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你这个朋友,只可惜,你的存在挡了本郡主的路,注定只能为敌。”“到了这般地步,胜负已没有悬念,本郡主确实输了,但本郡主绝不会就此认输,所以,倾城公主出手吧”筹谋多年,若非遇上的对手是顾月卿,她断不会落败连闯进宫中控制了皇宫都能让顾月卿反败为胜,她的人也死了七七八八。再看宫门前,付盈寰的这些兵又哪里是铁甲军的对手。禾风华很清楚,她所谓的控制住皇城,以及城外的几十万大军,怕是早便被顾月卿解决了。实则,她筹谋多年,顾月卿又何尝不是从未松懈从万毒谷夺权到天启复仇,再到稳固禾术江山,顾月卿每走一步都做好了精细的盘算。禾风华在禾术军队里安插人,顾月卿自也排查了。便是一开始未发觉,从她知道有禾风华这个人存在,让千流云查探她的身份开始,便已着手对付她。看似顾月卿才到禾术没多久,实际上早已动手。论武功,禾风华不是顾月卿的对手。顾月卿认真出手,两人对战还不到十招,禾风华便连连败退,身上的伤势更重。两人落在宫墙边缘,就这样对立而站,另一侧是高高的宫墙,若不慎掉下去,不死也要重伤。不过,这仅是针对已重伤的禾风华而言。顾月卿抱琴而立,风姿未减半分。“你确实有几分能耐。”她七岁流落万毒谷,尚且受那么多罪,禾风华却是出生两个月便被自己的母亲带走,自此进到这权力斗争的旋涡中。她尚有与父皇母后在一起几年的无忧无虑时光,禾风华分明有母亲伴在身侧,却一直背负着夺权的使命,日子怕是不会好过多少。比起她来,禾风华的遭遇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而这样背负着安荷给的使命,禾风华还能做到将这般使命当成自己的追求走到今日。可不就是能耐么。禾风华冷笑一声,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倾城公主不必说这些客套话,输了便是输了,本郡主认然这分明是我禾氏皇族的江山,就要落入你一个外人手中,本郡主不甘心”“郡主是不甘心禾术落入本宫手中,还是不甘心这天下都将再与你没有半点关系”“还有一点,郡主说错了。不管是禾术江山,还是他国领土,在百年前都属我顾氏皇族。”禾风华闻言一顿,而后失笑,“本郡主倒是险些忘了,百年前这万里河山确实归顾氏皇族所有,说来你也不过是比本郡主多占个身份的优势罢了。”“废话不必多说,本郡主输了,武功也不及你,断不可能从你手中逃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禾风华认输是真,但她真的想死么并不。明知付盈寰的人不是铁甲军的对手,她还不顾自身安危分心威胁付盈寰;明知不是顾月卿对手,她还在这里恋战说这么多。目的只有一个。拖延时间。她不甘心,只要有命在,即便这次输了,亦可从头再来。更况当初若非燕珏横插一脚,她早便杀了顾月卿,哪里还会有这么多麻烦,她尚未找燕珏算这笔账,又岂能这么轻易的死了禾风华拖延时间的意图,顾月卿未看出来么未必。不过是禾风华在拖延,她亦有着同样的打算,是以未揭穿罢了。“风华郡主好魄力。既如此,本宫便成全你。”说着抱起琴就要出手,突然一道声音打断她:“等等”“咕噜噜”的轮椅滚动声。在这打成一片的情形下还能听清这般声音,只因来人是直接出现在宫墙上,而此番宫墙上除了倒成一片的尸体,就只有顾月卿禾风华和秋灵三人。轮椅是四个轻功高绝的人抬着飞落在宫墙上,再由人将其推动。看到来人,顾月卿没有意外,仅是双眼眯了眯,“横易先生不远万里赶来,是为与本宫为敌”陈横易看向她,“并非。”“本座此来,只为一物。”脸上看不到任何担心或关心的情绪,就这样淡淡的将目光从顾月卿身上转开,看向禾风华,“本座能保下你一命,只要你将本座要的东西还来。”见此,禾风华讥诮一笑,“横易先生还真是狠,难道不知若本郡主将您要的东西给了您,您的外孙女将会面临怎样的局面”陈横易所求不过铁甲令,就是为巩固陈家的地位。