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过去,划破了他的肚子,钻进去找她。我一路披荆斩棘,终于找到了巨人的胃,她就在那胃里,被胃袋的绒毛缠在里面,那绒毛不停蠕动着,触手一样,徘徊在她身上每一处,钻进了她的嘴里,甚至钻进了我即便做梦都没看清过的她的某处,她氤氲着雾蒙蒙的眼望着我,像是在求我快点救她。我气疯了,挥着剑一阵乱砍,将她背在身上,转身就跑。跑啊跑啊,我跑进了一个狭长的甬道,到处都是黏腻腻的液体,我左拐右拐,怎么也跑不到头。跑着跑着,背上越来越重,压弯了我的腰,压跪了我的膝盖。我扑通一声跪在了那软乎乎,像是那巨人肠壁一样的地方,周围的一切都随着我这一跪震晃起来。她从后背伸过手来抱住了我,那白嫩嫩的小手,轻轻抚上了我的脸,指尖探进了我的口中,夹住了我的舌头,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上突然收紧紧的我动弹不得我低头一看,那是无数的触角,像胃袋里那样的触角,一根根缠在了我身上,却不是从肠壁上探出来的,而是从她身上。她的下身不见了,全变成了这种毛茸茸的触角。她缠在我身上,触角蠕动着,越伸越长,无孔不入,我浑身都在抖着,不是痛苦,是难以言喻的感觉,比舒服还要舒服,只能意会无法言传。她的舌头像蛇信一样舔在我的脸上,问我,真的要背她走吗我说是。她说,她会缠着我一辈子的。我说我愿意。她又说,她会越变越重,压得我喘不过气,甚至爬都爬不起来,一辈子也爬不起来。我说我不在乎,我要背着她走,我要救她。然后她果然越变越重,那触角缓缓蠕动着,缠满我的脸,塞满了我的嘴,填满了我的身体,独在脸上留了一点点缝隙,让我勉强能看到前面的路。我艰难地驼着她向前爬着,肠道窄仄,无法回头,也看不到前方的路,只能不停的爬,不停的爬,那背上沉甸甸的负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可那深埋在体内不停蠕动的触角,却让我舒服的湿了眼眶。我趴伏在地,灼热的呼吸白雾一般不断喷洒,黏腻的肠液灼烧着我的皮肉,我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会丢下她,无论多么艰难,我都要背着她,一起,永远在一起。最终,我也没能背着她爬出那漆黑的仿佛永远也尽头的甬道。梦醒了,我枕边湿了一大片,床单也湿了一大片。我的心情很复杂,复杂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把桌上扣着的那张照片又翻了过来,望着照片里她微微勾起的唇角,还有那捏着冰激凌的指尖,梦里的一切仿佛延续了出来,我竟又有些蠢蠢欲动了。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只是看个照片就浑身发烫,我知道不能这样,我不能重蹈覆辙。可越是这么想,我越是控制不住自己。她的手指,那捏着冰激凌的手指,刚才还在我嘴里,夹着我的舌尖,刮搔我的上颚,她那沾着一点白色冰激凌的嘴唇,刚才还在我的耳畔徘徊,吐气如兰,潮热滚烫,她不能再看了不能再想了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我却根本动不了,像是梦魇一般,身体完全不受脑子控制,连眼珠子都不像是自己的,依然直勾勾盯着那照片。不行,不行,不行我猛地站了起来可也仅那么一瞬间,我的视线再度落到了那照片上。我觉得不是我有问题,是那照片有问题,梦里那只触角方想,钻进了照片里,不停的在蛊惑着我我不能被她迷惑,我不能再想那种事我随手抓起了桌上的笔,使劲地涂着那张勾引我的眼,勾引我的嘴,勾引我的笑容,勾引我的一切等到我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脸已被我生生戳出了个窟窿。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害怕,那个梦让我害怕。明天,不,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情书还给她,我不能让这一封情书扰乱我和她好不容易才维持完好的相处模式。