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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8(1 / 1)

常可惜,秦琼的羊头箭从他的眼睛中穿入,从后脑贯出,当场要了他的命。秦琼刚解决这个,一团刀光舒展如虹,迎面扫来,秦琼忙不迭的往后一仰身子,然而这柄横刀还是切切实实砍在头盔上,发出当一声大响,震向秦琼眼冒金星。好在头盔质量过硬,横刀没砍动,否则他的头盖骨都会被削飞一大块,死得惨不忍睹。这一幕,落入回过神来的程知节眼中,程知节大声狂吼,手中的双柄宽体大斧全部脱手而出,两柄宽体大斧如同风车一般,在空中打着旋儿飞舞,然而这可不是风车,两柄宽体大斧就像收割机一样,在郑军将士阵中,掀起片片血花。一名郑军士兵被大斧扫中身体,他的半边脑袋和半个肩膀被大斧扫掉,然而大斧的去势不减,以郑军将士阵中消耗着巨大的动能。这个时候,秦琼也转危为安,这张五石强弓,一般两个人根本就拉不开的强弓,在秦琼手中,却轻易拉成满月状,箭若联珠,用的是最费力气也最伤害弓体的连珠箭,冲向他们或者冲向程知节的郑军将士无不应弦而倒。论骑射秦琼或许比突厥神箭手稍弱,可是论起步射,秦琼还真没有遇到对手,就连张士贵也比秦琼弱得多。秦琼远射,程知节负责近攻,两个人如同一个锋锐的铁箭头,朝向郑军军阵猛攻,势如破竹。“挡我者死”“当”就在程知节得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爬上嘴角,头盔又传来一声巨响,这一击够狠,像一记重拳打得他整个人都往后仰,金星银星千点万点的绽开,鼻孔流出血来,他吃力的举起手摸向头盔,摸到的是一截光滑的箭杆,异常的粗,显然是破甲重箭。事实上,这一箭袭来,程知节早已看到了,只是他毕竟受伤太重,流血过多,反应慢了半拍,他来不及反应,这支破甲重箭射中了他的脑袋。程知节眼前最后一丝光亮都被黑暗吞噬了,他身体一歪,从跌倒在地上,耳畔传来秦琼、惊骇欲绝的狂吼,像是打肺里挤出来的,暴烈之极,但在他听来简直就像是蚊子在叫最后,所有声音都消失了,黑暗寂静笼罩了整个战场秦琼冲到程知节身前,发现不幸中的万幸是,这种粗大的狼牙重箭射中程知节的头盔上方,并没有射穿他的头盔,秦琼也顾不得其他,背起程知节,疯狂后退。最后,秦琼亲卫拼死拼杀之下,秦琼将程知节给抢了回来,郑军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已经无力再战。唐军将士则已经胆寒,生怕遭到更惨重的伤亡,不敢再战。大家都心有余悸,这一仗打得太惨烈了程知节与秦琼麾下超过五千人马,结果在短短半个时辰的拼杀中,成功退回唐军阵中的不过八百余人,而且几乎人人带伤。此役最终还是让王世充的郑军胜了,不过这场胜仗实在太惨了,唐军阵亡四千余人,郑军阵亡不下三千,伤者也数以千计,但是这样的胜利异常苦涩,可以断定,再打几次这样的胜仗,郑军拼不过唐军,唐军的地盘是他的五六倍,人口足足超过十倍有余,唐军就算再扔在洛阳十万人马,唐军扔得起,而他却真输不起。王世充看着那一串串触目惊心的数字,越看手抖得越厉害。他一直极力避免的噩梦还是上演了,当初为了大败李密,他不得不咬着牙齿让自己的部曲与李密的瓦岗军死磕,最终依靠坚韧和毅力,拼赢了李密。然而,唐军的血性和悍勇却不是瓦岗军可以相比的,唐军一旦发起疯来,还真是恐怖无比。而且这场仗,还有瓦岗旧将程知节与秦琼打的,如果当初他们跟着李密如此拼命,邙山之战,恐怕他都胜不了。“混蛋”王世充惊怒交迸,终于丧失了理智,将手中那张纸撕成碎片用力扔得远远的,发出一声嗥叫王世充摔倒令箭,发现案几上空空如也。就在这个时候,王段达将一个茶杯递到王世充手中。“陛下,你摔这个”王世充哭笑不得的道:“也只有段卿可以把朕哄得破涕为笑。”段达叹了口气道:“陛下,何不向窦建德请援”“窦建德那个老狐狸,猴精着呢,他现在肯定作壁上观,等着捡便宜。”王世充道:“他现在肯定不会来的,他来到虎牢关快半个月了,朕就不相信,凭他麾下十数万军马,就破不了虎牢关。”就在这时,门外一名虎虎生风,大步流星走来的王世恽摘下头盔道:“陛下,李世民小儿退兵了,他们正在加固营垒,看样子不准备突围了。”第二零二章亡族灭种鸡犬不留第二零二章亡族灭种鸡犬不留“醒了他醒了谢天谢地,他总算是醒过来了”医官松了暗暗松了口气,程知节醒了,他的小命也保住了。