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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6(1 / 1)

些不忍,但也只是别过头。一时间,殿内安静地只剩下烛灯垂泪的“哔啵”声,以及那扬州美人被挤在喉咙里的哭声。而外间,李忠贤一直在殿外等候着,花容跑出去的时候扯了个谎,他并不知里面出了什么事,瞧着那美人没出来,他又隐约能听见些动静,便以为这事儿成了,只是花容也迟迟不见出来,他在心里暗恼花容是个不知趣的。直到看到云裳带着顾夕照过来了,他这才有些慌了,这种心理有些像自家少爷在外与人私会,被正牌少奶奶给抓包了的那种着急,也顾不得再打探殿内的情况,忙上去打了招呼,“顾夫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顾夕照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李忠贤心头一颤,犹豫了一下,还是赶紧退到了一边。顾夕照再不看他,径直朝赵三思的寝殿走去,到了正门口,又回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李忠贤,“今日谁敢踏入皇上寝宫一步,本宫便杀谁。”李忠贤被她这慑人的气势吓到了,还来不及多想,顾夕照又冷冷道:“公公是聪明人,知晓我今日过来的目的,若是不想明日牵连甚广,公公最好现在就派人去请丞相。”说罢,顾夕照就让云裳守在了门口,自己推门就走了进去。她一走进寝殿,花容紧绷的神情瞬间就松了大半,惊吓过后再度放松时,声音都情不自禁地带上了哭腔,“贵妃娘娘”顾夕照的眼神一直落在赵三思身上,听到花容的声音了,这才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又看向不说话,甚至都不敢正眼看自己的赵三思,以为这个小傻子今日是被吓到了,都未看地上还在低低哭着的美人一眼,就直接朝赵三思走了过去,用自己紧张地出了热汗的手搓了搓赵三思的手,“不怕了,皇上。”已经明白自己对眼前的女子是存着难以启齿的非分之想的赵三思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看着顾夕照了,心里扑通跳,叫嚣着开心,怂恿着自己靠近,可另一方面,却又怕被人看穿自己的心存不轨而退缩。纠结矛盾之下,此刻看着顾夕照了,赵三思的心情就十分微妙。少顷,才红着脸看了顾夕照一眼,小声道:“我不怕了,贵妃不要担心。”顾夕照捏了捏她的手,低头和她额头对额头碰了一下,强迫她看着自己,“皇上要记住,您不再是昔日那个雪松宫的二皇子了,而是大昭的天子。”赵三思眨了眨眼,看着顾夕照那看不透的黑眸,心头杂乱的万千思绪似乎忽然清晰了起来,“朕,明白了。”顾夕照笑了一下,这才放开她,转身看向花容和地上的女子,在四周扫视了一圈,视线在滚落的箫上面顿了顿,随即捡了逶迤到了地上的红绸盖在她身上,“可有什么遗愿”“奴婢”扬州美人的嗓子已经哑了,“不想死”三个字在对上顾夕照冰冷如蛇的柳叶眼时,又咽了下去,“奴婢不想去乱葬岗。”顾夕照捡起那箫,朝着花容使了一个颜色,“去宣张太医。”花容一愣,但也没有多问,松掉了手里握了许久的缎带,顾夕照顺势接过缎带另一端,刚欲用力,她想到什么,和赵三思一同开了口:“皇上,转过身去。”“贵妃,能不能”顾夕照看着赵三思,赵三思抿了抿唇,还是努力道:“能不能放过她。我朕不想让贵妃当坏人。”顾夕照拉住缎带的手微微一用力,最终还是松了下来,她看着那个扬州美人,“你,想不想活”扬州美人咳嗽不止,但还是费力爬起来对着赵三思磕了三个响头,“奴婢咳咳不想死。”顾夕照:“那今日你看到了什么”扬州美人赶紧摇头,“奴婢什么都没看到。”顾夕照:“不,你看到了。”扬州美人身子又忍不住战栗起来。顾夕照垂下眼,凑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皇上有疾,厌女疾,今日因你爬了龙床,浑身抽搐,脸色铁青,呼吸困难明白了吗而这些都是因为你私自爬龙床,吓了本就不喜贴身伺候的皇上,才会令皇上从此对女子都生了厌。”扬州美人脸色灰白,虽不认识眼前的人,但听着方才花容的称呼,她忙朝她磕头,“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她不傻,当了那个让皇上对女子生了厌的源头,她便是真的罪恶滔天。