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张,轻捶了晋王的胸膛一下,娇吟道,“王爷,哑奴还在这里呢。”“又不是没看过,你何时怕过羞了。”晋王沉声大笑。“王爷还没说答不答应妾身呢”“自是准了”晋王抬眸看了面无表情的李青慕一眼,笑道,“将哑奴借你三日,三日后你再将她还到书房里给本王研磨。”“三日”李姬眼中露出一丝迷茫。“三日太久。”李青慕淡淡的出声,道,“一盏茶的功夫便够了,当然,如果你用够了的话。”晋王大笑道,“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她是你的”“哑奴会说话啊”李姬带着诧异的呻吟中,李青慕转身离开了书房。第七章 妖娆毒有很多种,有的用来杀人,有的用来伤人。用法也是千奇百怪,或是喝下去,或是划一道小小的伤口,亦或是闻上一闻也便丢了一条性命。效果更是多种多样,有的死相很惨,有的死相则很唯美。例如李姬,她死的很唯美。翠绿色的竹林中,她如睡着了一般,双颊微红,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只一头乌黑的青丝,已是变得雪白。唯一不足的,是毒发时李姬抓破了自己雪白的胸脯,在这唯美之上平添加了一丝血腥。李姬的死,成了王府中茶余饭后的闲谈。没有人知道备受晋王宠爱的李姬为什么会死在晋王书房外的竹林之中,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晋王对李姬的死没有做出一丝的反应,只是命人拿草席裹了,从王府的后门拖了出去。于是有人猜测,大概是李姬张狂,已经达到了晋王的最大忍耐限度。也有人说,李姬的死,和晋王妃二个月前失去的那个胎儿有莫大的关系。渐渐的,王府中的流言越来越多,多到近一年以来王府姬妾所发生的那些子钩心斗角的事,竟全是李姬所为。亦是有人一叹,到底是乐楼中出来的。晋王再宠她,也无非是将她当个玩物而已。当她真将自己是当成个人物儿似的去作威作福时,晋王也便容不下她了。在王府奴才肆意猜测李姬的死因和晋王的态度时,秋菊已经将李青慕视若死敌。两人同在书房中当差,同在一个房间里居住,吃穿用度皆是相同,可秋菊就是看不怪李青慕那副冷冰冰却又能让晋王微微高看那么一眼的样子。少女情怀总是诗。李青慕知道秋菊看她不顺眼是因为秋菊对晋王多少有那么些心思。可就算是这样,李青慕也不允许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凌到她的头上。例如,秋菊将王府新发放下来,用来过除夕的新衣给剪坏了,然后冤枉是李青慕所做。柳嬷嬷听了秋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泣后,将李青慕叫到上奴房管事所居的住处,好好的查问了一番。李青慕不会说话,柳嬷嬷问,她写。规整的小篆一个一个跳跃在宣纸上,如池塘里游着的几只小小的蝌蚪。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后,柳嬷嬷拿着李青慕写下的纸张,挑眉一叹,道,“秋菊的确是个多事儿的,可你们同在书房中当差,我也实在不好说些什么。你们之间的清浊,不是我好判断的。”李青慕拿起劣质的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字,“换房。”柳嬷嬷看后摇头,“什么样的奴才住什么样的房间,这都是定好了的。你和秋菊都算是得脸的奴才了,让我怎么调整。”李青慕看了柳嬷嬷好一会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碎银子,塞到了柳嬷嬷的手中。“秋菊那丫头,也不知平日里当差用不用心。”