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芸姬则是轻蔑的看了玉良人一眼,持起手中的酒杯轻抿了一口,然后又将酒递到晋王的面前让晋王饮下。晋王在饮酒的同时,一直用眼光看着主位之上。见始元帝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的扫向自己,便知玉良人此来有试探之意。说到底,还是始元帝的疑心太重。重到无论别人做什么,他都无法真正放心。松开芸姬持酒杯的手后,晋王抬头道问玉良人,“玉良人可是有事”玉良人扯起嘴角僵硬的一笑,“无事,不过是许久未见王爷,想敬王爷一杯酒而已。”说着,将手中的酒盏递到了晋王的面前。芸姬一扭身子,对晋王撒娇道,“王爷,妾身心里堵得慌。”晋王低头看芸姬,露出了五分醉意,“梅儿,可是她气到你了”芸姬知道晋王口中叫的是谁,却依旧嘟了红唇,颦起眉头委屈的道,“妾身哪敢”敢字还未吐全,晋王已是伸手接过了玉良人手中的酒杯。然后,尽数泼在了玉良人的脸上。随着玉良人一声大叫,大殿中安静了。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落在了玉良人的身上。晋王将手中的酒杯掷在地上,眼中醉意更浓。他抱着芸姬,醉语道,“梅儿,你看她不顺眼,那便不看。”听到晋王嘴中的那句梅儿,众人便知晋王是彻底醉了。始元帝瞪了一眼玉良人,将手中杯盏放下,对晋王道,“十六弟,你醉了。”晋王面色通红,对始元帝笑道,“皇兄,臣弟没醉,臣弟高兴的很。”一直坐在晋王另一侧的晋王妃淡淡的开口,“王爷,您醉了。”晋王没看晋王妃,而是问芸姬,“梅儿,本王醉了吗”芸姬看了眼始元帝的方向,对晋王道,“王爷,您醉了。让妾身扶您去醒醒酒吧。”说罢站起身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将晋王扶出了大殿。晋王踉跄的迈出大殿时,还回身对始元帝笑道,“皇兄,臣弟没醉,真没醉”晋王离席后,玉良人也捂着脸跑出去了。过了须臾,大殿中又响起了丝竹之声。十王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十二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自己那入宫不到十日,却已是一脸病容的嫡次子身上。将杯中之酒饮尽后,十王站起身来,走到大殿中间对始元帝道,“皇上,臣弟月前新得了一件宝贝,借着今日佳节之喜,想送给皇上。”始元帝哦了一声,扫了一眼病弱的完颜敏迟,对十王笑道,“十弟,是何宝贝”十王面上带笑,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蛇女。”大殿之中,再次寂静。而始元帝的眼眸,更是因这蛇女两字而睁圆。蛇女,并不是妖女,只是普通女子。叫她蛇女有两点原因。其一是她所在的那个民族,以蛇为图腾。其二,则是因为蛇女的腰身特别的柔软。媚术,便是从蛇女那里传来的。蛇女的相貌很是普通,唯一区别她与正常女人不同的,便是她们特有的满头银发。在百年前,曾有不少的大月贵族圈养蛇女,为的就是饱自己一已淫欲。武帝时,大月后宫之中曾经还有二名姿色尚可的蛇女。可到了近百年,蛇女却已是少见。别说民间,就是始元帝,也未见过蛇女真容。“蛇女。”始元帝淡淡的出声道,“如果真是蛇女,那倒真是一件宝贝了。”十王一笑,道,“这是臣弟特意派人去深山之中寻回来的,为的,就是博皇兄一笑。”始元帝微微点头,兴趣浓厚的道,“那便让她上来,让大家开开眼吧。”随着十王两声击掌,一个穿着彩色舞衣,蒙着面纱,满头银发的妙龄少女从外缓缓而入。在大殿的中间站定,对始元帝行了一礼后,随着丝竹声翩翩起舞。