我必须将所有不正常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必须纠正这一切现在是23点13分,我刚到家,接着凌晨的日记写。今天的日记写的太早了,其实不是阴天,今天是个大晴天,但是题头的阴字就不改了,改正液用完了。我想写什么我脑子有点乱,我理理。我今天一大早到学校,想把信给她,可是班上人太多,她又躲着我,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课间操的时候,我把信揣兜里,一下操不等她走,上去拽着她就把她拖到了教学楼后面的大榕树下。只有这里没人,小卖部,篮球场,到处都是人。我拿出了那封信,递给了她,我发誓,我真不是故意把方想亲启这几个字反到下面的她看了那信封一眼,又推给了我,再开口的声音都哽咽了。她哭了。她说,她一点不想看我跟那根破草好,我要是选破草她就跟我绝交我想跟她解释,可她不听,她直接摆给我两个选择,要么马上写封绝交信当着她的面给破草,要么从今往后跟她老死不相往来,友尽了。我当时脑子里乱糟糟的,我知道只要我把信封翻过来给她看了,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可是我的手却像是有千斤重,动了几下手指,都没能翻动那薄薄的一个信封。她一直哭着,长睫带泪,漏着树下斑驳的阳光,熏红的眼眶也好看的迷蒙了我的视线。我又有些恍惚了,这是很久没有过的感觉,明明那树下根本不是密闭空间,我却还是恍惚了。但是那一刻我却知道,眼前的她是真实的,这不是梦,哪怕我脑子再恍惚,我也知道这不是梦。梦里的她哭的时候,眼睛也是湿漉漉的,可是眼角不红,像是傀儡一样,一个我的意识操纵的傀儡,不管她摆出多诱人的姿势,我的身体是热的,我的心却是冷的。因为我知道,假的,都是假的,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是我臆想出来的,再美好都是假的。而眼前的她,哭的眼角红红的,眸子润润的,张着那漂亮的嘴,说着我不爱听的话,眼里没有我,只有那根破草,这才是她,真实的她。我自虐地听着她的威胁,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那一动一动的薄唇,那唇中,贝齿雪白,舌尖露出那么一点点,鲜红鲜红的,我觉得,我甚至能臆想出那嘴里呼出的气息有多灼热,若是喷在我唇边,说不定能把我烫伤好想靠过去,好想咬住那舌尖,好想啊,好想明明凌晨那会儿还那么唾弃自己,不准自己胡思乱想的,可这会儿在校园里,背对着满校园子的同学,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想,要是能把她按倒在这榕树后,借着树干挡住所有人的视线,跟她做一次,就一次也好啊。不,不用做,就亲亲她,亲亲她也好啊。好想亲她,真的好想好想我觉得自己已经魔怔了,我明明是个女孩子,怎么能整天想这些肮脏的事还这么不分时间地点,这么无耻不要脸的无法自拔我真恶心真龌龊我怎么不去死了算了以前这么骂自己,多少都能把自己骂醒,可是现在骂的多了,竟麻痹了,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真的好想要她我想抱抱她,想让她属于我。我不想把她让给任何人,虽然我知道我只能做她的朋友,一辈子的朋友,可我还是不想把她让出去。就让我自私这一次吧,等到将来我再也无法阻止她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再放手在这之前,所有的杂草咸鱼,都给我滚开她是我的,至少现在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她是我的她让我写绝交信,我就写不,我让她帮我写,怎么无情怎么写但是方想啊,我这么乖乖听话,你不给我点奖励吗十年,从现在起,十年,把你十年的时间给我吧我们一起上同一所大学,住同一间宿舍,去同一个公司,直到我再也留不住你的那一天。在那之前,我们之间不要再有任何人好不好校草什么的,别的乱七八糟什么的,都不要有。