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月好手段。”这几年一直缠着顾月卿,从她手中顺走不少好东西,樊筝算是这几人里与万毒谷接触最多的人,连千流云都未必及她,是以要说对万毒谷的毒有多狠,她比他们都要了解。尤其是顾月卿手里出来的毒。别说是药王山的老药王,就是神医再世都未必解得。“此番多谢诸位出手相助,夜已深,诸位先回驿馆处理伤口好好休息,待过两天本宫在设宴道谢,待会儿本宫会着人领太医去驿馆给诸位看伤。”“小月月,你这话说得本庄主就不爱听了,如此见外作甚”其他人没说话,但意思与樊筝相当。“好,那本宫便不说这些客套话了。”几人先离开,顾月卿和千流云还留在原处。这里的打斗声响如此大,自然引来了不少巡夜的士兵。在千流云的协助下,那些漏网的死士和侍卫已全部被拿下。“他该如何处理”千流云指着被两人扶住,已昏迷过去禾均问。以顾月卿贯常斩草除根的作风,会留下禾均一命,千流云其实有些意外。“将他送回黎王府,请个太医给他看看,再派几个人守着黎王府,莫要让他死了就成。”派几个人守着黎王府,既有保护禾均的意思,更是变相的监禁。救下他可不是为了让他再有机会兴风作浪。千流云应声,吩咐底下人将人带走。院子里的尸首也一并被清理干净。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千流云犹疑片刻,终是问:“你让夏旭离开,实则不是因着他擅邪蛊之术恐留后手,也不是因着他中了毒和蛊将要饱受折磨生不如死,而是留他一命让他与君凰再见一面,他的死活该由君凰来判,可对”顾月卿看他一眼,却没否认,“我先回宫,你也受了伤,早些回去歇着。”语罢闪身消失在原地。千流云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无奈的笑了笑。从前那般冷清的人,遇到君凰便完全变了样。虽是给夏旭下了毒,夏旭也中了蛊,不会再有什么威胁,但谁又能说得准呢只有死人才不会有变数。若换作以前的他,断不会留着这种变数。竟为了君凰做到这一步。不过,能有一个人被她记挂在心也是件极好的事,不然她怕是早在报了她父母大仇后就销声匿迹了。这天下若少了一个她,怕是还要乱上几十年。翌日,禾术朝堂上。百官齐聚,禾胥一身龙袍坐在龙椅上。有人正要就近日有关他们禾术的储君是天启倾城公主的传言继续启奏,大殿外突然传来一道通传声:“公主殿下到”素来不上早朝的公主殿下竟出现在大殿上,莫要说旁人,就是那些只听令于顾月卿的朝臣都有些意外。齐齐朝大殿门口看去。------题外话------二更十二点。第085章 禾术朝堂,揭开面纱二更便见着一身暗紫色朝服,面纱覆面的顾月卿缓步走进来。在她身后跟着四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只是她们身上着的不是纱裙,而是一身劲装,一看就知道都是练家子。这是禾术朝臣第二次看到盛装的公主殿下。第一次是几年前公主殿下接下储君印鉴时。她那举手投足间与生俱来的贵气,是旁人如何也学不来的。所以纵是未看到她的面容不知她的长相,他们也知道,这是他们的公主殿下。齐齐跪地,高呼:“参见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一时间,好似全忘了他们这几日对民间那些传言的疑惑与追问,只余敬重。可见顾月卿在禾术的威严是深入人心的。“起身吧。”一阵道谢声后,百官起身。顾月卿缓步走过去,拱手躬身,“禾玥见过陛下。”纵是在人前,她那一声“父皇”也唤不出。自称禾玥已是极限。禾胥已经习惯,自也不强求。“玥儿来了起身吧。”吩咐:“来人,给公主赐座”不一会儿,一张大椅便摆在龙椅左下首位,顾月卿看禾胥一眼,犹疑一瞬道谢:“多谢陛下。”走过去坐下。朝堂上,有皇帝在,储君落座上朝的情形古来少见,且他们的储君还是位公主。众人心中惊疑,却无一人敢置啄。