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秋灵听得不甚明确,就大抵听到一些说顾月卿的话,后面说皇后的,她并未听清。“旁人说什么便说,总归也不会少块肉,安心用膳。”顾月卿这般说,心里却是想着方才宫婢们的对话。早年君临摄政王与君临皇后的情分------题外话------谢谢心静如水00打赏的一朵花花谢谢龙影凤蝶送的一张评价票谢谢陈菇娘送的一张评价票大家有看文的记得评论哦,公众期每天前十条评论奖励21xxb第二十三章 最惨新娘,君临往事五年来,万毒谷在崛起的同时,情报网也遍布五国,除却一些极机密之事,其他消息皆有掌握。譬如此番听到宫婢谈论的摄政王早年与皇后的情分一事。皇后孙扶苏五岁寄养在君临先皇后名下,先皇后膝下又有两个皇子,便是现今的君临帝君桓与摄政王。彼年孙扶苏五岁,君桓九岁,而摄政王亦是五岁。三人自幼相识,因是同在先皇后名下,是以感情极好,据闻早年君临先皇先皇后欲有意将孙扶苏指给与她同岁的摄政王,而非现在的君临帝君桓。后不知何故,此事突然出现变故。此变故还要追溯到十年前君临的一件大事上。十年前,不止天启皇权更替,君临也生了宫变。君临先皇君离有一亲弟名君珀,赐封烈王。十年前,烈王势大,几乎坐拥君临八成兵权,封地又在江南富庶之地。烈王不甘屈居人下,就动了叛变的心思,故而引发这一场宫变。据闻君临宫变时,君临皇城血流成河,君临皇宫亦是尸横遍地。君珀势大,君离亦是一代精明君主,是以那一场宫变双方僵持了整整两月有余,最后以烈王惨败告终。同样的,君离及一众皇族亦是死的死伤的伤,最后活下来的皇族也就长公主君黛、君桓及如今的摄政王。只是君桓在一场宫变中受了重伤落下病根,变成现下这副模样,而如今摄政王这一双赤眸,亦是在宫变后出现,无人知其缘故。孙扶苏也活了下来,然在先皇先皇后临终前却是将她赐婚给即将继任皇位的君桓。原本该赐给摄政王的孙扶苏变成如今的皇后,想来这些宫婢所言的情分,当就是这个吧。时至今日,君临的往事已无多少人敢再去提起,毕竟那一场宫变委实惨烈。不过说到底,此事顾月卿也仅是听听便过,并无过多感触,即便这谈资中的另一个主角是她的新婚夫君。两人用好餐,屋子也勉强收拾出来。纵是不甚如人意,总归比之前能看。可将就一晚。秋灵与那些打扫的宫婢道过谢后便去井边打来一盆水给顾月卿洗漱,“主子,夜已深,这边火房未收拾出来,您将就着些。”好在天不冷,用凉水也无甚大碍。“嗯,不必管我,你也累了一天,自行去整理休息吧。”于是这一夜,两人就这般合衣而睡,顾月卿躺在收拾好的床上,秋灵则拿了被子铺在软塌上将就。躺在床上,顾月卿久久未入眠,透过窗户看向天际的弯月,心下不由冒出一个想法:大婚之夜便沦落至此,这世间的新娘子怕是当属她最惨。来了这青竹院也好,往后行事更为便利。翌日,天方白。顾月卿和秋灵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王妃。”是肖晗。摄政王府中没有婢女,昨日皇后遣派下来伺候的宫婢嬷嬷早早便回了宫,是以比起那些侍卫,由肖晗这个年四十有七的管家来敲门反而合适些。摄政王府素来没有过夜的女眷,敲这个门肖晗也很是不自然。自然,昨夜那些宫婢嬷嬷除外,毕竟是特例,且她们也不需肖晗这个王府管家出面照拂。顾月卿和秋灵都是习武之人,本就警觉,肖晗敲第一下门二人便已醒。顾月卿起身,秋灵去开门。门半开,探出头,“敢问肖管家这般早过来有何事”秋灵其实是想问,可是他们摄政王回来需要见她家主子,转念一想他新婚夜将自家主子发派到这荒凉之地,就气愤得连他的名都不想提。“是这样的,王妃的嫁妆属下已着人全部送过来,顺道领来几个侍卫将这院子收拾收拾,劳烦秋灵姑娘问一问王妃现下可否方便到院中候一段时间,这边收拾起来尘土会有些大。”秋灵往外一看,果然那一箱箱的嫁妆皆已摆放到青竹院外。