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反倒说起我的不是。”郭翊说完,嬉笑的脸变得格外阴冷锐利:“我好歹答应给你们补偿,可你们的儿子呢打了人之后就把这事推得一干二净,不管不问,如今还害的自己的爷爷奶奶光天化日里,被人威胁恐吓,张于河,你在质问你母亲种种的时候,你有想过你自己吗你相信自己的儿子,责备自己的母亲,你觉的自己很伟大吗觉得自己很委屈说什么等着自己母亲给你打电话你是想让她跪下来求你,说自己错了,来请求你的原谅吗”“你胡说什么我没有”张于河大吼出声之后,自己把自己也给吓到了,他好像这会儿才明白过来自己内心的想法,原来,郭翊真的说对了,他自然不至于让自己的母亲跟自己下跪,可他一直没回国的原因,其实就是在等他妈说她自己错了,他就是在等着他妈先认错,所以郭翊的这番话,有一半直直戳进了张于河的心窝。郭翊看着张于河大惊失色的脸,哼笑了一声,便不再理她,转头对着山田枝子的背影道:“这个世界上的公不公平,并不是靠一个人,一件事就能判定的,现在离天亮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你们既然这么相信自己的儿子,那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等那些人来了,谁对谁错,就让这个世界上的公正来好好评评理吧”“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山田枝子豁然抬头,白着一张脸问郭翊。“意思是,”郭翊脸上露出一抹痞笑,“我已经报警了。”郭翊的一句话,就像一颗炸弹一样,在每个人的心里溅起了不同大小的水花。作者闲话:第225章发现问题张旗显然连自己的父母也没说实话,再继续说下去,最扛不住的还是两个老人,郭翊朝张清使了眼色,张清推着张氏让她回屋休息,有话明天再说,他自己也跟了进去,张富贵则是被郭翊拉去了另一间卧房,关上房门的时候,郭翊送了句话给张于河一家人。“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张于河的拳头骤然握紧,脸色冷厉地看向张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跟你妈”张旗压根不敢抬头看张于河,他毕竟年纪小,从小娇养着长大,郭诩刚刚的那番话已经让他方寸大乱,他不敢看他爸,只能结结巴巴这说:“我不知道,不是我干的,爸,真不是我”“旗旗”见张旗吓得六神无主,山田枝子舍不得了,连忙起身抱住儿子拍着背哄着,“旗旗,别怕,爸爸跟妈妈不会让你有事的。”张于河看着山田枝子,眼神发沉,山田枝子感觉背后恶灵般的目光,回头一看,张于河盯着她的腹部,脸色有些发黑。山田枝子咬了咬唇,难堪地别过头,是,她没有受伤,她刚刚会那样做,只是为了栽赃张清而已,因为这么做,会激发张于河跟张清之间的矛盾,甚至可能会让他们大打出手,山田枝子的目的,自然不是让张于河打伤张清,她只是想让张氏亲眼看着,看着她的两个儿子因为她,而闹得如此不可开交,她想让张氏痛苦,让张氏难堪。可是这样的真相,如果可以,她永远不希望让张于河知道,她不愿自己在张于河的心里,变成一个卑鄙的女人,然而刚才一紧张,她就把这事给忘了。“于河”山田枝子开口,想解释,张于河这次却没有给她机会,抿了抿唇,说了一句:“你们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们。”说完也不等他们应答,抬脚穿过客厅去了另外一间房的卧室,张旗紧紧扯着山田枝子的衣袖,颤颤叫了一声:“妈,我爸他”脸色好难看。张旗没说完,只是咽了咽口水,脸色有些发白。山田枝子抬头看着儿子,看着张旗年轻的脸庞,张旗的五官其实像她多点,可是他的嘴,他的脸形长得跟张于河一模一样,这是她跟张于河的儿子,是她最珍贵的宝贝,她绝不会让这个孩子出事。“旗旗,别担心,妈妈不会让你有事的,不管你做过什么,妈妈都会帮你。”“母”张旗红着眼睛看着山田枝子,紧紧拉住他妈的手,山田枝子拉着他去找了张于河那屋。三个卧房七个人,每个人都心事重重,这一夜注定都不会安生。张清将床头的闹钟拿起来看了看,已经快一点了,张清拉灭灯,掀开被子躺到张氏身边,凑过去甜腻腻拉着老太太的手叫了一声:“妈。”张氏把他凑太近的脸往外推了推:“多大了,还撒娇,别人就怕跟老头老太睡,你贴上来干嘛自己睡你被窝去。”“您不是老头老太,您是我妈,我当然得贴着您睡。”张清不撒手,搂着张氏手臂紧了紧。