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她也想过将小十七搬出来挡箭,可一想如果真嫁给了小十七,她十九岁就要当娘然后习惯了二十一世纪自由的秦舒玥,立刻将这个念头给压了下去。但是,小十七好像不太高兴了秦舒玥回了神,便见眼前沈商玉已经被李抒言打得鼻青脸肿。秦舒玥哭笑不得,只能摇头:“莫要打了。我当真心疼怀衣采的药材。”李抒言无比听话地停了手,他理了理衣裳,便转过头来看着她,那目光看得秦舒玥都心发怵。“今日是个意外。我真没想到游园能碰到你们仨。”李抒言还记仇着那只癞蛤蟆,口气不善:“我命人卸了他的腿。”说着,他还蔑视地看了沈商玉一眼,威胁味道颇浓。这些时间的相亲之事,也是彻底将李抒言的吃醋本性给完全激发出来。她今日见了吏部尚书的小公子,明日便能听到小公子从马上摔下,得躺三个月;她明日要见大理寺监爱子,转身便听林氏说那人得了急症,又得躺半年她哭笑不得,跟他不至于做到此,他反倒有理,只道未要了他们性命已是仁慈秦舒玥看着又发酸了的李抒言,无奈道:“不妥,你这般徇私不怕陛下问罪李抒言颇为笃定地答一句不会,又补一句:“我更怕你跑了。”一旁的沈商玉插嘴道:“我前日去宝华寺算了一卦,我可是个当县主夫婿的命理。跟我跑啊小狐狸。”秦舒玥一眼瞪过去:“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没看见小十七坛子都要翻了还在这里添油加醋火上浇油她又看看李抒言果真更加乌黑的脸色,暗叫不妙,连忙将李抒言拉走。沈商玉欲跟上,则被水镜面无表情地拦住:“沈公子。”别搅我家小姐的大事“”这边李抒言被秦舒玥一路拉着手,心情稍缓,还用力反握住了她。秦舒玥又回头看了看,忍不住弯起了眉眼:“怎么跟个孩童一样生气了”李抒言不答,只死死抓住她的手。秦舒玥索性停下来,歪过身子凑了上去,故意拖长了声调撒娇道:“小十七”李抒言依旧没反应,身上的气场简直要冻死人。秦舒玥不屈不挠,继续抛媚眼:“生气啦阎三岁”秦舒玥见他还没反应,转了转眸子:小十七这是将气都给堆一处了她迅速地寻着搏美人一笑的法子,佯装失了耐心将他一把推开,哼哼道:“你不理我”四目相对,僵持不下。才一阵,秦舒玥便突然红了眼眶,大颗大颗的泪砸下来,吓得李抒言立即失了分寸,手忙脚乱地将人搂到了怀里:“玥儿你怎么突然哭了我我不该冲你发脾气,我错了”他都没怎么见过秦舒玥哭。这么突然地来一下可真是吓坏了他。秦舒玥一边认真地哭,一边偷偷看他,见他这般模样是真的着急了,便索性撒泼起来。“李抒言你混蛋你居然冲我摆臭脸呜。”“我错了。”“我一没背叛你,二没跟人跑,你就乱吃醋,乱吃”“我错了”李抒言都要给跪了,只求这小祖宗别哭了,他心疼秦舒玥仍旧哭啼啼的委屈样,问:“还砍新状元的腿吗”李抒言略略犹豫,依她:“不砍了。”“真乖”秦舒玥脸说变就变,收了哭势便奖励他一个香喷喷的亲亲。李抒言微微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小鬼在演戏哄骗他。但这么一闹,他心底那些醋意是都跑得差不多了,只道小鬼真是上天派来降他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秦舒玥嘟着小嘴,声音还带着几分绵软,勾住了他的脖子道:“小十七刚才在生什么气”李抒言想了想,却不知该怎么答。他对上秦舒玥湿漉漉的眸子,果断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我气我自己,没能把玥小鬼给拴牢。”秦舒玥展颜一笑,眸中意味深长:“你这不是拴地很好么”李抒言想想也是,转而吹起了秦舒玥的彩虹屁:“玥小鬼,你怎么这么漂亮招蝶。”秦舒玥被他给逗笑了,眸光一转,礼尚往来,“小十七,你怎么这么抢眼引蜂。”李抒言微微诧异:“你既知道,也不担心那些女人”他还以为小鬼根本不在乎他呢。这段时间避着不见他,对他身边四起的桃花也没反应原来小鬼都偷偷记着账呢。“我怎么不担心。这不是自己身边还有烂摊子顺便,我也要考考小十七的定力,”秦舒玥的话中带了一分危险,“听说前日还有个美人还睡到你榻上去了”“我把那榻都给劈了。”