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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16(1 / 1)

吧”陈应突然拿着这个证词,突然发现一个有了一个主意,他拿着韩秋生的证词道:“你把这里改一下,注,韩秋生,世代独孤氏佃户。注,韩秋生,注贝州漳南人。注,陈寅,清河郡,注,张世卿,魏郡人。”周成栋恍然大悟道:“卑下明白”就在这时,李秀宁急急冲冲进来道:“陈郎,不好了”“怎么了”陈应任由李秀宁拖着走出帐外,翻身上马,朝着对面的郑军大营跑去。距离郑军大营五六里外,就听到郑军大营中鼓声阵阵,隐隐传来:“报仇,报仇”陈应也脸色微微一变:“怎么回事,王世恽已经知道王世充死的消息了”李秀宁此时也方寸大乱:“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陈郎,现在怎么办”就在这时,后方马蹄声响起,屈突通、长孙顺德、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侯君集等也策马而来。遥遥望着郑军大营,只见数万郑军将士列阵而立,甲士锵锵,刀枪寒光闪闪,杀气冲天。这不是最关键的是,最关键的是大营原本的点将台上,此刻设立了一个刑台,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却可以看到刑台上,有数十人被捆绑着,按在地上,等待的行刑。屈突通那张原本古波不惊的脸,这一刻变得非常难看。扛下洛阳之败的责任,替李世民背上战败的黑锅,这原本没有什么,反正李渊知道屈突通是替李世民背锅,哪怕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他会罢官去爵,要不了多长时间,李渊也会弥补他的损失。可是现在,李世民就要被砍头了,恐怕到那个时候,这就是不是替李世民呗背黑锅了,而是承担这个战败的责任。陈应策马来到郑军大营之外,朗声吼道:“大唐冠军大将军陈应,请郑国齐王王世恽出营一晤”陈应身后的亲卫也大声嘶吼着:“大唐冠军大将军陈应,请郑国齐王王世恽出营一晤”身在营中的王世恽微微一愣:“陈应小儿这是要做什么”副将怯怯的问道:“那齐王殿下,咱们现在怎么办”王世恽道:“不必理会,午时三刻已到,即可开刀问斩。”众郑军将士纷纷竭斯底里的吼道:“午时三刻,开刀问斩”看着郑军大营毫无反应,李秀大急道:“陈郎,现在怎么办”事实上,李秀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句话,重复多少遍了。陈应无奈的道:“看样子,王世恽是怕了我了,要不让长孙大将军试试只要王世恽出营,我就有办法让王世恽回心转意,可是他不出营,我真的没有办法了”长孙顺德听到这句话,像是吞了一颗苍蝇一样恶心。合着王世恽怕你,就不怕我,岂不是说自己不如陈应李秀宁想也没想的就说道:“长孙大将军,请你让王世恽出营一趟吧”长孙顺德也无可奈何。结果倒好,陈应身后的亲卫依旧扯着嗓子朝着郑军大营吼道:”王世恽怕了陈大将军也无妨,我们可以派出长孙大将军跟你出营谈谈“王世恽听到这话,脸瞬间就红了,脑门子直突突,脖子上的血管,像蚯蚓一样狰狞:”谈就谈,还怕你说出花来“双方派出信使,来回沟通。最后决定双方各派一百人,距离双方大营之中,双方都不能派出军队靠近。等这些会面的条件商谈好,陈应悄悄对张士贵道:”你箭术好,等会抽准机会,如果有机会,一箭射死王世恽“张士贵点点头,亲自挑选一百名箭术出众的高手,每一个携带铁胎弓,备上淬毒的破甲,准备给王世恽致命一击第二五一章强军在手何处去不得第二五一章强军在手何处去不得“王大将军,久仰大名,幸会幸会”陈应一脸假笑,连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学坏了。经过双方十多轮的来回磋商,陈应带着一百余名亲卫,以及安兴这个监军来到郑军大营与唐军大营的结合部。一张简易的案几,一把遮阳伞,就是郑国与唐国战场协商的会场。“废话少说,如果你要是劝降的话,就免开尊口”王世恽阴恻恻的道:“杀兄之仇,不共戴天,王世恽今生今世,与李唐势不两立”不等王世恽说话,陈应就笑道:“那好吧,咱们今天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回去摆明车马,咱们继续打,如果不把你打出屎,我陈应跟你姓”安兴一听这话,身子赶紧了打了一个哆嗦。