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里,警告的说:“少给我惹麻烦,不许在我的帽子里大小便。”小绿毛鸟到底是刚刚出生没多久的鸟崽子,蹦哒到现在完全是凭着它的毅力支撑到现在。它现在见季景越没有要把自己丟下的意思了,也就能安心的睡觉了。季景越一脸郁卒,说:“你们找个办法把这鸟送回去吧。”常凛瞥一眼他,“刚刚它们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基地允许,你养着吧。”华子贺笑眯眯的说:“这鸟仔细看也挺可爱的,而且跟你还有缘分。”季景越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没好气的说:“孽缘”一边的常凛看到季景越这个不耐的表情,以及那熟悉的抓头发的动作,眼底的亮光就要更明亮一点。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季景越或许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了。华子贺调侃道:“小季,你这儿子该取个什么名字”“小季季。”季景越面不改色的说,一脸的理所当然。原本想借此逗他的华子贺一嘻,哭笑不得的说:“这名字亏的你也想的出来。”季景越耸了耸肩膀。反正这傻鸟也听不懂人话,叫什么都不是随了自己喜欢。再说,自己养都养了,还能指望他给它取个好名字常凛幽幽的走过,说:“名字太土。”季景越的眼神充满希冀的看向华子贺,意思是希望一个人能站在自己这边,夸赞他取的这个好名字。华子贺摸了摸耳朵,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说:“其实我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容易让人误会。”季景越道脸一拉,没跟他们说话,三人默默的走了几百米之后,季景越才继续说:“那就叫蛋壳吧,它刚刚把自己的壳吃掉了。”其实蛋壳这个名字有点挫,但是跟小季季比起来,另外的俩人觉得还是蛋壳这个名字比较好。季景越郁卒的摇了摇自己的兜帽,躺在兜帽里的蛋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打个哈欠,翻身继续睡。“等等,前面好像有声音。”华子贺小声地嘘了一声,示意另外俩人停下脚步。季景越跟常凛的耳力都比他的好,早就察觉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声响,只是都没有开口说,都在暗自想着,绝对不能暴露自己。另外俩人依言停下来,各自快速找了一个地方藏好自己。华子贺趴在草地上,皱着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面传来了两个男人的声音:粗狂的男音说:“嗤,这什么破地方,找半天连一滴水也没有找到,逼急了老子就喝人血”另外一道尖尖的男音连忙阻止他,“力哥,这可不行,要是被第一军团的人知道我们自相残杀,这可就是破了戒。”力哥傲慢的笑了,“怕什么,反正他们又看不到。”“哎呀,都临门一脚了,熬过这五天就行了,力哥我们可千万不能触碰到他们底线。实在不行,我们就吃鸟蛋吧。”力哥嗤了一声,然后才不情不愿的说:“行,走吧。”没多久,俩人的说话声跟脚步声越走越远。华子贺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啐了一口:“早知道是这种货色,我们躲什么啊,一世英名扫地。”季景越从包里掏出一瓶水喝了一小口,然后才拿出一包饼干,撕开包装,快速的吃了几口,腹部不断传来的饥饿感这才总算消停点。常凛说:“能进前十的都不简单,小心点。”说完,常凛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季景越,结果却发现这祖宗吃完了饼干还觉得饿,又掏出一包小面包开始啃,顿时无语。华子贺也皱着眉看他:“你这几天怎么回事,活动量不多,饭量倒足足翻了一倍。”这两人看怪物一样的目光,让季景越这下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一口面包塞在嘴里,怎么也咽不下去:“”华子贺蹲在地上,手上拿着一根木棍,简单的画了一个地图之后,才说:“这就是目前我们站着的地方,而距离我们的目的地点,估计就在这里。”他用木棍在地上画了一个地方,一本正经的说:“我们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拿到一株蓝莲采,但是这个蓝莲采目前在这个岛屿只有五株,这也就是意味着,我们将有五个没有拿到蓝莲采的人会惨遭淘汰。”