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话锋一转,“月无痕怎会对你动手”传闻中的万毒谷谷主虽则狠辣之名在外,却不会无故对人出手。“此事我也不知,万毒谷偶尔也会接一些杀手任务,或许是什么人想要取我的性命故而找上月无痕也未可知。”赵邵霖显然并不打算将顾月卿早前说的是来与他寻仇一事告知左津。万毒谷不好惹,他想要拉拢左津,自不想让左津知晓他或许与万毒谷谷主有仇。“你是说,有人为杀你甚至不惜请万毒谷谷主亲自出手”赵邵霖点头,“除此我想不到其他可能。”左津缓缓放下茶盏抬头看他,“那你可知是何人”“具体证据暂未寻到,倒也有些猜测。说来此事尚无证据,我本不该与你多说,但你我相识多年,我以你为好友也不想多瞒于你。”左津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赵邵霖便带着少许叹息道:“其实早年刺杀先皇先皇后的刺客,经过这么多年的追查,父亲与我已有些许眉目。”“什么是何人”听他提起先皇先皇后,尤其是与那些查不出半分的刺客有关,左津格外激动。说到底天启的臣民大多是忠于顾家的,毕竟顾氏皇族乃是天和王朝皇族后裔,正统中的正统。“在你看来,先皇先皇后故去后,顾氏一脉又无继承之人,最终获利最大的是何人”左津你拧眉沉思,何人获利最大忽而双眼一睁,眼底满是震惊,“你是说”“不错,父亲与我这些年都未放弃过追查当年的真相,终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查到了屑目,只是不承想竟叫对方觉察,想来也正是因此才遭到对方的忌惮。在天启不好动我,便借此番我出使君临下手。”“你有何证据”左津不是蠢人,自不会信他的片面之词,即便他们相交多年。“左津,我当你是至交,这才破例与你说这么多。如今证据未全,恕我暂不能告知你,此并不是我信不过你。你也知,此事事关重大其实仔细说来,即便没有证据,你当也能瞧出屑目。”“倾城公主为先皇留下的唯一血脉,陛下登基之时便允诺公主太子妃之位,也便是说,无论如何天启将来的一国之母都该是公主,可是你瞧着公主这些年且不说当年公主被责罚到寒山寺思过没多久寺中便着火是否另有隐情,就看如今,公主方归便被下旨和亲”赵邵霖说着,果见左津的面色越来越凝重,眼底的算计又浓烈了几分,“君临与天启本是敌对多年,倾城公主嫁过去又岂能安然顺畅更况还是嫁与君临摄政王。”“你也在战场上见识过君凰的手段,世人对他那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你有所不知,当日倾城公主的花轿到摄政王府前,还是公主自行下轿,君凰甚至连迎一下都不曾”听到这里,左津的脸色更难看,赵邵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或许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他这番怒意究竟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至于倾城公主嫁入君临摄政王府后的遭遇,想来你也听过一些传闻,新婚之夜便被遣送至荒凉的偏院若非倾城公主吉人自有天相,怕是与那些被送进摄政王府的女子是一般下场。”“咔”的一声脆响,是茶盏在左津手中碎裂。那些被送进君临摄政王府的女子是怎样的下场在天下间早便不是什么秘密。死无全尸赵邵霖很满意左津这副愤慨的反应,继续道:“倘若陛下当真怜爱先皇遗孤,便是此番和亲是倾城公主的大义之举他也该阻止才是,断没有下旨赐婚的道理,天启又不止一位公主。纵是其他公主的身份配不得那君临摄政王,我天启也有一位嫡公主”点到即止,“罢了,说到底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并无实证。”“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以我大将军府如今在天启的权势地位,很是容易遭人猜疑,若非如此,当初说什么我赵家都不会同意倾城公主和亲远嫁。”