如果真让王世恽回头先拿李世民开刀,这下如何向陛下交代然而,让安兴无比震惊的却是,陈应对王世恽如此不摆好脸色,偏偏王世恽还吃这一套。“你”看着陈应似笑非笑的神情,王世恽迅速冷静了下来。王世恽虽然生气,却并不是被陈应简单的激将法给激出来的,事实上,他现在没有办法再坚持下去了。他也不傻,如果李唐朝廷不犯昏,根本就不可能杀掉王世充,偏偏王世充死了,杀了李世民固然解气,王氏上下老小,恐怕没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在李世民还在自己手中的时候,杀掉王世充这就是极大的漏洞。“令兄死了,陈某也表示非常遗憾”陈应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死了的死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而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好好的活下去”王世恽忿忿说道:“隋室倾覆,唐帝关中,郑帝河南,郑国未尝西侵,李唐忽举兵东来,何也”“你们郑国没错,我也没错”陈应道:“一山不容二虎,天有日月,地无二主,四海皆仰唐风,唯令兄独阻声教,为此而来”王世恽其实也不想打了,想与唐国讲和,斟酌的道:“世恽若为郑王,与贵国自然息兵讲好”陈应将事先准备好的证词,放在王世恽面前。王世恽原本以为这是李唐给他开出的招降条款,可是一看之下顿时发现,居然是唐军士兵的供词。王世恽道:“这是”陈应故意作惆怅的叹了口气道:“事实上,咱们都中计了,我们唐国与郑国在洛阳打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反而便宜了其他人”“魏州、贝州清河”王世恽震惊的问道:“你是说吾主是死于窦建德之手”“难道不可能吗如果你杀了秦王殿下,那么咱们大唐将再无谈和的可能”陈应道:“我们大唐数倍与郑国,治下人口多达五百余万,如果吾皇陛下,不惜一切代价,便可以募集五六十万军队,郑军,根本挡不住,可是这么打下去,真的有意义吗除了给地狱增加几何亡魂,对苍生有何益处更何况,这么做,到最后,你能得到什么让后世之人如何评价将军说你傻呢还是说你笨呢”“哎呦哎呦”安兴捂着胸口,实在不感觉心脏受不了。不由得劝道:“陈大将军慎言,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这话不可乱说”可是,这话刚刚说完,安兴就后悔了。他的话,怎么听都像是神补刀陈应抬眼一看,发现王世恽的脖子上的血管像一条条大蚯蚓一样暴凸而起,张牙舞爪,仿佛轻轻一针就会爆裂开来,鲜血狂喷他两颊的肌肉已经完全扭曲,那双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再加上酱紫的脸色,根根竖起的头发,还有那双张开的利爪,怨毒的目光,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陈应心惊肉跳,叫:“王大将军,你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王世恽的喉咙微微发甜,心中暗道:“不好,让这小子气得要吐血了”他的声音高亢尖厉:“陈大将军,别忘记了李世民还在我手中”“我知道啊”陈应微微笑道:“你成心想拉着你们全家陪葬吗”王世恽的面色越来越阴沉:“一命换一命倒也不亏”“是吗”陈应道:“你算错了,这可不是一命换一命,可是一百四十七条性命,换一条,说着,陈应冲张士贵使一个眼色,他会意,立即抄起一只响箭。所谓的响箭,其实就是在箭杆上挖出几个不规则的小孔,箭矢在飞行过程中,空气冲击着小孔,发出瘆人的啸叫声。随着响箭响起,唐军大营后方出现一队车辆,这些车辆都是囚车。可是当王世恽看清这恤车装着都是王世充和他的家眷时,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什么封王,什么王氏基业。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千秋大业,此刻这些念头,却一招而光。王世恽哭丧着脸道:“世恽愿降”有王氏满门老小作为人质,王世恽还真没有办法。人都死光了,要千秋大业有何用郑国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听着王世恽要降,安兴松了口气:“谢天谢地,终于结束了”然而,安兴的高兴实在太早了一些。