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上一倒,被子一盖,面朝墙壁,不再去看那动摇了人心的人影。喜欢的确是喜欢着的在步风尘的步步紧逼之下我已然感觉到了自己对步风尘的感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只是有时候这感情太过于复杂,复杂得让人不敢直面正视,复杂得连我自己都看不清楚,步风尘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我喜欢的,是伪圣,还是伪善这辈子我最怕的就是梳理感情问题,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如今难以分清的情况却让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复杂的问题,还是留给明天去解决吧,路在脚下,走一步是一步,我从来都不会去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这一夜,还是整整一个月以来的独眠。其实还不错太子一去了皇宫就没有人影了,我还没有见过赵城或者是听到赵城哪里传来什么消息,就听步风尘说,太子最近没什么事情,让我们好好在皇城里玩一玩,转一转。奇怪了,怎么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就让你步风尘知道呢莫非赵城只和你说了这些事情“自然不是,”步风尘回道,“重要的人物只需要在重要的时候出现,我们此刻不用帮忙,也不必帮忙。”好吧,既然不用帮忙那就不用帮忙了,乐得清闲,乐得轻松,乐得快活。“秋大哥,步先生,你们到了这里那可得让我来我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哪里有好玩的,好吃的,好喝的,我可是都知道”赵绍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找人带路比较好,虽然我多年前也曾来过南国皇城,只是时间久远,许多地方已经变了。”原来是步风尘找来的。好吧,既然要游玩,那去哪里比较好呢“秋大哥,步先生,我们今天去城南转转怎么样那里嘿嘿,最近开了一家不错的赌坊,不知道二位”“赌坊啊,好”我可是很久没去了。第五章-通海钱庄富贵赌坊是南国最大的赌坊,没有之一。想来我从回到凡间到现在,客栈住了不少,自己还开了一个,酒楼去过不少,风流居那些烟花之地也曾是去过的,花魁也见了,酒也喝了,却还没有踏进赌坊一步。南国比之辰国最大的一个不同之处就在于,南国的民风更为开放一些,玩乐的地方更多一些,朝廷管的也不是那么严,换句话说,南国内有很多**,赌坊酒楼的背后都有朝廷的影子。这是一部分不为大部分人所知的灰色收入,说白了,这可都是南国皇帝的零花钱啊,这其中的油水可是大的很。又能讨皇帝开心,又能让自己的钱包变得鼓鼓的,这种事情谁不愿意做呢“步风尘,等等你要去哪里”“不是约好了去赌坊吗”一身月白丝绸衣,一头银白发丝梳理得一丝不苟,步风尘看起来可不像是去赌坊玩的,倒像是去踢场子的。“你这身装扮也未免太过于显眼了一些。”拉着步风尘往房间里一推,我伸手开始解男人的衣服扣子,一边说道,“去赌坊要玩的尽兴的话,怎么着你也得换身衣服吧,老是穿一身宽松道袍似的衣服,怕人家不知道你是修行的”啧啧啧,看看这衣服的料子,皇帝老儿的衣服料子也不过如此,滑的跟什么似的,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好似蝉翼一般,难怪穿起来一副仙气飘飘的模样,可是这般仙人气质哪里会去赌坊啊。扒下了步风尘的外衣,我回头翻了翻衣服,从中翻出了我的一件衣服,毕竟步风尘的衣服都是那种道袍一样的宽松样,翻来找去的寻了件玄色的衣服,看起来倒是不错,总比步风尘那身道袍似的衣服好多了。“把这件穿上。”顺便拿了一条腰带,我拿着衣服转过身准备递给步风尘,却看到了不该的“步风尘我没让你把衣服都脱光了”眼神,不自觉的就会往下飘,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好了,把衣服穿上。”