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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铁甲或皮甲,钩镰枪哪怕未能直接命中敌人,也可以用钩镰枪独特的钩子,将单雄信的亲卫骑兵钩下战马。大多数情况下,锋利的钩镰枪从前胸刺入,从后背穿出,在战马奔腾中巨大的动能带动下,钩镰枪刺中的尸体,又快速的撕成碎片。单雄信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一个大跳,钩镰枪简直如同绞肉机一样,瞬间一个照面将他的两百余名亲卫扫下战马,利刃切割肉体与将士痛苦的惨叫起此起彼伏。此时陈应麾下的亲卫钩镰枪骑兵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毫无迟滞的切开单雄信亲卫防线。在唐军将士的眼中,陈应就像一个战神一样,带着三四百名骑兵像死神的刀锋一样,郑军那个不可一世的单雄信所部扫倒,陈应所过之处,到处都是血肉横飞,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无人的战马,在嘶鸣。仿佛那些战马在诉说着他们的不幸。那些侥幸未死的单雄信所部骑兵看到这一幕,彻底吓坏了,他们都胆战心惊,落荒而逃。在那么一瞬间,就在那一瞬间,一种数十年浸淫出来的直觉冲上单雄信的脑际有一些若隐若现的讯息在他心中迅疾地化作警惧单雄信大叫道“快停下,护住将旗”护住将旗,也就是护住他自己因为单雄信发现,挡在他面前的只有薄薄的一层,不过一百余骑兵,如果让陈应的那支诡异的骑兵再来一个冲锋,恐怕连自己也无法幸免。单雄信毕竟是飞将,他一眼就看出陈应这支钩镰枪骑兵与众不同之处,这支骑兵根本不跟你单打独斗,无论再勇猛的人,哪怕是他自己也无法同时对方数只钩镰枪的同时进攻,单雄信本来都是通过身边的人传令,但这时候自己脱口而出,身边的传令将士自然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护住将旗”单雄信身边的骑兵动了,由松散前冲变成环形围护。看着单雄信变攻为守,陈应大喜过望,手中的横刀向前虚空一劈,竭斯底里的吼道:“敌人败了,单雄信怂了,击溃敌人,活捉单雄信。”阿史那思摩和其麾下的亲卫将士也随既大吼:“敌人败了,单雄信怂了,击溃敌人,活捉单雄信。”一千余人大呼,让原本士气稍稍恢复的唐军将士不约而同的向单雄信望去,不过单雄信自然是看不到的,不过他们却可以看到单雄信的将旗确实是在后退。在这一幕,被双方将士同时看在眼中。不过唐军将士相信了陈应的话,单雄信败了,单雄信怂了。唐军将士特别是左卫率的将士们,他们早已精疲力尽,精神上已经恍惚,然而在如此情势之下,仿佛吃了大力丸一样,奋起拼杀。正所谓此消彼涨,唐军将士士气大振,唐军将士气势如虹,而单雄信所部却士气迅速跌落冰点,郑军的士气都是依靠单雄信这个战神用他个人的人格魅力吸引起来的,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单雄信被唐军“击败”了,他们自然也就毫无战意了。单雄信望着气势如虹的唐军枪骑兵,顿时蒙了。不光是他蒙了,王仁则也蒙了。今天真是见了鬼,轻装步兵被陈应的陌刀军虐成了狗。这边他的重装战斧营还没有来得及发威,就被钩镰枪钩倒在地上,捆成了粽子。至于弓弩兵,明明压着对方打。可是就是无法取得突破性的战果,唐军非常鸡贼,死死的躲在尸墙后面不露头,因为天气寒冷,尸体早已冻成了冰块,弓弩的箭镞射在尸墙上,最多插入不过三寸,根本无法射穿尸墙。让轻步兵上前突击,唐军的弓箭手虽然压制郑军弓弩手的本事没有可以欺负他们轻装步兵的本领却绰绰有余,轻步兵突击,连续试了六次,结果无一例外,都被射了回来,反而丢了一千多具尸体,成了唐军面前了两道尸墙。单雄信不死心的带着身边的亲卫骑兵发起了一次决死突击,可是同样没有卵用,被阿史那率领的枪骑兵撞得头破血流,若非单雄信见机快,恐怕连他也会栽了。惨烈的战事,让战场上的双方将士大脑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们惊讶的望着战场上的残肢断臂,茫然不知所措。