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城,霍瑾好说歹说,让弋阳给自己付了钱,她住在了客栈里。本来,她住在王府也是可以,可是她怕给人说闲话,也怕给弋阳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住在客栈。弋阳不放心她的安全问题,找了两个王府的侍卫让他们贴身保护。第二天一早,一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小公公就来找了霍瑾,皇上下了密旨,让霍瑾晚上面圣。有一点是这小公公强调了好几遍的,那就是霍瑾必须晚上去,而且是直接去,不能让弋阳知道。这事,霍瑾很是理解,毕竟一个是后来居上的皇帝,一个是百姓拥戴的王爷,皇帝忌讳这个拥有名声和智慧的王爷也是理所当然。若说这弋满聪明也是不为过,他虽然年纪小,但是深谙宫廷斗争,所以他一上位就把弋阳的军权给拿掉了。可他的戒心,是不是有点太过了,现在弋阳都没有军权,不过是闲散王爷了,他究竟还在害怕什么罢了,这皇室斗争真的是一件让人恐惧而疑惑的事情,自己最好是不要卷进去,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罢,她已经出来客栈,刚一出来,却见有一位公子正在客栈门口翘首看着客栈里头,见了自己,更是两眼放过,一分钟都不放过。大概是冲着她的美色来的她就是这么自信,想着,也是故意抬了抬自己的胸脯,更是精神“是霍姑娘吗”那公子走了进来,站在门口,正巧挡住了她的去路。“是,有何贵干”装模作样她最会,不要问为什么,天知道那公子一听,满脸兴奋,随即就给她鞠了一躬,然后兴匆匆道:“这几日听说书人说了姑娘的事迹,真叫人拍手称快,姑娘可愿意与在下斟酒一杯”“额”她应该抬头挺胸得意洋洋的,可是她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心中疑惑大增,故而问道:“我的事迹我做了什么”“许多事啊,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事情,最近的就是这龙王角的事情了。”那公子越说越兴奋,忽然就抛出了一大堆的问题问了霍瑾。可霍瑾现在哪里有心思回答他,连龙王角的事情都知道了,这是谁在给她宣传造势呢她不再听那公子多费口舌,随即就出了门,一路上,总有人对她抱拳问好,她也是好微微点头示意,应承一下。到了大理寺门口,那几个守卫一眼就认出了她,可两人面面相觑,只是问了好。“我找荆少卿。”她忽然意识到什么,特意改口,“不对,应该是找大理寺卿。”她很是兴奋,许久不见之意了,不知道这次见到自己,他会不会兴奋过头当初自己是写了封信就走了,大概他也是生气好久呢,现在回来了,好好吃一顿,像之前那样喝一顿酒,再哄哄他,嘿嘿,他一定会高兴得很。说起来,之意是自己出了地府后,交了的第一个朋友,当初他对霍瑾的信任,还有对霍家真相的执着,以及对她的照顾,也是她真正走出心里头那座地府的重要因素。若不是之意当初陪着她走过那段适应期,她大概会放弃那件花魁的案子,会放弃好好活着伺机雪耻的机会。“霍姑娘,你不知道吗”“知道什么”她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一般问出这样的问题,没有什么好事。“大人已经被关押在天牢许久了”那守卫说着也是情绪激动起来,“而且”“而且什么”看样子,事情很严重那人支支吾吾,看了一眼身边的同伴,小心翼翼道:“而且荆大人后天就要被问斩了”“什么”简直是晴天霹雳这怎么可能,临离开京城的时候,皇帝还给他加官进爵了,怎么突然又要被问斩了,算算也不过是两三月的时间而已。“多久了”不敢相信,但是又不能不信,她只好是平复了心情,慢慢问着详细的情况。那守卫哎了一声,无奈加上愤慨,让他说话的时候,条理并不清楚:“已经有好久了,皇上一直命侯大人着紧查清楚,可是侯大人,就说是证据确凿,根本没有查案,这样拖到了现在,皇上是没办法拖下去了,刑部审理后,更是说铁证如山。”“难怪”难怪当初周清原在滁州的时候,会说荆之意被自己拖累了,原来是这个意思。也难怪,公孙彦会说那样的话是该回去了。可是,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关系到自己身上的。“你们说的侯大人,是京城的父母官”“对的”那守卫点点头,眼里露出了希望。