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大秦宠婢> 第二百三十六章 由爱转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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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由爱转恨(一)(1 / 1)

“都按我教你的跟他说了”扶苏走后,男子刚一见到郑平,便直言问道。郑平却多有不解,有些激动的反问:“说了,可是为何让我只将罪责推到那妖女一人身上害死夫人的分明还有那个暴君”男子冷颜嗤笑:“你一届女流,怎会懂得利用人心”他垂眸,淡淡道:“公子扶苏以重礼闻名,素来以孝为先。无论你曾经是何身份,于他而言都只不过是凭空出现的外人罢了。你直指一个梁儿,他勉强还能信上三分,但你若是一上来就直指他的父皇,他便只会当你是个满嘴胡言、欲要利用他而谋逆之人。”闻言,郑平的眼中显出微红来。“难道只因这样,就要放过那杀害夫人的暴君吗”这么多年了,她始终难忘,那个被夫人一心念着的男人,亲口下令要留子弃母时绝情的面容。男子起身,勾起唇角露出一副揶揄之色。“自然不是。你又不是不知暴君有多看重那个梁儿。公子扶苏针对梁儿,对他而言,会比直接针对他更令他难受。”第二日天刚亮,赵政就去了冀阙听事,梁儿则在膳房忙着制作糕点。她刚刚做好了一组,端了一些留在了昭阳殿内,等着赵政回来吃,剩下的一部分便唤了人送去给胡亥。而她自己则抱了“绕梁”去往梧木亭抚琴。今日是艾儿的祭日。两年前的这一天,艾儿夭折,只一夜之间就离她而去,从此,她的世界便又少了一份欢乐、多了一份哀愁她越发想不通,为何会有那么多的人想要追求长生活得时间越久,每年需要祭奠的故人也越多。渐渐的,心就变得越发沉重。总有一日,要么会超出负荷,生不如死;要么超脱凡尘,化心为石不论将来的她如何,眼下,她春天祭燕丹,夏天祭艾儿,秋天祭成蛟,冬天祭宋玉,这般算来,一年四季,竟没有一个季节可以不必伤怀琴前,梁儿仰面长叹,细白的指尖拨出了入心的曲调。人世间最美好的便是“情”,最残酷的也是“情”。只要有“情”,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终逃不过分离之苦。或“生离”,或“死别”合眼间,有一粒珠泪划落,在晨光的照射下泛起了七彩的幽光,伴着悠缓感人的旋律,悄悄滴在了“绕梁”古琴之上。又在琴身的震鸣之下,逐渐揉开,铺散挥发,直至不见“公子,梁儿姑娘让奴婢给公子送些糕点来。”水月宫中,听了宫婢的话,胡亥的眼中瞬间星辉四溢,灿笑问道:“母亲亲手做的”“是。”宫婢答着。胡亥开心得跳起。什么狱法,什么课业,都比不上母亲的的关怀来得重要。他兴奋的跑到宫婢的身边,迫不及待的打开食盒,拿起一块纯白色的放入口中。他喜欢白色,因为那是母亲的颜色。只要是母亲的,便定然是最好的。果然,那块纯白入口即化,香糯非常,柔软得就如抱着母亲时的感觉不觉间,他已抿唇莞尔,抬眼问向宫婢:“母亲现下人在哪里”“回公子,奴婢走时见梁儿姑娘正怀抱绕梁,想来八成是去了梧木欸公子糕点放于何处啊”还不等宫婢说完,胡亥便已飞奔出去,听到宫婢急问,他头也未回,只大声喊道:“放案上本公子回来再吃”糕点那般好吃,他已等不及要亲自去谢谢母亲。而且,他也着实很久没有抱过母亲了还未到凤凰池,便已有悠扬的琴音飘然入耳。胡亥心神怡然,敛唇而笑,更加加快了步伐。却在走到杨树林边时,突然顿住了脚步。他方才太过高兴,竟险些忘了这凤凰池早已被父皇下了禁令。虽然他如今已认了梁儿为母,可受宠的程度还是远不及当初的艾儿,父皇也并未说明他是否可以靠近此地。若是他此番鲁莽而入,被父皇知道了,会不会怪罪于他正在他前后迟疑之际,余光中却忽的闯入了一抹灰白的身影。胡亥定神一看,只见不远处扶苏面色阴沉,完全不似寻常的温厚随和,竟毫无停顿的大步朝梧木亭走去。他眉间微起,满心疑惑。此刻正是晨议前后,兄长不是应该身在冀阙那边吗而且一向循规蹈矩的他,为何又会枉顾皇令,闯入凤凰池禁地胡亥不明情况,便退了一步,躲至一棵树后,先暗自观察。梁儿冥神抚琴,忽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并且此声与赵政的脚步声大不相同。她心中略惊,不知除了赵政,还有谁敢来这被禁制了多年之地。她已无心再继续弹奏,一双柔荑翩然抚按于五弦之上,琴音便也随之而止。“红莲灼灼,琴音绰绰梁儿姑娘真是好生悠闲。”梁儿一听便知这是扶苏的声音。但他为何会私闯禁地而且扶苏素来心思细腻,却竟然未听出她曲中的哀意,还反而说她悠闲,可见他并未细听她的琴曲。那么他此来定是别有心事的。梁儿站起,转身施礼:“奴婢拜见长公子。”扶苏静望她片刻。她还如他初见她时一般,白裙素妆、清雅柔弱,让人半分也想象不出她怎会是个有心机的女子。“昨日我在宫外遇见一个人,她跟我说了一些事,以致我整夜辗转难眠。说来也巧,此人刚好是梁儿姑娘的故人。”扶苏幽幽开口。梁儿心下略怔。故人她的故人本就不多,散落民间的就更是少之又少,扶苏说的会是谁呢“不知公子所言是何人”她问道。扶苏面容幽淡,有意顿了一下。“当年紫阳宫中之人。”梁儿一惊,双眼竟不自觉的睁大了一圈,就连身形也是狠狠一滞。见她如此,扶苏的心又较之前更冷了些,微眯了眼眸道:“你素来淡定,真是难得见你露出这般神色。似乎有些害怕”闻言,梁儿自知失态,忙重新敛了神色,悉心应对:“公子也素来有话直说,从无这般拐弯抹角过”“好,那我便直接问你。”扶苏这般说着,却并未立即发问,而是缓步走近,逼得梁儿也不自觉的一再后退。他的面色越发幽冷,竟有些像平日里面对百官时的赵政,令人心里莫名的发怵。树后的胡亥也越来越觉得不对,兄长一直很是尊重母亲,甚至还对母亲生有爱慕之情可眼下他这步步紧逼,怎么看,都非善意。胡亥心惊,抬脚刚欲上前制止,却又转念停住。片刻,他倏的转身,朝冀阙与望夷宫之间的路径跑去。这个时辰,父皇应是刚好在下朝回宫的路上与其他直接去帮母亲解围,倒不如去将父皇找来,也好借此机会将兄长也自母亲身边除去。如此,父皇的子嗣中,能站在母亲身边的就只剩下他一人了。待有朝一日父皇寿终正寝,母亲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他一人了,,;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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