低叹一声,“我自身能力有限,也唯有在这和亲之路上保倾城公主一路安稳。”左津接过婢女垂首递上来的帕子将碎裂在手心的茶盏和茶渍擦干净,闻言眸光微闪,“原来那时你请命护送倾城公主是这般用意。”见左津如此反应,赵邵霖便知适才的话他至少信了一半。在天启军中,除却父亲这个大将军和他这个天启少将军,便是左津权势最大,若能得他相助,他们对付林青乾便多了一分胜算。“待你寻到足够的证据证明你的猜测属实,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直言。”左津有此允诺赵邵霖心中自然高兴,只是这高兴中也掺杂着少许担忧。左津会如此,说到底还是因着已开始怀疑先皇先皇后的死与林青乾有关,若有朝一日倾城回来,以复仇之名对付大将军府,左津必是她的一大助力,届时又是一个麻烦。不过如今还需要左津的相助也暂动不得他,那便先处理林家再来想对策。“这是自然,你能信我这谢根没据的猜测,我心中甚是感激。”左津并未多言,只道:“你我认识多年,你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客套话不必多说。”事实上左津当真信了赵邵霖的话么自然没有。只是因着他的话对林青乾生出怀疑怕少不得。这番他嘴上说待赵邵霖找出证据,实则他也会亲自着手去查。他并不是那等旁人说什么便是什么的无脑之辈。“我有一事不解,你方才道是万毒谷谷主亲自出手,我听闻万毒谷谷主一手琴诀使得出神入化,武功高深莫测,从未有人在见过她出手后还能活命,你怎还是传言夸大其词”“不,传言非虚,那月无痕的武功着实了得。”赵邵霖这话并不作假,他亲自领教过“琴诀”的威力,知道这中厉害。“若非我早有防备,事先安排千余名赵家军中的高手前去接应,此番恐已也是我侥幸。”千余名赵家军接应,左津并不怀疑赵邵霖的话。------题外话------抱歉,断更了两天,这两天实在是太忙了。这一更是个过度,不好看,又少不得,有点尴尬。下一更我尽量多写点,大概十一点左右。第189章 婚事商定,退婚成功二更“那万毒谷谷主素来出手不留人,这番既是接下这刺杀的任务,一次不成,可会再来寻你的麻烦”左津眼底的担忧半分不遮掩,撇开各自立场不谈,他与赵邵霖的私交却是真。至少在左津看来是如此。赵邵霖面不改色道:“无妨,月无痕也受了不轻的伤,短时间当是顾及不得我。”赵邵霖嘴上这般说,实则内心里仍十分担心顾月卿会再来杀他。他深知不是她的对手,她也并未如他所言的那般“受了不轻的伤”。若左津知晓赵邵霖这番不过是吹嘘,还不知会作何感想。“如此便好。”翌日。天启皇宫,皇后寝宫的前殿。“侧妃”林青乾坐在主位上,看向坐在下首位的皇后赵氏,以为是他听错了。“回陛下,是的。”得到她肯定,林青乾眼底快速划过一丝笑意,“皇后自来喜欢大将军家的嫡女,又是她的亲姑姑,怎舍得她为太子侧妃”赵氏敛下心底的不悦,若是可行,她自是不愿菁菁为侧妃,因着这般一个弄不好还会连她的娘家都开罪。说来都怪菁菁不争气弄得瘸了腿。一个瘸腿的女子,便是再优秀,也不堪为太子妃。更不堪为一国之母。“陛下想来也对近来大将军府发生的事有所耳闻,臣妾是很喜欢菁菁,也有意让她做臣妾的儿媳,只是她如今这般到底是配不上南儿。”“不过她终究是臣妾看着长大的孩子,又与南儿是青梅竹马情分深厚,如今她这般也是个可怜人,倒不如让南儿收了她,亦能全了这一场情分。”“母后说得是,父皇你是不知,菁菁表姐自打遇到这样的事,整个人都十分消沉,莫说母后这个做姑姑的,便是儿臣都心疼得紧。之前便有许多人说菁菁表姐与太子皇兄很是相配,本该是良缘,哎也是菁菁表姐福薄。菁菁表姐自小便心仪太子皇兄,父皇便当是怜惜她,让她有点活下去的念想。”林浅云也接话。林青乾深深看她们一眼,而后将目光转向坐在林浅云近旁未置一言的林天南,双眸有几分犀利,“南儿,你的意思呢”林青乾舍不得皇权,即便林天南是他亲自立下的储君,他亦不想看到他掌下大权。是以从前赵氏暗示他给林天南和赵菁菁赐婚时,他都没有半分表示,就是怕有大将军府的支持后林天南会压他一头。而今大将军嫡长女若为太子侧妃,大将军必会成为满朝文武的笑话,或许会因此与皇后太子失心。