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后宫之中,除了皇后外,也就玉夫人同昭月夫人的位份最高。皇上不见了后,皇后明里暗里将整个皇宫都查遍了。最后,只有玉夫人和昭月夫人的宫殿没有明确的消息。您是因为什么被禁足的后宫中人都知道,除了您这里,也就玉夫人那里了”李青慕轻咳一声,低眸问道,“按你所说的,皇上不过是在留宿皇后宫里的时候去了玉夫人那里,皇后也犯不上因为这点子小事儿”“不过是个由头而已,皇后同玉夫人一向是面上和暗里斗,”文充媛冷笑一声,“谁让玉夫人原来也是皇后呢”李青慕对皇后和玉夫人的恩怨并不感兴趣,真正让她感兴趣的,是关于自己的事。李青慕禁足后对外面的事不关心,只一心治自己额头上的疤。却不知关于她和巫奉天的谣言,已经在后宫传了六个月之久。有人亲眼看到八月十王中秋佳节之时,昭月夫人同巫奉天在沉香殿旁边的水榭里私会。状态暧昧,媚语连连。被发现后,不仅不知回避,还语出恶言。这个有人自然是三公主。后又人想起昭月夫人嫁来大月,巫奉天既是求亲使又是迎亲使,两人情宜自不一般。推断,昭月夫人与巫奉天在大顺皇宫时便有私情,毕竟,巫奉天一表人才,仪表堂堂。再想到昭月夫人新婚之夜没有落红于是,昭月夫人被禁足的真正原因浮出了水面。撕奏折是假,与臣子之间暧昧不清,丢了皇家颜面才是真。听文充媛有鼻子有眼睛的将这些流言蜚语讲完,李青慕本平和的脸色再也挂不住了。第一百四十八章 头痛文充媛离开后,李青慕失去了去给秦皇后请安的心情。 所以在采香进来问她要何时到关雎宫去时,李青慕趴在美人榻上懒扬扬的对采香挥了挥手,道,“你就说本宫病了。”采香看看着面色红润的李青慕,艰难的点头,道,“好吧,那奴婢就去对别人说您病了。”李青慕把玩着手中用玉石雕刻成的芍药,对采香道,“再把姚远叫进来。”“哦”采香又点头,福身后出去了。半盏茶的时间,姚远悄声走进正殿。走到李青慕前请了个安,道,“昭月夫人,您叫奴才有什么吩咐”李青慕抬起头,水眸扫了姚远一眼后,淡淡的问道,“本宫禁足半年,对外面的事什么也不知道,你身为本宫的掌殿总管,就没有什么可说的吗”姚远脸色一白,随即对李青慕笑道,“昭月夫人,您禁足这半年的时间里,外面的确不太平。可,那与昭月夫人您都没有什么关系。与其听来生气,倒不如心平气和的”“都把本宫传成荡妇了,还与本宫没有什么关系”李青慕略拔高了声音。姚远撂起袍子摆,跪下后正了神色,对李青慕道,“昭月夫人,这与您有没有关系,不能看外面的人是如何传的。”“哦”李青慕坐直了身子,正视姚远道,“那要如何去看”“要看皇上的意思。”姚远看了眼李青慕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回道,“昭月夫人,如果真与您有关系,皇上岂会让您安心的在凤阳殿里度过半年的时间,对那些谣言不理不问因为皇上不信,所以昭月夫人不用去理会那些人”“可本宫听说,外面已经传开了,说本宫禁足正是因为此事”“昭月夫人,您因何禁足,您心中比谁都清楚。”姚远低头回道,“奴才僭越,您若是让它就这样过去,那这就只是谣言,如果您掺与到其中”李青慕听后笑了,她轻咬了两下嘴唇,想了会后,道,“姚远,你是个少有的聪明人。”“昭月夫人谬赞。”姚远的头依旧低道,“奴才既是认了昭月夫人为主,那就定要为昭月夫人多思虑两分。昭月夫人冬日里心情烦躁,实在是不适合听这些闲语乱了心绪。”“你的好意本宫心领,不过”姚远对李青慕磕了个头,道,“奴才明白,以后无论后宫中发生什么样的事,事无具细,奴才定都会同昭月夫人说的明明白白的。”“你能明白本宫的意思就好。”李青慕站起身,走到姚远的身前,道,“你既是为了本宫好,那就应该知道本宫对后宫之事不能一无所知。”