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皇后,让秦皇后给建宁帝提议,将巫奉天指给三公主为驸马。建宁帝自是不愿意,就算巫奉天不是巫家人,建宁帝也不愿意让他与皇室沾上姻亲关系。在秦皇后无意间提了两次建宁帝都没有同意后,三公主的母妃对秦皇后起了怨怼之心。四公主的生母是始元帝甚宠的严昭仪,虽然不是嫡公主,自小却一直被当成嫡公主养。始元帝驾崩,严昭仪的母家在建宁帝登基后被连根拔除,四公主的娇惯性子却没有少去半份。也不用已经失势的严昭仪出面说些什么,只四公主一个人就让秦皇后焦头烂额。她每隔几日便到关雎宫中找秦皇后闲聊,柔柔的,似温婉懂事一般,可给秦皇后的压力却是不小。这些事,建宁帝都当成巫奉天的笑话对李青慕提过。所以建宁帝只一说,李青慕便明白建宁帝心中在想什么了。李青慕对两位公主如何抢巫奉天没有兴趣,她抓着建宁帝的手臂轻晃,问道,“完颜哲,我能回信吗”国书不似平民百姓家里家书,想什么时候写就什么时候写。国书只有在两国有大事时,例如新帝登基,立后,两国洽谈协议等一些重要的事时才会来往。建宁帝想了想,笑道,“要到年底。”年底时,两国君王会互通国书以贺新年之新。李青慕一叹,把信拿到手中又看了一遍。永宁帝书写下的那六个字,如针一般刺在她的心头上。要是她娘知道她走了前一世的旧路,要如何担心见李青慕又红了眼眸,建宁帝把信从她的手里拿了过去,道,“你看一遍哭一遍可不成,若以后都这样,国书里有家书我也不给你看了。”“不看就不看。”李青慕把脸在建宁帝的怀里蹭了蹭,本想把眼泪擦净,却没想建宁帝衣服上用金线绣的金龙刮的脸颊生疼。心中生起莫名怨气,李青慕扬起粉拳捶了下建宁帝,哽咽道,“偏偏穿这种衣服,我的脸都划破了。”说罢眼泪滚滚而落,一发不可收拾。建宁帝看着李青慕哭了个梨花带雨,长长叹了口气。他知道李青慕不过是思家心切,心中难受,随便找了个理由哭而已。建宁帝离去后,秦皇后的凤喻随后而到。赏了李青慕一串珍珠项链,说是褒奖李青慕保护皇嗣有功。命采香将香脂送出凤阳殿后,李青慕叫过躲在内殿中的问晴,与其在寝殿中将那串珍珠项链拆了。三十六颗珍珠圆润饱满,大小相等,色泽温润,捧在手中璀璨夺目。问晴将其一颗颗查看过后,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对李青慕问道,“主子,您怕皇后在这项链里给您动手脚”李青慕摇头,秦皇后再想除掉她,也不会在这明面的赏赐里面动手脚。她捏起两颗珍珠,递给问晴道,“你去找人,细细的将这两颗珠子掏空,千万不要弄坏了。”见问晴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李青慕加了句,“我有用。”建宁三年五月二十五,身怀龙嗣三月有余的珍娘子带着身侧的宫女嬷嬷移居同心殿。珍娘子出了凤阳殿,李青慕吊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下来了。近二十日的时间,李青慕胸前那块青紫终于退了下去。建宁三年五月二十七,李青慕在前去关雎宫中给秦皇后请安时特意戴上了那串珍珠项链。色泽圆润的珍珠衬在如雪的肌肤上,煞是好看。秦皇后见后满意的点点头,唇角挂了笑意。玉夫人则故做惊讶的赞道,“听说皇后娘娘前几日赏了昭月妹妹一条项链,这条,便是吧。”李青慕抬起手轻抚了下那项链,对玉夫人微一点头,笑道,“正是,往日妹妹舍不得戴,今日宫人对妹妹说,皇后娘娘赏了妹妹便是让妹妹戴的,若是闲置在那里,反倒辜负皇后娘娘一番美意了”“昭月妹妹肤似新雪,这串珍珠项链衬你。”