轻咳两声,我转过身去把衣服往后一丢,眼神一飘,却发现屋子里的镜子正好能让我看到身后正在换衣服的步风尘。我可没有故意要偷看,这不是镜子放在那里,我不得不看吗哼这个步风尘,平时包裹的严实,一身宽松长袍也显不出身材来,脱了衣服就是个让男人都嫉妒的人,不过和我从前的身体比起来可没有赢上一分一毫,甚至还输了那么几分的样子。一个真正的男人,出来这身上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赘肉以外,除了有结实的胸膛和腹部以外,除了有两条又直又长的腿以外,除了有柔韧的腰以外,那可还不够,还得有属于男人的疤痕,属于男人的肤色。看看那步风尘,白的跟什么似的,雪白雪白的,白的还莹润透亮,还透着健康的淡粉色,比一个水灵灵的女子还要美上几分,除此以外,那身上还连一丁点儿的疤痕也没有,你有见过这样的男人吗哪里像我愁天歌啊,身材好,肤色那是跟麦子似的好看,胸口和背上也有一些曾经在战场上留下来的小伤痕,这才叫真正的男人“好了。”身后传来步风尘的声音。从思绪中清醒过来,我一转身想要看看步风尘换了衣服是不是会好了一些,结果却一头撞到了步风尘的身上。“你靠我那么近做什么。”一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男人,我不由得挑了挑眉,呵呵,这个步风尘换了衣服以后还真的是有够该死的迷人。之前的三分正气,七分邪气,已经在衣服的衬托下变得正邪难分,这般的气质,可是连我这个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两眼或者稍微再多一点点。“嗯看起来倒是挺不错的。”挑了挑眉,我伸手重重拍了拍步风尘的胸膛,结实的让人有些受不了。“喜欢”嘴角微扬,步风尘伸手就自然而然的搂了上来。“喜欢你这身打扮。”轻轻一笑,我推开了步风尘,说道,“换好了衣服就走吧,还想在这里互相看上一天呢”“我不介意。”刚刚转过了身,就听到步风尘在我身后说了一句。“我介意。”那男人腰带一系,整个人的身材就表现的独一无二了,步风尘这种人不管去到哪里都是很难不被人注意到的吧。轻轻摇了摇头,我苦笑着推门离开了房间。去赌坊最重要的是什么是钱。钱从哪里来呢当然是通海钱庄了“小王爷你先在外面等等,我们去钱庄取一些银两出来。”坐着马车路过通海钱庄的时候,我对同坐一辆马车的赵绍说道。“秋大哥,这怎么行呢你和步先生可是我们南国的贵宾,怎么能我请两位去赌坊玩,两位还自己出钱呢”赵绍表情夸张,一副我们取了钱就是深深伤害了他一样,“秋大哥,你这可是看不起我赵绍啊”“行了,行了”我连忙喊停,凑到赵绍耳边小声说道,“呵呵,小王爷,我们取钱还有别的用处,你就别阻挠了,啊”拍了拍赵绍的肩膀,我转身拉着步风尘就下了马车。通海钱庄可不仅仅是南国境内最大的钱庄,也是这天下间最大的钱庄,众人只知道钱庄庄主姓李,却不知道钱庄的背后是个“圣”字。虽然是大名鼎鼎的百年钱庄,不过通海钱庄的店面并不是特别显眼,有像其他有的钱庄一般大而豪华气派,这种作风仔细看起来倒是和步风尘这个人挺像的。“我不记得我们需要到这里取钱。”步风尘停在了门口。“当然需要了,我们需要钱啊。”往步风尘身边一靠,我笑着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背,说道,“万一将来有一天我跟你在一起了,这钱庄也是我的了,啧啧啧,这话虽然说起来有些奇怪,不过或许也有那一天啊。”“走啊,别干站着”把步风尘一推,我们大步往钱庄里走了进去。步风尘走在我身旁,小声呢喃了一句:“愁天歌,你可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一句话”“嗯”步风尘对我说过的话多了去了。在跨入钱庄之前,步风尘突然嘴巴贴在了我的身边:“我可以娶你。”娶娶你个头啊娶冷冷一笑,我瞥了眼一脸认真的步风尘,突然又有一种笑不出来的感觉,伪圣的话很多时候都不是玩笑话。“真要负责的话,我娶你成不成啊”我笑着说道,“这通海钱庄啊,圣门啊,就勉勉强强做你的嫁妆吧。”“呵呵好啊。”步风尘笑出声来,十分爽快的答应了我的条件。真要是有步风尘的钱庄和圣门做嫁妆那也挺好,就怕这一娶,我可就把自己一辈子都给卖出去了,还不能退货。谈笑之余,我们已经进了通海钱庄。