点头正准备回头去唤顾月卿,却见她已抱着燕尾凤焦走过来。秋灵忙将房门都打开。“有劳管家。”这话是顾月卿说的。此番的她虽未细致洗漱梳妆,倾城之貌却半点不掩。肖晗暗暗慨叹,白日里瞧着倾城公主的姿容,竟是比昨夜给人的震撼要多几分。即便不着妆容,容颜之绝美也是世间少有人能及。就是太冷清了些,有此遭遇不喜可理解,却是连半分悲凉之态也未有。这番性情还真让人不知该如何形容。“王妃言重,这是属下的分内事。”顾月卿并未在院中停留,而是抱着燕尾凤焦出了青竹院,朝前方竹林而去。侍卫收拾房间之余,肖晗站在院中监督,不一会儿便听到一阵琴音从竹林深处传来。肖晗暗暗讶异。这番琴音,他从未听过。不是说无人的琴技能够与之相比,而是在这琴音之中,他听不到任何情绪。无波无澜,无悲无喜,又非出家人的皆空之态。总之让人听着,情绪能很快平静下来,却又不是那种真正的平静,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内心深处冲出,却又挣脱不得。这番琴技造诣,当真是流落农家九年之久的人能有的肖晗这般想着,很快便将这种怀疑丢之脑后。素闻天启先皇后琴技冠绝天下,倾城公主手中的燕尾凤焦就是天启先皇后之物,先皇后离世时倾城公主已有六岁之龄,也不排除她自小便得天启先皇后真传。加之这些年燕尾凤焦一直在她手中,天下皆知倾城公主天资聪颖,许是她自行研习这么多年有此成就也未可知。与此同时,月华居。不过一夜,整个院子所有红绸皆已拆下,换回以往的暗沉色。男人着一袭暗红色坠地长袍坐于书桌前执笔写着什么,骤然一道琴声传来,他握笔的动作微顿,笔下苍劲有力的一副好字也因他这一顿出现瑕疵。拧眉,“何处传来的琴声”翟耀立在一侧,道:“回王爷,那个方位应是青竹院。”“青竹院”男人好似一时想不出王府中还有这样一处院子。“是的,在王府最南侧,那里久无人居住,昨夜您让管家拨一处府中离月华居最远的院子给王妃居住,管家便择了这青竹院。”“王妃”又擒着他贯常邪肆的笑道:“哦,险些忘了,本王已大婚。”翟耀未敢接话。“久无人居住,有多久”第二十四章 性命无虞,世人惊诧翟耀愣了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关心这个。“王府建府十年,而早在十年之前那片竹林便已存在,后建府时将那片竹林划归王府之中,连带着竹林中的青竹院也纳归王府。”男人手中执着的笔又是一顿,“所以,那处院子至少有十年未曾住过人”“是。”应完这一声,翟耀心底也是一阵唏嘘。十多年未有人住的院子,可想而知破败成何种模样,如今竟将王妃遣至那里居住。“据底下人传话,昨夜肖管家领着王妃过去时,青竹院连落脚的地都没有,后肖管家又回来着几个宫婢拿了修被过去,王妃与她的丫鬟便在那里将就住了一晚,今日晨起,肖管家便领了人过去,此刻当是还在打扫。”男人意味不明道:“肖晗倒是会事。”翟耀顿顿,不知该不该接这个话,忽而想着,若他不说点什么,恐王爷会责怪于肖管家,便踟蹰着开口:“肖管家许也是怜悯王妃身世,尚在天启时,倾城公主便流落在外九年,归朝第二日天启帝便下旨赐婚,转眼就嫁到君临来”男人抬眸朝他看去,“你似乎很关心本王这位新王妃。”翟耀一惊,忙单膝跪下,“王爷恕罪,属下并无”“得了,起来吧,本王又没说你什么。”翟耀见他似没有动怒的意思,这才轻吐口气起身。他适才的话确实多了些。男人继续落笔,外面的琴音持续不断。翟耀静静听着传来的琴声,他不似肖晗一般懂得音律,却也能听出这琴音非同一般。据闻天启先皇后陈明月一手琴技冠绝天下,此般琴音许是得了陈明月的真传。陈明月逝世之时倾城公主年仅六岁,若当真是陈明月真传,倾城公主天资聪颖的传言想来非虚。想着,翟耀不由偷偷朝自家王爷看去,却见他在认真落笔写字,仿若未听到外面的琴声一般。“王爷,属下还有一事要禀。”男人淡淡抬眸,“翟耀,何时你也学得了这等吞吞吐吐的作态”翟耀略有惶恐,“王爷恕罪。”