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派来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的神祗。君凰骑着的是他的战马墨驹,通体墨色。顾月卿的目光一直落在君凰身上,觉得骑在战马背上的他与寻常似是有几分不同,多了些杀伐之气,便是她都受了不小的震慑。墨驹在离她三步远的距离时停下,君凰垂眸看她,“可有受伤”摇头,“并未,你不是去城外大营,怎这般快便回来”还如此快就寻到这里来,分明叶瑜之前安排了几辆一模一样的马车混淆视听。顾月卿自觉若换作是她,做不到在此境况下如此快便寻到此处。君凰赤红的眸光紧紧盯着她,“不放心你。”顾月卿的心一跳,明知是如此,听到他亲口说出还是会心尖触动。“你知这等小事奈何不得我”她的话被他打断,“就算如此,本王还是会担心。”微微一叹,也罢,她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固执,脾性又怪异,认准的事谁也说不动,“军中的事可处理好了”君凰眉头深深皱着,“谎报军情,此事回府再与你细说。”说着朝她伸出手。顾月卿走过去,将手放在他手心,在他握紧她的手时借力轻轻一跃,人便落在他身前的马背上。君凰环过她的腰肢拉紧马缰,身子紧贴着她的后背,“可要本王着人去将那些人处理了”会因担忧她的安危匆匆赶来,却不会干涉她做事。“不必,那人不宜在君临出事。”君凰倒也未细问,“那便先回府。”语罢踏马离去。------题外话------明天见。第202章 秋灵翟耀,禾术黎王一更见君凰带着顾月卿离开,秋灵本想趁此机会去办些事,晚些时候再回王府。哪承想与君凰一道来的翟耀瞧见顾月卿走后,只余秋灵一人站在原地,迟疑片刻,终是道:“秋灵姑娘,此来匆忙,并未将马车赶来,从这处到王府便是乘马车都要半个时辰,不若你与我共乘一骑回去”秋灵抬头看他,觉得稀罕极了。这木块脸,平日里一句话都不多说,还没什么表情,两人站在主子的门外候着时,即便她说翻了天他都甚少会应一句。照着她的想法,该是在王爷将主子带走之后,他便驾着马快步跟上去才是,怎地此番其他一道跟来的侍卫都驾马随王爷离去,独他这个王爷的随身侍卫还留在原处倒是这一看,看出了翟耀似乎有几分为难。是该为难的,大庭广众之下,若与一女子同骑招摇过市,翟耀又向来不多与女子有接触,自然会不好意思。秋灵可不想被人围观,“翟侍卫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去寻一辆马车回府便可,翟侍卫还是快些跟上王爷吧。”翟耀眉头一皱,似有几分不悦,“秋灵姑娘,如今是多事之秋,适才王妃刚被那些贼人劫去,你独自一人恐有危险。秋灵姑娘是王妃的婢女,倘若出事,王妃定会着急,届时还需我领人四处相寻。”“还请秋灵姑娘勿要给我多找麻烦。”秋灵面上的笑一顿,“给你找麻烦”语气有些冷。翟耀依旧板着一张脸,但无疑,瞧见秋灵突然不高兴,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有些重了。不过他自来话少,便是意识到错在他,也做不到主动道歉。“还请秋灵姑娘与我一道回府。”“与你一道回府我偏生不与你一道又能如何”她是婢女,却是主子一人的婢女,若在北荒七城,除却主子和夏叶,便是她地位最高,从未有人给他看过脸色,更不会有人话里话外都觉得她是累赘若是被主子们说一说倒也无妨,然翟耀为王爷的近身侍卫,她为主子的贴身婢女,两人的身份也算相当,凭什么她要被他瞧不起“难道翟侍卫还想打一架逼着我不成”仅一眨眼的功夫,翟耀便觉得眼前这个抱着琴的婢女变得有几分不同。以往的她与寻常婢女没什么两样,无非是话多了些,可此番瞧着竟好似多了点什么。莫名的让人有种不再将她当作寻常婢女,而是对手来看待的错觉。