其实禾胥的想法很简单,早前起身听阮芸说昨夜顾月卿离宫,回来的时候面色苍白,纵是未受伤,但这般早早起身就来上朝,恐气力不足,便想着给她赐个座。毕竟接下来要应对的事还得费些神。顾月卿坐下,与站在百官最前的丞相千流云对视一眼。千流云即刻会意走出来。“父皇,儿臣有事启奏。”“说。”“启禀父皇,近来坊间有许多关于公主殿下的传言,朝中不少大臣也一直上奏寻父皇要解释,为免我禾术人心动荡,儿臣想请公主殿下就此事给满朝文武一个解释。”“原是这件事,便是你不提,朕也会让公主给诸位爱卿解释清楚。”看向顾月卿,“玥儿,坊间都在传你是天启倾城公主,你来与诸位爱卿说说。”其实也不怪朝臣会信外面的传言,要知道顾月卿回禾术时带着小君焰并未遮遮掩掩。又恰是在君临帝喜得太子之际。加之天启倾城公主的本事早已天下皆知,他们的公主殿下也是武功高强智谋过人,加之他们也从未见过公主殿下的真面目。早年公主殿下出现在禾术时,世人正以为倾城公主早已丧生在多年前天启寒山寺那场大火中。后来公主殿下去行宫休养,没多久倾城公主便在天启现身。公主殿下出现,倾城公主便消失。倾城公主出现,公主殿下便消失。这未免也太过巧了些。他们迫切的想要一个解释。是以禾胥话音一落,满朝文武皆看向坐在那里的顾月卿。顾月卿靠着座椅扶手,一手撑着下颚慵懒的坐着,分明是不羁的姿态,由她做来却格外的赏心悦目。还气势十足。“诸位大人疑惑本宫身份,那本宫且问诸位大人,若本宫是天启倾城公主,诸位大人当如何废黜本宫储君之位,再将本宫驱逐出禾术”废储君之位他们没想过。在禾术,除了公主殿下,便只有丞相大人是最合适的储君人选,可他们有人私下寻过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完全没有那份心,不仅如此,因着他们的举动,没少被丞相大人警告。丞相大人与公主殿下的情分,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被警告过后,便再无人敢打这个主意。既然丞相大人没有这份心,公主殿下又是最合适的储君,他们还废什么至于将她驱逐出禾术更不可能。公主殿下为禾术上下做过多少事,可以说若没有公主殿下,也不会有禾术如今的和乐安平。除海盗,整军队。既让禾术百姓从此不再受海盗的侵扰,也杜绝了他国人随意入禾术地界扰他们的安宁。这些都是公主殿下的功劳。不只百姓,朝堂上下也少有人不对她尊崇有加。就算她是天启倾城公主,也断断不可能将她驱逐出禾术。那么,不废储君之位也不驱逐,他们这番愤愤地追问坊间的传言又是为了什么“臣等惶恐。”一众大臣在千流云的带领下先后道。“既然都不是,诸位大人近日如此气愤地在朝堂上逼问陛下,又是为着哪般满足你们的好奇心还是觉得被本宫蒙骗了心里不痛快”“若仅因好奇心便如此乱了方寸,本宫对诸位大人还真是失望”“若觉得是本宫蒙骗了你们,那敢问诸位大人,本宫册立储君之时,可有说过本宫并非陛下和皇后娘娘的亲女诸位当时未询问本宫来历,此番却又来追究莫不是都忘了,本宫是被诸位强推上这个储君位置的”殿中一片静默。当年公主殿下出现,他们对她还颇有几分不满,毕竟她并非禾术正统皇族,名字却上了皇家玉蝶。直到海盗作乱,禾术上下没有一人有法子,是公主殿下临危授命,历时半年灭了作乱多年的海盗,从此公主殿下的大名便传遍禾术,得百姓称颂。是以在陛下决定册立公主殿下为储君时,反对的声音没有几个。公主殿下却当堂拒绝了。后来还是满朝文武跪下请求,她才不得已接下册立圣旨。时至今日,他们竟都忘了当日的情形。这番她提起,才不由回想起来。事实上,当年灭海盗和整军队,千流云也没少出力,只是为让顾月卿更服众,他并未揽功。但知情人也不少,是以千流云这个丞相在禾术的威望才会如此高。顾月卿起身,面对众人而站,“诸位既是好奇本宫身份,为免人心动荡,本宫告诉你们也无妨。”抬手缓缓扯下面纱。众人便瞧见一张绝美的面容。那绝尘的气质与不似凡人的容颜,让众人齐齐愣在当场。气质清冷淡雅,却又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凌厉,十分慑人。