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频了。方想一下子就火了这都是些什么人看笑话也就算了,这还打算拍下来传网上吗方想转身跑了过来,拽起时青果就走,路过那录视频的,还狠狠瞪了她一眼。时青果始终低着头,任她拽着,一直在哭,不停的哭,哭得小肩膀不停抖着,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一下子全都流完似的。方想看了看刘余琳,刘余琳又看了看时青果,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做不到视若无睹,只得先把她带回家。时青果就那么哭了一路,真的是哭了一路,没哭红方想的眼,倒哭得刘余琳流了泪。“你哭什么呀”方想心疼地伸手帮她擦了擦。刘余琳抬眸望了她一眼,眼角通红,“我觉得她可怜。”方想本想说,自作自受可看着时青果哭得那么惨,又不忍心了。“她再可怜,也不用你陪着哭,不知道眼泪会传染吗她哭哭,你哭哭,你俩互相传染,那哭起来不就没完了”刘余琳也不跟她辩,红着眼牵住她的手,一起进了电梯。让旁人看去,还真有些好笑,方想左右手各牵一个,还都在哭着。时青果那一身朋克装,又低着头,怎么看怎么像个混小子。刘余琳就不用说了,本\身就长的很低龄,抽抽搭搭的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方想站在中间,还真像是个和事老,正在安慰她们这对吵架的小情侣似的。三人牵着手进了家,径直坐到了沙发上。方想终于解放了两只手,递了纸巾给她们俩。“行了,说说怎么回事吧。”刘余琳起身去了洗手间,直接洗了洗脸,又拿着湿毛巾出来,递给了时青果。时青果这墙头草,立马放弃了方想递给她的纸巾盒,接过毛巾捂在了脸上。“我强上了她。”哭哑的声音隔着毛巾有点混沌不清,方想没听明白。“什么”时青果的声音再度哽咽了,“我强上了她,我不是人”强方想扶额。这还真像这小魔头能干出的事。“我之前不是跟你定了计划吗你怎么不好好按计划行事”方想当初被迫三天制定出的计划,虽算不上高明,可一步步循序善诱,如果时青果按部就班的走的话,至少高茜没办法丢下她跟王大海结婚。现在都让这小魔头自己给搞砸了时青果仰头靠在沙发背上,捂着毛巾,扯着嘶哑的嗓子哭着。“我忍不了她总当我面给王大海打电话,还总笑得那么开心,还说什么最爱他我忍不了”这确实挺扎心的。方想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得坐下拍了拍她的肩,强行尬安慰。“时间是最好的药,不管现在多痛苦,总会有忘掉的一天,你已经伤了她,就忘了她吧,等过个三五年,你们再见,相逢一笑泯恩仇,还能做朋友。”“朋友”时青果苦笑一声,“我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求,做朋友也愿意只要她别嫁人,别离开我,我什么都能忍,真的什么都能忍可是,已经不可能了”时青果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绝望,“她恨死我了再也不可能原谅我了。”高茜对时青果的感情,跟方想当初对刘余琳差不多,方想自认还是比较能体会高茜的感受的。她微叹一声,宽慰道:“她不会恨你的,顶多就是一时接受不了,等过了这个坎儿,你们还能做朋友。”“不可能的”时青果突然激动地一把甩掉毛巾露出的双眼布满血丝,猩红可怖,可她还拼命瞪着,几乎要瞪出眼眶“你不知道我对她做了什么你不知道我不是人我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做什么还能做什么方想自认为有过两次经验的她勉强算的上经验丰富。却不想,时青果那没遮没拦的嘴,接下来说的话,瞬间彻底粉碎了方想稳固了整整二十多年的三观作者有话要说:虐也是正常的虐,保证he,而且有糖放心宝宝第65章 刘余琳的愤怒时青果的哭诉声嘶哑破碎,说出来的话更是耸人听闻方想听得心惊胆战, 她已经无法想象那一幕究竟是怎样的惨烈, 她的三观正以光速粉碎重塑再粉碎再重塑再粉碎再塑不起来了, 她的三观最终还是随着节操碎了个稀烂, 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再黏起来了。