“秋灵姑娘若不愿便罢,告辞”翟耀的脾性注定他不是个耐心的人,他此举本是一番好意,既然人家不领情,他又何必在这儿自讨没趣说完他还真就打马离去,秋灵冷哼一声,就他这种脾性,与妙龄女子说话竟用得这般嫌弃的语气,将来能有人愿意嫁给他才怪居然还觉得她是麻烦若不是他们如今并不敌对,她早便与他过几招了待看不到翟耀,秋灵才收了气怒朝目的地走去。君凰与顾月卿这样两个容貌出尘的人同乘一骑走过街道,无疑引来无数人的驻足。只是介于是君凰,并未有人多敢打量。至于这些百姓如何能认得出君凰来,不是所有人都见过他,而是他这双赤眸委实太过特别。这世间俊美的男子何其多,俊美而又有着一双赤眸的,独君凰一人。更况他那独有的慑人气势也不是谁人都能有的,加之与他同乘的女子有着那般倾城的容貌,两人同行,很容易便能叫人猜出他们的身份。毕竟倾城公主的样貌少有人能及是世人皆知的。两人一行,快马疾驰间,某处楼阁上恰有一人瞧见他们,眸光略过顾月卿的侧颜时,微微一顿。站在他身后的侍从见此,以为他是没认出驾马离去那两人的身份,适时解释道:“王爷,适才那是君临摄政王与他的王妃。”被称作王爷,临窗而坐,手中端着一杯酒的不是旁人,正是赶了许久的路,今日方到君临的禾术黎王,禾均。“你说那女子是天启倾城公主”侍从疑惑,自来这种时候,注意力不是都该在那君临摄政王身上么毕竟君临这位摄政王可是个狠角色。怎王爷反而比较关注那位倾城公主王爷素来爱美人,莫不是瞧上了那倾城公主这般一想,侍从便惊出一身冷汗。王爷觊觎哪个女子皆可,断不可觊觎这位君临摄政王的王妃啊然这只是侍从的心声,他纵是再害怕,也不敢私自干涉王爷的事,否则他的下场“回王爷,是的,据闻那君临摄政王尤是在意他这位王妃。”不能明说,侍从却不得不旁敲侧击,让禾均明白倾城公主招惹不得。这是君临不是禾术,若惹急君临摄政王,他们怕是很难完好无损的回禾术去。“尤是在意”禾均轻笑,语气有几分意味不明,“就本王所知,君凰此人可是从不近女色,看来这倾城公主必然有什么过人之处。”侍从又被他的话吓到了,额角全是细碎的汗珠,却不敢多言。“千流云呢”“回王爷,千丞相好似还在君临皇宫中参宴,今日君临帝特设宴招待千丞相。属下还探知到,君临四品以上官员及其家眷皆需入宫参加宴会,欲要让千丞相挑选合意的女子和亲禾术。”千流云此来是要迎娶一位君临贵女,以此为桥梁与君临缔结友邦的消息,在来的路上禾均便已收到。原以为只是谣传,毕竟千流云与他不同,千流云府中无一妾室通房,又从不留连烟花柳巷,不见他对任何女子感兴趣,这番竟是突然提出要与君临联姻。实在耐人寻味。只是比起千流云终于开窍,禾均更觉得他这番实是为得到君临作后盾,以此来稳固他在禾术的地位。便是不情愿,禾均也不得不承认,如今千流云在禾术的地位是他比不得的。也正因此,他才这般想要置千流云于死地。他才是禾术的正统皇族,他祖父是先皇的亲弟,哪里比不得千流云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小子哪里比不得那半道认回的公主在禾术,有一半的人认为禾术将来的帝位会由公主来继承,有将近一半的人认为会由千流云来继承,唯有极少数人认为可由他来继承。分明他才是正统皇族这几年那公主突然病重,在行宫调养。他曾无数次派人去行宫行刺,欲要将那病恹恹的公主除之而后快,偏生行宫守得如铜墙铁壁一般,他派去的人别说刺杀,连行宫的围墙都不曾跃过去。这几年,也唯有帝后和千流云能自由出入行宫,那公主是死是活也只有他们三人知晓。且不管那公主如何,他须得在她未从行宫出来前将千流云除去,否则待到她与千流云联手,他定再无还手之力。千流云想与君临结亲,他偏不如他的愿,他倒要看看被千流云看上的会是怎样的女子“既然君凰与那倾城公主出现在此,这宫宴的目的怕是已达到,着人去查查,是何人将嫁与我们的丞相大人。”说完,禾均便阴渗渗的笑了。千流云的未婚妻呢即便不在意,只要毁了,千流云也会颜面尽失,或许还会因此让他不仅与君临交好不成,反会交恶。“是,王爷。”“派去刺杀千流云的那些死士还剩多少”“回王爷,您此番派出的两百名精心培养的死士,如今只有二十来人活着。”