“奴才明白”姚远昂头看李青慕,道,“昭月夫人,奴才定不会再这样做了。”“嗯,你下去吧。”李青慕道。姚远却没有动身,而是跪在那里继续道,“昭月夫人,其实您不招奴才奴才也是要进来向您回禀一些事情。”“你说。”李青慕走回美人榻上坐下,端起茶盏轻饮。“奴才回来时见文充媛刚从宫中离去,想来昭月夫人知道的事都是从文充媛那里得知的。”姚远低头道,“奴才不敢妄自揣度主子的心思,不过,近来文充媛同皇后娘娘势如水火”“势如水火”“正是。”姚远回道,“年前文充媛诞下长公主后病重,其殿中一切事宜都是秦皇后亲自打理的。那时文充媛生死一线,是凭着毅力才没有倒下去。文充媛病好后,便一直在查那时的事”“你的意思是”李青慕看着姚远道,“是皇后”“奴才不知是谁。”姚远恭敬的回道,“不过从文充媛的所做所为来看,似乎昭月夫人,文充媛虽然诞下了皇长女,可皇后,却依然是皇后。”“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了。”李青慕深吸了一口气,将眉头颦了起来。她就知道文充媛不会无缘无故来同她说这些闲言,文充媛明显是想让自己牵怒于三公主。建宁帝说过,三公主的母妃是秦皇后的亲姨母。自己若真对三公主做些什么,那不等于直接同秦皇后做对这样想来,李青慕倒不觉得自己与巫奉天的事是三公主说出去了。文充媛的嫌疑,更大见李青慕闭眸细想,姚远又道,“昭月夫人,那会儿子芸容华要来看您,走到凤阳殿的门口正好看见文充媛从凤阳殿出去,就远远的就走了。”“她来做什么”李青慕睁开了双眼,水眸带了一丝厌烦。“奴才不知。”姚远低头,回道,“奴才远远的看了芸容华一眼,感觉”姚远的话停住了,他本想说看芸容华趾高气扬的,可一想这样的话不应该由一个奴才的口中说出,于是就停下了话头。“她那德行一想便知是什么样。”李青慕轻哼一声,“看到她就不烦别人。”正说着,小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李青慕请安后,道,“昭月夫人,芸容华前来给您请安。”“还真是贼心不死。”李青慕嘟囔道。“可喧”小谷子又问了句。“不喧。”李青慕回了句,“将她轰出怡景宫。”“是”小谷子转身出去了。姚远则在看了李青慕一眼后,对小谷子又道了句,“小谷子,吩咐个人精心着些”李青慕如没听到一般,盯着自己染了凤仙花汁的指甲看。待到小谷子离去,李青慕才又似无意一般问道,“纪嬷嬷,现在如何了”姚远平静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笑意,他低下头对李青慕道,“回昭月夫人的话,纪嬷嬷,很好。”“很好”李青慕歪头看姚远,道,“如果本宫没记错,纪嬷嬷的双腿应该断了,而且,没有请人医治”“昭月夫人,能活着,就是很好的了。”姚远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狠戾,“相比奴才家破人亡来的好。”“那就让她活着。”李青慕抬手打了个哈欠,笑道,“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下去吧。”姚远折磨纪嬷嬷的事,李青慕早有耳闻。手段是狠了些,可一想到姚家四口的冤死,也就觉得那些都是纪嬷嬷罪有应得了。李青慕称病,换来的不是一时清静,而是无尽的烦恼。自她命小谷子将芸容华赶出去后,三宫的妃嫔便或独自,或三五结群的到凤阳殿中探望她。来的妃嫔之多,让李青慕自己都产生了一种错觉,原来后宫之中有那么多关心自己的人。只可惜那些靓丽的容颜下,藏的东西有多么肮脏只有触碰了才知道。