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历一次,他是不是还能做得比现在更好。再次闭上眼睛的时候,夏时优想起今早出门时他单方面的冷战。宋以深站在桌前笑吟吟地瞧他,见他一声不响吃完了就弯身勾着他下巴哄,语气温柔:“还生气呢老公给你道歉,今天晚饭做好吃的,还是我给你送去”夏时优那时无名有火,特别不喜欢他这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当下啪的一下打翻了宋以深的手,起身就回房间换衣服。宋以深被他打得一愣,站原地没说话,见他头也不回末了也只是无声笑笑。进了房间忍不住锤头,夏时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是他和宋以深的感情出了问题,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他有什么问题宋以深不顾他意愿擅自公布恋情原本说要沉住气的是他,回过头来反悔的又是他。他也太让人讨厌了。打着领带出房间的时候,夏时优才发现自己在房间磨蹭太久,现在已经快迟到了。上午的会议有几位大股东参加,本来他们对自己这么年轻坐上执行总裁的位置就颇有疑议,眼下再不守规矩,不能以身作则,那就真的给他爸丢脸了。一着急做什么都出错。领带怎么都打不好,夏时优嘴唇抿成一线,低头自己跟自己较劲,可手里那截滑溜溜的带子越打越不顺心,手指都系红了。宋以深沉默看着。真是又倔又让人心疼。“小可怜。”很低的叹息带着笑意在耳边响起,接着自己出汗的两只手被包裹进一双干燥修长的手里,覆盖着的手指灵巧娴熟,夏时优发着怔,抿了抿嘴角,还是什么都没说。宋以深放开他的时候,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宋以深说了句:“去吧,不然真的迟到了。”身边忽然有人叫他。“夏总”路莫奈团队里的一个助理打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来,见他笑着说道:“路导有话和您说。”夏时优颔首,“知道了”。助理点了点头回身走进会议室。也许是冷气太足,也许是四周的人都那么公事公办,夏时优突然很想宋以深,他其实想和他道歉。早上打他不对,他帮打领带也没好好说声谢谢。他都好久没有出门的时候让宋以深亲他了。夏时优拿出手机找到宋以深的电话,想了想,点了通话。电话显示关机。夏时优愣了下,宋以深很少有关机的时候几乎就是没有。握着手机思绪混乱的时候,身后会议室的门被大潮猛地撞开,发出足够惊动整层楼的声响。大潮低头盯着手机,样子像是见鬼了,慌里慌张地就要往前冲,就连近在咫尺的夏时优都没看见。“大潮”夏时优一把将人拉住,“怎么了”大潮急得满头是汗,直接拉着夏时优也一起往前冲,嘴里压低声音气喘道:“以深被绑架了”脑子里一瞬间爆炸。脚下猝然脱力,夏时优被拉得一个踉跄,差点狠狠摔倒在地。两人这个时候已经站在了电梯前,大潮疯了似的猛按下行键,一边把手机杵到夏时优怀里,“你听”大脑里所有的信息全都被绑架两个字占据,夏时优甚至看不清手机界面,攥着手机的两只手像是结了冰,僵硬得做不出任何动作。其实也只是两秒。电梯来得很快,大潮一把将人推进去,然后自己也跟着进去。宋以深发来的语音信息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大潮那时还没明白,宋以深语速太快,等听第二遍的时候,他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大潮哆嗦着,彻底慌了心神,“绑架绑架绑架我们现在去找他他之前给我发了定位”说着一把就要拿回自己的手机。夏时优死死攥着,抬头望向大潮的双目红得要滴血,开口嘶哑:“报警。”“现在、立刻、报警。”微信界面还是宋以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夏时优抬起拇指按下语音播放的时候,手腕痉挛似的颤抖起来。恐惧和担忧像锋利无比的钝刀,夏时优痛得浑身骨头都要裂了。宋以深的声音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语速很快,似乎面前就是难以预料的危险,他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传达出最有用的信息。“大潮,我有点麻烦。如果联系不到我,那就是被绑架了。