蛇女腰身奇软,将舞舞到浓时,竟然向后仰去,将头比两腿之间伸了出来。面纱缓缓落下,蛇女露出了只能其算是清秀的相貌。可大殿中的人,又有哪一个是将蛇女的相貌的看在心中的。他们的目光,皆随着蛇女柔软的腰身而动。待到蛇女娇媚的将一曲舞罢,始元帝的双眼已经燃起了熊熊欲火。他对那蛇女摆摆手,笑道,“你到朕这里来。”蛇女脸颊微红,半露的雪白胸脯因气息不稳而上下起伏。她见始元帝扬手叫她,将手中的绸带披在肩上,笑意盈盈走到了始元帝的身前。始元帝色迷迷的看着蛇女,一双眼睛不停的在蛇女的雪白的胸上与系了彩带的腰间滑过。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始元帝觉得自己两手一合,便能将其扣住。突然,始元帝的目光落在了蛇女半透明的袖摆上,蛇女的手缩在里面,紧紧握住了什么东西。始元帝心中一惊,他刚想大喊护驾,却见蛇女已将那东西从衣袖之中拔了出来第九十六章 似锦看着向自己盈盈走来,可手却紧紧抓住长状物品的蛇女,始元帝心惊之下将一声惊叫噎到了喉咙之中。早年戎马的始元帝不待蛇女走到进前,提腿将还未将袖中之物拔出来的蛇女一脚踢飞。蛇女啊的一声惨叫,身子重重的落在地面上,单薄的舞衣嘶的一声撕破,露出蛇女雪白的胸脯。啪的一声轻响,蛇女袖中之物脱袖而出,落在了离蛇女一丈外的地面之上。蛇女脸色青白,在吐出了一口鲜血后,将外泄的春光用手捂住。始元帝收回脚,愤恐的对大殿外高喝一声,“护驾”脚步声四起,护卫在大殿外的御林军瞬间便冲入大殿,将整个大殿围了起来。十王脸色一白,将目光从蛇女身上收回后,对着一脸怒气的始元帝跪了下去,将头压低磕在了地上。始元帝双手放在腰间,正了正镶了蓝色宝石的锦带后,对十王怒道,“完颜立,你是朕的十弟,朕自认这么多年来待你不薄。却没想你竟然胆敢行刺于朕”始元帝怒气十足,高喝之声在大殿之中嗡嗡回响。此时不只十王,整个大殿之中的人纷纷离席跪下,心中诧异十王居然会如此大胆。十王对着始元帝磕了一个头,颤抖着声音道,“皇上,臣弟冤枉。臣弟自幼与皇上一起长大,怎么行刺皇上呢。皇上,臣弟冤枉”始元帝抬手指向蛇女,对十王喝道,“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想如何狡辩荆轲刺秦,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蛇女此时已从地上爬起,伸手将嘴角的血迹擦掉后,右手捂胸,左手颤抖着将那甩出的袖中之物抓起,举过头项对始元帝道,“玉尺,皇上,这是玉尺。”十王闻言身子一顿,想回头去看蛇女,却是忍住了。始元帝眯眼细看,只见那蛇女手中所举,正是一只玉尺无疑。始元帝对身侧的宫女一摆手,宫女连忙下去将那玉尺接了过来,捧在了始元帝的面前。始元帝扫了眼蛇女和十王,将那只玉尺拿在了手中。那只玉尺尺长,宽二指,厚一指,逞青白色。玉尺无尖锐棱角,通体圆润,玉质虽不上乘,可拿在手中却是冰凉。因始元帝飞那起一脚,这只玉尺在落地时已经损坏。将玉尺放到案几上,始元帝看了眼十王,对蛇女问道,“既是十王让你献与朕的,你只管好好拿出来便罢。何帮要藏于袖中”“回皇上的话。”蛇女将半露的酥胸用手臂掩住,轻咳了下后道,“奴婢献舞时此物无处可放,只能在袖中缝了暗袋,将其藏入袖中皇上,是奴婢的不是,还能皇上责罚”话说说完,又是一阵咳嗽。蛇女虽已用手去捂,可嘴角的红迹仍是落在了如雪的胸脯上,平空添了几分妖娆。“皇上。蛇女居于深山之中,对宫中礼仪不了解,不知袖中不能藏物。”十王抬起头,目露惊恐的对始元帝道,“臣弟虽将其带入府中调教一月之久,可还是改变不了其山野村妇的本性。让皇兄受惊是臣弟的不是,还请皇兄责罚。”始元帝右手轻击案几上的玉尺,看着颤抖不已的蛇女突然大笑出声。