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他们望去,瞳孔一缩,“田奇”不错,正是已经断了腿的田奇,躺在躺椅上被人快步抬到了中间。“嗯”田书看是侄子来了,也是眉头一皱。田奇到田书面前,轻声说道:“这女人是曲水镇黄仁富的小妾,她儿子是黄仁富的独子。”“哦”田书挑眉,黄仁富是叔侄俩挑了好久才挑中的替罪羔羊。他们上头有消息漏出来,大秦国有征战的打算。正好王县令来信说发现了种粮的好办法,他们一下就把脑筋动到了粮食上。打仗最缺的就是饷银和粮草,只要他们早早得把这些控制在手里,就能在战时立于不败之地,到时候就有筹码在手了。只是当朝右相因为庆州之事下了死命令,不准各地借战争、灾难倒卖粮食,所以他们只能暗地里进行。而田奇正好在曲水镇受了重伤,在他的怂恿下,田书也就同意在曲水镇找这个替罪羔羊。由黄仁富大肆收粮搅浑这水,其他的地方他就隐蔽进行。万一上头怪罪下来,他们就送他出去顶包。田书没想到这黄仁富还有如此硬气标致的小妾,万一这事儿让黄仁富对他们心有芥蒂了,反倒是会耽误他们的大事了。夏炎有功夫在,,能听到二人的说话。他眉头一皱,直觉这事儿的“万一”来了。白白在楼上也看到了这幕,不由眼角一跳,好像有事。“咳本官同情你的遭遇,只是这十几年来,我府未有过女子立户的先例。待本官凑请上面,有了回复再通知你。你且回去吧。”“大人”夏青一听也是着急了,这可不行。不说那罚银,就下次这钉板,能不能这么有惊无险的过去谁都不知道啊。夏炎也是眉头一皱,回望了眼白白,已经准备实施第二套方案,要让阮大他们出来施压了。在场的百姓也是一阵哗然,有些人的表情反倒是一幅早知如此的样子。突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现场的低气压。大家不由望去,只见领头的马匹上一个官差举着一枚令牌,后面跟着一队清一色的黑衣红纹兵士。“这是,是,黑炎卫”田书也看到了那一众统一黑衣红纹的示为,还有领头人手上的令牌,眉头一紧。“黑炎令到,如御史中丞亲临。凡二品以下官员,见令执行,违者可先斩后奏”领头人骑马到行刑台下,高举令牌对着田书。田书连忙跪下:“下官扬州知府田书,听候上令。”“御史中丞有令,扬州知府田书,为官二十年,勾结官绅,残害百姓,收受贿赂,颠倒黑白,证据确凿,即刻拿下,羁押候审。”田书一阵头晕眼黑,想不到今生第一次得见黑炎令,竟是催命符。“大人,冤枉啊,大人”田书还想辩驳,奈何两个黑衣侍卫飞身上来直接扣住他,封了他的口。“唔唔”他还想挣扎。“有话留着去跟阎王爷说吧。”领头人啐了一口。田书眼珠一瞪,嘴巴一张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口气没接上,直接晕了过去。“叔叔,叔叔”田奇在一边还没理清楚情况,御史中丞是什么黑炎令是什么“你们是什么人”“聒噪”领头人直接一个手刀劈晕了田奇,“把这个人也带走”“是”“大人”夏青撑着最后一口气高喊一声,夏炎赶紧冲上台,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手执黑炎令的人转头看向行刑台的一男一女,看了下钉板眉头微皱。“带走”手下两匹马上的人直接跃上台面,对着夏炎和夏青说道:“走”夏炎直视那领头人,看到了他不容置疑的目光。问了下阿姐的情况,看她还能坚持,回头给了白白一个安心的眼神,便搀扶她一起跟着回了府衙。田书已经被押走了,剩下的黑衣侍卫在搜查府衙,夏炎和夏青被带到了后堂。那领头人已经坐在上位了,夏炎先扶着夏青到一边坐下,才走到中间单膝跪地:“大人明见,还请为家姐正名”阿姐的女户不是他强行能办回来的,他只能服软。“那商户的账册是你提供”那人也不让他起来,先问了另一个问题,让夏炎心里一惊。看来这人不是跟宋明中有关就是跟王大人有关了。“是”“哪儿来的”“不知”“嗯”“有一个黑衣人丢进窗子的,我没追上。”接下去的时间两人就一直没有说话,似乎都在等对方的下一步。最终那人还是松了口:“可有看清样貌”“没有。”“女户的事我会给你办妥,那十万两银票也会上缴国库。”“谢大人”夏炎这声是喊得发自肺腑。坐着的夏青也是挣扎着起来跪下叩头。“米粮的事不得张扬,黄仁富自有律法治他。”“大人,他,到底是小宝的爹,能否告知是否会”夏青跪着问到。“会留他一命。”“多谢大人”两人再次感谢,这次是为了小宝。事情落实,夏炎把夏青扶起来准备告辞。“慢着夏炎”夏炎的脚步一顿。“这人皮仿得不错,只是这血用的不好,带着猪的腥味,得人血才行”那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夏青的手一抖,夏炎也是猛的回头,看着那人带着戏谑的眼神,他眉头一皱。一手扶着夏青,一手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在胸前横着就是一刀。“阿炎”那人看着夏炎的动作也是瞳孔一缩,戏谑的表情也定格直接变成了震惊。“阿姐,我没事。”夏炎眉头都没皱一下,“多谢大人成全女户文籍到手之前,血不止阿姐,我们走”夏炎扶着夏青离开了府衙,留下身后那人一脸的不可思议。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这是”“噤声”身后一个声音传来。“额,四爷”领头人一看来人,忙跪下喊道。“嗯,记住,此事不得告诉第三个人知晓。”“是”oshow7,,;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