“哈哈哈。”秦舒玥实在没忍住,大笑了起来。她扶住李抒言的肩,问:“你这不会是特意做给我看的吧”李抒言冷哼一声:“敢肖想十七王妃之位,找死。”“玥儿,我们成亲罢。”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激动,这是妥妥的要开车的节奏22万字了,至于要修成正果了。留下老母亲的泪水第75章 我们成亲吧“玥儿,我们成亲罢。”李抒言轻轻淡淡便将话给说了出来,秦舒玥收了笑,怔怔地看他,有几分不知所措。迎着李抒言的目光,她微微犹豫,道:“嗯怎么这般突然我我再想想这个”秦舒玥的心脏怦怦乱撞,几乎要跳出来。她看了看李抒言认真的神色,半天了才找回半点的理智。“那个,我们不是说好了一百次的现在才”“我等不了了。”李抒言打断她,一只手绕上她的细颈,凑前轻咬了咬她的唇瓣,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只考虑你我,玥儿,我们成亲,好不好”他爱了她近两年,这两年来,心底要将她彻底圈入怀里的想法愈甚,一日不见思之如狂,更遑论面对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他想要向全天下的人宣布,她是他的;他想要亲眼看到她穿上火红的嫁衣,成为他的王妃;他想要每日一睁眼,便能看到她在身侧;他想要偕她的手,长长久久走下去。李抒言身上的味道侵略了她整个大脑,轰隆隆地似在轰鸣。成亲心底的那一个声音一遍遍响,都在答应,好。“玥儿,我想要你。”“轰”秦舒玥的心底就像爬上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弄得她全身半点力气都没有了。她慌乱地眨了眨眼睛,却迷乱地什么也看不清。依稀只有愈发如火烧的喉咙里跳出来一个字眼:“好。”话音才落,李抒言便攫了她软软的唇。纵然已是十分熟悉的味道,但于他仍旧是想要日日品尝,狠狠压榨的美味。秦舒玥只觉得今日李抒言之势十分暴力,跟个强盗似的。她要是稍稍回应,便会引来李抒言更加如雨的攫取。李抒言勾出了她贴身放的那枚鹿状玉佩。那是二人的缘始,后来二人定情,也由此作证。如今想来,当真奇妙。若初遇小鬼之时没有偷偷将这玉佩“遗落”,只怕他们还只能是陌路人。李抒言心中愈加疼惜怀中的少女,小心翼翼地将她拦腰抱起,便抱去了园中的雅舍内。窗扉闭、衣宽带解,几回衷肠诉,难舍依依。情正盛时,秦舒玥却突然想到什么,握住他的手,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我我会不会十九岁便做娘我不要”李抒言失笑,声音沙哑:“如何不要”秦舒玥咬了咬红润的下唇:“那我是不是要喝避子汤”李抒言耐心道:“好。我回头亲自去向怀衣求一副药方。你说不要,我们便不要。”秦舒玥面如滴血,羞得无处可藏:“你你你不许去我自己能配方子。”“你这个半吊子的大夫,如何能医自己”“我”“乖,怀衣不会笑话你的。”李抒言笑了起来,打趣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面红,气得说不出话来。秦舒玥被他给揭了羞,气急。李抒言宠溺地抚过她的脸庞,一边使着美人计,一边认真地再次申请:“可以了吗”秦舒玥扭捏着点了头。随即,便是一室旎旎,云雨绵绵,如山倒之势,一寸一寸侵占,最终修成正果。倒是真没辜负这满园的大好春光。太子府幽静精致的海棠苑内,一名丫鬟急急地进去,便见一华服女子坐在荫下,轻轻阖着眼,似睡非睡。丫鬟朝着座上华服女子微微一拜:“娘娘,殿下回来了。”华服女子悠悠睁开眼睛,颔首道:“命小厨房将晚膳呈上来罢。”她才将丫鬟给遣下去,便已有一阵脚步声响在苑外,“酉时已近,你还未用过午膳”说着,一道人影便进了苑内,对着满园扑鼻花香再满意不过。回来的人正是李叡。树下的徐婉琉浅浅一笑,向他行礼道:“殿下。殿下今日入宫时久,妾身怕殿下回来饿了,便命人备了晚膳等殿下回来一同用。”李叡拂了拂手,道:“你我夫妻之间不必如此客气。饿着自己便不好了。”