“大将军,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兄弟们就全完了”郭庆的心此时正在滴血,短短一刻多钟的时间内,郑军单雄信所部损失了足足两千人马,当然这两千人马还不至于让单雄心所部元气大伤。可是战争就是政治的延续,郭庆在王世充的郑国朝廷里可没有什么后台,但是人家单雄信却是王世充与王仁则身边的红人,当朝驸马。就算部队打光了,王世充也会给他补充,关键是肯定要有人为这次战败负责。他郭庆身为单雄信的副将,脑袋不大不小,正合适背这个黑锅。单雄信虽然愣住了,可是陈应却没有,他继续指挥着亲卫枪骑兵道:“给本大将军辗碎他们”轰轰隆隆如同惊雷一般的马蹄上在函谷道北塬上响起,随着钩镰枪铁骑狂飙,挡在他们面前的郑军单雄信所部无论是骑兵也好,步兵也罢,无一例外,他们都是鲜血狂喷,尸横遍野。此时,身在战场中的单雄信部将,兵马都尉秦用双眼红得几乎要喷出血来。当然,秦用并不是兴唐传里所言的那样,是秦琼的义子。事实上秦用只不过是当过秦琼的亲兵队正,被单雄信借调过来,升为兵都尉。从原本一个小小的队正排,升为现在的都尉团级,秦用算是破格升迁。秦用对单雄信非常忠诚,哪怕周围的部曲已经毫无战意,他依旧奋力拼杀。秦用一矛捅翻一名枪骑兵,然而就在这时,两支钩镰枪一左一右划他向。饶是秦用身法灵敏,不过钩镰枪却在他的两腿上划出一道深可及骨的大口子,鲜血狂喃而出,秦用颓废的倒在地上,他用长矛扫偏刺向他喉咙的另外一支钩镰枪,嘶声狂吼:“你们”阿史那思摩毫无犹豫的举起弓箭,准备结果秦用的性命。“且慢”“他支撑不了多了”陈应道:“单雄信,你看看周围,你忍心看着你的兄弟们都这样惨死吗若不投降,他们都得跟你陪葬”陈应身边的亲卫纷纷大吼道:“单雄信,你看看周围,你忍心看着你的兄弟们都这样惨死吗若不投降,他们都得跟你陪葬”单雄信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内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他不想投降,他不管王世充的为人如何,可是王世充并没有对不起他。知遇提携之恩,赐婚嫁女之情,让单雄信别无选择,他不会投降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兄弟被陈应屠戮。单雄信咬咬牙,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撤”郑军将士如蒙大赦,纷纷调头,后队变前队,朝着向北塬西侧撤退。然而,就当单雄信准备调转马头,突然一支响箭从西方响起,凄厉的响箭,带着尖锐的啸叫声,狠狠的插入一名后卫将领的喉咙。锋利的箭镞透喉咙而过,那名单雄信部将甚至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扑通一声跌落在马下。一面将旗迎风猎猎作响,将旗之上,两个斗大的“尉迟”显得异常眨眼。脸黑如炭的尉迟恭策马越阵而出,高声叫道:“单雄信,我敬你是英雄,投降吧”s:庆祝盛唐血刃字数突破一百万字。第一二零章单雄信必死的理由第一二零章单雄信必死的理由在午后的时候,大雪停止了,久违的阳光也露出了面。太阳照在积雪上白得刺眼,让人不能久视。单雄信朝着尉迟恭的将旗望去,在尉迟恭背后,一直延伸两三里的地方,秘密麻麻都是唐军将士的身影,黑色的甲胄,寒光闪闪的兵刃,在阳光的照耀下,异常刺眼。前面有尉迟恭麾下的数千将士挡路,后面又有陈应所率领的部曲追击,一时间单雄信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函谷道的北塬也好,南塬也罢,其实都是绝地。北塬南边就是深及将近三十余丈的函谷道,在没有装备的时候,冰雪光滑如镜,往下跳纯属找死,哪怕侥幸不死也会摔成残废。北塬的北侧,就是著名的黄河,由于黄河在枯水期与涨水期落差非常大,此时往北跳,那自杀没什么两样。单雄信望着左右皆是绝地,前面都有强敌,已经看不到了突围的可能。要说,尉迟恭可以从函谷道南塬跨越函谷道堵在单雄信的前头,主要还是依靠陈应发明的钩镰枪。陈应事实上在创立钩镰枪兵的时候,并不是效仿水浒传时里金枪手徐宁,而是仿效了明后期石柱总兵秦良玉与其丈夫马千乘创立的白杆兵。事实上陈应所创的钩镰枪兵是徐宁的钩镰枪与秦良玉的白杆兵结合体,钩镰枪的枪头,与徐宁创立的钩镰枪一般无二,而枪尾却带了一个精钢打造的钢环。