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大院里,陶家家主陶德彪正和素有“陶氏军师”之称的叔叔陶子谦商议着事情。“德彪呀,最近外面的情形都还好吧下面的那些人没给咱们惹出什么麻烦吧”“叔,都还好。只是一想起码头上的那批货,我这心里就不踏实呀。”“哎,稍安勿躁,上次萱姐儿回来不是也给咱们带话儿了嘛,她临来的时候,匡大人特意嘱咐让咱们无论多难受都要先忍过这一时。咱们可一定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了岔子,让人抓到什么把柄呀。”陶德彪站起身来,不安地在屋中走动着:“叔,我琢磨着这次的事情怕是不同以往呀,要不怎么连匡大人都这么小心翼翼、忍气吞声的呢”“嗯,我寻思着这次没准儿是牵扯上了京城那边”,说着,陶子谦也站了起来,走到陶德彪身前,附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说不定还牵扯上了宫里呢。”陶德彪闻言一惊:“呀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呀怨不得匡大人让咱们想办法盯着睿王府和定国公府,说最好能找出这两府的把柄。可是-,若是这么个情况,这事,咱们是干还是不干呢”陶之谦冷笑一声:“干德彪呀,我和你爹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我们哥儿俩就信一条。”“什么”“富贵险中求当年,咱们陶家先人不也是提着脑袋才挣下了这么大一份家业么。”陶德彪紧皱着眉头,“可是-,侄儿这心里总是-”“没有可是”,陶子谦打断了陶德彪的话,“德彪呀,自从当年匡家找上陶家,咱们开始给他们办事的那天起,咱们就和匡家乃至高家都跳到了一条船上。这条船走得好,大家就全能得好;这条船要是出了事,谁也跑不了。你以为不是匡家给咱们撑腰,这樊城一带的商场能象现在这样姓了陶嘛哎,俗话说得好上船容易、下船难呐,咱们现在就只能押上这条命闯一闯了。”“哎”,陶德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愿列祖列宗有灵,保佑陶家,保佑我陶德彪吧。”“德彪哇,虽说咱们跟着匡家干,可也不能事事都听他们的。哼,他们还真当陶家人都是傻瓜呢。”“叔的意思是-”陶子谦拍了拍陶德彪的肩膀,“德彪呀,匡家让咱们盯着睿王府和定国公府,就凭咱们哼,那睿郡王是什么人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那定国公府是什么身份谁不知道,宫中无后,宁德妃是四妃之首统领六宫。哼,让咱们去盯着这样的人物,我呸,刀砍在咱们陶家的脖子上,疼的自然不是他匡家。”“那-,叔的意思是-”“那样的人物咱们不敢惹,也惹不起。不过,凤家的那个毛丫头嘛可就是另外一说了,盯住了那丫头,咱们就从她的身上做文章。我倒要看看,一个十来岁的毛丫头,到底能有几斤几两她那个生产饼子、炒面的作坊和睿王府、定国公府都有瓜葛,那里生产出来的东西都运到了睿王和定国公麾下的军营里。”按照大禹的律例,朝廷官员是严禁经商的,一经查实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少官员都使用各种法子与商人合作捞银子,朝廷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被人捅了出去,查与不查、查到什么程度全看政治斗争的需要。可这种事一旦牵扯上了军队,就绝不会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能了。“嗯,侄儿明白。那个毛丫头不但心黑手狠还诡计多端,说起她来,气得我牙根儿都痒痒。她赶走自己的祖父、收了顺发祥的铺面、还鼓捣出个什么”霓裳坊“”好又多“”牛仔裤“,害惨了咱们的布料铺子。现在,她又在城北的义村盖大房子,那可是皇上赏赐给大禹伤残将士的地方。好象睿王府和定国公府也都帮了忙,我已经派了人去盯着,看看是怎么个情况。”“嗯,干得好哼,若是贪墨军饷、侵占赐地这两件罪名成立了,别说她一个小小的商户,就是睿王和定国公也得扒层皮。哼哼,若是咱们能抓住他们相互串通的把柄,禀报给匡大人,那可就是大功一件啦到时候莫说这樊城,恐怕这一片地界儿都得是咱们陶家的啦”“哈哈哈”,陶子谦和陶德彪得意地大笑了起来。“叔,这就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着不行,咱们就给他来暗的哈哈哈”陶子谦大笑了一阵后,忽然想起了什么,郑重地对陶德彪说道:“德彪呀,咱们同匡家、知府、码头的曹大人来往的那些书信、帐薄,你可都要收在妥贴的地方呀。”“您放心,侄儿都藏得妥妥的。”“那就好”,陶子谦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叹道:“哎,咱们这也是迫不得已。都说奸商、奸商,可依我看,这天底下最奸猾的就数那些官场上的官老爷了。咱们这么做也是给自己多留条后路,免得哪天糊里糊涂地就被他们当成替罪羊给扔出去了。”陶德彪眼中闪动着狠厉,“叔说得对,哼,不是有不少人在背后说咱们陶家是匡家的一条狗嘛。对,咱们就是一条狗,怎么着只有跟着主子才能吃到肉,可话也说回来了,若是主子把狗逼急了,狗也是会反咬一口的。”“德彪呀,当初你爹和我决定由你来掌管陶家,我们都没有看错人呀哈哈哈”待在凤宅里的凤依依莫名其妙地打着喷嚏,心里琢磨着:嗯要感冒了吗我还是让嬷嬷给我做碗热汤吧。若是现在病倒了,那可真太不是时候了正忙着大干快上的凤依依做梦也没有想到,一支淬了毒的阴狠利箭已经从阴暗的角落里悄悄地伸了出来,瞄准了她。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