侍从方说完,禾均手中的酒樽便被他捏碎,冷笑一声,“不愧是千流云,本王如此费尽心思竟都杀不了他”“让活着的死士都回来,既然杀不了千流云,本王便换种方式。”让一个人生不如死远比杀了他更解气侍从被他阴森森的笑吓了好大一跳,忙垂下头缩小存在感,“不不知王爷有何打算可要属下去做些准备”“不急,先去将本王要的消息探来。”他现下要先知道是何人将与千流云和亲,才好下手。“是。”第203章 两人对坐,解毒一事二更顾月卿与君凰两人回到王府,便相携往月华居走去。彼时,月华居内院的凉亭中,两人相对而坐。他们之间的石桌上,摆放着几盘点心瓜果和一壶茶。是侍卫方送进来的。顾月卿手中正拿着适才收到的信笺细致看着,君凰则拿起壶给两人各倒一杯茶。待他将茶盏放到顾月卿面前,她也已将信笺看完。万毒谷的传信毒虫能传递的消息毕竟有限,自打与君凰说开,君都里万毒谷弟子传来的情报,不是绝密的,多是采用信笺的形式送到摄政王府。这封信笺就是在他们回到王府前不久送来的,由管家肖晗亲自转交给她。至于内容,说的是近几日都有哪些人秘密出现在君都。将信笺折好,拿出火折子点燃,转瞬化为灰烬。“为着你我的生辰,皇兄往各国都送了邀请的信函,如今距离生辰还有将近一月,却已有不少人秘密到达君都,你自己小心些。”“卿卿且放心,在本王的地方,无人敢放肆。”“切莫大意,这些人都不是好对付的。你可知今日将我请去的是何人”君凰挑眉轻笑,见此,顾月卿便知他是知晓的。转念一想,他既能那般快寻到那处铁匠铺,能查出那是叶瑜的地方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他知晓将她劫去之人是叶瑜,或许并不知叶瑜便是燕浮沉的谋士流萤。刚想直接指出,却又突然顿住,神色有几分怪异的看着君凰,“说来有一事我一直不明,你与那叶家少主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君凰闻言,先是微愕,随即便见他妖异的面容上,唇角微微弯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眼底也尽是笑意,“卿卿这副神情,莫不是吃味了”顾月卿面色略微不自然,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我与你说正事。”“呵”君凰轻笑一声,声音低沉撩人,听得顾月卿心头都跳了跳。只觉他果然是个妖孽,她这样的心性都能一再被他撩拨。见她抿着唇盯着他,眼底有少许的控诉,君凰便不再逗她,“少年时候,叶家少主曾与商兀太子随商兀使臣来过君临,在皇宫中见过几次,算不上熟识。”“算不上熟识那皇嫂如何会说叶瑜与你们是好友叶家方研制出的新茶,未曾面世,叶瑜为何先送来与你”顾月卿黛眉微蹙。她没发现,这副样子的她尤是难见,不由让君凰想到,最初他去青竹院见到她第一面时,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清神情,还有她与他走在一处,规矩的落后他半步,不紧不慢的跟着,从不会主动与他并肩而行。不仅如此,他不说话,她竟也不置一言。心仿若石头做的一般,古板,无趣。再看现在的她,与之前可谓相差甚远。不过不管是哪个模样的她,都是他认定要相守一生的人,倒是她这样的转变让他很是乐见其成。小小年纪就有得这般沉静无波的心性,瞧着让人心疼。赤眸中的笑意愈发柔和,“商兀叶家乃是经商世家,生意遍布五国。如今是叶瑜当家,她想让生意做得更顺畅,自是要与各国说得上话的人打好交道,你莫不是以为只有本王和皇后手中有叶家送来的新茶”“不过皇后所言倒是不假,只是与叶瑜交好的仅有她一人,至于本王,贯常喜寻一些珍惜物件,叶家送来的东西许多都颇得本王心意,又岂有推拒之理如此一来二去,皇后便误认为本王也与她一般与叶家少主交好。”“勿要多想,自始至终,本王心中仅有你一人。”顾月卿一愣,而后面色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