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纳木错湖。这里零零散散的搭着一些帐篷,都是一些转湖的人。白祈冰站在湖边,夜色下,一轮弯月在湖底熠熠生辉。她白色的头发被风吹起,看起来像是要羽化登仙。“你现在这样,还真像某部电影里的天山童姥。”祁言归走到她身边,喝了一口青稞酒,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镜姐呢”白祈冰问道。“去陪卓玛吉一家喝酒了。”祁言归没好气的说道。“话说,你到底来这里找什么”她问白祈冰。“林攸曾说,她在西藏待过一段时间,这里的圣湖非常漂亮。她还在这里遇到过一个女人,是她此生见过的,最美丽的人,我想见见她。”“我的妈,你疯了吧,她见过谁,你都要再见一面吗”祁言归恨不得翻一个白眼来表达自己的无语。“我想知道,她之前的人生,是怎样度过的,她见识过怎样的美景,遇到过哪些有趣的人,走过什么样的路。”白祈冰轻声说道。“那你真应该去小学重新念一遍书,毕竟在遇到你之前,她的身份是学生。”祁言归好笑的说道。白祈冰抬头看着天上的弯月,“她说四月的圣湖最美,弯月在湖底,仿佛对你微笑,冰雪刚融化,一切都是新生的模样,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又犯病了。祁言归在心里吐槽,懒得理这个魔怔的女人,她回头朝帐篷走去。正好,遇到了刚喝完酒回来的花辞镜。卓玛吉的爸爸还担心她的安全,亲自把她送了回来。祁言归感谢了几句,便带着花辞镜进入了帐篷。“喝的开心吗”她问。花辞镜的脸红扑扑的,眼神有些迷离,“带劲。”“呵,你怎么没醉死。”祁言归毒舌道。“你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花辞镜边说边脱掉了外套,然后开始脱里面的毛衣。祁言归上前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你想感冒疯了吧你。”花辞镜抬起下巴,看着祁言归,嘟囔着:“我热。”她距离祁言归很近,呼吸的热气喷到祁言归的脸上,一股酒香,扑面而来。祁言归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伸手扶住了花辞镜站立不稳的身体,“你醉了,快睡觉吧。”她说着,就要把花辞镜往睡袋那边扶。“睡什么觉,起来嗨,小白呢让她过来,我们继续。”花辞镜把手搭在祁言归的肩膀上,叫喊道。“小白在那对月吟诗呢。哎呀你别闹了,快睡觉,明天还得找绝世美女呢。”祁言归皱眉,试图把花辞镜推到睡袋边。“你凶什么,找什么美女,我不就是美女我好不容易才原谅你,你还敢对我凶”花辞镜扯着祁言归的领子,瞪着眼说道。祁言归头都大了,她真想给花辞镜打一针镇定剂,或者喂几颗安眠药这一个两个,都不正常,她到底是怎么和这两个人相处两年而没有疯的。“好好好,我的错,你休息吧,我的姑奶奶”说真的,如果不是看在认识十几年的份上,祁言归早一巴掌拍过去了,她现在是越发觉得,尸体最乖,最起码尸体不会耍酒疯。“你陪我睡”花辞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呼吸近在眼前。祁言归愕然,“你喝多了。”她很快恢复了冷静,一个肘击,直接把花辞镜打晕了过去,然后把她塞进了睡袋,随便用毛巾擦了擦脸。这时,帐篷被打开,白祈冰看到那一幕挑了挑眉,“你还真是又当保镖,又当保姆,辛苦了,不过,你的动作可真不温柔。”祁言归冷冷一笑,“那你来。”“算了,我怕明早镜姐打我。”“呵呵”祁言归冷笑,不再理那个幸灾乐祸的女人,收拾好花辞镜之后,便躺进自己的睡袋里,闭上了眼睛。只是总感觉,那股酒香,依然萦绕在鼻尖。她心里苦笑,天罚天罚她究竟是在罚别人,还是在罚自己。就在花辞镜昏睡,祁言归陷入纠结,白祈冰心心念念找到被林攸夸奖的绝世美女时,远在俄罗斯的冰帝狼家族,一件大事,也在发生着。兰德尔看着眼前渐渐龟裂的冰雕,万年不变表情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虽然那笑意很淡很淡咔嚓。随着一声轻响,冰雕化成了冰晶。冰晶迅速的合拢,组合,渐渐变成了一件冰蓝色的长裙,覆盖在一个女人身上。肉眼看去,完全看不出,那件衣服是由细小的冰晶制作的。