我曾经也进过通海钱庄,不过那时候并不知道这大钱庄的背后是圣门,通海钱庄在天下间有着非同凡响的声誉,若用举例子的话,那是连皇家的一部分钱都是放在钱庄里的,一个国家可以倒下,通海钱庄却绝对不会倒下。这就是通海钱庄,天下的钱仓。“两位客人,请问能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钱庄里的一个清秀小青年迎了上来,态度不卑不亢,让人觉得亲切。“我们要取一些现钱。”我扫了眼钱庄,里面没有摆放着特别显眼的与“钱”有关的饰物,倒是墙上挂了不少字画,屋子里也透着一股淡淡的茶香。“这边请,不知道二位要多少现银”青年十分客气,说话之余已经有人端上来了两杯香茗。“那要看你们这里能取出来的现银有多少了。”拿过茶杯轻轻一饮,茶香弥漫,清然飘香,怡人心脾。青年一愣,而后微笑着说道:“还请二位先生将银票拿给在下看一看,庄里是否有足够的现银。”银票啊,我身上可没有,就算有也不能拿出来,那可是我自己的钱。“步风尘,银票”扭过头,我瞅了眼身边安然喝着茶的男人。哪知道步风尘竟然摇了摇头,简简单单,平平静静的说了两个字:“没有。”第六章一步一陷阱骗人呢,没银票你平时花的大把大把的钱从哪里来的,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二位是不是忘记带了”钱庄小青年并没有为难人,听了我和步风尘没有带银票的话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烦来。“步风尘”我瞪了这家伙一眼。步风尘从怀里摸出一块黑色的令牌递给了小青年:“拿给你们庄主。”“请二位稍等。”青年小心翼翼的接过了令牌,自己低头稍微看了一眼,眼里透着几许不明白的疑惑,这个青年大概也是第一次见过这令牌,也不知道这令牌有什么用,青年很快就带着令牌进了钱庄更里面的房间。我想,那一定就是步风尘用来从通海钱庄取钱的凭证吧,如果是步风尘所拥有的令牌,是不是就等于能借用令牌从通海钱庄取得很多很多钱呢甚至是可以拥有通海钱庄的命令权利。“那令牌”我凑到了步风尘身边,我话才刚刚说了个开头,那钱庄的老板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二位请稍等,在下立刻就将钱庄里面所有能调的现银全部调出来”没有多问一句,没有多说一句,钱庄老板仅仅是上前将步风尘刚刚给的黑色令牌双手奉还,命令手下迅速去准备银两。“老板,这现银”跟在旁边的青年似乎有了被惊到,在通海钱庄这么多年来,这个青年大概还没有看到过自家老板会如此积极,更不顾钱庄的存银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只是看了令牌一眼就下令将所有现银调出来。这等权利,可是连通海钱庄的总当家都没有这个能耐啊那黑色令牌到底是什么“嘘”老板给了青年一个嘘声的动作,沉声说道,“只管照着吩咐去做,不要问,也不要多说一句话。”“是。”青年低头说道。“不必。”步风尘收下了令牌,将令牌往怀里一塞,出声道,“钱庄总得留一些现银以备周转之需,你们且准备一万两白银即可。”钱庄老板只是点头说是。“看到了”出了钱庄以后,步风尘微笑着往前走着,一边轻声说道。看到了,我自然是看到了,看到了步风尘是用什么方法从钱庄里拿钱的,只看令牌不看人,这是不是意味着那令牌不管到了谁的手里,都能用呢“呵呵,看到了。”我点了点头,这钱庄里一走,我是推手,步风尘也是十分的配合,自然而然的让我看了那些本不会看到的。“送你。”嗯步风尘说话的同时,我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男人一抓一握,一块有些硬而冰凉的令牌被塞进了我的手里,我不客气的握住了。“这算什么,聘礼还是嫁妆啊”既然送给我,那我就不客气了。笑了笑,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令牌,纯黑色的一块,上面雕刻着一些我所看不懂的复杂花纹,唯一能看懂的,也就是令牌上有一朵淡粉色的桃花,在一片醇黑之下透着迷人而神秘的味道。“愁天歌,收下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