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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1 / 1)

不过慕治辰也不着急,见到季念泫然欲泣的脸,他翩翩坐在了她身旁座位,笑出一口白牙,故意挖苦道:“其实呢,男人身边来来去去几个女人,那都是正常的。你哭也没用,只会让人厌弃你。”“关你屁事,滚开。”季念没心情维持表面的优雅了,她现在想踢东西想骂人想发泄,眼前这个男人撞到了枪口上了,她没给他两巴掌是她克制的结果。慕治辰冷笑一声,心里却越发觉得她有意思了,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骂他,骂得他妈的好爽,他想,以后要是不找个机会把她搞得跪求求饶,让她收回今天的话,他不姓慕!慕治辰幽幽叹口气说:“其实你现在不和我跳舞,你男人也会和别人跳舞,与其让他看不起你,你何不陪我跳一曲?”季念再次不给他面子的骂他:“滚开,不要让我见到你。”慕治辰顿时火冒三丈,季念既然对他不客气,他也不对她客气了!他强拉着季念的手,要把她拉进舞池。季念用力的甩手,在周围制造出一圈动静,才成功甩开慕治辰这贱人。她知道自己失态了,甩开慕治辰之后,她急切的进了洗手间,深呼吸几口气,她洗了把脸出来,妆容都淡了,她还勉强拿出粉饼补妆,补了口红,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失态。恢复好了笑容,她走出洗手间,却被几个黑色西服的男人堵住了,带走了,为首的一个,竟然是刚才送她过来的司机小凡。季念被人带着走,问小凡:“想带我去哪里?”小凡挺抱歉的看季念一眼,“不好意思,季小姐,是老爷子叫我先带你去避一避。等会我就送您回去。”季念握紧了手,她咽下一口气,此情此景,几个高大的男人包围着她,她是走不了的,与其撕破脸皮,不如静观其变。她被带进了一间临时的“监牢”里,估计是连他们也找不到适合软禁她的房间,于是临时找了这里,一间四周都是闭路监控画面的密室。季念坐在一张椅子上,司机小凡好吃好喝的端上茶水糕点,她一抬头,房间四面八方都是监控,监控画面也连接到了宴会大厅。季念在某个监控电视看到了程航的踪迹——他依旧和秦琴站在一起,和一个穿棕色西服的男人不停交流着什么,交流到一半,秦琴上前挽住了那棕色西服男子的手臂,那男子便笑着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臂,把她的手拉起来交到了程航手里,指了指舞池的位置,那意思是要程航领着秦琴去舞池跳一曲了。程航没有接过秦琴的手,这个时候,爷爷走上前去了,爷爷拉着程航的手,交到了秦琴的手里,随后,两人手牵着手去了舞池。季念看着这一幕,手不由地攥紧了,她不停安慰自己,其实这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跳个舞,她读大学的时候也和师兄一起跳过舞呢,可是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下来,她觉得自己也没有很伤心,只是突然觉得无力。-程航拉着秦琴的手,走到舞池中央就放了手。他颀长的身子站立在秦琴面前,幽冷的眸底写满了拒绝,有一句说一句:“季念今天来了,你别这样,做做样子还行,真和你跳了,我等会很难和她解释。”那意思就是,你放了我吧。秦琴环视一周,“季念不是早走了吗?”程航回头,目光迅速扫荡一圈,发现季念当真是消失得连人影都没有了,他急得打她电话,却发现她手机打不通了,没有信号。他愈发着急了,这个时候爷爷走过来和他说——“宴席快结束了,让秦琴介绍你和副局一起吃宵夜,能不能把你那烂摊子解决,就看今晚的宵夜。”程航点头答应了,又问爷爷:“季念呢?”爷爷哼一声说:“你放心,她去洗手间了,我已经让小凡提前送她回去了。你连小凡都不信?”程航不是不信小凡,他只是担心季念,可打了好几通电话给季念,依旧是无法接通。此时宴席到了尾声,他需得把握时间,在秦琴的安排之下,他约上了副局,并肩和秦琴走出了宴席厅,坐上了同一辆车。