她转头看了一眼刘余琳, 刘余琳一脸呆怔,那么大的眼居然半天都不眨一下,显然也被时青果震惊了刘余琳怔了半晌, 突然开口打断。“你先等等,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东西”时青果抽噎着,说话都含混不清。“登,登山绳。”刘余琳立马站了起来, 情绪竟比时青果还激动“你还是不是人高茜对你比对她亲妈都好,你就这么对她”方想愣了一下, 不等她反应过来, 刘余琳一连串的怒斥已冲口而出。“你平时再怎么胡来就不说了你怎么能那是绑人的东西吗登山绳是什么材质你不知道吗你这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话音未落,时青果突然抬拳照着自己的脸发了狠就砸了下去“时青果你特么怎么不去死你根本就不是人”时青果边骂边揍,自己揍自己都不带手软的。方想看得心惊胆战, 刘余琳不拦, 她总不能也不拦吧。“行了行了,就算你揍死自己也改变不了发生的事。”这么烂的安慰, 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时青果突然站了起来,疯了一样到处乱窜先跑去厨房,寻了个菜刀, 在身上比划了两下,又当啷一声扔了,吓得方想心脏病差点犯了。“你干什么呢你要疯出去疯”不知道是不是“出去”这两个字提醒了时青果,她突然转头看向阳台,不等方想拦她,朝着阳台就奔了过去。方想真快哭了早知道就不带这小魔头回来了。这要真疯出什么事可怎么办方想着急麻慌地追了过去,刘余琳却冷静地过分,只看着,连一步都没追。时青果呲哽一声拉开推拉门,窜进阳台就拽窗户。别看她个头不高,爆发力却相当地惊人,方想死拉活拽都拦不住。窗户还是拉开了,时青果一个弹跳趴上了窗棂,整个上半身全探了出去,眼看一个栽头就要翻下去了方想吓得魂飞魄散,抱着她的腿死命往下拉。原来看新闻说,十几岁的高中生因为老爸不让玩游戏,直接从十几层高楼跳下摔死,她还不信,觉得都是瞎编的。现在她信了,人冲动起来,真是什么疯事儿都干得出来尤其是时青果这种本来就有点半疯的蛇精病还有刘余琳,她也跳过楼方想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胡乱想些什么。看了一眼还站在客厅的刘余琳,她急得吆喝道:“琳琳还愣着干嘛快来帮忙”刘余琳冷笑一声,那么软萌的脸,笑起来却说不出的无情。“让她去死好了,她死了,好让高茜内疚一辈子,这不就是她的目的吗”说罢,语气陡然一转,讥讽瞬间变控诉“时青果,你可真够卑鄙无耻自私恶心的高茜是上辈子杀了你全家还是这辈子刨过你家祖坟你死了倒干净,可她呢她有个渣爹已经毁了前半生,你连她的后半生也要一起毁了吗”一席话,胜过方想拼了老命的死拉活拽。时青果渐渐停止了挣扎,任方想把她拽了下来,跌躺在地,像是哭干了所有的眼泪似的,眸光空洞地瞪着天花板。好半天,她才再度喃喃开口。“我后悔了。”刘余琳面无表情地遥望着她,一言不发。时青果依然喃喃:“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能下手那么狠那天她一夜都没回来,我一想到她和王大海做了那种事,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方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看了一眼刘余琳,又看了一眼时青果,突然开口打断。“行了行了,发生过的事,再说也这样了,别说了,起来,先回屋里。”她拽了拽时青果,没拽起来,时青果还在说着,像是说给她们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卧槽踏马的我不能死,我这种杂碎,怎么配去死我特么就该活着受罪,活着看她幸福看她笑看她永远离开我我特么的有什么资格去死死太便宜我了,太便宜我了”“先进屋再说”时青果突然癫笑起来,笑得浑身打颤。