季景越不是他们比赛的成员,他只是纯属来这里锻炼一下的,所以对这件事也不是特别上心,他捧着自己那个傻鸟在手上逗了一会,才说:“真的会被淘汰吗”“也不全是。”华子贺想了想,将自己这段时间打听到的资料说出来,说:“拿到蓝莲采的那五个人可以接受精英式训练,到时候他们就是前锋战士,或者是驻守在岗哨的哨兵。”常凛说:“没有拿到的那五个人怎么解决”“送回去,或者做后勤啊什么的,只要你能被各部门的长官看得上。”华子贺无奈的说。季景越说:“那如果我们拿到了蓝莲采,但是在回程的路上碰到了另外一个没有拿到的队伍,他们可以抢”华子贺和常凛不约而同的点头,这个答案其实是显而易见的。季景越了然的点头,说:“那我们可以不去拿蓝莲采,直接等别人拿到了开抢。”华子贺不赞同的皱眉。季景越瞥一眼他,继续说:“蓝莲采生活的地方他们已经跟我们解释过了,阴暗潮湿的蛇窟,成千上万条蛇,我们三个可不一定打得过。”常凛垂眸,低声道:“他们能在成千上万条蛇包围的蛇窟拿到蓝莲采,那就足以表示他们的实力在我们之上,贸然去抢,可能危险性更加大。”他的这句话一出来,另外两个人就愣了。尤其是季景越,他呆滞了一下,妥协的说:“我还真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算了,你们做主就好。”华子贺却说:“折腾一天了,天色也暗下来了,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常凛拍了拍身上的土,说:“我去拾柴。”说完就走了。华子贺从包里拿出简单的帐篷,这是军团颁发的,每人一套,全机械化,一按就自动展开的帐篷,非常适合在野外训练的时候用。季景越伸了一个懒腰,站起来,说:“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吃的,实在不行就摘果子回来”华子贺正在低头弄三人的帐篷,闻言头也不太的说:“嗯。”季景越走了几步,然后拐个弯,顺着刚刚常凛消失的方向走去。走了约莫一百米左右的时候,季景越还是没有追上常凛的步伐,身形一僵。常凛从一棵树后面走出来,手上拿着两根树枝,冷冰冰的盯着他,说:“你在跟踪我”蛋壳醒了,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蹲在季景越的兜帽开始探头探脑的,头上那一小撮绿毛也跟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季景越突然就笑了,说:“准备天黑了,我是专门来跟你一起找东西的,顺便出来看看有什么吃的。”说完,季景越就伸手,展开手掌心,里面赫然握着两个红彤彤的果子。然而常凛的戒备却没有因此消散,反而越演越烈。108:简直服了你三更第一百零八章季景越只得无奈的收起手,说:“我们”话还没说完,就见常凛猛地朝他出手,季景越一惊,条件反射的转身躲开,怒道:“你他妈瞎啊,老子没想害你”可是,他却见常凛呆呆地站在原地,一个字也不说。季景越没好气的整了整衣领,口气不善的说:“你这是又怎么了。”常凛似是陷入了梦魇一般,走上前一步,痴痴的望着季景越的脸,仿佛是想透过他这张脸看到另外一张脸,那张属于他自己的脸。这下,原本心中就对常凛的身份起了猜疑的季景越哪里还能不明白。常凛“扑通”一声巨响,竟是没有控制力道就猛地跪倒在地上。他的头很低,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寂寥,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满满的带着愧疚,后悔,绝望,以及那滔天的喜悦及不可置信。季景越突然心就软了。他记起了很多年前,当自己还是个小孩的时候,他就遇到了比自己还大一岁的那个流浪儿,也就是现在的常凛。没有同情心的季景越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小弟,但那个时候的常凛却是找到了全世界。常凛压抑着嗓音,声音满是懊悔和庆幸以及那一抹不易察觉到的失而复得的喜悦,“我,真的是你”季景越蹲下来,跟他平视,说:“我一开始也没有认出你。你现在怎么长成了这副样子”不然,他也用不着到现在才认出他。常凛的手往前一伸,一枚浅色的药丹出现在他的手掌心,他沉声道:“这个可以换脸一段时间。”季景越兴致缺缺的点头,“哦。你怎么会出现在第一军团”顿了一下,季景越皱着眉看向常凛,不可置信的说:“你来给我报仇”常凛的脸颊倏的爆红,但语气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定,说:“是。