“何事”“据底下人的谈论,昨夜肖管家到月华居传王爷的令将王妃领去青竹院时,王妃不哭也不闹的就跟着去了,当时在月华居伺候的宫婢嬷嬷皆说,王妃面色十分平静。”“哦不哭不闹,那可有说过什么”翟耀也只是随意一说,觉得自家王爷应该知晓此事,却是没想到他会感兴趣,心有意外,“仅在肖管家传话时问过一声盖头该如何处理便再无其他。”见他不说话,翟耀适时继续:“后来肖管家说王爷并无交代,王妃便自行掀了盖头。”“嗯。”一个字,便再无下文。翟耀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那王爷,府中素不留女眷,王妃那边”“本王既是应下这道赐婚旨意,她便担着摄政王妃的名头,不过是居王府一方之地,本王还给得起。”也就是说,这王妃他们得承认翟耀实在想不透自家王爷的用意,又不敢再细问,只得继续闷在心里。就是没想到王爷居然会愿意留着王妃,这确实很叫他惊讶。事实上,不止翟耀惊讶,倾城公主嫁入摄政王府后,新婚夜便被遣至荒凉小院之事,不知怎地被人传了出去。世人叹惋又震惊。叹惋的是倾城公主这般人儿本是金枝玉叶,却嫁给残暴的食人王爷朝不保夕,委实可惜。震惊的是倾城公主仅被遣送到荒凉小院,并不像其他被送入摄政王府的女子一般死无全尸的被抬出去。天启驿馆。“你是说,倾城公主昨夜便被君临摄政王赶出新房遣送到一个小院中”赵邵霖话音方落,眼前单膝跪着的人默了一瞬,又道:“是,倾城公主如今性命无虞。”单膝跪地之人实是觉得赵邵霖抓错了重点。他原想表达倾城公主并不像其他被送进摄政王府的女子一样丢掉性命,这本是件令人震惊之事。岂料他一番通报完,赵少将军关心的却是倾城公主被从新房遣送出去。“好了,你先下去吧。”赵邵霖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他也不知此般好心情是为顾月卿尚无性命之忧,还是为他们未曾洞房。君临皇城中,某个府邸。匾额上书“京博侯府”四个大字。府邸内,某个院落中传来“砰砰砰”几声脆响,却是花瓶杯盏等被摔落在地的声音。“大小姐,您别这样,若是被侯爷和夫人知道,您又得受罚了。”春蝉在一旁劝阻,又不敢上前去拉。“好一个倾城公主,竟未与之前那挟人一样被抬出来摄政王妃本小姐倒要看看你能占着这个位置多久”又是一阵东西摔碎的声音,房间乱成一片。“大小姐,您小点声,这话若是传入摄政王耳中可如何是好”“你个没用的奴婢,本小姐在外不能行差踏错,难道在家里摔个东西骂两句出出气也不成”“这是在做什么”美艳妇人立于门前,黛眉微蹙,不怒自威。正在摔东西的女子动作猛然顿住,看到美妇,有些惊慌失措,“母母亲”女子为京博侯嫡长女,名周花语,年方二八。美妇人为京博侯夫人,亦是君临长公主,君黛。君黛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眉头皱得更深,“而今天下战事不断,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你倒好,竟将这满屋摔成如此模样,是觉得日子过得太舒坦”周花语咬咬唇,忙垂下头,“母亲,女儿知错了。”“知错我是如何教导你的瞧瞧你哥哥,再瞧瞧你,同是我所出,你却连你哥哥半分都不及”被这么一番数落,周花语面色尤其难看,“母亲,您总将女儿与哥哥相比,哥哥是男子,他有雄心有报复,名扬天下的机会自是比女儿要大,可女儿是女子,做得再好也就在贵女中夺得个好名声,这样能比吗”“是让你与你哥哥比名声我是让你学学你哥哥为天下黎民百姓分忧的心你哥哥以自身之能习医救人,世人无一不对他夸赞有加,再看看你,整日只知耍大小姐脾气,你这一屋子摔碎的东西若是变卖成财物,可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