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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他的生命兑现了这个承诺。长安,难得的晴天。天空中挂着一轮上弦月,不光正是因为晴天,所以长安的天气异常的干冷。侯莫陈府的正堂里侯莫陈虔会面前跪着一名短髭浓密的少年人,这个少年人其实比陈应还要小一岁。不过,他却是排行老七的侯莫陈旭,莫侯陈旭是侯莫陈虔的幼弟。在大业七年的时候,随侯莫陈颖流配岭南,但是早在大业十二年,侯莫陈颖因病去世。侯莫陈旭就成了为桂州侯莫陈氏的掌门人。可是随着隋朝土崩瓦解,岭南的獠人隐隐不稳,而且岭南的冯氏也对桂州虎视眈眈,近年来侯莫陈氏也多灾多难,侯莫陈旭也是操心劳累,脸颊都瘦陷下去,双眼却迥迥有异的,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天的圆月:“五哥现在成了东宫太子的腹心”侯莫陈虔会点点头道:“不错,你当年见过你五哥的时候,还太小,可能记不清了。现在啊,你五哥可不得了了。年纪轻轻就成了东宫宾客、冠军大将军,将来前程更加不可限量”“怪不得,怪不得啊”侯莫陈旭恍然大悟道:“这就可以解释得清了,冯盎近三个月来,已经从柳州撤兵了,濮部獠人也安稳了很多。”“是啊,现在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天下就要真正姓李了”侯莫陈虔会眼皮微微闭着,仿佛像睡着一样,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李世民率领十余万唐军东征,王世充蹦跶不了几天了。收复中原以后,唐军要么北上,要么南下,无论是北上,还是南下,你五哥都是有机会带兵的,他又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将来唐军南下,冯盎也怕,你五哥带兵灭了他们冯家”侯莫陈旭想了想道:“我要尽快见到五哥,让他给我引见太子殿下”“不”侯莫陈虔会用毋庸置疑的语气道:“东宫有你五哥一人就够了,咱们侯莫陈家的根本,就是繁育家族,天下大势,跟咱们无关,所以你悄悄的来,悄悄的走,联系李靖或者李孝恭,通过他们二人,与秦王李世民搭上线,将来他们兄弟二人,无论是谁坐了那个位置,咱们侯莫陈氏,都不会坐冷板凳。咱们绝对不能学郑家,连续烧冷灶”郑家是七宗五望里连续受打压的一个门阀,而且实力已经是七宗五望豪门里最弱的一个了。概是一因为郑氏已经三番两次失败了。郑家支持杨勇,结果杨广上位之后,就对郑氏进行了一轮打压,几乎横扫了郑氏一门,十数位郡级官员,差点让郑氏在朝堂上没有半点话语权。若非郑氏家学渊源,恐怕会比侯莫陈氏还要惨。这一次他们又抱了李建成的大腿,一边抱王世充的大腿,结果很可能是两边都靠不住,这一次李世民一旦拿下洛阳城,肯定不会放弃借着郑氏打压李建成的机会。侯莫陈虔会其实满意的还是段偃师,他的两个儿子分别放在李建成与李世民门下,无论是李建成也好,李世民也罢,都可以保完段氏一门的利益。现在侯莫陈旭再去投靠李建成,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万一李世民将来逆袭,那么侯莫陈氏肯定会迎来新一轮的打压。“现在的侯莫陈氏,实力大损,已经经不起折腾了”侯莫陈虔会目光如电,直勾勾的盯着侯莫陈旭:“你可懂”侯莫陈旭点点头道:“小弟受教,可是我还是想先见见如雷贯耳的五哥”“见见也好”侯莫陈虔会道:“他现在在陕州”“我还给五哥准备了一份大礼”侯莫陈旭微微一笑道:“大兄猜猜看是什么大礼”侯莫陈虔会眼睛陡然睁开,射出一道精光:“莫非是五牙战舰“s:最近老程更新应该算是给力吧今天三更一万,诸位月票,还有吗第一三八章王家伺候不长第一三八章王家伺候不长洛阳,一场大火把洛阳城烧得满目苍痍,让人惨不忍睹。望着到处都是烧成灰烬的房屋与倒塌的建筑物,王世充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如果这是一场意外,王世充也不会如此愤怒,事实上已经查清了,这是一支唐军小规模部队混进了洛阳城,因为他的女儿王兰珠意外得到单雄信死亡的噩耗,内心承受不住这个巨大的打击,居然得了失心疯,放火把整个冠军大将军府府邸都给烧了。