陈应郑色道:“王大将军,您此刻不还不能投降”安兴目瞪口呆。王世恽也莫名奇妙的问道:“为什么不能降”陈应凑到王世恽的面前道:“这么说吧,被窦建德摆了一道,你想不想报仇”王世恽道:“怎么不想”“如果想,那我们就”陈应将他的那个计划,一一告诉王世恽。现在王世充已死的消息,恐怕已经传到窦建德的耳中。这个时候,如果王世恽当然无数将士的”斩“了李世民,恐怕窦建德就会相信,王世恽与唐朝不死不休。当然,陈应则可以声西声东。与王世恽商谈完细节,陈应便回头去准备奔驰河背的准备了。骁骑军钩镰枪枪骑,全军将士钩镰枪平指前方,八骑一行,横看成行,直看成列,每一行八匹战马的马蹄都是同时抬起,同时落下,整齐划一,这种只能用“精确”来形容的节奏让人毛骨耸然。陌刀军刀依然出鞘,陌刀在阳光之下闪耀着令人胆寒的锋芒。他们的陌刀还是陌刀,在他们手里是件令人胆寒的杀戮利器,不管刀刃落在对手哪个部位,对手的身体都不会完整了。轻装步兵与射生军迈着整齐的步伐浩浩荡荡的开过,一股嗜血气息席卷天际。屈突通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只有不到五万兵马,超过半个都是新兵,真的拿下河北吗为什么不多等几天再等几天,关中的援军就会抵达””不用等“陈应自信的笑道:”有如何强军,这天下何处不能去得”陈应这倒没有吹牛,骁骑军与陌刀军恐怖的战斗力,哪怕不用打,吓也可以把他们吓死了。就在陈应准备在孟津渡,登上万安号车轮时,陈应突然如同一阵风似的,跑到李秀宁身边,在众将士错愕的目光,陈应猛的抱住李秀宁,在他的脸色狠狠的吻了下去第二五二章送个倭女暖床第二五二章送个倭女暖床“本将军突然想起还有些军务要处理”屈突通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一刻,他有点心灰意冷,不仅仅是因为在渡口太过碍眼,而是因为相较之下,陈应强过他太多了。赶过来跟陈应送行的屈突通走了,长孙顺德看着屈突通走了。他也没有打招呼,转眼间,周围只剩下那些沉默的将士,他们目不斜视迈着坚毅的步伐,缓缓朝着栈板走去,沉默的登上渡船。一艘艘装满物资和全副武装士兵的河船,缓缓航驶出渡口。李秀宁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良久她好想恢复了力气,轻轻推开陈应道:“有人呢”陈应不以为然的道:“谁敢谁的眼珠敢乱看,我罚他扫一个月马桶”李秀宁伸手在陈应腰间的软肉上,一掐然后一拧,那酸爽甭提了。陈应连连求饶。李秀宁道:“不要太玩命你是统帅,在后面指挥调度就行了,次次亲自带人冲锋陷阵算什么事”“哈哈”陈应颇为无语的道:“这话,其实你应该多劝劝秦王殿下,他是秦王,更是一军主帅,这次若不是他太过莽撞,我们大唐其实不用那么被动”李秀宁点点头道:“你安心打仗吧,不用担心家里”“多则一个月,少则半月”陈应伸手抚摸着李秀宁的脸颊,柔声道:“不用担心我,准备嫁衣,等我回来娶你”陈应与李秀宁的婚期已经定下来的,在武德三年的六月二十六日。现在算下来也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李秀宁叹了口气,指着通过渡口的士兵道:“把这些将士都给我平平安安的带回来”这恐怕有点难度,谁不知道窦建德在河北甚得人心,窦建德轻徭赋、广施仁政,一旦遇到李唐军队入侵河北,那就是就是火星撞地球,不打得血流成河誓不罢休陈应的部曲固然训练有素,然而在保家卫国的刺激下,河北的燕赵恩恩怨怨,也是不容小视的力量。五万余人马,能有多少人活着回来还真不好说。陈应没有拍胸口说出一通豪言壮语,只是说:“我尽力吧。我不敢保证他们每一个人都能活着回来,但我保证,我将是第一个踏上战场,同时也是最后一个离开战场的。”“这才是为将之道”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陈应与李秀宁循声望去,只见李世民昂首阔步而来。如果不是他那张鼻青脸肿,恐怕他还真有王霸之气。可是看着李世民鼻青脸肿的样子,陈应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秦王殿下受苦了”陈应讪讪然的道:“末将求援不力,还请秦王殿下恕罪”“一家人休说两家话”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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