让人无端的不敢继续盯着她,仿若继续盯着是对她的冒犯一般。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她的模样与民间流传的天启倾城公主的画像一模一样。她就是天启倾城公主“不错,本宫就是天启国公主,封号倾城,也是如今天启摄国公主,当然,还是君临皇后。”“如此,确定本宫的身份后,诸位大人当如何若要废黜本宫的储君之位,尽管废黜便是。少一个禾术,本宫肩上便少一份责。另立的储君本宫已寻好,就是千丞相。”千流云嘴角一抽,怎么就扯到他身上了旁人许会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但他知道,她就是这么想的。她想丢下这储君的位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则陛下此前说过待时机成熟便将禾术交给小君焰,但那孩子还那么小,纵然交给他也一样得由她这个母亲来劳心劳力。别以为他不知她想把禾术的重担丢给他,好去和君凰过日子。忙单膝跪下,“公主殿下慎言,臣一片忠心,不敢有丝毫逾越,若公主殿下执意要将臣置于如此不忠不义的境地,臣只能辞官离去,以表忠诚。”顾月卿一阵无语。她当然知道千流云不会要禾术的皇位,这不是为说服这些朝臣才说的这番话么他至于反应这么大“千丞相不必如此紧张,你的能耐朝堂上下有目共睹,若禾术交到你手里,本宫也能安心。”“万万不可若无公主殿下,我禾术也没有今日的安稳,公主殿下是上天赐予禾术的福星,是为最合适的储君人选。将来禾术若有公主殿下执掌,定会更加昌盛。”扫向满朝大臣,“本相的话,何人有异议”分明是半跪着,这番扫过众人时,气势却半点不弱。丞相辞官,公主撂挑子,他们怎么办谁还敢有异议------题外话------明天见。里面有点小bug,已修,可重新刷新。第086章 私闯朝堂,正式对峙一更更况丞相大人也确实没说错。“臣等无”“等等”众大臣将要出口的话被打断。闻声看去,只见着盛装的安荷和禾风华正缓步走进大殿。见此,顾月卿神色如常,禾胥却眉头深皱。早朝的议事殿外有禁卫把守,还有通传的内侍官,并非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得。而这两人出现,外面竟无人通传也无半分响动。“本妃有异议”容貌绝佳的母女二人突然出现,还是在这朝堂上悄无声息的出现,众大臣皆有震惊,半晌未回过神。心中惊疑她们是何身份,何以能出现在朝堂上。直至听到安荷自称“本妃”,一些年长的老臣才认出她的身份。至于年轻一些的,黎王府设的宴他们基本都去了,自也看到过禾风华。不认识安荷,却认识禾风华。不由想起在黎王府的宴上,禾风华与顾月卿那般对峙的场面,便知她们此番是来者不善。“参见黎王妃参见风华郡主”竟是有几个朝臣带头跪下。顾月卿淡淡扫向那几个下跪的人,觉察到她的目光,他们心里一阵发虚。安荷和禾风华能不经通传的出现在这里,怕是外面的人已被打点好或是已被控制住。其他大臣见原本单膝跪地的千流云已施施然起身,且就在那几个大臣跪下之际。旁人跪下,他起身,还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走进来的一对母女。他们又看向龙椅上神色似有不悦的禾胥以及坐在那里看不清情绪的顾月卿,并未跟风的给两人跪下见礼。既知来者不善,他们向着谁,自是要听谁的。他们的储君纵是位公主,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却始终未变,皇后尚且不能随意出入朝堂,王妃和郡主就这样不着人通传明目张胆的走进来。成何体统这样的情形是禾风华和安荷都没料到的。她们以为只要有人领这个头,其他人便是心里不愿也会将面子做足,尤其是在顾月卿天启摄国公主的身份暴露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