你看我发的定位的”接着就是死一样的寂静。然后,一声电击的持续声响,语音中断。其实宋以深差一点追丢了。但是那辆车后来变得有些奇怪,这一点宋以深一个小时之后才明白,到底奇怪在哪里。一个小时前。银白色车子一路冲刺下高速的时候,宋以深没顾上太多,一路紧追不舍。暴雨倾盆,雨珠击打在车顶的声音都盖不住宋以深剧烈愤恨的喘息。他今天就要看看,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下了高速是一段密集的中心路段,路口众多,红灯也很多。一开始两车相距几十米,宋以深追得紧,眼看就要拉到了车尾距离的时候,前方的路口绿灯闪烁着灭了。宋以深一拳捶上方向盘,车子发出尖刺的鸣笛。那辆车狡猾地飞速窜了出去,速度之快,直接撞到了斜道前行的一辆自行车,车主被撞得飞到路边,人群爆发出嘈杂惊恐的尖叫。“艹。”那口郁结胸口的气窒闷得更加厉害,宋以深深深吸了口气,脊背的凉意在意识到追丢之后,蔓延到胸口,呼出的气霎时都寒意渗人。不知道这次贸然惊动之后会面临什么,尤其是夏时优会面临什么。这个问题他想都不敢想。脑海里一时闪现众多阴谋诡秘,这个圈子太乱了,前脚欢呼拥簇,后脚就是粉身碎骨。他以前没什么怕的。但是现在,他有夏时优,夏时优有盛娱。太多了,他需要怕的太多了。咽不下的气变得颓丧,宋以深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是木然看着红灯再转绿。身后的车子暴躁地开过,喇叭声一声比一声响。水漫金山的势头逐渐减弱,两次红灯之后,天色明朗了不少。宋以深缓缓启动车子,开了出去。已是高峰时刻,从这里去盛娱势必要堵车,宋以深跟着车流慢腾腾地挪动。脑子里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可以去报警。高速路段的超速肯定有记录,也会有摄像,说不定还拍到了人脸突然间,那辆早就无影无踪的车子在远处第三个路口悄无声息地冒了头,然后在宋以深紧盯的视线里,慢慢加入了晚高峰的汹涌车流。宋以深没有细想,小心跟了上去。车子最后驶进一处宋以深很熟悉的住宅区。就是三年前夏时优住的小区,也是后来被安装了窃听器的地方。这个地址的出现愈加证实了宋以深一开始的揣测。这他妈根本就是一个人。里面都是单行道,宋以深在小区门口等车子开进去几分钟后才把车停在路边,自己下车走进去找人。其实在第二次看见那辆本可以彻底消失的车的时候,宋以深隐约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但急于抓人的冲动和对未知的担忧未能给宋以深足够的冷静和时间去仔细思索。即使当他在一栋楼下看到那辆堂而皇之出现的车的时候,他也没有来得及去联系琢磨。轻易推开原本有密码设置的单元楼门禁时,宋以深一下捕捉到了脑海里那个被他忽略的疑点。太容易了。容易得像个圈套。就是圈套。宋以深拿出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发给大潮的定位上。“大潮,我有点麻烦,如果联系不到我,那就是被绑架了。你看我发的定位的”全身霎时警觉,千分之一秒里,宋以深察觉到身后其实有人。作者有话要说:头都要被挠秃辽。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喵喵喵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大乔脑残粉 17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86章 本能反应意识最先从手腕处传来, 类似于塑料扎带的东西在背后紧紧捆缚着他的两只手,充血的刺痛感让宋以深原本昏沉麻木的神经有了一丝清明。眼前被人用黑布条绑住了, 什么都看不见。后颈还残留着被电击的烧灼疼痛, 整个脊椎僵硬无比。时间应该没有过去很久。意识到这一点, 宋以深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垂头坐在地上, 仔细辨别身边的动静。有人在距离他两三步的地方。虽然什么声响也没发出,宋以深还是极其敏锐地感觉到了。是那个人吗他到底想干什么那辆半途出现的车, 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他落入了一个临时改变主意的圈套。宋以深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这么蠢。