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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坑儒”(二)(1 / 1)

,赵政刚处理完郑平二人,起身正欲去往寝殿看看梁儿,就见又有人匆匆来报:“启禀陛下,长公子扶苏擅闯宫门,已被押到了殿外。”“什么”赵政竖眉瞠目。这两日来本就事事相扣、烦乱得很,现在怎得连扶苏也跑来搅和了真是没完没了“带进来”他重重甩袖,坐回了案边。片刻,只见扶苏被两个禁卫押解入内。此时的他昂首挺胸,玄袍金冠,面如雕琢,像极了年轻时的赵政。赵政挥手将禁卫遣退,眯眼看向扶苏,沉声问道:“朕早已下令,除晨议之外,你都不准入宫。今日你竟还罔顾性命、违令硬闯,所谓何事”扶苏立得笔直,一脸正气。“儿臣听闻父皇要将咸阳城内的方士全部坑杀,可是真的”赵政见他这般,便已料到他是何意,却还是想要听听他会如何说。“你想说什么,大可直言。”赵政冷冷问去。扶苏躬身一礼,正色道:“方士传扬妖言辱没父皇,他们固然有罪,可天下初定,旧秦之外的地域还有很多力求效法孔子的学儒之士没有真心归附,而方士一脉源于儒家,现在父皇启用如此重刑以制方士,儿臣担心此举会继焚书之后再度动摇儒士们的归顺之心,有失天下安定,还望父皇明察。”赵政提气,垂了眸道:“此事朕已决定,必不会改。”扶苏俊眉蹙起。自从他在梧木亭与梁儿起了冲突,之后每一次他谏言,父皇都毫无犹豫的驳回。他紧抿唇角,暗自敛气,耐着性子再劝:“儿臣知道父皇轻儒重法,可法家的韩非子也曾说过:不乘天地之资而载一人之身,不随道理之数而学一人之智,此皆一叶之行也。父皇为政只凭个人意愿,却不顺应天下人的感受,如此这般,大秦何以永盛”谁知扶苏话音刚落,赵政便倏的抬眼,赫然怒斥:“够了此为朕的大秦,你为朕的子嗣,朕要如何都轮不到你来说教”扶苏刚要再说。此时,门外又来了人通报:“陛下,罪人郑平、卫思皆已伏法刑毕。”听到郑平的名字,扶苏一震,骇然问向赵政:“郑平”赵政呼气,再次将眼垂下,语声幽沉:“怎么此名你觉得耳熟”扶苏咬牙,急问道:“父皇将她如何了”“砍掉四肢,挖出双眼,以铜注耳,用药灌喉,割去舌头,置于缸中,派专人照料,不至丧命”赵政淡淡说着,他的面上寒意弥散,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什么”扶苏蓦然心惊,几乎瞬间面青唇白。他身形微晃,倒退了一步,又微红了眼眶,缓步走向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情绪激动道:“父皇当年就为了掩盖真相而将母亲身边所有宫人全部流放,如今竟又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中年妇人施如此残忍之刑父皇,难道你当真要如谣言一般,为讨区区一个女子的欢心,而做那凶残无道的暴君吗”听到这些,赵政再也忍不下去,忽的起身迎上前去,甩袖怒打了扶苏一个大大的耳光,斥骂之声如雷贯耳:“你还敢提当年之事你只听郑平的一面之词便将错处全都加于梁儿身上,又狠心将她伤得那般,你可曾想过事实根本并非如此”提及那日,扶苏亦是痛心疾首,血红着眼眸嘶声反驳:“那些话儿臣又何尝愿意相信可梁儿已经在儿臣面前招认不讳”赵政亦是气得咬牙,厉声喝问:“当时你那般理智全无的逼她,要她如何还能说出实情就算说了,你又如何还能信她”扶苏一滞,那一日,梁儿似乎的确曾有否认之言,只不过很快便被他一语斥回赵政见他似有反思之意,便又上前一步,继续说道:“同理而辩。从你方才入殿直至眼下,你都在一味指责朕的过错,又可曾问过一句朕做那些事的真正缘由”赵政步步前行,一双犀利的凤眸紧紧逼视着渐渐退后的扶苏,数月来的不忿和忍让,全部化作了此刻的失望和睚眦而语:“扶苏,你看似大义在胸、仁德扶弱,实则目光浅薄、义气用事,你只看表面、只识强弱,却不究真相、不分对错。如此薄思短虑,不配做我赵政的儿子,更不配做我泱泱大秦的长公子”扶苏身心剧震,愕然而退,有如被人卡住了喉咙一般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是啊,他竟然忘了,一只小小的老鼠也能轻易夺去大象的性命并不是强者就一定有错,也不是弱者就必然无辜他做了二十几年被天下人称颂追捧的长公子,可到头来,那所谓“锄强扶弱”的大义之为竟使他伤害了他深深爱恋的女子;那所谓“仁义德善”竟也令他轻易便被人利用,屡屡与他的父皇相抗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千对万对的一方,可到头来,却成了大错特错的一人赵政知他已经明了,便喟叹转身,凝眉合眸,冷下心来低声道:“自明日起,你便去北方上郡任职监军,跟着你的老师蒙恬驻守长城,好好反省,重新学学该如何为臣又该如何为人”闻此,扶苏微勾了唇角,绝望而笑。“如此也好也好”他拱手躬身,含泪别道:“儿臣告退”却在转身正要离去之时,身后再次响起了赵政的声音:“你可知昨晚梁儿中了毒”扶苏狠狠一怔,惊愕回眸。“是郑平做的。”赵政的声音平淡无波,却令扶苏的内心掀起了惊涛巨浪。“她可还好”不知为何,扶苏竟觉得自己的脚有些软,心也如失重了一般。“还在昏睡,暂无性命之忧。明日之后,夏无且应当就能配出解药了”赵政又是一叹,自从上次扶苏伤了梁儿,他便知晓了扶苏待梁儿的心意。他手中合拳,终还是开了这个口:“临走前,你是否要再看她一眼”闻言,扶苏顿住许久,也终是艰难启齿:“不了儿臣还要及早回去收拾行装,父皇保重”望着扶苏微晃离去的背影,赵政的视线逐渐模糊,他眼前一晕,手臂便立即支撑在身旁的漆柱之上。他以手扶额,重重喘息。这两日发生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他真的是太累了,可梁儿还没醒来,他还不能休息,他要守着她,直到看到她无恙,才能安心第二日一早,扶苏便奉命赶赴上郡。迢迢千里,他身上除了少许盘缠,竟没带任何行囊,也没带家眷随从。名震一时的长公子扶苏,就这样一人一骑轻装上路。从百官簇拥,到形单影只,此时的他只知肆意挥洒他的年轻气盛和他的悔郁难平,却不知这样一走,竟是永别咸阳永别大秦,,;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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