柳嬷嬷拿着那碎银子一叹,道,“若是出了差错”李青慕听明白后,转身出了柳嬷嬷的房间。胜者为王败者寇,李青慕刺杀晋王失败后,被晋王抓到晋王府为奴为婢时定下的第一条规矩,便是不可随意杀晋王府中的人,不管那个人是主子还是奴才。否则,秋菊命早休矣。第八章 檀香对李青慕来说,杀一个人很简单。可以手持匕首直接刺入对方的胸膛,可以在对方的羹汤之中下毒,还可以假借他人之手,然后状似无辜。第一种和第二种,是近两年来李青慕用得最多的方式。因为快捷,简单,方便。第三种,是李青慕最懒于用的。因为费时费力费脑,而且在施行的过程中还掺加着种种不确定因素,最后的可能就是想要的结果没有达成,事情反而向自己不能预测的方向发展而去。可为了自己的清静,李青慕只能选择这最为麻烦的一种途径。秋菊不是觊觎于晋王吗那李青慕便成全了秋菊,让其攀上晋王这根高枝,一越成为晋王的姬妾。成了姬妾,就不用再和她挤一间下人房了吧。成了姬妾,整日还和别的姬妾争宠,就能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了吧。按李青慕的保守估计,以秋菊的无脑最多也就二个月的时间便会香消玉殒,在晋王府中再也看不到这个人。十月十五,李青慕在下了差事前,特意将晋王书房内的香炉内的香灰倒净,然后再散上了细细的一层合欢粉。这合欢粉是以白金檀香为主要原料而制成,其味道与檀香相差无二,若不是对香料有很深造诣的人根本便闻不出来。晋王有每日清晨习武回来,燃檀香静心练字的习惯,一练,便是一个时辰,从未改变过。而那个时间,正是秋菊侍候研磨。只要秋菊点燃了香炉,那余下的事便是水到渠成。十月十六,秋菊早早便起身梳洗,整理妆容。李青慕躺在被窝里,怎么都觉得今天算是秋菊大喜的日子,实在不应该这样的随便。于是便将手伸到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了一枝上几日新得的珠花,敲了下床榻的木板后将珠花扔给了秋菊。珠花是普通的绒布制成的,并不名贵,可其样子却是菊花式的。秋菊的名字里带了一个菊字,所以她喜欢菊花。接过珠花的秋菊以为李青慕是怕了她与她示好,不由得抬起了尖尖的下巴,冷哼一声道,“算你识相记得,若你再敢抬着你那张狐媚子的脸在王爷的面前乱晃,我就拿簪子划破了它”李青慕闻言躺回到矮炕上,心底对秋菊升起的那么一丁丁点的愧疚,消失殆尽。现在李青慕已经迫不及待的看晋王将秋菊纳为妾室,然后让其殒于内宅的争斗之中。秋菊走后,李青慕蜷缩到被窝里继续睡觉。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回到了她原来的国度。温暖的殿宇中,她的娘亲拉过她的手,柔柔的叫着她的小名,拿着凤钗为她挽起一个俏皮的回螺髻。房门咣的一声打开,李青慕一下子被从美梦中惊醒。她下意识的认为是风将门刮开了。秋菊出去习惯性不将门关严,门被大风刮开的事已经不是发生了一次两次了。可当她看到晋王黑着一张脸,右手紧紧掐住自己的咽喉时,她知道自己想错了。先发制人,李青慕回过神来后的第一反应不是救回自己的脖子,而是从绣枕下摸出匕首直刺晋王的胸膛第九章 合欢一个人,在一件事情上栽一次跟头,是失误。栽二次,是笨。三次,是蠢。四次,是无可救药。李青慕的情况用无数个无可救药都无法形容。她又败了。被晋王反绑住了双手,然后如拎一只小鸡一样提在了手中。李青慕的手臂疼的厉害,一张小脸憋得通红,额前的刘海在眼前来回荡漾,几次都刺到了双眸中,引得眼睛红红的。出了房门,李青慕才知道外面在落雨。细密的小雨落在翠绿色的树木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上。可落在只穿了一件单薄寝衣的李青慕身上,却引来一阵又一阵的寒意。李青慕极度怕冷,因此一张小脸因痛寒交替而变得红白两色不停的交换。晋王不顾来来回回奴才异样的眼光,将李青慕拎到了书房的外面。