铁甲令若落到本就执掌它的陈家人手中,而陈横易又不会吩咐铁甲军对付顾月卿,铁甲军就没有理由不听他的。一旦铁甲军都听他的,他若下令撤军,铁甲军定会跟着他走,届时顾月卿岂非孤立无援是以禾风华才会说陈横易狠。作为铁甲军曾经的统领人,铁木等人当然知道陈横易。再听到禾风华的话,铁木不由得皱了皱眉。“风华郡主是给还是不给”禾风华嫣然笑道:“自然是要给的。”既是在她手中无用,她留着也没意义。虽则瞧见方才铁甲军给顾月卿下跪的架势,此番不见得会弃她离去,但不赌一把,又怎会知道真不可能呢。最主要的是,陈横易答应保她的命。“横易先生,接好了”铁甲令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就朝陈横易飞去。顾月卿看清是铁甲令时,并未有任何动作。陈横易眼底泛着亮光,伸出手要接下,就在他快要接到铁甲令之际,一阵风过,铁甲令便被人从他眼前截了去所有人都看向那个手握铁甲令出现在此的人,神色各有不同。陈横易脸色一沉,“天权,把令牌给本座”没错,来人正是陈天权。云河之巅发生这样的事,住在驿馆中的一行人又岂会不知晓。其他人相信顾月卿的能耐,都赶到城门处去帮忙了,唯有陈天权,鬼使神差的就往皇宫来。就连叶瑜要跟来都被他打发走了。他也不知心里那一抹执着是什么,就是觉得他必须来皇宫一趟。果然,让他撞见了最不想看到的场面。并未直接应陈横易的话,而是问:“祖父何时来了云河之巅,怎也不着人去告知孙儿一声”神色不明的把玩着手里的铁甲令。“本座不想与你废话,将令牌给本座”“眼下两方正在对峙,祖父如此着急拿这块令牌做什么”“这本就是陈家的东西,自是要物归原主”陈天权嗤笑一声,“陈家的东西祖父确定”陈横易面色阴沉,这当然不是陈家的东西,而是当年陈家接到保护顾氏皇族安危的命令时,那一代的君主交与陈家保管的,但陈横易不愿承认。“天权,祖父不想伤你,只要你将令牌给祖父,祖父便可不追究你的所作所为。”陈天权眼底划过失落和受伤,握紧了令牌,“这怕是不行。”“陈家的东西早晚是你的,你又何必要惹本座不快”“祖父都说了,陈家早晚是孙儿的。”他突然意味不明的应这一句,让陈横易心下一凛,“你这话是何意”陈天权心里有些酸涩,却还是坚持迎上他的目光,“祖父,您是孙儿最敬重的人,若是可以,孙儿并不想与您为敌。”------题外话------二更三点。第091章 令牌归属,从此两清二更“铁甲令不能给您。”“天权,你要与本座作对”陈天权苦涩一笑,“祖父,孙儿也不想。只是您与父亲总说陈家使命如何如何,却每每都做着与陈家所谓的使命相反之事。孙儿不在乎陈家有什么使命,只知道倾城是孙儿的表妹,是小姑留下的孩子,孙儿断不能看着你们再打着忠诚的旗号一再伤害她。”“陈家的权,孙儿并不想要,但若执掌陈家能不让你们继续做着让人寒心的事,孙儿不介意从您手里夺权。”“祖父,得罪了。”一个眼神示意,那推着陈横易轮椅的黑衣侍卫便抬手点了他的穴道。陈横易立刻不能动,震惊的瞪大眼看着陈天权,“你你竟连本座身边的人都收买了”“还有你,竟背叛本座”这话是对他身后的黑衣侍卫说的,只是他被点了穴道无法回头。那黑衣侍卫便上前,单膝跪下,“先生,属下并非有意背叛您,若非今日您执意来此,属下依旧是那个最忠诚于您的人。”“不过您也不必担心,您是大公子的祖父,他不会伤害您。”“为什么”陈横易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模样。“因为倾城公主是大小姐要护着的人,属下欠大小姐一条命。”“大、大小姐”陈横易神情有些恍惚,好似才想起有这么一个人似的。恰是此时,有几人也跃上宫墙。当先一人便是阮芸,她怀里还抱着小君焰,“父亲,好久不见。”她身后是禾胥和千流云。旁人未觉察到她的异样,与她夫妻多年的禾胥却能感觉到,她在唤出这一声“父亲”时,声音都有些许发颤。阮芸看向那跪地的黑衣侍卫,“陈宣,好久不见。”