极好。“婚约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全凭父皇母后做主。”说话时,林天南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好似与他无关一般。这倒让林青乾拿不准他的打算。当初为阻止林天南得到天启臣民的支持,林青乾才那般希望顾月卿去和亲。又不愿他娶赵菁菁,才一直压着他的婚事。其实事到如今若非遇到赵菁菁瘸了一条腿,林青乾都不知林天南的婚事还能拖到几时,毕竟林天南的年纪不小了,与他有婚约的顾月卿又已成婚,朝中大臣上奏折奏请册立太子妃之事也逐渐频繁。却是这次赵氏提出的册立赵菁菁为太子侧妃救了他。审视的扫林天南一眼,而后微微拧眉,难道是他想错了他这个儿子并不如他想的那般觊觎这至高之位“你与赵将军家的千金从小便相交甚多,朕知晓你心里定也是有那丫头的。如今倾城已远嫁,你与她的婚约便也作废”无人发现,听到此处,林天南一直不变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广袖下的双拳紧握。“朕本欲寻个日子给你们赐婚,岂料赵家那丫头遭此一劫,当真是命运弄人。”林天南心中满是讥诮,赐婚从前不曾提过一个字,事到如今已成定局却来说这样的话。“父皇所言极是,当真是命运弄人。”从前他以为倾城会是他的妻,岂料一场大火便改变了一切。待他终于从悲伤中走出,已经死去多年的倾城又归来。他还来不及欣喜,她便要嫁与旁人。而他却是连出言阻止都做不到。他不能让父皇对他多生猜疑。他也需要更大的助力,而孤苦无依的倾城无法助他。再深深看他一眼,林青乾道:“既是如此,朕择日便拟一道赐婚旨意,着人相看个好日子为你们完婚。”林天南起身拱手,“谢父皇。”赵氏和林浅云对视一眼,随后都狐疑的看向他。林天南的反应有些出乎她们的预料,这件事之前她们并未与他提及,就怕他会不同意,这才于今日将他也叫过来,好来个措手不及,没承想他竟是这样淡定的反应。反而让她们心里有些不安。半晌后,赵氏迟疑着开口:“南儿,你当真同意娶菁菁为侧妃”“嗯,母后不必多想,儿臣与菁菁表妹相识多年,多少也有虚分,便是侧妃,儿臣也不会亏待于她。”牺牲了这许多,他可不愿再失去大将军府的助力。赵氏闻言一喜,“你能如此想便好,那母后便着手去安排你们的婚事,此事你不必管,只管安心做新郎官便是。”林天南又面色不变的对着她拱手一礼,“那便有劳母后。”“不知父皇母后可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儿臣便先告退了,今晨父皇交给儿臣的奏折尚未批阅完,这番需得回东宫去处理。”“去吧。”林青乾和赵氏同时道。只是两人看向林天南的目光不尽相同,前者带着审视,后者则是带着欣慰。待林天南离开,林浅云便撒娇道:“父皇,太子皇兄和菁菁表姐的婚事都已定下,您是不是也该给儿臣寻一个驸马了”此话一出,深知她心思的赵氏心里“咯噔”一声,面上有几分焦急,狠狠瞪她一眼。林浅云接收到,却假装没看到,继续看着林青乾,“父皇,儿臣如今年岁也不小了,再有几个月便十六,寻常人家的女儿如儿臣这般年岁早便定了婚事。父皇有所不知,儿臣如今在外都会被人笑话。”林青乾将打量她的眸光收回,带着凌厉的道:“何人敢笑话朕的掌上明珠告诉朕,朕去帮你教训他们”仿若一个真正疼爱女儿的父亲。“父皇,就是一些小辈间的闲话,哪里用得到您出马儿臣这般仅是想与父皇提一提,以免父皇政务繁忙将儿臣的婚事给忘了,再记起时儿臣许就成老姑娘了。”“云儿,休得胡言”赵氏轻斥。“母后,儿臣也是实话,儿臣都及笄半年多了,再不议亲会叫人看笑话的。”“胡言乱语便是要议亲也轮不到你来提,谁家女儿如你这般着急自己婚事的传出去岂非叫人笑话”赵氏是真的生气,自来女儿家的婚事都是父母在操持,林浅云却自己提出来。若是传出去,不仅于林浅云的名声有损,她这个做母后的名声也会有损。林浅云被她这般厉声一吼,有杏,但此时她既然都提了出来,就不想半途而废,“母后,儿臣自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