在这个关键时刻,唐军也趁乱发动。王世充虽然待在皇宫之中,可是根本不需要出宫,站在宫殿的阁楼上,就可以看到那触目惊心的情景,越是靠近宫城端门的位置,被大火焚烧的痕迹越是严重,长街上来来回回拉着死难百姓与郑军将士的尸骸。王世充的脸黑成了锅底,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了王兰珠一尸两命,烧成了焦炭,王世充也会亲手将王兰珠掐死。这场大火给洛阳城造成的损失实在是太重了。此时,不光文武百官,就连百姓也惶惶不可终日。洛阳城的街道上,街市上,人们脚步匆匆,一辆辆打着豪门大族家徽的马车往来奔驰。许多庶民百姓背着包袱拉家带口关闭房门上锁,然后匆匆离去,朝着城门方向跑去。一名背着简单行囊的男子,怀抱着孩子,不时的催促着自己的妻子:“快快再不走城门就关了,那就都走不了了。”妻子有点恋恋不舍的望着自己的家:“就这么走了”正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把自己的家和多年置办下来的财物丢弃在这里,妻子实在难以舍。丈夫愤怒的道:“不走,难道还在这里等死东西都是死的,没了咱们可以挣。”或是拖家带口,或是扶老携幼,大街上到处都是逃难的人群。靠近东市的街上,有一座不大起眼的院子,院子里堂屋及左右厢房都改成酒阁子,烛火浑耀,还有七八名食客在院子里喝酒。秦琼、程知节、牛俊达、谢映登都是这里的常客,他们走进院子,腰间系着鹅黄围腰、拥有着徐娘风韵的中年妇女便过来招呼:“秦将军、程将军、牛将军、谢将军,你们可是有好一阵子没来小店吃羊肉了,让奴家好生惦记”秦琼笑着跟潘玉凤作作揖:“打扰潘大嫂了”就在秦琼四人准备进入时常落坐的雅间的时候,程知节突然推了推秦琼,秦琼等人就在大厅里的一张空桌子上坐了下来。秦琼装作若无其事,侧耳听着旁边的一群脚夫或食客相互之间窃窃私语。“听说王仁则已经死了李家的兵屠了函谷关,一个人都没跑出来城里头血流的都能飘起棒槌尸体把城门都堵死了“新安距离离洛阳才一百多里地,函谷关完了,那洛阳不就”秦琼听到这里,其实已经够了。他起身冲小二道:“爷还是不喜这里太吵,把酒菜送到隔间里吧”小二躬身道:“秦爷,还是老规矩”“对,老规矩,五斤闷香羊肉,四斤大饼,两坛酒,再来几个佐酒小菜”时间不长,小二将酒菜送到隔间里。就在这时,程知节起身,走到隔间门前,侧耳倾听,发现隔间外,人来人往,似乎没有人注意这里。秦叔宝一口喝干了碗里的酒,扭转脸望着程咬金道:“老程,你怎么看”程咬金端着酒碗,若有所思地道:“看这意思,王家怕是撑不了多久啊。”牛俊达看着秦琼与程知节道:“老程说得不错,李家的势力越来越大,河套、河西、河东、河内、巴蜀、关中,都已经姓李了,大郑和刘武周,是交换过盟书的盟友,刘武周玩了的时候,王家袖手旁观,忒不地道了,王家现在怕是也再无翻身之日了”程知节嘟囔道:“天下姓王了,还是姓李了,跟咱们都没有啥关系,也轮不到咱们兄弟坐江山,可是俺老程,就是看惯这王家的小崽子在咱们头上拉屎撒尿。”秦叔宝望着一旁,沉默不语的谢映登道:“夫子既魏征、老徐徐世绩不在,咱们兄弟都就数你的脑袋好使,咱们兄弟怎么办”谢映登沾着酒水,在桌面上指指点点:“外面那些风雨谣言,当不得真,函谷关乃天下雄关,唐家的兵没那么容易打下来。”秦琼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不对啊,听说这一次带兵的是陈应”程知节微微惊讶的道:“陈应,是那个一天攻破雁门关的陈应”谢映登点点头道:“不错,正是他”程知节道:“那,他一天都能攻克雁门关,函谷关难道不会”谢映登摇摇头,坚决的道:“打仗陈某人是这个”说着,谢映登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不过他的脸却阴沉起来:“可是打仗他行,可是有些事情,却不是光能打仗就可以解决的”说到这话,众人也都是一点就透。李唐其实也不是铁板一块,至少在李建成与李世民明争暗斗方面,这是人所周知的事情。陈应在打雁门关的时候,陈应是主帅,无论是强攻还是用谋,陈应自己可以做主。可是现在有李世民这个主帅在,陈应肯定会受到捉衬。那样的情况下,陈应就算有十分的力气,能使出三分就不错了。秦琼、牛俊达、程知节沉默了起来。