数十杆钩镰枪相互钩在一起,就可以组建一个用来翻墙越山的枪梯。当尉迟恭看到陈应所在的函谷道北塬压力巨大,而王仁则在同时一时间内也集中的优势兵力向陈应所在的函谷道北塬进攻猛攻,妄图与单雄信东西夹击陈应。在这个时候,东宫右卫率左副率高允权率领的右卫率勋二府的两个团的钩镰枪兵组合在一起,快速形成了枪梯。尉迟恭也当机立断,他与高允权二人兵分两路,尉迟恭率领左司御率的四个折冲府支援陈应,高允权则率领右司御率的四个折冲府沿着函谷道南塬向东进攻。陈应望着左右为难的单雄信道:“单雄信,投降吧,你逃不掉了”单雄信自然明白陈应所言非虚,自己今年接连连胜陈应三场,打跨了陈应的两个折冲府,将第三个折冲府也冲得半残,然而,他最依仗的这一千多名亲卫骑兵,恶战了一个多时辰,无论人马都已经到了极限,就连单雄信本人也感觉非常的疲惫,反而陈应所部的唐军无论人马都养足了精神,此涨彼消,就消弭的双方战力之间的差距,更何况此时函谷道北塬的战场上,唐军的兵力已经超过了自己所部,形成局势优势。当然,单雄信也不是没有半点机会,关键是要看王仁是能不能突破陈应的东侧的防线。看着单雄信并没有答话,陈应笑了笑道:“单雄信,投降吧,你逃不出了”单雄信听到这话,脸上更苦了。他怎么可能投降,去年四月,王世充赐婚与单雄信,如今他的妻子郑国长公主肚子里的胎儿已经七个月了。单雄信找宫里的太医看过,太医信誓旦旦的向单雄信保证,这个孩子肯定是男孩。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单雄信相信,虎毒不食子,哪怕自己投降,王世充也不至于为难自己未出生的儿子,和王世充的外孙。然而,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投降,他们母子将会为人所不耻。单雄信虽然与罗士信、秦琼关系不错,然而单雄信却看不起秦琼与罗士信。无论秦琼也好,罗士信也罢,他们二人都是张须佗一手擢拔起来的,特别是罗士信,张须佗对他可是宜师宜父,然而李密引瓦岗军大败张须佗之后,秦琼与罗士信都投靠了李密,成为李密的魏国八彪将之一。“想让我单雄信投降,门都没有”单雄信下令道:“全军调头,跟陈应小儿拼了”单雄信的命令一一传达给麾下众将领。单雄信的残部正在积极备战,陈应其实会看不出来。陈应冲魏文忠、冯立、何月京等将领道:“单雄信准备突围了”这里的地形对陈应比较有利的是,左右都是难以逾越的天险,对于突围的单雄信来说,他要么向东与陈应拼个你死我活,要么向西与尉迟恭来一个巅峰对决。无论单雄信如何选择,结果对他而言,都是非常不利的。也幸亏是这个狭窄的北塬,否则陈应根本就没有办法用区区一万余人马,包围单雄信麾下七千八残部。如果是在宽阔的地带上,单雄信集中兵力,突其一点,陈应最多可以留下一部分单雄信的兵马,根本无法全歼。不过现在单雄信纵然想鱼死网破,也只能想想而已。陈应突然心中一动,脑袋中出现一个念头。陈应望着何月京问道:“黄河冰面此时已经可以过马吧”何月京想了想道:“可是,从塬顶想下河,可不容易”“不容易,不代表没有可能”陈应笑道:“当年魏国大将邓艾奇兵突袭成都,绕道阴平,过摩天岭,遇到百丈崖,前进无路,进退失据,邓艾一万余兵马,裹着毯子从百丈崖坡上滚下山坡,一万余人马,摔死了两千多人,伤者多达五六千人,仅剩两千兵力,然而,邓艾还是拿下了成都,灭掉了蜀国。”何月京疑惑的问道:“大将军的意思是,单雄信会跳悬,从黄河冰面上突围”“人的求生意志是非常可怕的”陈应道:“你去带些人,用绳梯下去,用最快的时间,把黄河冰面凿穿。”“可是,太厚了,整个河床都给冰住似的咱们的人手太过紧张了”何月京苦笑道:“抽调太少的人手,一时半儿根本无法凿穿黄河冰面,人多了,大将军这里”黄河河水秋冬季河流枯浅,但是函谷关这一段黄河落差极大,短短一百四十余里,落差高达作百余米,水流喘急,是黄河中下游最危险的河段。水流喘急,使得黄河在函谷段的河流冰层都不是十分的厚,不过今年特别冷了一些,冰层较厚,不过比中上游整个河床都给冰严实要好得多。“咱们手中不是还有郑军的战斧营俘虏吗那两千大块头有的是力量,把他们的甲胄剥掉,给他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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