戚跃杀了你,他不该”季景越沉默了一下,厉声道:“可你这样很危险。而且,我拿命换你逃走,结果你又跑回来如果我真的死了,那我去岂不是白死了”常凛抿着唇不说话,他在某些方面一向很固执,有时候连季景越也拿他没办法。季景越扶额,作为海盗头子,他总共就两个愿意相信的下属,一个是常凛,另外一个就是那个背叛他,差点害死了他的叛徒。当初他们的海盗船被戚跃围攻的时候,他只能带走两个人,结果没想到造化弄人一一常凛主动请缨,将追兵给引到另外一个方向,而他跟另外一个逃走。常凛伸手,摸了摸季景越的侧脸,嘴角难得的弯起一个弧度,虽是稍纵即逝,但却也十分难得。“我很想你。”季景越一愣,莫名的觉得不太对劲。常凛的态度太奇怪了,根本不像是一个小弟对老大的季景越说不上来,但他就是觉得怪怪的。所以,他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一步,让常凛的手离开自己的脸。常凛一怔,眸色渐沉。季景越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慢条斯理的站起来,随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左右打量,说:“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省的让他等久了。”常凛却依旧跪在地上,许久才开口道:“你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季景越脚步一顿,脸上浮现难以言喻的苦涩,他苦笑着说:“如果不变成这样,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我了。”常凛自顾自的说:“我杀了那个孙子。”季景越眼底闪过一瞬浓浓的杀气,冷酷的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愤怒,“他应该死在我的手上”常凛依旧跪在地上不起来,但他却抬起头,一眨不眨的盯着季景越的后背看,说:“他死的时候,一点也不痛快。”季景越闭上眼睛,沉静半响,倏的睁开眼睛,抬脚离开,竟是丝毫不再理会还跪在地上不起来的常凛。第一次相认,常凛没有问季景越是怎么死而复生的。第一次相认,季景越没有问常凛是怎么肯定自己的身份的。年幼相识相知,成人后亲密的上下级关系,令他们早就习惯了对方的每一个细节和小动作不需要任何言语,只需要一点时间,他们就能确定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但是,这一层关系,除了上下级,就只能是生死搭档。华子贺怔怔的看着空手回来的季景越,说:“你出去半天,什么也没有带回来。你这是吃饱了回来,还是什么也没找到。”季景越将一直握在手上的两颗红彤彤的果子丟在华子贺面前,疲惫的说:“出去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将就吃吧。”华子贺在吃食上一时不讲究,再加上这个时候也不是他瞎讲究的时候,拿起一个果子在衣服上蹭了贈,就塞进嘴里啃了一口,说:“常凛呢”正说完,常凛就拿着一大把在回程的路上顺手捡起来的干柴丟在地上,瞥了一眼情绪不高的季景越,抿着唇,说:“不舒服就去休息。”华子贺觉得这俩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怪的,有心想问怎么了,但想了想,什么也没有问,而是转移话题道:“这附近应该有晚上出来觅食的素食兽,我去找找。”说完,华子贺就拿着自己的武器站起来,踌躇一下,还是说:“你们谁愿意跟我一起去”季景越从来包里翻出打火的机器,头也不抬的说:“我在这里看着,你们早去早回。”华子贺拉着常凛离开,俩人走了一段路之后,华子贺说:“你们刚刚是不是背着我聊了什么”常凛没有说,过了一会才答非所问道:“他不是戚将军的助理,又怎么会跟着我们一起来这里”华子贺没意识到他这是在试探,大大咧咧的说:“他跟戚将军关系好呗,想来就能来了。怎么,你嫉妒了”常凛停在原地,语气隐约闪烁着杀气,“他跟戚将军的关系很好”华子贺一头雾水的转头看他,“你什么意思”氺本氺氺氺氺夜色渐沉,因为天气的原因,整个林子很快就陷入了黑暗中,月亮还没有出来,所以林子中的光线越来越暗。一声声野兽的低吼伴随着虫鸣的声音,不断的从远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令人很容易感到恐惧。华子贺跟常凛打了两只白毛长耳兽,见天色越来越黑了,也不好继续待下去,拎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