午膳的时间一过,李青慕对姚远吩咐道,“关宫门,谢客。”再让那些妃嫔到她的眼前晃,只怕她没病也真让人给晃出病来了。关了宫门,李青慕得了半天的清净。次日清晨,还未等李青慕想好她是继续装病,还是到关雎宫中去给秦皇后请安时秦皇后的鸾驾已经停在了凤阳殿的宫门处。随着太监喊唱一声“皇后娘娘驾到”,李青慕的头真的开始痛了。扶着采香的手,李青慕到凤阳殿外去迎驾。请完安后,李青慕才发现秦皇后不是自己前来,身侧跟着玉夫人。在以前,李青慕在看到这两人同时出现时还会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不错。可自文充媛同她说了那许多的话后,李青慕只觉得这后宫之中不用看别人斗了,秦皇后和玉夫人两人就够热闹了。秦皇后同玉夫人甚是亲密的互牵着手,就如亲姐妹一般。到凤阳殿内分了主次坐下后,还不忘相互客套几句。李青慕扶着采香的手,落座后便眯上了双眸,似身子不好,体力不支一般。秦皇后首先开口,对李青慕轻笑道,“昭月妹妹,玉姐姐昨日到本宫那里等了许久,想着你定会到本宫那里坐坐,咱们姐妹三个好在一同聊聊天,却不想你竟是病了。”李青慕闻言睁开水眸,对玉夫人虚弱的一笑,道,“让玉姐姐白等了,妹妹的身子本是好好的,也想到皇后娘娘的宫中去坐一坐。可不知为何,昨日走到院中突然头痛难忍”说着,李青慕轻颦了下眉头,似那种头痛的感觉还在一般。“可喧了御医”秦皇后身子向李青慕这边微倾,甚是关心的问道。李青慕轻摇螓首,笑道,“就疼了那么一下,余下的时间只是晕晕的。妹妹想着只要多睡一会便好了,也就没有去请御医”“身子的事可是大事。”玉夫人认真的道,“妹妹还年轻,可不能任着这病在身上长着,定要请御医来仔细治一治才是。若是真有什么不适,那便开了方子早早治疗。若是没有什么不适,也解了心疑不是”“玉姐姐说的是。”李青慕笑回道,“一会子妹妹就让奴才请御医来看看。”秦皇后接过采香奉上的茶盏,轻饮一口后对李青慕笑道,“就别一会子了,一会子本宫同玉姐姐都回去了,心中还要惦念着你这里。倒不如现在就将御医请来。你若是没事,本宫同玉姐姐也就放心了”第一百四十九章 为后秦皇后话音一落,秦皇后身侧的香脂马上就吩咐了小宫女去请御医,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给李青慕留。当然,李青慕也无力拒绝。面前的两个人,一个当朝皇后,一个是前朝皇后,无论哪一个拿出来都比自己的份量重。面对这两个心思迥异却又狼狈为奸的人,李青慕唯一能做的,便是轻揉着太阳穴,对两人柔柔的笑道,“多谢皇后娘娘,玉姐姐费心。”秦皇后又端起茶盏吃了一口,拿锦帕子了嘴后,莞尔一笑道,“咱们姐妹,不必客气”玉夫人则是轻笑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宽宏大度,实在是后宫姐妹们的福气。”秦皇后神色一顿,抬眼瞄了玉夫人一眼,笑道,“玉姐姐这样一说,本宫倒觉得不好意思了。”“臣妾所说句句属实,不信您问昭月妹妹。”玉夫人抬手虚指了下李青慕,笑道。“昭月妹妹,本宫所说不假吧。”李青慕手中拿着帕子轻揉太阳穴,转眸间将秦皇后和玉夫人虚假的表情都收到进了眼中。玉夫人那句母仪天下李青慕听懂了,那句宽宏大度,却是听得稀里糊涂。眼见着玉夫人想将自己拉下水,李青慕双手紧按太阳穴,紧皱着眉头,细声呻吟了一声。玉夫人微挑柳眉,面上挂了紧张的神色,问道,“昭月妹妹,可又是头痛了。”李青慕微眯着双眸看了玉夫人一眼,点了点头后轻声道,“痛了那么一下,真真儿是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