好不好什么你说这不是你能控制的吗没关系,我来,让我把他们一个个都赶走,赶不走的就色诱拍了照片,让他们再也没脸来骚扰你。方想啊,我最爱的方想你一定很难相信,每天陪在你身边的我,其实是个恶心的同性恋,而且还爱上你了。我爱你。我爱你方想。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好爱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憋了一个礼拜终于憋出来的番外qaq还有人在吗还有人看吗哎谢谢所有陪我到这里的宝宝们谢谢你们陪我走到番外,谢谢你们给文文浇水耐你萌第136章 番外之刘余琳的小甜蜜方想结婚了,新娘就是她。是她, 刘余琳。她们没有通知任何人, 只两个人偷偷跑去了国, 找了一家小小的教堂, 在神父面前交换戒指, 许下了一生的誓言。很简单的誓言。方想说:“嫁给我,不准离。”她回:“好,不离。”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誓言, 却足以让她回味一生。她不会忘记, 那天的天,有多蓝,云, 有多白,那天的阳光灿烂到她张不开眼。小小的教堂里, 空荡荡的, 只有三个人,她们,神父。她不会忘记, 窗外斜入的暖阳带着少许熏然, 光束中浮动的细小微尘安静宁和,大胡子神父的笑容也仿佛晕了光, 格外的慈祥。她更不会忘记神父合上书宣布礼成的那一刹那,方想瞬间绽放的笑靥,微眯的凤眼, 碎光点点,浅勾的唇角,润的仿佛刚从溪水中打磨过一般,美得她转不开视线。新娘可以吻新娘了。依稀间似乎听到神父如是说,她有些恍惚,满心满眼只有眼前这个她爱的心都疼了的女人。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勾了她的三魂七魄的凤眼已凑到了近前,眼也不眨地吻上了她的唇。“还说我kiss不闭眼,你不也是吗”耳边隐约响起方想的调侃声。本该是她的台词,本该是她主动,甚至本该是她说出那句:嫁给我,不准离。如今,全反了过来。这是方想想要的。只要方想开心,她怎样都好。方想喜欢乖巧的,她不乖也会装乖。方想要她早点睡,她九点半准时上床。方想要她多喝水,她一夜跑了三躺卫生间。方想要她多跟爸妈联系,她每天晚上当着她的面给家里打电话。方想对弱者没有免疫力,她会做的也装不会。换灯泡,不会。“方想帮帮我吧我给你扶梯子。”手机连不上wifi,不会。“方想帮帮我吧我给你捶捶肩。”甚至充电器掉到床缝里了,她也不会。“方想帮帮我吧我给你打手电筒。”方想的心,很软,却也很硬,原则问题从不轻易妥协,可其它所有一切,只要她一撒娇,什么都会依了她。虽然她原本并不会撒娇。从小到大,再苦再难她都喜欢自己忍着,不喜欢跟别人说,哪怕是自己爸妈都不说,更别说跟人撒过娇了,可为了方想,她厚着脸皮专门去拜了师傅,努力让自己撒娇撒的炉火纯青。今天又到了需要撒娇的时候。方想已经一上午没理她了,因为昨晚方想说想还了梁明飞那顿饭,而且要单独去,她死活没同意,然后方想就生气了。这不是她小气,真不是她小气。她刘余琳什么时候在意过这种小事。她只是气方想一顿饭还惦记这么久,还非要单独去还,当初她怎么不惦记惦记她的好,怎么就能那么狠心两年都不理她两年啊她对她的好居然还抵不过梁明飞的一顿饭你说她能不气吗她这真不是小气,真不是可方想还在生气,已经整整一上午了,难得的周末就要这么浪费了吗本来还想说下午一起去看电影的,新上映的大片,方想早几天就说想看了。噹噹噹,切着菜,刘余琳小心翼翼地探头瞄了一眼窝在客厅沙发的方想。还在玩手机,跟谁聊呢还是在刷围脖或者在吃鸡她还在气吗真不打算理她了吗电影不看了下周还不知道有没有空看,真不看了吗噹嘶切到手了。东张西望地切菜,想不切到都难。疼,只是一瞬间,血,也只涌了一瞬间,稍微按一会儿就好了。她按了两秒。回想了一下两年前方想抛弃她的那晚,鼻子酸了,再多想两秒,眼里浮出一丝雾气。可以了。她挤了挤伤口,让血流的更狰狞一些,这才捂着手跑了出来。“方想,我切到手了”方想正翘着腿趴在沙发上吃鸡,正打到关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