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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9(1 / 1)

d了方寸。周子御这般说她,语气算不得有多重,却是自相认以来头一次对她说重话。周茯苓没觉得有什么,倒是周子御瞧见她又恢复这规矩疏离的姿态,不由有些后悔。她本就未完全接受他们这突然冒出来的亲人,好不容易亲近一些,又被他一句话给打回去。却不知周茯苓并未放在心上,而是深刻认识到她的失态莽撞。“周小侯爷说得对,周小姐往后莫要再如此。”周茯苓抬头小心的看向他,却见他正定定看着她,又忙收回目光,“是我鲁莽了。”从什么都没有到如今又这般多人关心,周茯苓心中感触极深。“天色不早,本相该回了,本相想单独与周小姐说两句感谢的话,不知周小侯爷可否行个方便。”千流云话音方落,周茯苓的心就狠狠跳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眸看他。周子御也未想到千流云会如此大胆,竟敢提出这般要求,适才他分明极力反对这件事,还因此与他打了一架。内心里,周子御自是不想答应的,纵是跟过来的仆从不会乱说什么于周茯苓不利的话,他也非常不想给千流云与周茯苓单独相处的机会。然看到周茯苓此番神色后,周子御瞬间便妥协了。自知晓身世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瞧见周茯苓那双眼睛泛着亮光,而不再是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他不忍看到好不容易寻回的妹妹伤心。狠狠瞪千流云一眼,“本公子先去前面等着,不可说太久。”说着便将跟随的丫鬟小厮也一并叫走。只余千流云和周茯苓。周茯苓垂着头,紧紧握着袖子,而后她便抬起头来,尽量维持着平静,“千丞相有话但说无妨。”看着她这副分明紧张又要强装出镇定的模样,千流云只觉十分有趣,薄唇微微抿着,却是隐着淡淡的笑意,“那日询问姑娘芳名,姑娘一直不愿相告,我便着人来查探,方知姑娘原是京博侯府的千金,失礼。”“你千丞相查过我”“查过,否则也不会亲自登门拜访。”周茯苓咬咬唇,“那千丞相是否也已知晓我的身世”有那么一瞬间,周茯苓心底闪过一抹浓浓的自卑,分明这样的情绪从未有过。即便是接到皇上的正名圣旨,她也未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何变化,虽则为奴婢是伺候人,为大小姐是有人伺候,但两个身份的转变并未让她的心境发生任何变化,也不觉得从前为奴婢有何丢人。然此番,她却生出一股自卑感来。说到底周茯苓会有这般感觉,还是千流云的身份太高了。禾术国掌管朝堂的丞相,少年有成,身份高贵,又温润如玉风度翩翩。放在从前,周茯苓根本不敢奢望会与这样的人有任何交集。她自觉将情绪控制得极好,却不知全然被千流云看穿。看着她这副小心克制情绪的模样,千流云不由有几分心疼。换作旁人遇上这样的事,心性不见得会有她这般好,毕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身份,能维持着一颗平常心便已十分不易。“知晓。”周茯苓垂下头,不再说话。千流云不是话多之人,即便他不在意她的过去,更甚者对她的过去怀着的是心疼,但这种时候他也不会解释太多。“那日我留下的玉佩,茯苓姑娘可有看到”“嗯,看到了。”握紧袖中的玉佩,周茯苓的心脏有一种陌生的抽疼感。良久,抬起手将玉佩递出,“物归原主。”千流云看看她,又看看她手里拿着的白玉佩,眸中划过一丝欣喜,她竟随身带着。“既已送出,便没有收回的道理,茯苓姑娘继续收着便是。”“可”千流云适时打断她的话:“此是我父亲临终前留给我的玉佩,乃是我千家祖传,茯苓姑娘可莫要弄丢了。”周茯苓微讶,“这”她知晓这块玉佩既是刻着一个“千”字,便不会寻常,却不知竟是千家的祖传之物。那日不过是他们初次相见,他又是怀着怎样的心境将这样贵重的物件赠与她的想着,周茯苓的心又微微一颤。