秦皇后满面慈笑的道,“本宫得了这串珍珠项链的时候便想着你戴定是好看,正好你护着珍娘子母子有功,便借个这个机会赏你了。”“温妹妹你听见没”玉夫人轻碰坐在她身侧的温昭仪,笑道,“看到过偏心的,却没看到过这么偏心的。如此正大光明的讲出来,也不怕咱们姐妹心中嫉恨昭月夫人。”“玉姐姐宫里的奇珍异宝多到数都数不过来,哪里就要嫉恨妹妹了。”李青慕一笑,又指着坐在那里浅笑不语的温昭仪,道,“温昭仪深得皇上喜爱,东西更是不缺的。怎么会眼光子浅,盯到妹妹这一串珍珠项链上。”玉夫人抬手虚指着李青慕,对秦皇后笑道,“皇后娘娘,您看看昭月妹妹这个伶牙俐齿的劲儿,臣妾才说了一句,她回了十句,句句得理不饶人。不知道以后诞下的皇子公主,要是怎么个厉害劲儿呢。”李青慕美眸含笑,对玉夫人轻哼了一声,顽皮尽显。“玉姐姐也是,咱们姐妹四人中,就昭月妹妹的年纪最小,偏偏你就喜欢逗她。”秦皇后笑道。“就喜欢逗她。”玉夫人看着李青慕,别有意味的笑道,“现在不可着劲儿的欺负她,以后便是想欺负,臣妾也不敢了。”秦皇后挑眉,“哦还有玉姐姐不敢做的事”第一百八十六章 迷香檀香萦绕的关雎宫中,李青慕轻声一叹,额角有些微微的抽疼。秦皇后和玉夫人又斗上了。自玉夫人兄长病好,秦皇后因小公主中毒的事被建宁帝冷落后,两个人的暗斗便慢慢摆放到了明面上。以前,玉夫人对秦皇后尊敬有加,秦皇后对玉夫人处处礼让,现在却是明枪暗剑,一招接一招,让人看得眼花撩乱应接不暇。玉夫人如未听到秦皇后的话一般,直到将手中的茶盏吹凉,喝下一口香茶后,才抬起头对秦皇后双眸盈盈的道,“昭月妹妹深受皇上宠爱,诞下皇嗣是早晚的事。待到那时,臣妾可不是逗不得了”秦皇后嘴角还挂着柔和的弯度,可眼中却已是无了笑意。她回眸扫了一眼李青慕的小腹,轻笑道,“玉姐姐一说,本宫也觉得如此了”李青慕不愿秦皇后和玉夫人拿自己说事,便对秦皇后道,“玉姐姐打趣臣妾,皇后娘娘不仅不帮着臣妾,反倒同玉姐姐说一样的话。臣妾不依,臣妾告退了。”说罢,李青慕站起身来,对着秦皇后和玉夫人轻福,在两人略冷的笑声中出去了。迈出殿门时,李青慕轻抬美眸,在打帘宫女的身上一扫而过,扶着采香的手离去了。行至御花园,石蕊出声问道,“主子,可是她”李青慕今日来给秦皇后请安,聊天是假,看一看那掌帘宫女才是真。那个宫女便是知柳口中说的晨菊。知柳慌称自己身子不侍,与晨菊换了一日的差事。只可惜,晨菊并不是沉香殿中的刺客。身高差不多,相貌却不一样,气质上少了那刺客身上的阴冷。回到凤阳殿后,李青慕将珍珠项链拿下来,交给采香放起来。“公主,为何要放起来”采香不解的问道。李青慕笑道,“坠在脖子上,累。”以前她做了个荷包挂在身上避孕,后来珍娘子住进凤阳殿,她就让问晴拿出去烧了。这回她在那两颗掏空了的珠子里放了麝香,意在一举多得。只不过这种东西戴几日停几日,不然天长日久的下去就真不能怀孕了。采香离去后,李青慕倚在床榻上细思,巫星到底藏在关雎宫的哪一个角落。建宁三年五月二十九夜,熟睡中的李青慕突然惊醒。她用锦被遮住口鼻,双眸一瞬变得清明。殿中,有迷香。那种特有的味道,她闻不错。轻撂开纱帐,正拿着一只花绷绣帕子的采香刚好头一歪,昏倒在了桌几上。心中一惊,李青慕又将纱帐放下。既是迷香,那整殿的奴才定是都被迷晕过去了。身上瞬间出了一层冷汗,李青慕心呯呯乱跳,震耳发溃。她仿佛听到那放迷香的人,手持着一把利刃,正一步步走向寝殿。殿门远远传来一声轻响,门开了。李青慕屏住呼吸,以极快的速度撂起纱帐,将睡前未喝完的冷茶倒在帕子上,又将苦涩的茶叶捏起一指尖含在了口中。然后用湿帕子捂着口鼻小心呼吸,轻手轻脚的在床榻上坐起身,站到了纱罩后面。