-季念在闭路电视里看到程航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他紧跟爷爷身后,和秦琴一起并排离开的身影。她看了看手机,心里莫名生出些恶意,她想打电话把程航叫回来。可是这一回连天都不帮她了,她在这暗黑的屋子里,手机是完全没有信号的。她那点恶意因着这信号完全发射不出去,只能烂在心里,自己折磨自己。-她被软禁了两个小时。晚上十一点,小凡终于归来,开了门见到她面容疲惫,止不住的道歉:“抱歉,季小姐,让您久等了,我这就送您回去。”季念仍旧是坐在位置上,小凡以为她走不动,主动的伸手想将她扶起来,被她一只手推开了。她眼神里饱含着愤怒,小凡察觉到了,也就不主动撞枪口了。小凡带她上车的时候,还解释了几句:“季小姐,您别生气,小少爷不知道这件事情,一切都是老爷子的安排,我也只是按照吩咐做事,我不能违抗他老人家。”季念静静听着,手攥得死紧,她此刻心里何止生出一丝恶意,她恨不得那些把她关起来的人,都得到相同的报应!小凡拉开车门让她上车的时候,她摇了头,拒绝上车。小凡以为她是害怕自己又要软禁她,于是说:“这一回我送季小姐回原来的地方,我用人格担保。”季念心想,你用人格担保都没用了,我已经不相信你了!季念冷淡对小凡说:“我不坐你的车,你打电话给你家少爷,跟他说我在这里等他,很紧急,他再不来我就冻死在这里了。”说完她走到酒店大厅外的花圃横杆上坐下,打算就在这里等着了。小凡有些为难,一来担心打扰了老爷子的事情,二来又真怕季小姐衣着单薄真的是要冻死在这里了。他思前想后,犹豫了一个小时,才打电话给程航,汇报了季小姐的事情后,他又等了二十分钟,瞧见少爷急切的把车开了回来了。他站在路中央先和少爷打了个照面,汇报了今晚的事情,包括老爷要他软禁季小姐,季小姐被软禁后不愿意走的事情。少爷听得脸色难堪,斜了他一眼,双眉如剑,薄薄的唇抿得紧紧的,拿愤怒的目光扫荡他几下后,只差再给他一脚了。小凡压力很大的避过了少爷要杀人的目光。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随后小凡就看到少爷在仰天挠头几下后,大步流星走到花圃处的季小姐处,蹲下去与她平视,他先是冲季小姐一笑,季小姐瞪了他一眼,他又凑过去讨好的看她,她把他脑袋推开,他又把她抱在怀里,急得哄她抱她亲她,然后小凡就没敢看了。再回头的时候,就见到季小姐被少爷抱在了怀里,放进了车里,她仿佛哭过了,躲在他肩膀怀里的时候眼睛红红的,让人莫名的有些心疼。小凡想,少爷一定是爱季小姐的,否则他不会放下一切来找她。可是他爱她,又让她哭。上次也是,他在车里就欺负她,小凡想得脸火辣辣的,不敢想了。☆、第四十五章程航哄了季念一个晚上, 好听的、动听的、怎么好哄, 怎么来。可这也不能让季念觉得好过一点。季念发现, 他这段时间离开又回来后,变了许多, 性情都温驯了许多, 他甚至学会了软声软语的与她讲话, 他埋身入她身体里的的时候, 她摸着他头发看着他, 心想着他们到底还能在一起多久。她闭上了眼睛感觉他, 他觉得他明明在她身体里,但其实他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也许他本来就不属于自己, 只是她一直错误以为他是自己的。经过了今天晚上的宴席,季念很清楚, 自己的身份很可能已经曝光了,否则爷爷不会与自己说那番话,虽然爷爷没有明说,但总让季念有所怀疑, 季念猜想自己也许待不长了。隔天早上, 季念失眠了一夜,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 心情又开始莫名的生出一丝希望来。她开始想事情也许不是那么糟糕, 爷爷棒打鸳鸯也不要紧,只要程航一直爱她,一直粘着她, 她就没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爷爷还能管得住程航来找她的脚?季念意识到,自己如今的筹码只剩下一个程航。于是愈发用力的想把他抓紧了,往自己这边的阵营拉拢。吃早餐的时候,季念便特意问程航:“你昨天说的很棘手的事情解决了吗?”