“我干了什么我特么都干了什么我怎么下的去手的那可是酒瓶酒瓶”方想还没反应过来酒瓶什么意思,时青果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方想,那可是酒瓶,刚开封的酒瓶卧槽他大爷居然特么是我干的我她肯定很害怕,我都干了什么我其实,其实只是想给她消毒”方想呆了,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头顶突然晃过一道光影,刘余琳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拽起地上的时青果就往窗边拖“我就不该拦你你去死吧时青果你现在就给我去死”方想被挤到一边,呆愣地靠着墙,已经不知道该拦还是不该拦了。这,这好像已经不是单纯的强上了吧这是强虐时青果被硬拖到窗下墙根儿,头接连撞了好几下墙,撞得嘭嘭响。她还在笑,笑得极度的夸张2狂“哈哈哈我真是给她消毒呢她跟王大海待了一晚上才回来,一晚上酒精消毒,真的,酒精能消毒的”刘余琳气得咬牙切齿,眼底的血丝根根破裂,那猩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了整个眼底“时青果”她真是气极了,拖不动她,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抬手照着时青果的脸就是一巴掌啪掌音清冽,一听就知道用了全力。时青果半靠着墙根儿,脸歪到一边,却还在笑着。“她为什么喜欢男人不喜欢我不就是男人有那东西我没有吗可是我有别的呀,只要她想,我什么都可以给她特么为什么非要找男人为什么我比任何人都爱她,就因为这先天的缺陷就直接判我出局了吗我不甘心我特么不甘心”她每说一句,刘余琳就扇她一耳光她说了一长串,刘余琳就扇了她七八个耳光。次次还都是照着同一边脸打时青果歪着头,不知是咬着舌头还是哪儿,嘴角已经沁出了血,可她毫不在意,被打完还会再摆正脑袋,好像就是专门找打似的。“打吧使点劲儿你没吃饭吗刘余琳打的太轻了呵呵哈哈我告诉你,我还做了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你想不到的你知道吗她没哭,一滴眼泪都没流,开始还拼命跟我说话,后来连看都不看我了,她恨死我了”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是泪。刘余琳气得大口喘着气,扇耳光都觉得不够解恨,左右扫了两眼,突然探身够过墙角的轻型哑铃,照着时青果的脑袋狠狠就砸了下去“刘余琳”本能超越了一切,等方想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扑上去抱住刘余琳,接连退了两三步那哑铃脱手而出,歪了方向,没砸到脑袋,砸在了时青果肩头。虽说是轻型哑铃,可就这么砸下去,还是砸得不轻。时青果的脸痉挛了一下,捂着肩膀滑躺在地。起先还是笑着,笑得肩膀抖动,可笑着笑着,突然就变成了嚎啕大哭“她后来昏迷了,我连夜送她去了医院,大夫还问我知道谁是犯人吗我也是当时才知道的我根本没想到她和王大海什么都没做过我都干了什么我特么干了什么我一定是疯了”这么说,高茜是第一次方想再一次被震惊了,一个不察,刘余琳挣开了她的胳膊,上去接连踹了时青果好几脚。那神情,何止是咬牙切齿,简直恨不得直接手撕了她方想从没见过这么愤怒的刘余琳,从来没有。她顾不得去想为什么高茜出事,刘余琳会勃然大怒,她只能拼命拖着刘余琳,一直拖进了客厅,拖到卧室,拖到床边,两人一起倒下。“时青果你个王八蛋我打死你打死你”刘余琳又骂了两句,这才住了嘴低头啜泣着,突然返身搂住她的脖子,哭得声嘶力竭。刘余琳在哭,阳台的时青果也在哭。此起彼伏的哭声回荡在小小的公寓里,扫走了之前所有的静好,只留下说不尽的悲伤。方想不停抚摸着刘余琳的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劝,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劝。她理解不了时青果,更不明白是怎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么偏执可怕的一个人。她甚至不敢想象高茜到底经历了怎样可怕的虐待。这和她与刘余琳之间发生的那些,完全不能相提并论。难怪高茜会这么决绝。时青果,路都是自己走的,怨不得别人。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