“妈,您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您跟我爸,你们可是会长命百岁的,您得让我沾沾您的福气,您看,一眨眼,阿靖都那么大了,我也四十好几的人了,昨天照镜子,都看见自己长白头发了,可我很开心,真的,因为我现在很幸福。”张氏抿了抿唇,最终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张清的头发。“阿清,有件事,妈一直想问,没好问你,你不是已经找回记忆了吗那你肯定都记起自己是谁了对不可你怎么没回家呢是不是是不是你家里人不同意你跟郭诩在一块啊”这番话,哪里是不好意思问,张氏心里是不敢问,她不敢问张清,是怕张清真的就这么走了,这世上的人,别管活了多少年,多大年纪,私心都是有的,张氏高兴张清找回了记忆,可她同时也在害怕自己失去这个儿子。但是今天,张于河的谩骂忽然让她清醒了过来,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自私,而且因为她的这份自私,张清已经吃了太多太多的苦了,她怎么能忍心让张清继续受这份活罪呢兴许是到了她该放手的时候了。“妈”张清黑暗里抖着声音,紧了紧手臂,问道:“妈,您不要我了吗”张氏一怔,拍了张清的手臂骂道:“说什么胡话,妈怎么不要你了只有你不要妈”张清哽咽:“可您在赶我走了,我知道,我今天那样,让您跟爸对我挺失望的,要不这样,下次我尽量不出现在张于河他们面前,您别赶我走。”张氏眼睛也红了,继续拍着骂:“我什么时候赶你走了你再这么说,妈可就生气了,我只是觉着,这么多年,你的亲人,他们要是知道你还活着,肯定高兴坏了,你也该好好陪陪他们才是。”“可是可是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张清的声音又低有哑,“我家里人早就去世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很久很久以前都去世了,他们说我是丧门星,克父克母,家里亲戚都不愿意收留我。”“什么 ”张氏惊的转头去看张清,“那你当时多大”“十几岁。”“十几岁他们都不要你了这都什么亲戚啊,你都这么可怜了,他们还简直不是人呐那后来呢后来你怎么样了”张清抹了把眼睛:“后来我叔带我去了他家,但我婶子接受不了,她背着我叔,让我每天干很多活儿,还说我没钱就不让我吃饭,每天天不亮就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不让我上学,还张清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说着说着,他才发现自己说的有点多,以前从来没找人抱怨过,可跟张氏面前,他就忍不住说了这么些,就好像那些在学校里受了委屈的孩子,回到家,母亲一句“怎么了”,摔了书包就开始绘声绘色的说起事发经过,这是一种本能,因为母爱的诱惑力,太大了。“虽然那时候她们都欺负我,但那却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张清说着,嘴角的笑容缱绻温和,“因为我遇到了郭翊,我常常在想,老天爷之所以让我经历这么多的磨难,大概就是因为,他把我这辈子所有的好运都用在了遇上郭翊这件事上了,妈,我其实一点也不怕老去,我甚至想,要是我能再老的快点就好了,因为我已经跟他重逢,如果我老了,我们之间肯定会有很多很多新的美好时光,我可以每天躺在夕阳里,拉着他的手一起回味这点点滴滴,那场面,该是怎么样的幸福。”张清说的一脸向往和憧憬,他和所有人不一样,如果让他们选择,他们或许会想回到过去,改变自己,可张清不一样,他的想法是,跨越到未来,因为这样,他就能拥有更多的,与爱人的甜蜜经历,毕竟,他们曾经错过彼此三十年,这种甜蜜经历太过稀有而珍贵了,所以他才会贪恋的想要更多更多这样的回忆,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变,唯独回忆,永远不会改变,它能让幸福永存。张清说完,好半晌没听见张氏说话,却听见一丝细微的抽泣声,张清按亮台灯,果然,张氏在抹眼泪呢。“妈怎么了”张清抽了纸张过来给老太太擦眼泪。“别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那我不说了。”“没有,没有。”