程航点了下头,英俊勃发的面容有些疲惫,“应该算是解决了。”季念也不藏着掖着,直白的问他,“是不是秦琴帮忙?”程航脸色沉下去,他没有否认,抿着薄薄的唇,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和她有点关系。”季念也不生气,她冷静的说:“秦琴对你挺好的,连我也觉得她没什么不好。”程航放下了牛奶杯,无可奈何的看她一眼,他走到她身前,弯腰俯身的看她,怜惜的开口:“季念,你想说什么?有话就直说。”季念直勾勾看他清隽的眉眼,他的下颌被她刚才用刮胡刀刮得干干净净,他看起来干净又帅气,阳光一照,夺目耀眼,全身像自带光芒一样,这样的男人,年轻英俊又前途无量,没有哪个女人是会拒绝的。季念撇过头不看他,“秦琴那么好,你喜欢她吗?”程航闻言,登时笑了,他笑得挑着唇角,带着那么一丝不怀好意的看她,“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来找我麻烦。”季念握紧了拳头,有那么一丝不服气,“你倒是神机妙算。”程航不逗她了,因为察觉到她有些生气,他站直了身体,阳光被他高大的身子挡在了身后,只余下光芒点点从他身侧刺过来,季念觉得那光像剑,一个不小心自己会被刺死。“好是好,难道她好我就要喜欢她吗?”程航语气平静的问她,“季念,你相信我吗?”季念微微点了下头,嗯了一声。程航侧头看她,嘴角多了一点笑意,他这样笑起来时眼睛也会亮起来,像是阴暗的天空突然被阳光劈个口子,瞬间就光芒四射,把人闪得快要睁不开眼了。“你只要相信我就好。”程航尽量压低了嗓音,说:“季念,我会一直爱你,只爱你。”这是他第一次煞有介事的表白,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虽然只用侧脸对着她,但她看到他眼底的光彩,是真实动人的,不是撒谎欺骗的。她被他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睛,搞不清楚是泪眼模糊了视线,还是光线激猛让她睁不开眼。季念心想,程航果然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现在连对她表白也敢光明正大了,以前他只敢写在星星灯的下方,可现在他表白了,也没让她觉得有多高兴。相反,她越想越难过,他越是这样爱她,她越是想霸占着他,可是理智清楚的告诉她那是不可能的,他们的爱情原本就是,有今天、没未来的赌注。她又开心又难过,与此同时伴随着一点心酸,连她都开始分辨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了。-季念今天上班的时候,遇到了隔壁科室的小郑,小郑气色不错,还笑着和她打招呼。季念不由地想起了丽娜前几天和她说的,关于小郑打胎的八卦。今日看小郑气色好得不能再好,仿佛一个小手术并不能影响她什么。中午和丽娜去外头吃午饭,丽娜戳着面条问她:“那天的宴会还顺利吗?”季念手指一顿,看了丽娜几眼,仿佛有千言万语,最后却淡淡道:“还可以。”有些事情她是不方便与外人说的,只能一直烂在心底。她甚至不能和程航说,那是他的爷爷要软禁她。可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说,程航也一定会想办法知道,只要他问,小凡就一定会告诉他,自己遭受了什么对待。-程航以后再有宴席都不带着季念了,他知道爷爷表面接受季念,但实际却针对她,他不想季念再遭受这样的对待了,他一个人去,一个人回来,小凡负责给他开车。他最近正在一点一点接手他爷爷的生意,目前正是转交的关键期,爷爷给他搭好的线、建好的人脉,他要一条一条的踩过去,并牢记在心里脑里,吃酒应酬都是必要的。程航本就是不胜酒力的人,又是初出茅庐,没多少避过酒的技巧,因此他每天都是喝得醉醺醺的,可喝得再醉,他还是每晚坚持回来给季念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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