当程知节被秦琼背回来的时候,程知节身上的血都快流光了,也幸存身上的甲胄坚固,甲胄没有被穿透,程知节身上的伤大都是皮外伤,经过随军医官的紧急救治,总算把程知节的命给救了回来。要知道剥掉程知节身上的甲胄,在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足足有七十三道之多,寻常人受了如此严重的伤,早就撑不住了。而程知节仅仅躺了三天,就缓缓睁开了眼睛。“孤就说过,程将军乃孤王福将”李世民大力的拍着侯君集的肩膀。程知节睁开眼睛,看清了秦琼第一句话就直接道:“你的部队怎么样伤亡大不大”秦琼神色一黯:“伤亡惨重,有两千多人战死,尸体都没办法将他们抢回来。”程知节打了个冷战,心里狂叫不妙:“那我我的部队呢伤亡大不大”秦琼道:“你的亲卫阵亡,不算那旭夫、辅兵,仅战兵就有一千五百余人伤亡了。”程知节的嘴巴咧到了耳朵根,几乎可以塞进一颗鹅蛋,他难以置信的道:“多多少”秦琼还没有敢直视程知节的眼睛,小声嘀咕道:“阵亡一千五百六十八人,退回大营的只剩不到五十人了李世民道:“程将军不用担心,部队没了,孤王再给你补充,马上补充”李世民转身身子,朝着长孙顺德说道:“长孙将军,将你的部队,调五千精锐给程将军,再调五千精锐给秦将军”程知节傻眼了,他现在耳朵处于失聪状态,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惜手脚酸软无力,都说封建时代的军队伤亡十分之一就会崩溃,不过,凡是都有例外,就是说老虎麾下的绵羊,在老虎的刺激下,也会变成恶狼。程知节瞪圆眼睛冲着天空咆哮“你们这帮混球,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生命吗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命很贵的老子跟你们说好了,要带你们去长安过好日子,咱们兄弟一起喝酒,一起去找长安娘们,你们倒好,打起仗来就不要命,是不是成心想弄得言而无信。”这一仗大败,虽然没有让唐军将士伤筋动骨,可是大败的气氛弥漫着整个大营,李世民望着垂头丧气的众将领道:“你们这是干什么王世充精锐尽出,妄想将我五万大军一口吞下,其攻势一定会极其猛烈。此战关乎五万大军的生死存亡,你们一定要严防死守,不得后退半步,否则休怪本王的宝剑,取你等人头”众将齐声说:“严防死守,一步不退”唐军将领这生死存亡面前,再一次爆发出了顽强的毅力,在众将领的指挥下,开始疯狂的打营垒,他们砍伐树木,将碗口粗的木桩,截成一丈两尺有余,然后埋入地里,形成一道道齐人高的木墙,以木桩为筋骨,在木墙两边堆上泥土,然后再夯实,一道道宽约四尺有余的土墙,围绕着唐军大营快速形成。这种土墙每隔离五十步,就树起一座箭塔。这种箭楼类似于城墙上的敌楼,将弓弩兵布置在上面形成交叉箭雨,阻击敌人进攻。然后大量的拒马也开始树起在营外五十步的范围,拒马还之后有壕沟,壕沟之后开始布置大量的投石机。王世充和王世恽、段达等来打量着唐军的大营,王世充感叹道:“这个李世民还是有点本事的,布下的大营常坚固,想要啃下来,真的得费一番周折。不过,摆出这么个乌龟阵来,他终归还是逃不脱挨打的命运”段达微微一笑道:“陛下,不必如此费事,我大郑的赫赫军威已经让唐军胆寒了,现在应该上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必能说动李世民领兵投降,避免这场血流成河的恶战”王世充虽然感觉李世民未必会投降,不过倒也得劝降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虽说成功的希望非常渺茫,但即便是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而万一成功了,可就赚大了。王世充回头,望着身后的众将官道:“哪位爱卿愿前往唐营劝降”就在这时,王要汉出列道:“臣愿意为陛下效死”王要汉是王世充的汴州总管,在李世民洛阳之败的时候,与张公瑾、田瓒等集体反水,再归王世充。不过他无比悲剧,就在王要汉还没有逃回汴州的时候,窦建德的大军已经占领了汴州,无兵无将无地盘,王要汉就成了“三无”的光杆司令。