“我是在救你。”顾夕照打断了她,“每个人活着都有使命,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本该死。但皇上要救你,那我便救你。把你送进宫,让你来爬龙床的是谁”“是是丞相和李总管。”“那不就是了。”顾夕照挑眉,“记住我的话了吗”“记奴婢记住了。”顾夕照下巴点了点,起身又朝赵三思走了过去,“皇上想不想以绝后患,从此再无人敢给皇上床上送人”这样气场全开的夕贵妃,赵三思只觉得分外陌生,但看着她熟悉的眉眼,她又害怕不起来,“想。”“那就要记住我下面的话。”顾夕照表情依旧严肃,但对比和那扬州美人说话的语气,口吻温柔了许多,“丞相和李总管擅作主张,把人送到了你床上,该女子行为太过大胆,让你十分不喜,让你往后对女子都有了阴影。”“可”赵三思是个实诚的孩子,她也清楚的明白这么说,会让安排人的丞相和李忠贤置于什么境地,“丞相是国之栋梁,我朕不能因此而让他成为众矢之的。”顾夕照看着她,耐心等着她紧张兮兮地把话说完了,随即揉了揉赵三思的头,“皇上能这么想,我很欣慰,说明皇上是个真正的明君,也长大了。”赵三思:“贵妃”顾夕照抱着她,凑近了她的耳朵,又低声说道:“充盈后宫之事,乃国之大事,仅凭皇上如今的一己之力,避之不了。皇上要让丞相心服口服地站在您这边。方才这番话,是您说给丞相和李公公听的。而说给朝臣和天下人听的,便是皇上向来就有不近女色的病,只是羞于开口,这才隐瞒至今。今日因丞相送了美人,这才发了病,便以此告知百官。”赵三思听得仔细,脸上的神情也放松下来,“还是贵妃有主意。”顾夕照神色却并未缓和半分,“此事对皇上来说,并不见得是好事。往后劝您选秀纳妃的人少了,但不近女色,没有子嗣,对朝堂来说,是更大的祸乱。”赵三思垂下眼,“我朕也不是不近女色”顾夕照听着她这话,忍不住笑了笑,“你近女色就能让人大肚子”赵三思偷偷看了她一眼,又赶紧垂下头去,“朕还小了,先把眼前的难关渡了再说,这些事儿往后再操心。”顾夕照敛了笑,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说罢,又朝地上的扬州美人看了一眼,“你叫什么名字”扬州美人依旧畏畏缩缩的,“锦织。”顾夕照:“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家在扬州,父母健在,有个体弱多病的弟弟。”扬州美人顿了顿,又流着泪道:“贵妃娘娘,若奴婢非死不可,求您开恩,让奴婢的姐妹把奴婢这次得到的赏银带回去。”顾夕照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既然不想死,那就要好好活着。能让丞相做主送进宫的人,定不是蠢的,方才我同你说的话,你可听清楚了”锦织连连点头,又对着她也磕了三个响头,“奴婢明白。”顾夕照:“回头我替你去同李公公说,往后便留在宫中。宫女二十五岁便可离宫。而你,这一辈子,除了死,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没有人比在生死线上徘徊过一圈的人更能理解死的恐惧,和对生的向往了。“奴婢愿意,奴婢愿意的。”顾夕照从怀中掏出一粒黑色药丸,“解铱月给你一次。”锦织看着眼前的黑色药丸,犹豫了一瞬,才接过药丸吞了下去。对于小傻子事关生死的秘密,顾夕照不怕做个坏人,在她看来,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然而,她亦不忍心让人失望。看着人把药丸吞下去了,顾夕照没有去看赵三思的表情,而是转身到门口,让守在门口的云裳送套衣赏进来。“顾夫人,皇上可还好”李忠贤一直焦急地等在门口,方才见花容出来要叫太医,他更是急的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但久迫于顾夕照这位宠妃的淫威,也始终不敢真的破门而入,眼下看到人出来了,忙讨好地凑了上去。“李总管若是真关心皇上,就不会做出这等阴奉阳违之事,你明知皇上连贴身伺候都不喜欢,花容和云裳头次伺候人沐浴更衣就把人吓跑了,如今”顾夕照抬眸看向他,“李总管,你好大的胆子啊。”李忠贤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是奴才糊涂了”顾夕照睨了他一眼,余光注意到花容把张太医请来了,冷哼一声就率先进了寝殿。