高速超速、市区撞人,无论那一项, 这个人都不会逃过法网24小时。只要宋以深沉下心来安静等待, 他最晚也能在24小时之内跟随警方抓住这个跟踪犯。而对方显然也明白这一点,于是半途改变主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引他入套。眼下看来, 没有动他, 似乎圈套他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什么艹他妈。深埋的忧惧让宋以深恨不得杀人的强烈冲动在越来越清明的意识里愤怒膨胀,呼吸陡然加速, 在这间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你醒了”足够怯生生软塌塌的语调,宋以深皱眉警惕,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宋以深仍旧垂头剧烈喘息, 没有应声。那人走了过来,宋以深屏住呼吸,戒备等待。整间屋子好像一件家具都没有, 宋以深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是当那人朝自己走来的时候,他甚至听得见那个人脚步声的回音。他去过时优以前的家几次,对于那里的房间客厅的隔断依稀还有印象。如果每户户型相差不大的话,肯定不会存在这么空旷的布局。“宋、宋以深”那人好像都不敢直呼他的名字。突然间,门被人从外面拉了开来,原本蹲在他面前的那个人起身背朝他往前走了几步,接着就有两三个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他们报警了。”“他们是谁有夏时优吗”前一秒还在他面前听起来没什么气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高亢尖锐,像是恨到了极点。宋以深猛地抬头,透过蒙眼的布条怒目而视。“你他妈叫谁的名字”开口狠厉异常,宋以深敢肯定,如果不是自己此刻被绑着,他肯定在那人说出夏时优名字的刹那,扼断了他的脖子。一字一顿间,空气里似乎都沾染了令人心惊胆战的血气,齿根几乎要被自己咬碎。宋以深极力闭目大口喘了口气,努力平复更深的恐惧。那人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对着他低低嘟囔一句:“没有”但是过了一会,就有类似于棍棒和铁器拿起的声音,后面进来的几个人被赶着走到了距离很远的对角,低声说着什么。“报就报吧只要夏时优”因为距离稍远,声音传到这里的时候,只剩下断续的语调。但夏时优的名字还是准确无误地被宋以深捕捉到了。完全是本能的反应。宋以深骤然暴躁到了极点,抬手一下一下狠狠挣脱塑料扎带,血腥气味很快浓郁弥漫开。口腔里也尝到了愈加浓重的血味。宋以深全身紧绷,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两三下后似乎切割到了哪里的经脉,手腕一侧瞬间血流如注。“你干什么”注意到宋以深的动作,那人很快跑来,“流、流血了”“滚”一声暴烈怒喝,宋以深抬脚朝着那人的方向下死力狠狠踹了一脚宋以深的体格与力量,就是一般和他身量差不多的,都在体能上抗不过他,更何况对方是明显瘦弱得多的那种。宋以深能感觉到几分死人的寂静。那人似乎被自己踹晕过去了,几秒内只听见痛苦的呻吟,和一众搬运拖拉的声音。接着,有人提着什么朝自己走来。有滋滋电击声。宋以深闭眼轻蔑笑,稍抬下颌,舔了舔嘴角淌出的血,语气寒冰:“你们要是敢动夏时优分毫,我他妈生剥你们一层皮。”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宋以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封闭的隔间,类似于储物室。空间狭小,宋以深靠墙腿都伸不直。背后只有一个悬空在上方不大的空柜子,打开来有霉尘的味道。蒙眼的布条没有了,两只手也没有被绑着。手腕上几可见骨的恐怖伤口暴露在空气里,血肉模糊。宋以深感觉不到疼痛,睁眼的刹那只剩下透心的恐慌。时间过去多久了时优怎么样了焦躁、担忧和恐惧在这个封闭死寂的空间里全数向他袭来,此刻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了那个人的“第二步”伤害时优。或者做一些他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