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眼前的这辆马车,七巧和九惠的心里都说不出的激动。一直以为,这一趟必定凶多吉少,不想却是这样的结果。于嬷嬷舒了口气,“我一把年纪了,以后可是要赖着两位姑娘了”九惠笑了笑,“我们全赖嬷嬷才是还请嬷嬷以后多多指引”,这段时间跟着于嬷嬷,学到了不少。本以为此番必定分开,不想于嬷嬷居然请旨追随柯熙媛。于嬷嬷看了眼不远处和淑妃以及平顺公主告别的柯熙媛,摇了摇头,“是公主小姐以后指引我们才是”淑妃抹了抹眼,“孩子,定要再回来nshub○a看看这里以后只怕”“娘娘,陪伴是最好的守候,定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柯熙媛对淑妃极有好感。这是个聪明的女人,这么多年,悉心照顾,默默守护,或许会有一个好结局。“臭丫头,你怎么能”,平顺红着眼,一把搂住柯熙媛,“我不准你出事定要回去求得解药”“放心,我还舍不得”,拍拍平顺的背,“你倒比我像孩子了,还哭鼻子”“母妃,你看这没良心的丫头”,平顺跺着脚,脸上终究是露出一些笑容。柯熙媛想了想,还是对一直站在一旁的殷恒晟说,“谢谢表兄此去不知何时再见,保重”“哼帮着外人来害自家人,我可不敢期待和你再见”。殷恒晟就是拉不下自己那张脸,不想给柯熙媛好脸色看。“我期待和表兄见面。希望再见之时,你们每个人都安好”。柯熙媛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是个别扭的人,根本不气他的话。“该走了,媛媛”,周晨宇没想到,最后会是隆庆帝发密信让他们回去。他这次也有满腹心事,有无数疑问想问隆庆帝。柯熙媛看了眼面前的云宫,始终不见昌平王和云帝。心里有些失落,鼻子也有些酸楚,抱了一下淑妃和平顺公主。“我这就走了,你们保重”说完,柯熙媛转身就走,只怕自己再呆下去会舍不得。“云心公主。等等”。柯熙媛回过头,就看到云帝身边的管事嬷嬷疾步走了过来,手里却是拿着云后留下的包袱。柯熙媛皱了皱眉,“这是舅舅怎么了”管事嬷嬷点了点头,“云帝说,既然公主是云后的有缘人,自然该公主拿着还说此去前途未知,还请公主自行保重”柯熙媛接过包袱。最后看了眼云宫,这才踏上马车。抚摸着手中的包袱,勾了勾唇。走了一段时间,已经到了云波镇的街面上了,柯熙媛又觉得体内寒热交替,很是难受。拿出五柳先生的药丸吞了一颗,径自打坐起来。运行了一个周期,好受了许多,便舒了口气。“小姐,你还好吗我看你脸色不大好。”,七巧想到昨晚,背后的冷汗就直冒。虽然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却也清楚,昨晚的形势极其严峻,而且她还知道了,柯熙媛体内有那样可怕的邪物。此次回京,为的就是寻解药。“我极好,七巧,不必担心。我想我不会有事的”,柯熙媛虽然不知道隆庆帝密信里写的是什么,但也知道,此番回去,不一定能有解药。药引子都没了,只怕都是凶多吉少。只是她不想说出来,不想多一个人担心。于嬷嬷看了柯熙媛一眼,暗暗觉得自己着实跟对了人,只是可惜柯熙媛身中邪蛊,若是日后有个万一于嬷嬷没七巧那么好糊弄,看柯熙媛的面色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小姐你说没事就一定没事”,七巧虽然觉得柯熙媛说得太轻巧了,可还是愿意相信柯熙媛说的是对的。“不知柯五小姐可否让贫僧探探脉象”,柯熙媛睁大眼,见七巧等人都极其镇定,便知是传音入密。她捏了捏拳头,“柯影,停车”柯影依言停好车,就见柯熙媛打开车帘径自下了车。周晨宇勒住马缰,迅速策马赶过来,“怎么了怎么下车了”柯熙媛笑笑,“只怕有朋友前来,我出来看看”“贫僧极开心小姐还能称贫僧一声朋友阿弥陀佛”,了尘带着两名弟子从拐角处走了出来,脸上尽是风霜。“不想了尘师父也会来云波,有何指教”,柯熙媛对了尘一直都有些忌惮,只觉得这个和尚透着一股子诡异。