李叡上前,牵过了徐婉琉的手,道:“你嫁给孤一年未满,孤却看你瘦了不少。”徐婉琉浅浅一笑,体贴地摇摇头,更令李叡心生满意。将徐婉琉娶回太子府来,诸事顺宜。他有时下朝回府,内有娇妻等候,便觉心中被填满。而且徐婉琉远比他想象的聪慧胆识。府中事务交到她手中才两个月,整个太子府便焕然一新,上下有序。而且徐婉琉还十分有太子妃的气度,对内是贤内助,对外亦成了他维系各府关系的一个重要代表。之前无意间在她面前露了手中暗藏的势力,她也不避让,相反愿意为他出谋划策。夫妻本是同林鸟,他与徐婉琉本就是一体。他暗中培养的势力交错庞杂,自己身在其中往往看不清楚其中利害,而局外的徐婉琉却能将利弊一一罗列,给他献上中肯建议。再然后,他有意地将手中的一小部分势力移交给徐婉琉打理,结果也是出乎意料的难得。故而,李叡一直以为,他娶徐婉琉真是做过最明智的选择。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此刻已经被徐婉琉所编织的陷阱给包围。徐婉琉撞见他与墨言秘密商议一事,甚至是他手下势力的异动,或多或少都与她有关。她就像是一只已然捕获了猎物的毒蛇,伪善地与他周旋,只叫他半分危险都意识不到,大难临头也只傻乎乎的浑然不知。二人心中心情各异,随即便有下人将晚膳都呈上来。徐婉琉为李叡布菜,李叡则在一旁静静看她。徐婉琉对上他的目光,面色微微一红,道:“殿下,你怎么这样看妾身”李叡浅浅一笑:“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李叡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人往怀中一带,便得了个香软满怀。徐婉琉一惊,就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手上的筷子也掉了,低呼一声:“殿下这般于礼不合,还是先用膳罢。”李叡见她面若桃花唇比红樱,心下一动,便先一步吻住了她。“听说今日母后宣了你进宫。母后说了什么”徐婉琉仰着头,目光迷离道:“母后好像知道我们暗中豢养暗卫的事了。她还有意警告妾身莫要动旁的心思,当好好尽做太子妃的本分。”李叡在暗中豢养的暗卫数远超出太子规格,近日也是动静大了被察觉。再加上徐婉琉熟路于各府间的宴席,颇有拉帮结派之嫌。纵然李叡是太子,皇帝陛下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结成派势。李叡的呼吸缓缓喷在她的颈间,又问:“你如何答的”“妾身答,那些暗卫是哥哥送于妾身护卫所用,且有名册记录。只是妾身不懂暗卫调教,殿下体恤,这才接了过去。至于与各府中的往来,妾身便道各位都是妾身的闺中密友,往来不过煮茶抚琴,无二。”李叡闻言,十分满意,在她香肩上落了吻以示赞赏。随即,他便不满足了,一手握住怀中人的细腰,另一只手则滑入她薄薄的衣衫中,肆意点火。徐婉琉忍不住嘤咛一声,便更激发了李叡心中的那一团火。徐婉琉呼吸尽乱,低低道:“殿下”“唤我六郎。”“六郎”应声而来的便是桌上的瓷碗落地,紧接着便只剩娇喘连连。李叡抱着徐婉琉进了房,情至深处,徐婉琉却忽地喊疼,落了红不说,还小脸煞白。李叡一见不对劲,急忙停下:“婉儿,你怎么了”徐婉琉只觉小腹处说不出的疼,连话也说不出,李叡眼见那满眼的血红染开,心中慌乱,连忙披了衣服就往外跑:“给孤寻太医来”整个太子府立刻乱成了一团。李叡守在徐婉琉身边,不断催促着,生怕徐婉琉出了什么意外。不一会儿,太医便被请进来,一把脉面色便凝了。李叡见状,蹙着眉道:“这究竟是怎么了”太医又把了把脉,收回手道:“回禀殿下,太子妃娘娘这是有喜了。不足两月,胎相不稳,加上方才殿下这才动了胎气。微臣这就为太子妃娘娘施针,只要好好休息,注意不要再有房事,此胎便尚能保住。”说着,太医便拿了一副银针出来,为徐婉琉稳胎。此言一处,屋内各人都怔了怔。李叡最先回神,不可相信地又问了一遍:“有喜”他满眼都被巨大的惊喜笼罩,欣喜地像个孩子,握住了徐婉琉的手,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