见自己今日穿的是淡黄色的寝衣,她又将嫩黄色的纱帐撂起半边,松散的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李青慕刚做完这一切,屏风处人影一晃,有人进来了。床侧的滴漏指向丑时一刻,正是夜深人静,杀人放火的好时候。李青慕站直身子,透过薄纱看一个身穿同采香一样宫女服饰的宫女低头走了进来。心猛然跳了两下,屏息咽下一口苦涩的茶汁。来人,正是巫星巫星无视趴在桌子上的昏过去的采香,急步直奔了李青慕就寝的床榻。李青慕向角落里靠了靠,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她用帕子捂紧自己的口鼻,深怕自己的呼吸声和强烈的心跳被巫星听到。空着的床榻让巫星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她转过身子在寝殿内看了一圈,然后向寝殿右侧的暗房走去。暗房,放着恭桶的地方。李青慕伸手从床角垂下来的流苏上揪下了颗拇指大小的镏金珠子,一扬手,用力打向采香。啪的一轻响,珠子打在采香的手臂上,又落在了桌面上。巫星的脚步停下,忙回头四周去看,眼中的警惕加深。李青慕呼吸变得急促,脸色苍白,额头上慢渗出一层冷汗。巫星深呼出口气,继续向暗房走去。李青慕快速的又揪下一颗珠子,用尽全身力量掷打向了采香的头上。采香昏迷之中受疼,嘴里发出一声呻吟。巫星的手刚搭在暗房的垂帘上,听到采香的轻吟声后身子一顿,转身向外飞外的跑了出去。李青慕站在纱罩后一动也不敢动,雪白的胸脯剧烈起伏,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美眸再次瞄向床榻旁的沙漏,银制的指针依旧指在丑时一刻。这短短的时间,她仿佛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一般。直到滴漏上的指针指向了丑时二刻,李青慕才松开紧攥着纱帐的手,缓缓的滑坐在了床榻上,身上全是冷汗。咽下口中咬碎了的茶叶,李青慕心中生起一丝狠意。巫星必须死,秦皇后必须倒,否则她食不安,寝不稳。可李青慕找不到巫星,知柳在关雎宫中多番打探,依旧没有巫星的丝毫消息。最后,李青慕决定引鱼上勾。鱼饵,就是自己。秦皇后既然能两番派巫星来杀她,那就一定会派第三次,派第四次,直到成功为止。在做下这个决定后,李青慕给巫月传去了书信。巫星为巫家人,即会蛊又会毒,武功还在自己之上。她想杀了巫星,只能智取。巫月身为巫星的亲姐,师姐,仇敌,对巫星的了解肯定比李青慕深。她要知道巫星的弱点,一击取胜。建宁三年六月初二,巫月的信鸽落到了凤阳殿中。信上,只有一个字:等。李青慕看完那纸条后勃然大怒。巫星随时都有可能再闯进凤阳殿,巫月竟然让她等。要等到何年何月等到她被葬到地下,化为一捧白骨吗心中不安的李青慕几次去清心殿,想同建宁帝谈一谈巫星和秦皇后的事,可忙于国事的建宁帝却屡次她拒之门外。怒气,从巫星巫月的身上蔓延到建宁帝的身上。建宁三年六月初五,建宁帝留宿凤阳殿。当日下午,吕识来到凤阳殿,手里捧着一只锦盒,谄媚的对李青慕道,“昭月夫人,这是皇上命奴才送来的,说昭月夫人一定会喜欢。”“然后呢,皇上今天就不来了,是吗”李青慕脸上无一丝笑意,心底莫名的委屈着。“怎么会,皇上正在同巫大人说话呢,说一会就到。”吕识讨好的笑道。见李青慕的脸上依旧冷着脸,吕识的表情变得讪讪的,将锦合交给采香后告退了。吕识带着小太监走出凤阳殿后,采香将怀里的锦盒打开。“哇”采香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