王世充也不待见他,现在他只好拼一把依仗着当初与李世民一面之缘,决定搏一番富贵,毕竟王要汉认为,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他就算劝降失败也没有什么损失。王要汉整整衣寇,纵马驰出军阵,朝着唐军王营奔去,距离唐军大营外围拒马尚有一箭之地,他一边跑一边放声大叫:“我乃大郑使者王要汉,与唐帅李世民是故交,请李世民出来一叙”唐军那边没有动静。王要汉就大着胆子继续往前跑,声音越发的响亮了:“我乃大郑使者王要汉,与唐帅李世民是故交,请李世民出来一叙”这次唐军大营有动静了,一名校尉一声令下,数十名弓箭手举弓齐射,那位立功心切的王要汉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被射成了刺猬,从马背上栽了下来。李世民也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告诉王世充,他的态度再明确不过了:你们放马过来就是了,我们等着,少拿这些走狗来恶心人看到那名倒霉的王要汉连人带马被射得体无完肤,郑军没什么反应,在他们看来,死了王要汉,跟死条狗差不多。反常无常的王要汉,王世充从来没有把他当作人看。王世充只留下冷冷的四个字:“收兵回营”从贺兰上积雪融化后,沿着小溪,流向山前冲积平原。从高上流下来的溪水,滋润着大地,牧草开始疯长,这是一年之中最好的季节。然而若大的贺兰草原,此刻却没有多少牧人,也没有什么牛羊在这里放牧。近一两年,随着大唐的崛起,特别是陈应在灵州四败突厥之后,突厥稍大一点的部落都不愿意在这里生息。不过,有人却是信这个邪。偰xiè咄鹿部落本来是生活在漠北,主要活动在金山阿尔泰山周围。可是随着去年部落的青壮随着颉利可汗远征大唐河东,部落中的五六千青壮,尽数死在河东之地,偰咄鹿部控制的草场,就成了周围部落眼中的香饽饽。原本偰咄鹿部拥有近万名青壮,是阿尔泰山附近较大的部落,占据着金山阿尔泰山脚下最肥美的草场,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人来抢。只不过随着去年河东之战失败,失去五六千青壮的偰咄鹿根本无力保护金山阿尔泰山牧场,在被周围部落五六次围殴,损失两千多青壮之后,偰咄鹿部不得不含恨离开金山牧场。原来漠北的各种游牧民族不但多如牛毛,而且由于兼并,常常过个若干年就有部落灭绝,同时又常常会有新的部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这些新的部落有可能是一些旧部落通婚的产物,或者是一些大部落的分支,也有可能是马贼发展壮大行成的。由于地方广袤,就是突厥也不可能认得所有小部族,他们事实上只认财物,交税和征调青壮打仗的时候,听从征调就成,其他都是简单而粗暴的放养状态。华夏人遇到这种疯狂而惨无人道的兼并,还可以向朝廷寻求说法,讨还公道。在突厥人眼中,所谓的公道,就是谁的拳头大谁的刀剑锋利,谁就有道理。狼一样的生存法则。一路迁徙,终于抵达贺兰山脚下。此时原来拥有过万青壮,五六万人的偰咄鹿部,此时只剩下不到三千人,其中青壮只有不到两千人,其他都是妇孺,老弱一个没有,这是突厥人自己的生存法则。“物竟天择,强者为尊,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在遇到危险和困境的时候,老弱病残是第一批被抛弃的对象。抵达贺兰山下的偰咄鹿部也已经达成共识,他们拥有三百多名貌美如花的美女,还有两千余青壮,上万匹战马,这是他们的底气和实力,无论谁,只要实力强,他们就称臣,绝对不愿意负隅顽抗。就在偰咄鹿部在贺兰山下扎帐篷,放养他们所剩不多的牛羊和马匹的时候,一队莫约三四千人的骑兵,突然来到了贺兰山下。看到贺兰山下突然出现一个不小的部落,为首的野利敏达既细封敏达微微有些惊讶,不过他只是微微惊讶而已。数十名骑兵押着几名雄汉的偰咄鹿部的牧人来到野利敏达面前。这几名偰咄鹿部的牧人,赶紧翻身下马,跪在地上,用突厥语道:“小人不知贵人附离贵人驾到,未能远迎,还请恕罪”“附离”野利敏达闻言哈哈大笑,敢情这些人把自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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