望着沉默的众人,谢映登微微一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喝酒,来喝酒,以后这般放松的日子可不多了”程咬金蹙起眉头道:“这一仗,非打不可关键是咱们兄弟该怎么办夫子和老徐都在李家吃粮,听说还混得不错。老徐被李国主赐姓李了,官封右武侯大将军、封爵曹国公”秦琼轻轻一推程知节,调侃道:“怎么,老程你吃味了”程知节道:“要说不吃味,那是他娘的不爽利。如果我们兄弟都是正三品的将军,可是这有什么用还不是干着管着千儿八百儿的活”秦琼叹了口气道:“这王家总是伺候不长的”瓦岗旧部程知节、牛俊达、谢映登深以为然的点点头。s: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今天月票创本书上架以来最高记录。非常感谢书友秋怀涵梦1000书币打赏,非常感谢戮胡成我名200书币打赏。今天有事出去了回来稍晚,等下继续更新。第一三九章陈氏不绝猛虎不死二更第一三九章陈氏不绝猛虎不死“单郎”听着饱含感情的一声呼唤:“单郎,是我”单雄信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如遭雷殛,一时愣在那里。“兰珠,真的是你”单雄信难以置信的望着大腹便便,满脸泪痕的王兰珠。单雄信是一个带兵的将领,所以他更加清楚,如果从洛阳城把王兰珠带出来,到底有多难。洛阳城是王世充的大本营,与李渊在长安的分置十六卫一样,王世充在洛阳也有十二卫兵马。虽然王世充的十二卫与李渊的十六卫没有法,不过洛阳拥有十数万守军却是不争的事实。这十二卫中,还有将近两万骑兵,都是从瓦岗投诚过去的前隋朝的骁果军精锐。至少,在单雄信看来,陈应当初说要把王兰珠救出洛阳只是说说而已,宽慰他的话而已。陈应居然说到做到了。单雄信在感动的同时,也对陈应的实力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陈应不仅说到做到,而且把他的好兄弟齐国远,以及洛阳城单雄信抚养的三百余名瓦岗旧部家眷也带出了洛阳城。能在十数万大军中带出这么多老弱妇孺,单雄信都不知道如何形容了。当然,单雄信并不知道。陈应救王兰珠与众瓦岗旧部家眷,其实根本就没有费劲,一把大火把洛阳城烧了大半边端门街,数万百姓趁乱出城,于是这些人就一路西逃。只是在抵达的函谷关时,出现了意外。郑军王仁则准备派出截击,不过看到虎视眈眈的大唐东宫右卫率的五个折冲府严阵以待,只好坐视这支拥有一千多号人,超过三分之二都是老弱妇孺的队伍,从稠桑塬上缓缓通过函谷关。“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陈应故意板着脸道:“要哭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哭”人非草木,熟能无情。陈应孤身一人,虽然后来与侯莫陈虔会相认,可是他与侯莫陈虔会或许是年龄的差距,总之陈应与侯莫陈虔会还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看着数百上千瓦岗军士与家眷相识,嚎嚎大哭的情景,恰恰触动了陈应内心里最柔软的部分。单雄信扑通一声跪在陈应面前,连连磕头。这数百瓦岗军将士与其家眷,冲陈应纷纷磕头。陈应实在受不了这种数百上千人跪拜的待遇,只要抽身离开,把空见让给他们。来到金沙大营原王玄琼的节堂,陈应看着一脸古波不惊的虞庆,上前热情的拍拍他的肩膀道:“虞叔,这事办得不错”虞庆那张布满沟壑的脸,舒展开来:“老奴幸不辱命”陈应点点头道:“虞叔,我们侯莫陈氏以军功起家,也要以军法治家。强军无怪乎四个字:赏罚分明。虞叔现在是我们侯莫陈氏的大总管,已经升无可升,那就赏”“老奴不要”“你不要着急拒绝,你要或不要,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作为猛虎义从的掌令人,我必须做到赏罚分明这一点”陈应此时身上的威势也越来越强,用毋庸置疑的语气道:“这样吧,侯莫陈氏其他产业,我暂时不管,就清林里的所有产业,我分你一分干股”虞庆吓了一大跳。一分干股。如果是千儿八百贯虞庆还不至于失态,可是一分干股,这也太惊人了。虞庆曾暗中了解过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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