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儿屏气凝神,光影般闪至西延王近前,他一惊,对上她的双眸。“不可”初禾惊叫,却不得奈何,她的控术一旦展开,就不能受阻,否则,会殒身。西延王依旧挣扎,他的意志很坚强,白怜儿嘴角有鲜红流出,却是使尽全身气力。初禾赶紧割下西延王的一缕墨发,自白怜儿嘴角接得一滴血,烧其发与之相融。西延王的眼神变得空洞,人随之倒下。她接住白怜儿,放置床上,一碗血立即喂进她嘴中。许久,床上的人睁了眼。“殿下”“可有感觉不适”“没有,很好”她轻笑,嘴中的腥甜令她眼睛酸涩,她尽力眨眨眼,不让里面的雾气凝聚。“殿下不必担心,他一会儿就醒了,身上酒气那么重,想来他们不会发现什么。”初禾想了想,“来人”殿外的人听得传叫,立即现身殿内,“殿下有何吩咐”“西延王酒醉,大闹东宫,带其回西院厢房,醒酒”进来的几人义愤填膺的将其拖走,路上趁着无人,赏赐了其两脚,他们可在殿外听得清楚,这人欲想染指殿下。过了些时候,凌玖泉自外面进来,殿内已经燃上熏香,驱散了令人作呕的酒气。“适才听说西延王借着酒劲闹事,殿下没事吧”“本宫无事,西延王被怜儿控制,为今之计,需尽快择一人管理延郡”初禾捏揉着头部,登基在即,又碰上这等事,着实头疼。凌玖泉想了想,“不若让洛王世子龙禹去吧,殿下以为如何”龙禹她想了想,似乎没有人比他更合适。“来人,传话禹世子,速来东宫”“是,殿下”凌玖泉斟了茶递给初禾,“月前行刺之事,楚凌帝也险些遭遇不测,行刺之人是龙炎皇室暗卫。”初禾捏着茶杯,微微眯起眼睛,“依凌史看,可是有人想挑起南楚与龙炎的不和”“这个原因该是有的,否则不会如此费周章。”“列国如今对龙炎和南楚均持坐观之态,许是想加一把火,好让这场戏来的更快些。”她旋转着杯子,匀称的手指纤长白皙,指甲修的短而圆滑,不似其他女子,留甲养护。凌玖泉视线落在她的手上,轻笑,“今日还有几位来使私下闲谈,说当初龙炎嫁公主纯属混淆南楚视听,借机接近南楚将军,不想被发觉,遣回龙炎。”初禾于这种说辞无动于衷,自回得龙炎,各种传言多的是。“噢如此倒是平白辱了圣女的名声。”侧旁的人点点头,“是啊,微臣只是不解,当初皇上为何要封她为圣女”“你是想说,她有辱龙炎的名声是吗”这语气随意,却有不易察觉的冷意。“微臣不敢,只是觉得这个名头恐不利于她与楚释宁重修旧好,殿下不也希望看到他们和好吗”初禾唇角勾了勾,“你错了,本宫并不看好他们”枢音对楚释宁只是一时的迷恋罢了,这点她早看的通透,所以,对她,并无内疚之心。况且,她也不舍枢音第一次的感情是建立在自己的基础上,于她,不公平。凌玖泉咂咂舌,有些替楚释宁感到扼腕。殿门口,一袭蓝色锦衫的人稳步走进来。“龙禹见过殿下”“堂兄莫要多礼,过来坐吧”初禾摆摆手,示意,对这位兄长是有些满意的,因着他没跟随洛王的性子。“不知殿下找微臣所谓何事”龙禹心中拿不稳,平日里他们并无过多的交集,只是深秋同去赈灾过一次。不过,他很欣赏她的性子,豪气似男儿般。“本宫有件棘手之事需要堂兄帮忙,不知堂兄可会为本宫解忧”“殿下请说,微臣定当竭力而为。”初禾满意的点点头,娓娓道来。“想必皇叔定与你说过,本宫与西延王之事。”龙禹点点头,心里对西延王此人着实没有好感。“是这样的,今日本宫被西延王要挟,想本宫登基后与他成婚,本宫反抗之时无意伤了他,现今登基在即,若延郡有人闹事,难保列国不会有人趁虚而入。本宫思前想后,由你暂时稳住西延王,待本宫登基,封你为禹王,管理延郡,你意下如何”龙禹想了想,她说的在理,而自己也属于龙炎皇室,理应守国安民。“微臣无异议,定不负殿下所望”初禾甚为满意的微笑,眼角处的辛夷花似乎绽开的更为瑰艳。龙禹不曾这般近距离的看她,一时竟莫名涌上些慌措,又感觉清凉的舒适。凌玖泉扶了扶额,暗忖,有必要让她认识到自己现今的样子,这样的笑,确让人招架不住,幸好对面是她有着血脉关系的兄长。是以,龙禹借着西延王被控,暗中除掉了跟随其而来的随护,换上自己的人。延郡是一块极好的封地,地势平而缓,气候适中,若不是西延王霸横,想要这块封地的人定会使尽手段。如今,这般落入龙禹手中,洛王心里眼里都写着满意,对这位殿下识人的眼光甚为中意。次日,洛王就来探访初禾,深表他会竭力辅佐新皇的忠心。两全之策,很完满,初禾笑了笑,“皇叔有这份心,本宫很欣慰,所以,御史大人这块老骨头,还希望皇叔帮着本宫才是,毕竟皇叔与本宫才是一家人”先前这洛王暗中力挺御史极尽对初禾各种弹劾,他是元老,有功于龙炎,不说初禾,就连龙炎帝也无法不给他几分薄面。而如今,他依旧保留自己的看法,还不知登基后给自己造些什么麻烦呢,由洛王暂时压镇,她也可以放心大胆的着手其他事宜。“阿音放心,御史大人这处,交由本王处理就好”洛王毫不迟疑的回应,她说的对,同为龙家人,怎能帮了外人去。何况,人家胸怀多大,极尽诠释了一家人的妙义,他作为长辈,怎能不以身作则初禾笑笑,本想让西延王好好成为自己手中的助力,却没想到他一倒下,对自己反而极为有利。这块不小的石头,她也算是暂时放稳了。,,;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