名唤陈宣的黑衣侍卫抬头看着与记忆中熟悉的人,眼眶就红了,“大大小姐。”阮芸比陈宣大十岁,陈宣算得上是阮芸看着长大的。“好了,都多少岁的人了,还像小时候一样爱哭鼻子。”陈宣有些窘。哭鼻子这些年别人都说他冰冷不通人情。“先起来吧。”“是,大小姐。”陈宣退到一旁,阮芸不再管他,而是上前两步走近陈横易。秋灵见状,忙过来接下她怀里的小君焰。这般情形下还抱着个孩子,别人想不注意都难。禾风华和陈横易的目光都转向秋灵怀里的孩子。当然,两人的眼神是不同的,至于看到孩子后心情如何,许也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了。秋灵也不是傻的,接过孩子就站到千流云身侧,以免禾风华趁机做点什么。阮芸会将小君焰也抱过来,完全是不放心把他交给旁人。接到底下人的通报,道是她多年不见的父亲出现在此,她不可能不来看一眼。“这么多年不见,父亲老了许多。”陈横易看着她,嗤道:“禾术皇后这声父亲本座可承受不起。”而跟着他们一道来的十来个禁卫听到阮芸对陈横易的称呼,皆震惊不已。禾术上下一直以为皇后出身乡野,是个孤女。没想到她竟还有父亲,他们虽不知这坐在轮椅上的老者是何身份,但能于此番出现在此,定不是什么寻常人。所以,他们的皇后实则并不是什么乡野孤女几个禁卫心思各异间,阮芸继续开口:“父亲不认女儿,女儿也不强求,但玥儿是妹妹留下的孩子,您这样为一己私欲要置玥儿于不利的境地,便不怕妹妹在天有灵责怪于您”“妹妹是母亲以命换来的,您自小便宠爱她,怎到了玥儿这里,您就如此决绝呢”“父亲,玥儿如今不过十七之龄就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换作别家这个年岁的女儿,都是父母宠着的。小时候妹妹带玥儿回廖月阁,您不是一样对玥儿宠爱有加吗难道那些宠爱都是假的”顾月卿立在宫墙上,并未上前,也未出言打断他们的对话,除一开始陈横易出现时她的眼底有少许波动外,此后都是一派淡然。或者说,淡漠。他们说什么,如何激动,她眼底的情绪都不再有半分变化,好似与她无关一般。看得秋灵轻轻敛眸。她心疼她家主子。曾几何时,主子对陈家都是有期盼的,可那为数不多的期盼,都被陈久祝和陈横易耗尽了。秋灵敢说,若非陈家还有皇后娘娘和陈大公子,主子怕是再不会与陈家有任何牵扯。换而言之,就是陈家于主子,不再有任何不同。看着怀里抱着的小君焰,秋灵突然很希望皇上出现在这里。若皇上在这里,主子断不会露出这般清冷淡漠好似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看似无所谓,实则最是叫人心疼。阮芸的话让陈横易面色有少许变化,却很快恢复。“本座不想听这些废话,本座此来只为铁甲令。”看向陈天权,“天权,将令牌给本座,本座便不计较你们所犯的错”“父亲,此番情势,难道您还未看清么眼下您是受制于人,可容不得您继续发号施令。”她其实不愿如此与父亲说话,纵是父亲将她逐出家门不认她这个女儿,但在她心里,父亲依旧是她最敬重的人。只是现下,如此分不清情势的父亲,与她记忆中那个果敢忠义的人已相去甚远。父亲怎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因着他双腿不能行走,常年抑郁所致事实上,陈横易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与他的双腿废了确实有些关系,只不过更多的还是阮芸并不了解他。自私自利并非一朝一夕能形成。从陈横易为不让陈家卷入他国争斗便将阮芸逐出家门,再到陈明月嫁到天启,他虽未将其逐出家门,却下了命令,让陈明月在外不得告知任何人她是陈家的女儿便能看出,他一直都是自私自利的。只是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