毫无一丝怜惜之意的将李青慕摔在地上,晋王指着书房对她寒声道,“这可是你做下的好事”李青慕从地上爬起来,身上淡绿色的寝衣因沾了地上的泥水而贴在了身上。寒风一吹,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脸色最终定格在了青白上。抱着肩膀,李青慕将目光从书房的窗子递向了书房内。书房里,秋菊衣衫尽退,只余一条嫩粉色的肚兜挂在胸前。她微合着双眸,面色潮红的趴在宽大的桌案上。而晋王的贴身小厮耿槐,半退衣衫,正与她死死的纠缠在一起。随着耿槐的动作,秋菊的肚兜向前微晃,难遮胸前立起的两点。李青慕眨了眨被头发刺红的双眸,本青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润。虽然晋王和姬妾调情从不避讳着她,可这样活色生香的场面,她这一世还真是头一次看到。特别是秋菊那稚嫩的声音喊出的娇呤,落在人的心头就如一百只小虫子在爬一样,直痒痒。又眨了两下眼,李青慕回头看板着脸的晋王,冷冷的出声道,“不是我,他们两情相悦,情到浓处难以自禁”“真不是你”“不是”李青慕摇头。不管算没算计到晋王,这件事李青慕都不会承认。晋王嘴角挑起邪邪的一笑,让人进到书房内将正黏在一起的秋菊和耿槐带了出来。两人被带到外面用雨水一淋,燃满欲火的双眸立刻就变得清明。秋菊大声尖叫,想用破了的衣衫遮挡裸露在外的身体,却因被侍卫擒住了双手而不能如愿。大力挣扎的结果,是身上唯一可以遮羞的肚兜滑落而下,露出了她雪白的胸脯和鲜红的樱桃。李青慕微皱了眉头,走到秋菊的面前将秋菊的衣服草草穿上。秋菊的眼泪落了下来,她看向李青慕的眼中充满了感激。想对李青慕说句感谢的话,却因晋王阴沉着的脸而咽了回去。耿槐被冬雨淋醒后,挣扎开侍卫的手对晋王跪了下去,指着秋菊大声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是秋菊勾引奴才的,是秋菊勾引的”秋菊轻泣出声,她虽然弄不明白当时是怎么回事,可耿槐是如何撕开她衣服的她还记得。晋王并没有杀耿槐和秋菊,而是将秋菊顺势赏给了耿槐,拉拢了一个奴才的忠心。侍卫将那两个人带走后,晋王将李青慕带进了还带着些许情欲气息的书房。指着略凌乱的案几,晋王对抱着肩膀的李青慕冷声道,“你,给本王研磨。”李青慕的目光则落在了案几上的香炉上,香炉里,掺了合欢粉的檀香燃得正欢。第十章 顺从何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李青慕现在的状况便是。她站在刚刚秋菊还躺在上面大声呻吟的书案前,取过一只上等的徽墨,细细的研磨。身侧香炉中燃着的檀香,一个劲儿的往她的鼻孔里面钻,让她连躲都躲不开。沾了泥水的寝衣贴在身,经书房内的热气一烘,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而晋王,就站在李青慕的对面,手持狼毫,在她刚刚铺好的宣纸上挥墨练字。过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晋王看着面无表情的李青慕道,“还是不说”李青慕摇摇头,死不承认。晋王停下手中的狼毫,看着李青慕笑道,“你说的话本王一句也不信。”“不信还问。”李青慕将手中的徽墨放下,冷冷的道,“我冷,回去穿衣服。”“葬服吗”只一句,李青慕银牙紧咬,将徽墨又拿了起来。只有死人才穿葬服,李青慕当然不想死。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李青慕的脸色开始变得微红。合欢粉不会尊老爱幼,可不管吸入它的人是几岁的年龄。晋王看着李青慕红扑扑的脸,笑道,“你不是说你冷吗,怎么一会的时候就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