“如此重要的玉佩,千丞相还是收回吧,我断断收不得。”千流云却不接,“今次我来君临,欲要从君临各世家贵女中寻一人为妻。”周茯苓拿着玉佩的手一僵,定定看着他,想要问他这番话是何意,又不敢问出口。千流云弯唇一笑,“不日君临皇上应会在宫中设宴,邀请各世家贵女来参加,届时还请茯苓姑娘能够到场。”在周茯苓愣神之际,千流云抬手揉揉她的发顶,轻笑出声:“时辰不早,我先回了,玉佩收好。”直到千流云离开,周茯苓还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发顶上好似还留有他手掌的温度。脸颊红得不像话。周子御并未过来,而是亲自将千流云送出府,不过远远看到千流云将手搭在周茯苓头上时,他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打人,好在努力克制住了,因着他看到周茯苓对千流云没有排斥。既是说将她认回来后要对她更好,把过去亏欠她的十六年补回来,自不能做会令她伤心的事。不就是千流云么他们京博侯府的嫡长女还配不得暗香走过来的时候,周茯苓还在发呆。“大小姐。”轻唤一声,周茯苓才回过神。忙将双手握着的玉佩收好,暗香适才与周子御站在一处,自也瞧见这边的动静,此番见她将玉佩收回只假意装作未看到。“大小姐,您现在是要回苓园还是”苓园,就是御景园旁边,周茯苓如今所住的院子。“嗯,回吧。”商兀国,某座宅院。傍晚时分,一面上覆着面纱的白衣女子端着一碗汤药步入一个房间中。走进去,一男子正临窗而坐,手中拿着一本书在翻阅。男子面色有些苍白,却不失俊美,他那双狡黠的狐狸眼也并未因着病容而失去半分神采。他身着单衣,长发未冠,松散散落着,倒更显几分不羁之态。懒懒靠在椅背上,听到脚步声便侧头看过来,不热情也不疏离的唤一声,“流萤。”“王,你怎起身了”流萤快步走过去,欲要扶着他回去躺着,却被燕浮沉不着痕迹的躲过。“躺了许多天,起来坐坐。”扫向放在桌上的那碗汤药,燕浮沉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你是孤的谋士,这等端茶倒水的事着底下人做便是,不必事事亲力亲为。”流萤正好回身去给他端药的手一顿,而后道:“无妨,不过小事,恰巧我也要过来看看王的伤势。”“孤并无大碍,倒是这些时日辛苦你了。”“为王分忧本是流萤为谋士的职责,何谈辛苦王先将药喝了吧。”燕浮沉将药接过去,一口喝完,分明极苦的药,却是眉头都未皱一下。流萤接过药碗。“孤今日方醒,未来得及细问,流萤是如何带伤将孤从君临带到商兀的”说来燕浮沉是今日晌午醒来,醒来后便在这处园子,园子乃是大燕在商兀的某个据点,算得上安全。只是除却园中原有的人,便只多出流萤与他。他昏迷过去前便知晓,流萤受了极重的内伤。如此之下,她竟能躲过万毒谷和君临摄政王府的重重搜查来到商兀。纵是她已与这处据点的人解释过,道是她在山洞中调养两日,伤势有好转后便给两人换装跟着商队来到商兀,昨日方到这处据点。燕浮沉也不可能没有半分怀疑。燕浮沉结识流萤,是五年前。彼时燕浮沉还是大燕王宫中不得宠的王子,其母是一名歌姬,然燕浮沉本身并非甘于现状之人,他手中也培养着不少势力,只是还不够成熟,尚不能暴露于人前,是以他站于人前时皆是伪装出来的模样。那日,他随一众王子公主及王公贵族的子女们去城郊赴宴,归途中却被同乘一辆马车的兄长扔下,还不忘让侍从打他一顿。他若还手,那些人断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他不能,否则多年的隐忍便会功亏一篑。直到马车都离开,他正准备起身,却见一着白衣面轻覆纱的小姑娘出现在眼前,朝他伸出一只手,他看她一眼,而后并未接受她的好意,顾自站起身。顶着伤就要离开,恰是那时,流萤开口了,她说:“我做你的谋士,助你夺得大燕王位,再不用受人欺凌。”他心下冷笑,大燕王位迟早是他的,何至于用得上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相助谋士他只觉万分可笑。他不搭理,她却坚持,“我本随师父在山中习谋臣之道,以护明主结束乱世,师父故去前让我出山,如今你便是我择的明主。”