张氏坐起身,连连摇头,拉着张清的手道:“妈只是觉得,以前很多事,都是妈想错了,其实你跟郭诩那事,我心里是不赞同的,我总觉着男人就该跟女人在一起才正经,可现在看来,是我弄错了,你跟他之间,根本不是情情爱爱的事儿,你们是一家人,正经的一家人,一家人本来就该在一起,这一点没错,反倒是很多人,以为自己结婚了,成了夫妻,彼此就是一家人,可心永远到不了一起,所以才会有那许许多多的家庭矛盾。”“阿清,妈这次是彻底想明白了,你跟他在一起吧,妈支持你,不管外面人怎么说你俩的关系,你都要挺过来,是他们不懂,没想明白而已,本来这世上的道理,有些人活了几辈子都活不明白,可这不代表,这道理就是错的,对不也许有一天,像你们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多,接受的人也越来越多,所有人都认可你俩的关系,对不”张清眼睛都湿了,他知道张氏心里对郭翊心存芥蒂,他也没想过张氏这样的年纪,真能从心的彻底接受他们,他甚至想着,只要不排斥就行,可张氏现在却在鼓励他,支持他,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感情得到家人的支持和认可,更让人觉得动容的呢张清拉着张氏的手,哽咽道:“谢谢您,妈,这一生能遇见您,是我这辈子除了郭诩那事之外,最大的幸运。”张旗跟着山田枝子进了房,就见张于河独自站在窗台前抽烟,窗户是开的,屋外寂静漆黑,乡下的村庄,过了十二点路灯就全熄了,静悄悄一片,好像一切都陷入深眠。张于河很少抽烟,因为他的岳母十分不喜欢烟味,但他还是有在身上放半包烟的习惯,有时候这半包烟能放上一个月,也没抽过一根,可他依然坚持着将这半包烟放在口袋里。山田枝子不知道,这算是张于河对他岳母一个小小的反抗吧,藏在一层层的伪装下的一个小叛逆。张于河抽着烟,烟雾飘出窗外,化为乌有,他没回头,只说了声:“把门关好,我还不让让外人看咱们家笑话。”山田枝子转身关上门,期间张旗还紧张得拉了她衣袖一把,脸上带着急切。山田枝子回身牵着他的手,示意他别怕。张于河就这样,站在窗台前抽完了一整根烟,这才把窗户也给关上了,转头看着张旗,脸色、声色还算正常的问道:“张旗,这段时间我很忙,也没时间管你,你当初擅自从日本跑来这,这事我答应过你外公他们,不跟你追究,但你得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来安徽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于河,我觉得你这种明显不信任旗旗的语气跟他说”“枝子,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张于河打断了山田枝子的话,并且一句话封死了张旗的后门。山田枝子脸色僵了僵,显然张于河很少会有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山田枝子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嘴,张旗伸手拉了她半天,人都没反应。“张旗 ”张于河注意到了张旗的小动作,提高了声音呵斥了一句,张旗做贼似的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张于河继续同样的口气蹦出一个词:“回答”张旗被张于河的怒吼吓得缩了缩脖子,闭着眼匆匆道:“爸,该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我没骗你,这些都是真的”张于河拿起窗台上杯子大小的空花盆,狠狠砸在了地上,花盆是石膏做的,一摔摔了个粉碎,溅起的碎渣,扎到了山田枝子穿着薄丝袜的小腿,只是扎了一下,自然不会破,只是些微的感到一丝刺痛,时间还不过一秒,可山田枝子就是觉得,有股很不好的预感。张于河指着张旗怒吼道:“都到了这地步了,你还不肯说实话真要等到警察来了,把你抓进警察局审讯,你才知道怕是不是 ”山田枝子猛然抬头看着张于河,不敢相信,张于河居然相信了那些人的话。张旗也是脸色煞白,却还是倔强道:“我又没犯法,为什么要怕警察爸,他们那是骗你的,他们就是看我们不顺眼那个张清父子,不知道会什么魔咒,一个两个的男人都被他们勾了魂魄似的,现在连爷爷奶奶也帮着他们一个鼻孔出气,他们根本就是怪物”“他们是怪物那那些来找你算账的人呢也是他们变出来的吗”“于河,你不应该全听他们说的,旗旗也解释了,那群人是想要我们的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