莫妮卡的样貌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那双眼睛,更加深邃明亮,宛如世间最珍贵的蓝宝石。她看着兰德尔,微微一笑,比海妖更加惑人。“族长好久不见。”兰德尔修长的手指捏住了莫妮卡的下巴,由上至下俯视道:“完全吸收了极冰之心,很好,可是,你需要告诉我,极冰之心的力量,为什么不是完整的。”莫妮卡没有躲开那只手,她的睫毛微微颤抖,说话的语气,却依旧镇定。“在秘鲁时,我被迫使用了冰冻时间,极冰之心失去了控制,我本该死去,但是体内控制不住的极冰之力,却朝着另外一个人涌去一部分,那个人,是华夏的白祈冰。”“哦我知道她,她修习的内功心法,也是冰寒一系的。”兰德尔眼里闪过一抹异色。“是的,所以她才能吸收极冰之心。”莫妮卡镇定的说道。“她的天赋很好,那样的情况下,竟然活了下来。”兰德尔说道。莫妮卡的心里划过一丝欣喜,却没有表现出来。“你竟然醒了,并且完全恢复,那么,也该替我做一些事情了。”兰德尔收回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说道,边说,边离开了那间地下室。莫妮卡跟在他身后,问道:“什么事需要我”“替我去一趟华夏,寻找一个家族。”兰德尔看着外面的晚霞,神色莫名,“那个家族,名为巫马。”某个古老的竹楼内,巫马若离苍白着脸,轻声咳嗽着,她看着眼前的围棋残局,眉头微皱。突然,她的背后趴了一个女人,在她耳边轻笑着。“你身体不好,怎么还在这里吹冷风。”穿着鹅黄色华服的女人说道。巫马若离无奈的将视线从残局上转移,“小陌,说好了,不许在我想事情的时候打扰我。”子桑陌从巫马若离的背后起来,随手捏起一颗棋子,她容貌清丽,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脸颊旁还有着浅浅的梨涡,气质和未出山的清霖有些相似,只是比清霖多了一些傲气和凌厉。“你整天这样耗费心力,对病一点好处都没有。”巫马若离撑着脑袋,文静淡雅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小陌,我想出去一段时间。”她轻声说道。“去哪”子桑陌没有阻止,而是直接问道。“去西藏。”“去哪里做什么高原上你的病会更严重的。”巫马若离看着外面满天繁星中的一颗,那些普通人眼里,凌乱的星辰,在她看来,却是一张张星盘。她紧紧盯着其中一颗比较暗淡的星辰,确定了那颗星星只是转的缓慢,而不是彻底熄灭了光芒之后,她嘴角微微勾起。“我得找一个人,一个有可能会救我一命的人。”“那么重要那我和你一起。”子桑陌说道,不等巫马若离反对,便继续道:“你总需要一个人保护你吧,难不成,你想让我哥来”巫马若离摇了摇头,“算了,随便你吧。”东方凝抱着双臂坐在沙发的一角,不耐的说道:“我说,我和林攸又不熟,你们把我喊过来做什么我公司事情很多的,我很忙。”顾珺北喝了一口去酸奶,“那你走吧。”东方凝翻了个白眼,“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韩以湘轻轻拍了一下顾珺北,“你就不能让着她一点,不要和她吵。”在她看来,东方凝始终都是自己的学生,而顾珺北就是一个大骗子加黑社会头头,坏到了骨子里的女人。顾珺北默默的放下了酸奶,正准备撸起袖子给韩以湘科普一下什么叫吵架,宁璐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走了出来。“好啦,吃点水果消消火气。”林峰和宋其从卧室走了出来,一个穿着派大星的睡衣,一个穿的西装革履,怎么看怎么不协调。顾珺北笑的不怀好意,“昨晚休息的还好吗”宋其扭头问宁璐,“她是谁”林峰拿起一个苹果,“不认识,脑子进水的神经病吧。”“哼,一对狗男女,懒得和你们说话。”顾珺北继续喝自己的酸奶。韩以湘好奇的问一直在翻平板电脑的言梓姝:“小姝。你在干什么”言梓姝将视线从电脑上收回,“没什么,怎么,你们讨论出怎么给林攸恢复记忆了吗”东方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拜托你出门带个耳朵可以吗,你什么时候听见我们讨论了。”“那你们刚才说了半天,在说什么”言梓姝问道。宁璐微笑递给她一个香蕉,“在讨论昨晚睡的还好吗。”,,;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