凡有脑子的,何人会信这样的说辞不过她能在无人的街道上一眼便识出他的身份,倒不像是坑蒙拐骗的,便问:“你所求为何”“待你江山尽握之时,便是我以女子之身位极人臣之际。”这话倒是引来他几分兴趣,若她所说为真,倒是个有野心的女子。最终他还是将她留了下来,并非因着她那些言辞,而是她的名:流萤。后来的相处,她委实给他出了许多计策。渐渐地,便成他身边最得力之人,他底下的人都知晓她是他的谋士,对她极是敬重。也因着流萤的相助,他比预期要早两年夺得大燕太子之位,最后成为大燕的王。只是这样一个孤女,除却他的人,当是寻不到旁的助力才是。居然能在君凰和月无痕的眼皮子底下将他安然带到商兀。其实自打流萤出现,燕浮沉就没有一天打消过对她身份的怀疑,只是她忠于他,几番为他不顾性命,他便未着人去查过她的底细。五年相识,他从未见过这张面纱下的脸,一则是不曾感兴趣,二则是怕看到这张脸不是他所期待的。见他直直盯着自己,流萤微顿,“流萤已与这处宅院的接头人解释过,是乔装过后随着一个商队过来。王如此问,可是在怀疑流萤”燕浮沉未说话,仅这般看着她,流萤的眸光未有半分躲闪,“王若不信,可只管着人去查。”“王身上有伤不宜久坐,早些歇着,流萤先行告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燕浮沉微微拧眉,这是他印象中流萤头一次对他生气。反让他对之前的怀疑又加深了几分。------题外话------明天还是三点第164章 流萤伤怀,周家宴会一更流萤走出燕浮沉的屋子,转而迂过蜿蜒的回廊,最终来到后庭院子中。院子后庭乃是一处山崖,站在这里,恰能看到夕阳晚霞的余晖。半边天上皆是染红的云彩,瞧着很是好看。白衣胜雪,负手而立,面纱下遮盖下的面容瞧不出样貌,然那双眼睛中却带着复杂的情绪,思慕有,伤怀更有。晚风拂过,身后林间传来细碎的声响,忽而一道黑影便来到流萤身后,单膝跪地,“主子。”“有事”流萤并未回头。“家中来信,望归。”流萤闻言快速回头,黛眉微拧,“可有说所为何事”“并未点明,主子多年在外,家中之事依旧处理得井然有序,属下斗胆猜测,若非紧要之事,家中当不会特来信让主子归。”“此事且过些时日再说。”“可”却被流萤冷声打断:“好了,我自有分寸退下吧”那蒙面黑衣人却迟疑。流萤的眉头皱得更深,“还有事”“恕属下逾越,主子,您跟在大燕王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几经生死,到如今他却对您生疑,当真值得么照着主子的身份智谋,若是扶持旁人,此番定是座上之宾,早年主子寻到大燕王时他不过一个无权无势任人欺凌的王子,有何资格在功成之后对您生疑您为他”“住口”“生疑”二字,无疑是在流萤刀口上撒盐。偏生只有她自己知晓,这些年燕浮沉从未真正信任过她,即便她拥有一个谋士的身份,即便燕浮沉手底下的人都敬重她,即便她如今算得上燕浮沉的左右手,他也从未信过她,甚至于她在他心上都没有留下一丝位置。但凡他有半分心,也不会五年来未询问过她这面纱下终究是一副怎样的面孔,更不会自她编出那一番从深山出来的说辞后,即使不信也不会着人去查探个究竟。纵是时至今日他心中疑窦更甚,也未着人去查。他这样的做法,看似心有顾虑,实则不过是对她不上心罢了,根本不会担心哪一日她会回归原来的生活,从此与他再不相见。亦或许,他其实是盼着那一日的,届时她将这方面纱取下,他们便是没有任何瓜葛的陌生人。这几年,她不止一次想就这般告知他,她是何人。却又每每退却,就怕一旦挑明身份,他便再不允她跟在身边。她守他护他五年,如何甘心就这般放弃再则,她跟在他身边做事,早便知他早些年并非无权无势,不过是在时机未成熟前懂得隐忍罢了。纵然没有她,他也一样能做到如今这般大权在握有一争天下之力。这个认知让她明白,他有她亦可,没有亦无什么要紧。心下惶恐。“这样的话若再让我听到第二次,你便自回家中,不用再跟着我”黑衣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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