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山是靠着点心铺子起家的,当他手中有了一些积蓄后,凭着敢闯敢干的魄力,看准时机,做了几笔布料生意,捞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凤记的两个铺面虽然有些偏僻,但在凤山的苦心经营下,凭着质量好,价格公道这两个商家的制胜法宝,赢得了极好的口碑,维护住了一大批老主顾。本是蒸蒸日上的生意,可眼下,却被凤家这些“白眼狼”折腾得奄奄一息,剩下的流动资金已经不足两千两了。凤依依紧皱着眉头,当即决定:两个铺面歇业整顿。为了达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当天下午,凤依依就带着姜掌柜来到了隔壁的布料铺。布料铺的柳掌柜看着面前还不到自己胸口的小丫头,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当他听说要查账的时候,差点儿没笑出声来。“我说凤小姐,您要查账自是可以的。但这账只能由您来查,可没有旁人代查的道理。这也不是我为难您,这是行里的规矩。要是让人知道了另一个掌柜查我这个掌柜的账,我在这行里可就没法混了。”柳掌柜根本就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会看账。切自己在这行里熬了多久,才被师傅允许看帐薄的这帐薄,一进一出,看似简单,其实里面的门道多着呢。一个小姑娘家,以为这看账象绣花一样简单呐一旁的姜掌柜听了柳掌柜的一席话,向他投去了一个“你完了”的眼神。凤依依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柳掌柜,您来唱,我来核就是了。”柳掌柜取出一本本帐薄,自顾自的坐在凤依依对面,漫不经心的唱着账:“二十六日,入货,葛布,三百一十两纹银。二十七日,出货,罗纱,一百五十两纹银”凤依依连眼皮都没抬,取过算盘,双手开打。听着这富有节奏的噼啪声,看着凤依依一双灵动的小手,柳掌柜的嘴越张越大,最后他也不唱账了,唱也没用了。单看凤家小姐的这一手双手算盘,要说她不懂看账,傻子也不信呐。可怜的柳掌柜,自打来了以后就被告知“凤家大房没人了,这铺面迟早是二老爷、三老爷的”,因此,他连花账都懒得做精细一些。但凡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猫腻。凤依依瞥了他一眼,心道:这么快就缴械了。要不是姐好久不用,有些生疏了,这算得了什么。姐当年为了和人打赌,可是下过大功夫的,人送外号神算子姜掌柜拿过帐薄唱了起来,不一会儿,一本账查完。凤依依指着上面的一条条账目,把柳掌柜问了个满头大汗。“柳掌柜,你该是知道贪墨主人家财产在咱们大禹是什么罪名吧”凤依依手中玩着盖碗,不紧不慢的说道。“小姐,您就饶了小人吧。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柳掌柜跪在地上,一边抽着自己嘴巴子,一边求饶:“小姐,您就看在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儿上,饶了小人吧。”“死么,那倒也不至于。不过,就你贪墨的这银两,服上它几年劳役倒是有的。我看柳掌柜也不是强健之人,就不知能不能熬过去了。再者,就算你能熬出来,还有没有人再敢给你这碗饭吃,也是个问题呢。”“哎呀,小姐饶命呀。凤小姐,这些银两,我只拿了一小部分,大头儿都是二爷和三爷拿走的呀。”柳掌柜磕头如捣蒜,苦苦地哀求着。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凤依依向姜掌柜使了个眼色。姜掌柜走了过来,替柳掌柜求情:“小姐,要不您让柳掌柜把这半年贪墨的银两都交出来;再把二爷、三爷拿走的那些都交待清楚。您就看在他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儿上,饶了他这一回吧。要不,柳掌柜一坐牢,老娘没人伺候了,老婆兴许就跟别人跑了,孩子也就没人管了,多可怜”姜掌柜用脚踢了踢趴在地上的柳掌柜,柳掌柜会意,立刻更加凄惨的求起饶来。“嗯,好吧,看在姜掌柜替你说情的份儿上,就饶了你这一回吧。事情么,就按姜掌柜刚才说的办吧。”柳掌柜看着揣进自己腰包的银两又被掏了出来,别提多心疼了,可这总比坐牢强多了。接着,在姜掌柜的监督下,他把凤海和凤河贪墨的那些银两一条一条地供述、记录了下来。几天功夫,凤依依就清理了两家店铺,赶走了那些不该留的人。她和姜掌柜带着人清查、盘点货物,核对账目,忙得人仰马翻。对于那些找上门来闹事的凤家人,凤依依就一句话:再闹,咱们就拿着帐薄和口供公堂上见凤家人已经听说了凤依依双手打算盘,快速核账的绝活,再说自己这边还有把柄抓在她手里,也只得暂时偃了旗息了鼓。凤依依的耳根终于清静了,她琢磨着:挤出了脓疮,就该上药了。因为资金有限,她决定先让糕点铺子步入正轨。至于那些白眼狼们,总有算总账的那一天。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凤依依便废寝忘食的开始了她在古代创建商业帝国的第一步:勾绘图纸、制作设备、装修店铺、培训人员、开发新品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