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看起来不是那种人”“你不懂,这宫中的女人最会伪装,幸好你同宁儿住在宫外,也少了本宫费神”初禾点点头,绕到她身后,替她按摩着。同茹妃也相处了几次了,她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难以相处。“宁儿身负重职,难免忙了些,初禾要多理解”昨晚的事她也知道,想来又是出了什么事吧“母妃,臣妾知道,只希望他不要累着就好”茹妃脸上漫着欣慰,宁儿果真是没挑错人回将军府后,初禾夜晚醒来的次数愈加频繁,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不减反增。她披了外衣,坐在桌前,临摹着楚释宁写给她的字帖。突然,腰身一紧,她吓了一跳,却闭了声音。蓦然回首,他微笑的眉眼占了她整个瞳眸。他们谁也没有言语,心有犀般相拥,静静的躺在床上。这一夜,她睡得最是安稳。楚释宁看她最近总没有精神,在神殿中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便顺应心之所向,偷渡了过来。初禾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他俊朗的面容,心下安稳,又睡了过去。直到诗雨走进来,叫醒了她。彼时楚释宁早已上了早朝,却迎来了白怜儿和呼延明秀。“皇嫂怎么出了宫”“今日恰逢爹爹忌日,殿下恩准我出宫拜祭,正好天色还早,就想邀初禾出去走走”初禾换了身便衣,还未出门,就碰到了前来寻她的楚汐翎,也找了套衣物与她。“皇嫂难得今日得了空,可不知想去哪里”楚汐翎询问白怜儿的想法。“听闻今日是民间的莲灯节,我们也买了灯去放吧,图个新鲜”楚汐翎觉得她的提议不错,当下找了店铺,定做莲灯。沁晴湖边上,人格外拥挤,男女老少都虔诚的放出莲灯,安静的祈福。初禾一行人也跻身前列,放出自己手中的灯,看它顺流飘去。“救人啊,有小孩掉下湖中了”人群迅速涌至一堆,却没有人下去营救。“扑通”楚汐翎看自己身边立马空下来的位置,就知道跳入湖中是何人了白怜儿同呼延明秀互视一眼,看向水中央的位置。不多时,初禾浑身湿透,胳膊下夹着一小孩,游上岸边。楚汐翎赶紧接过身后木阳递来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初禾刚起身,被擦肩焦急奔过来的妇女,猝不及防推了个踉跄,手划过旁边人端着莲灯的底座,背上一丝细密的血珠。只顾稳着身形的她并没有注意,下意识拉过身上滑落的衣服,而血迹被她无意擦拭了干净。楚汐翎突然挡在她面前,不动声色牵起她的手,担忧着看她。“你没事吧”“没事,不过得回府了”木阳扫了眼呼延明秀陷入沉思的脸,眼神闪过冷意。“师姐,我找到引出你体内灵虫的法子了”呼延明秀一脸激动,白怜儿却不明所以。“这位将军夫人是个妙人,她能自行愈合伤口,若得她的少许血液,我就能配出引灵虫出体的药来”她是个医痴,所以得了师父真传,能治疑难病症。只是白怜儿不曾想到初禾原来有这样的能力,若是一般人,竟会认为她是什么妖邪之物,不过,楚释宁知道吗“你觉得她会给吗灵虫之事,绝不能让其他人知晓,这是九州阴邪的秘术,各国一经发现,均处火焚之刑”呼延明秀自然知晓轻重,但若再不取出,她恐怕活不长久。“而且,我没打算取出它”呼延明秀睁大眼睛,不能相信,“你当真为了他,豁出自己的性命不顾”灵虫是用来续命的,是一对儿,母灵死,双致命,子灵死,单存活。白怜儿身体里是子灵,她将母灵种在他身上,意欲捆绑,他死,她随当然,灵虫脱离寄主,不会存活,所以,她不能也不会这么做。呼延明秀深深呼出一口气,“你可知,子灵生长是需要养护的,而你现下身子已经这么弱,能撑到几时”“所以,我才留你在身边,我相信你的医术,而且,只要平安度过这个生长期,我们都会没事”白怜儿第一次露出讨好的表情,却让呼延明秀无计可施,只能随了她。不过,饲养灵虫又不让它发生躁动,这药还真得好好下一番工夫“十二,有件事,我想想,还是得同你说一下”楚汐翎神情严肃,一本正经。“什么事儿啊莫不是顾承奕真做了什么”楚释宁调笑着看她。“不是,今日我们出去放灯之事,想必初禾并未同你提起”楚释宁挑着眉,是关于她的“她跳下湖中救了个小孩,上来无意擦破了手,本来已经流出血来,却又无端愈合了,关键是这一幕,被皇嫂身边的丫头看见了,她只惊讶了一瞬,又恢复常态”楚汐翎也是随了她的视线,才看到初禾惊人的愈合速度。楚释宁回忆着,她说的莫不是呼延明秀,这女人来南楚的真实目的,他还无从知晓,但如今,她留不得“主子,她说,若您执意杀了她,会后悔关于夫人的事,您又知道多少”元郢将呼延明秀的话转给楚释宁。知道多少他心一凛,看着前方同诗雨一起种植草药的初禾,脑海中出现那些她所说的奇怪的话。“宁,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失明或是变哑,你会丢开我吗”“若有一日,我突然忘记你,忘了回家的路,记得等我”初禾抬眸,望着楚释宁,纯净的笑。他怎么了自婚后就时常出神、沉思。看来祭司的事情怕是一时半会儿平稳不下。她走近他身旁,抚平他微皱的眉。“你们先退下”“是,夫人”院子里空无一人,只剩他们相互深情的凝视。初禾踮起脚尖,缓缓靠近,呼吸轻柔。楚释宁勾起笑,轻点她的粉唇,而后紧紧拥她入怀。他陪她下了一盘棋,然后离开,她静静的看着呈平局的棋盘,移了他的一子,再看,自己如困兽般惨输。诗雨抿着唇,笑了,将军摸透了夫人的性子,却不知夫人也深知他的步数,,;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