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如何封后,你们都猜到了吧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天蝎尾戒 2枚、芝士青茶 1枚、吾家有妻 1枚、半世 1枚、安珀 1枚、小伍 1枚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hoyo 1枚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天蝎尾戒 43瓶、x 20瓶、半世 18瓶、hoyo 12瓶、灼华 10瓶、sixn 10瓶、陌子嫣 5瓶、eentric 5瓶、臭臭 5瓶、森年 5瓶、一个不知道叫啥的青年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2章当夜, 承乾宫一直灯火通明,小六子跟随侍卫去宫外把蔡隽请回宫内时, 已经是子夜时分了, 入了秋的夜起了雾和风, 空气里渗着丝丝缕缕的寒意, 但一直等候在殿外的李忠贤后背上都是汗。蔡隽刚睡下, 就被宫中来人接进了宫里来, 也是一路着急, 紧赶慢赶, 脸上也是薄汗,看到在殿外焦急走来走去的李忠贤,也不讲究那些虚礼了,直接道:“李公公,到底出了什么事”“丞相”“丞相可算来了。”李忠贤刚一开口, 顾夕照的声音就从殿中传了出来, 随即由蝉儿搀扶着娉婷袅娜地走了出来。看到顾夕照, 蔡隽的眉头下意识地一皱,但在开口前, 还是微微朝她点了点头, “今日倒是稀奇,顾夫人竟然夜入承乾宫。”顾夕照不理会他的话里话,而是往殿内瞧了一眼, “丞相方才问李公公是出了何事,不妨进殿一瞧便知。”说着, 她就又朝殿内而去,门未关上,示意蔡隽进殿。蔡隽稍稍犹豫了一下,瞧了低着头不出声的李忠贤一眼,这才抬步跟了进去。一进入殿中,鼻尖就萦绕了一股淡淡的药味,再看到殿中的张太医和跪在地上的锦织,他心咯噔一声,惶急地朝被床幔遮了半边的龙床边跑了过去,声音也跟着发颤了,“皇上怎么了”顾夕照站在龙床前,没有出声,而是看了张太医一眼。张太医会意过来,顿了一下,才一脸沉重道:“皇上,犯病了。”蔡隽没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犯病”张太医又看了顾夕照一眼,才轻轻点了点头,“皇上素来不喜人贴身伺候,微臣原也没有多想,但今日”张太医说着,视线又若有似无地在跪在地上的锦织身上飘,“今日此女爬龙床,行为太过肆意胆大,让让皇上受了惊,微臣也靠近不了,要不是顾夫人过来的及时,从旁帮着安抚,皇上今日怕是眼下皇上喝了安神的汤药”意犹未尽,才最让人提心吊胆。这是说话的艺术。这场始料未及当真是吓到蔡隽了,他僵硬地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锦织,许久才抬起头来,看看张太医,最终又看向面无表情的顾夕照,费力道:“我 臣本意是”“张太医,今夜劳您费心了,先去偏殿喝口茶歇歇。”不等蔡隽说完,顾夕照忽然出声,继而又朝守在门口的云裳道:“云裳,带张太医下去。”云裳应声,领命而去,随着门小声合上的声音,殿内又安静下来。一片好心全部用来铸错的蔡隽神色颓然,面对顾夕照这个在后宫其实没有身份可言的先帝废妃,再也拿不出半分丞相的威严,掀开朝服的卦面,缓慢地跪了下来,“臣有罪”“你当然有错。皇上乃一国之君,你有什么资格背着人往她床上送女人丞相,先帝命你为辅佐大臣,顶破天了,你依旧只是个臣子 ,皇上的臣子。皇上仁慈,待你亦师亦友,可丞相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顾夕照字字铿锵,一句比一句提声,每一个字都像敲击在蔡隽的心上,他把头磕在地上,“臣,不敢。”殿中又沉默了片刻,顾夕照把一直握在手心的玉箫灵巧地转了转,随即就把它扔在了地上,“你敢。皇上拒绝选秀纳妃,你率朝臣逼他,逼迫不成,你自作主张把人送到她宫中,还特地从扬州请来的人丞相当真是好计谋,好本事,还有何不敢的”玉质的箫十分华美,摔到地上时,因碰撞而发出清脆之声,这声音落入人耳,本应是十分动听的,但跪在地上的两人都齐齐颤了颤。蔡隽闭上眼,“臣,罪该万死”“你自作主张,害皇上受了惊不说,更是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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