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莫琚不好意思地冲太后冲太后笑了一笑,“琚儿并非皇家血脉,只是在长公主举办的赛诗会上有幸见过皇上一面,这才被封为郡主”“这么说来,你和那大宁的皇帝老儿并无任何血缘关系”太后听闻莫琚并非正统皇室,倒是放心了不少,“长公主可是那皇帝的小妹妹平阳”“太后认得平阳长公主”莫琚好奇地看向了太后。这太后知道大宁的皇帝是谁,这并不令人惊讶,奇就奇在她竟然连平阳这个公主的名字也曾听过,足见太后对大宁的重视。而莫琚不知道的是,这大宁皇帝韩英杰又何尝不像这西域太后一样,对邻国的皇室的事情皆是了如指掌。“倒是不认得。”太后摇了摇头,却好似对那赛诗大会很敢兴趣,“哀家听说那赛诗会是为你大宁选举贤才的,怎么如今竟连女子也可以参加了么”“选举贤才”莫琚皱了皱眉,这太后的消息倒是不怎么灵通嘛。不过话说回来,这太后当年和先可汗执掌朝政的时候,这赛诗会也的确还是替大宁选举贤才的。只是自从科举制度完善之后,这大宁的赛诗会便成了替皇家挑选儿媳妇的地方。说起来,除了赛梅林这位西域公主,其他的几位皇妃还真是全部出自这赛诗会呢。不过这种事情,莫琚自然是不会告诉太后的。她只浅浅地笑了笑,“谁说只有男子才能是俊才了难道女子就不能参加这种为朝廷选拔贤才的大会么”“这么说来,郡主就是大宁皇帝选出来的贤才了”太后看了看莫琚,又点了点头道,“这女子有时候确实要比男子还要有用比如说这细作”“母亲”乌孙可汗听闻太后又要说到细作的事情上来,忙开口打断道,“母亲不是想要看看风月楼么,眼前这栋便是了。”这几人边走边说,倒是很快便到了风月楼。太后顺着可汗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觉得眼前雕梁画栋,如在梦中,忍不住赞叹起来。“这精雕玉刻的小楼倒是好看得很,只不过”太后轻哼了一声,又转而嗤笑道,“这种中看不中用的楼房估计只有宁国人才会喜欢了,论起实用性,那实在是无法和我西域的房屋相提并论的。”莫琚闻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这太后所说的实用房屋,指的是风一吹就倒的帐篷么不过莫琚已经习惯了太后的冷嘲热讽,倒也不再多话,只是看见了迎面走过来的姑娘,还是皱起了眉头。“郡主,你可算回来啦”从风月楼里走出的,正是从前服侍莫琚的连翘。此刻,连翘满脸堆笑,似乎她和莫琚并未有过任何嫌隙。可连翘越这样,莫琚便越觉得心中不安。这个小姑娘的城府,远要比兰夫人和梅夫人要深上几分。莫琚自问自己若非重生,是绝对不能如此冷静地面对连翘的。可连翘还不到十四岁,又如何能在自己背着她逃离西域之后,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呢莫琚心里虽然这么想,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连翘,当日我”“郡主别说了”连翘忙截住莫琚的话,跪下道,“都是连翘伺候不周,是连翘的错,还请郡主不要嫌弃奴婢,不要赶走奴婢啊。”“哪里的话。”莫琚扶起连翘,笑着道,“你事事周详,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又如何会赶你走呢”“多谢郡主”连翘听莫琚这么一说,这才松了口气,只是那天真的眼神中却有丝杀意一闪而过。若非莫琚私逃,自己又怎会在暗牢中吃这么多的苦。如今莫琚回来了,她自然不会让莫琚好过。只是自己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侍女,若是想对付莫琚,只怕还是要联合其他人才好。兰夫人已然失势,连翘原本是想投靠身怀六甲的梅夫人的。只是她现在见到了太后和赛梅林,却有了另一番打算。她被莫琚扶起后,又佯装慌张地跪下道,“奴婢不知太后和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太后恕罪。”“起身吧。”太后看了看眼前低眉顺眼的小姑娘,只觉得心中很是舒坦。西域和大宁不同,并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是以太后见到连翘这幅模样,倒是觉得心中欢喜。连翘见太后对着自己笑了一笑,心中越发得意,她忙上前扶住了太后的手,乖巧地说道,“太后,这里的路全是由大理石铺成的,最容易滑倒了。还是让奴婢搀着您走吧。”太后点了点头,并未反对,只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看模样,倒不像是西域的人。”“太后您果真是慧眼如炬”连翘奉承道,“奴婢连翘,原是宁国人,前不久才随着可汗到了皇城的。”“宁国人”太后看了看连翘,又看了看莫琚,只觉得这同样是宁国人,怎么竟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是呀”连翘佯装无知地点了点头道,“奴婢和郡主皆是来自大宁呢只不过郡主是金枝玉叶,连翘却只是个孤儿罢了。”金枝玉叶孤儿太后轻笑了一声,在这西域皇城之中,便是金枝玉叶又能如何想到这,太后不经意地问道,“依哀家看,你这孤儿倒是比金枝玉叶要懂礼仪的多呢。”“太后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连翘一脸惶恐,急急地解释道,“奴婢是个孤儿,自小便没学过什么规矩,便是这些礼仪也都是来了皇城中才学会的。至于宁国的大家闺秀们,奴婢听说她们自幼就有专人教导礼仪,奴婢又怎能和她们相比呢”“有专人教导礼仪”太后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这么说来,郡主也是学过礼仪的那哀家怎么竟看不出来呢还是说,郡主嫌哀家人微言轻,不肯向哀家施礼呢”“这”连翘看了一眼莫琚,忙又惊恐地跪下道,“是奴婢多嘴,是奴婢失言,还请郡主不要怪罪奴婢啊”,,;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