦或是唐人,他们此时都是一个模样,全都被战马的蹄子踏为肉泥东突厥人此刻真正绝望了,玄甲铁骑的连环马阵就是一个打不动的怪物,除非瞬间杀掉面前的十匹战马,否则他们根本就不会停止下来。这些无主的战马,拖着铁锁将突厥人最精锐的附离军杀得节节败退,血流成河。无尽地箭雨暴雨般倾泄而下,冰冷地攒射在玄甲铁骑身上,却只是激溅起一片连绵不绝地轻响,玄甲铁骑地冲锋竟是丝毫未受阻挡马披马甲,人披重甲,这些简直就是重型坦克一般,毫不讲理的一线平推,什么战法,什么战术,什么个人武技,通通不管用。哪怕是近距离射击的三石强弓,依旧无法啃动玄甲铁骑身上的甲胄,众玄甲铁骑士兵单手护住眼睛森然大喝,手中破军刀斜斜后举,摆出了横劈斜斩地架势,胯下的战马继续向前狂奔。轰隆隆铁蹄踏在大地上尘土飞扬,在尘土中半隐半现的甲士如同地狱里出来的魔神似乎要择人而噬。前面的附离军将士,无不悲哀的发现,他们就算杀死对面的骑兵,那些无主的战马,也会把他们撞下战马,踩成肉泥。可是躲也躲不开。十匹战马并联在一起,形成一道宽约十丈的骑兵墙,除非他们可以瞬间逃出十丈距离。一名勇猛的突厥悍将,一狼牙大棒,砸碎了一匹玄甲骑兵的战马,战马的脑袋,瞬间就耷拉了下来,然而其他九匹马,却拖着这个死马,继续前冲。望着碗口大的马蹄,在他眼眸里无限放大,他绝望的嚎叫起来。然而面对这些嚎叫,玄甲铁骑翻滚而止。噗嗤碗口大的马蹄,一下子将他的脑袋和他的惨叫,同时踩成肉泥。一名突厥将领眸子里终于掠过一丝震惊,凄厉地高喊起来:“放箭放箭放箭”无数东突厥的弓箭手冷漠地挽弓、再次挽弓,作为弓箭手他们知道自己的责任,如果不能用弓箭留下这些唐人骑兵,自己这群人在战后都会被都尉以贻误战机的罪名杀掉。李世民带着玄甲铁骑在付出两三千余人的伤亡后,终于破开了东突厥附离军看似坚硬的外壳。身上滴血着鲜血的玄甲铁骑骑兵,扬起破军刀,纵马高呼着,呼啸而过。突厥人地尸体已经重重地砸了过来。一声闷响,唐人玄甲重骑席卷而来地强大惯性。绝非人体所能阻挡关键是定襄城外的空间实在狭窄,突厥人越是混乱,越是无法逃避。巨大地铁蹄凌空踏落,恶狠狠地践踏在一名突厥士兵的胸口,这一刻,清脆地骨骼碎裂声在清晰可闻,他感到自己地胸腔猛地一窒,再无法呼吸,惊抬头,只见自己地胸膛已经整个被践踏得凹陷下去。突厥士兵张嘴喷出一团血肉,眸子里地神采烟花般散去,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美丽的故乡了。“败了,败了”无数突厥惶恐的吼叫着,如同无头的苍蝇一样奔逃着。在后面观阵的义成公主,脸色惨白,身子如同跌落冰窖之中。完了,完了就在这时一骑快骑冲向义成公主所在的地方,寻找着颉利可汗。然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狼狈不堪的颉利可汗。“可汗大事不妙”信使低声说道、颉利可汗问道:“怎么回事”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