他对御林军的首领道,“你们退下吧,一场误会。”说罢又将目光看向十王,正色道,“十弟,蛇女不过是个玩物,你将她献给朕,为的是让朕高兴。朕怎么会因她的一点小过失而斥责于你”始元帝一叹,道,“朕自幼便十分重视手足之情,却不想老七他们屡屡将朕对他们的宽容踩在脚下。如今,朕只剩下,你,十二弟,十六弟三个弟弟。朕,朕希望你们都好。”十王感激涕零,对始元帝磕下头去后道,“皇上,臣弟生母低贱,自幼被人轻视,是皇兄不嫌臣弟”十王掩面而泣,对始元帝道,“皇兄,十弟,定不会做出那有愧良心之事。”十二王站起身,走到十王的身侧重新跪下,对始元帝道,“皇兄,臣弟与十哥一样。有生之年,定不会做出有愧良心之事。”始元帝长吁一口气,放松了脸上表情。他对十王和十二王摆摆手,笑道,“朕,自是知道你们是朕的好弟弟。你们都起来吧。”始元帝一扬手,跪于地上的二王和妃嫔们纷纷起身。蛇女未起身,她只跪于始元帝的面前。对于十王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如看不到一般。始元帝重新将目光落在蛇女身上,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奴婢名唤零落。”蛇女低声回道。“零落”始元帝微一顿眉,对蛇女道,“你这名字”“零落归尘,是奴婢名字的意思。”始元帝听罢摇头,“这名字不好。有大势已去之意。你正当青春年华,好日子还在后面。你到朕这里来”蛇女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始元帝的身侧,将还沾染着些许血迹的纤纤玉手递了过去。始元帝捉住那手微一用力,便将蛇女带到了怀中。盯着蛇女半露的雪白胸部,始元帝道,“朕要给你改个名字,零落这两个字朕不喜欢。”大手抚上蛇女的纤腰,始元帝沉声笑道,“从今个儿起,你就叫似锦。”似锦抬眸,水目流离的扫了眼始元帝,娇声道,“似锦谢皇上赐名。”说着,将案几上的酒盏斟满佳酿,递给始元帝后笑道,“似锦,恭贺皇上喜得佳人。”始元帝哈哈大笑,就着似锦的手将酒喝后,回头对已在自己席面上落坐的十王道,“老十,这蛇女,有点意思。”十王颔首一笑,“皇兄喜欢便好。”似锦又斟了一杯酒,自己饮了一口后,顺从的将头靠在了始元帝的胸膛上。白皙的左手环在始元帝的腰间,一圈又一圈的划着圈圈,挑拨始元帝最原始的。始元帝嗓子里发出咕噜一声,用左手按住似锦调皮的小手。看着十王道,“真是调皮的小东西。”似锦面染飞霞,如猫一样,用脸蹭了蹭始元帝的胸膛,嘴里发出一声娇媚的低笑。十王对始元帝回以一笑,抬手将杯中辛辣之物饮尽,咽下后徒留满嘴苦涩。晋王出了大殿后,在芸姬的搀扶下来到御花园中的临水小榭中闲坐。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晋王将手抚上芸姬的酥胸,边大力的揉捏,边问道,“那玉良人,是何时得罪于你的”芸姬被晋王揉得浑身酥软,将头靠在晋王的肩上,对晋王讲起了玉良人曾经给她的种种难为。晋王也就是那么一问,听芸姬气息不稳的将往事一样一样讲完后,沉声笑道,“如此说来,本王刚刚不应该那样难为玉良人。本王应该感谢玉良人”芸姬满是的美眸中露出一丝迷茫,不明白晋王此话何意。晋王在芸姬的耳侧转语道,“若当时玉良人不多番为难你,你早成了皇兄的宠妃,哪里还有你与我的好姻缘”看着晋王认真的神情,芸姬猛得狂跳了一下,脸在皎洁的月色下红透了。她将玉臂环上晋王的肩膀,问道,“王爷,妾身问王爷一句话。”晋王醉笑道,“你问。”“若没有梅孺人”感觉到晋王环住自己腰身的手臂一顿,芸姬心中一惊,忙改了口,“若没有梅孺人,就没有妾身。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