“奉主持师兄之命,前来游说不过,似乎柯五小姐已经做到了”,了尘的样子虽然有些狼狈,但还是带着平时那副高深莫测的笑容。“既然如此,了尘大师不如和我们一起上路返京,也好有个照应”,周晨宇倒是不知道柯熙媛心里的弯弯道道,只是纯粹想帮帮这几个僧人。“如此贫僧便多谢施主了回京后必定送平安符去府上”,一路上化缘至此,已是累极,跟着柯熙媛他们,必定能平安返京。柯熙媛冷眼看着,笑了笑,“既然要一起走,不知大师们是骑马,还是”“自然是马车这个我来解决”,白虎在队伍的最前端,也走了过来。不知为何,白虎感觉了尘似和柯熙媛之间有什么,而且柯熙媛似极不喜了尘。“多谢这位施主今日贫僧得遇贵人,真是我佛慈悲”,见柯熙媛的脸色阴沉,语气一转,“不过柯五小姐的气色着实不好,贫僧略懂一二,可否让贫僧探探脉”柯熙媛脸色更沉,倒是周晨宇一激动,翻身下马,“若是大师能帮到媛媛,自然是最好了”,仁元寺了尘大师的医术也是出名的,不过极少出手。柯熙媛见周晨宇的样子,终是不忍打断。她能感觉到,周晨宇为了她身上的邪物心情极是纠结。想来周晨宇对隆庆帝极是卖命,即使她能理解隆庆帝为何如此,站在周晨宇的角度上来说,都是很难接受的。罢了,由他吧松开手,笑着说,“有劳大师了”了尘有些意外柯熙媛会这么配合,瞥了眼她明显有些僵硬的脖子,笑着说,“必当拼尽所有”,说罢指了指旁边一间茶肆,“不若去里面歇息片刻,要贫僧细细看看”众人便临时停靠,去了茶肆。白虎眼沉了沉,吩咐亲随去准备马车,也跟了进去。了尘闭着眼睛探脉,时而皱眉时而微笑,半晌,睁开眼,“若我说,我有法解,小姐可愿一试”周晨宇是最开心的,这些天来,他几乎都在崩溃的边缘。而此刻,就好似天降喜事,居然有人愿意帮柯熙媛解蛊。“条件”,柯熙媛可没周晨宇那么乐观,和了尘打过交道,知道这个和尚不是那么超脱的僧人。“有贫僧一身医术还有本事,一直想找一传人不若柯五小姐跟我学两年医术。学成之后,你我便再无瓜葛只找传人,不收徒弟。小姐意下如何”,了尘心里叹道,难怪了缘让自己走这一趟,原来真正的意义在此。“为何是我我一个完全不懂医的人,如何能学”,柯熙媛不信会有这么好的事,下意识地抵触。“只是因为小姐体内的蛊,除了施蛊人,全天下只有贫僧能解小姐还有时间可以考虑,现下抑制的方法还得用,小姐可以不用急不过,最多下个月,小姐就必须来找贫僧了那时,除非施蛊人,否则无人可解”,了尘说罢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不出声了。众人的目光全落在柯熙媛身上,他们都是欣喜的。本以为此去可能难以解蛊,不想柳暗花明,竟遇到了了尘。“我想问,大师您可有救过一个叫月的女子”,柯熙媛听到这句话,心里更多的是激动。也就是说,蛊并非无人可解。就在京城,确确实实有人会解。“贫僧生平爱研究这些,倒也在几年前遇到一个女子,也救了她。贫僧并未问她的名字,不过,她身上的蛊却和小姐你一样”,了尘睁开眼,似有些疑虑,为何柯熙媛会知道自己救过这样一个人。柯熙媛心里一喜,回过头对着白虎说,“劳烦你把消息送过去”白虎意会,回过头对亲随细细吩咐了几句,便目露怀疑地看着了尘。这样一个僧侣,为何会研究蛊这样的邪物“这位施主,万般皆平等,不分正邪。就好比柯五小姐体内的蛊,用在对的时候,它就是良药比如小姐体内的寒症,因为此物,已经消逝得七七八八万物相生相克,全赖人心好坏”,了尘看着白虎,脸上又扯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白虎扭过头,“只希望大师是真的能解此蛊,若是不能,在下必定会为朋友讨回公道”周晨宇和柯熙媛都看了白虎一眼,二人心中都有些想法,不过周晨宇的目光更复杂些。“只要柯五小姐考虑清楚,贫僧自然保证祛除这噬心蛊”。了尘一说出噬心蛊三个字,众人心中都松了口气。这和尚探脉就知蛊虫的名字,看来本事不虚。柯熙媛勾勾唇,“容我想想”,,;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