大概是霍瑾现在回来了,让他们有了救下荆之意的希望,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旁边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守卫很是认真诚恳道:“霍姑娘,还请多费心,把大人给救下来。”“我知道。”她点头,“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她说是这么说,可心里也没有底。这侯大人和刑部都已经审理过的案子,很难再翻案了,即便是有人故意构陷,那么能逃过这刑部的眼睛,必须是刑部里也有人,而且位高权重,否则漏洞必定会被查出来。所以她首先要做的,是见到荆之意,必须让荆之意告诉自己,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然后再想办法看到刑部的案卷,找出与荆之意口供相违背的地方,进行查看。他剩下也不过是一天多一点,要在一天之内翻案绝对不行,所以,她还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尽量拖延时间。但其实,只要查出案子的漏洞那她就有理由让皇上重新找人审理此案,这样她也是有时间去给之意翻案了。荆之意现在在天牢,天牢是关押重犯之地,虽然不比地府可怕,可也是很难进去的,除非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或者是得到皇帝的一尊旨意。弋满那边是不可能的了,她晚上才能见着。而京城除了皇帝,最有身份和地位的就是梁王。对的,只有梁王才行,虽然没有实权,可是这点特权还是有的,她必须要去见弋阳,让弋阳帮忙才行。想罢,不再思索,立刻奔向了梁王府。霍瑾到了王府,根本没有见到弋阳,听说弋阳是被皇帝给喊进宫里头去了。可奇怪的是,无言竟然也一起进了宫,要说以前弋阳进宫,无言可都是不会跟着的,皇宫戒备森严,即便是王爷见皇上,那也是不能带着侍卫的,这无言进宫根本不合规矩。但这事她也懒得操心,反正也不会出事,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荆之意。根据守卫的说法,皇上也是有心救他,可是无力回天,那这要陷害荆之意的主谋恐怕在朝中也是很有力量的。她对朝局并不清楚,说起来,她认识的公孙彦还有梁王可都是朝中厉害的人物。王府的人说,王爷马上会回来,就让她在这里等着了。虽然在王府住过,可那是在别院,这正儿八经的梁王府邸,她可是头一次进来。王府就是王府,比公孙大人的府邸气派多了,王府院落很大,进进出出,绕来绕去,都是房间。雕栏玉砌不要说,走哪是哪,琉璃瓦,赤柱廊,还有偶见的亭台楼阁缥缈在薄雾里,这感觉堪比在江南烟雨小镇,那边造个楼台,前面还有一个小桥给你听听河流的呢喃,非常有诗意,并不像一般人家的府邸,四进四出或者六进六出很有规律,非常死板。引着她一路逛着的叫鱼儿,是一直跟着伺候弋阳的,小姑娘长得很水灵,年纪与弋阳一般大,跟她说话很舒服,轻声轻语的,非常温柔,不像霍瑾,大声喊叫不说,有时候还爆粗口。“姑娘,这王府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您不如去厅内坐坐,王爷也快回来了。”她微笑着跟霍瑾打招呼,很是有礼节。长得好看,人也好,这样的女人打着灯笼也难找,也奇怪在弋阳身边这么多年,竟然也没有做成梁王侧妃“好的,谢谢鱼儿姑娘。”在淑女面前当然也要表现的委婉一点。霍瑾刚回到大厅,凳子还没坐热,弋阳就带着无言回来了。弋阳脸色不好,看见霍瑾一言不发,她偷偷看了一眼无言,无言摇头让她别说话。啧啧,这弋阳是在宫里头受了什么气,竟然气成这样“怎么回事”她走到无言的身边,小声问道。弋阳耳朵又没失聪,当然是听得见了,放下手中的茶杯,瞥了一眼霍瑾,道:“有什么话直接和我说,偷偷摸摸干什么”“跟你说就跟你说”她干咳了一声,坐在弋阳的对面,倒了一杯茶,“我有件事求你。”“求我”他哼了一声,“听说我那个皇帝弟弟已经下旨,晚上见你了,怎么,还有事皇帝不行,我行的”哟,这小子可以啊,竟然这事都已经知道了。公公传旨的时候,那说过了,不可张扬,不能让别人知道,弋阳能够这么快知道这个消息,看来还是很吃得开的。“我跟皇上又不熟,皇帝是那么好说话的吗虽然皇上还是个小孩子,可他绝对是个腹黑的小孩子,我可不要被他要求做什么”鱼儿姑娘正巧端了一盆草莓过来,这季节,吃草莓是最好的,她随意拿了一个,很巧地瞥见鱼儿对弋阳点头致意。看鱼儿姑娘的眼神,那分明是对梁王很有想法啊啧啧,看来她的情敌还是有的,只是这个鱼儿姑娘这么好,她怎么好意思下手呢oshow7,,;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