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常乐衷。琴棋书画,她都要做到最好。可是接触下来,和楚运所说的,就像是两个人。而且,她对徐婉琉的事情,也知道的太过清楚。秦舒玥有意地隐瞒着自己的一些事,他只要稍提及,她便会躲开。“玥儿。”“嗯,怎么”“你不会做太子妃,是不是”“不会啊。”秦舒玥狐疑地看过去,“你怎么了”李抒言忽然紧紧地抱住她:“我不许你说死。”秦舒玥也没弄明白他怎么突然这样,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我会等你。”等你完全敞开心扉,将你把自己的故事完整地告诉我。秦舒玥抿抿唇,才要说什么,便见李抒言又突然凶巴巴道:“你要是敢骗我,利用我去坐上太子妃的位置,我打断你的腿。”他可还没忘记一年前花朝宴她和李叡站在一起。“你是有多喜欢我的腿,动辄要打断打断之后拿回去珍藏吗”“嗯。”秦舒玥瞪大了眼睛:“你还有这个癖好”我这个王爷男票好恐怖他好像不是有家暴倾向那么简单,搞不好还可能有碎尸癖什么的。秦舒玥一哆嗦,觉得自己应该关心一下男票的内心世界。她换上温柔又语重心长的语气:“那个,小十七啊,我还没听你提过你小时候怎么过的呢。”绝大部分心理的变态都是幼时影响李抒言微微一怔,对上秦舒玥渴望的小眼神,到嘴边拒绝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你想听什么”或许他交心了,秦舒玥也就愿意和他讲自己的故事了呢“听你讲讲先帝,和你的母妃。”马车轮子咕噜噜地转,慢腾腾地走在路上。李抒言细细地讲着,讲到裕华宫失火的时候,李抒言有些沉默。秦舒玥感觉到他的神伤,只能抓住他的手。十指交握,就好像心底的力量能传达过去。再然后,便是他过的舔血日子。秦舒玥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眼眶红通通的:“等事情都结束了,我们就求陛下放我们归隐山林好不好什么江湖朝堂,我们通通不管了。到时候你老了,也管不动了,然后被谁害了,我怎么办”李抒言点头:“好。”这样的日子总会过去的。他现在有了秦舒玥,更加坚信这一点。秦舒玥抹去泪痕,收住了伤感的情绪:“好了,可不能再说下去了。我明日还要应付京中的那些女人们,要是被看出来就完了。”李抒言从袖中拿出几张信笺,递给她:“这是这一年来与徐氏有交往的各家名单。你回去好歹记下,明日应付起来也会好许多。”秦舒玥接过一看,便是密密麻麻的名字。秦舒玥大致扫一眼,语气有几分讥讽:“看来许国公府一崛起,想攀大腿的倒不少。”她离京之前可不知道徐婉琉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跟班。这该死的权势,总是能吸引一大群趋炎附势的女人。秦舒玥想到看过的一步步宅斗剧和宅斗话本,里面大多的女人一辈子都钻入了权势的针眼里,为了家族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女儿,无所不用其极。看得多了,她便对宅斗十分的腻。好好的做自己就好了,偏偏要将自己绑在有权有势的男人身上,根本不值得。而徐婉琉重活一世,却还是逃不开明争暗斗,还将自己赌在李叡身上。虽然隐隐感觉她目的没有成为太子妃,继而登上皇后宝座那么简单。她得找个机会,好好试探一下。她正斟酌着,马车便缓缓停了下来。堂堂十七王爷坐上宁玥县主的马车,这话传哪都不对。好在现下已是宵禁,街道上也没什么人。再过一条街便是丞相府,李抒言该下车了。他捏了捏秦舒玥的手,“你太瘦了,回去记得多吃些。今日在宫中想来你吃得也不痛快。”秦舒玥回神,等明白他的话,微微蹙眉:“你怎么总叫我吃我已经胖了。”“还不够。”“怎么不够”秦舒玥觉得李抒言很奇怪,难道他喜欢胖子她微微沉默,小心翼翼地问:“你喜欢肉球”“手感不好。”李抒言眼底含笑,语气带了几分意味。秦舒玥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看他的手,握在自己腰际乱摸秦舒玥立即黑了脸,面无表情地剜他:“滚。”李抒言看着她这副吃瘪的模样,忍不住笑,飞快地在她额间印上一个吻,道:“那本王走了,晚安,玥小鬼。”“死流氓”秦舒玥差点没把手上的手炉给砸过去。算了,砸死了还是她吃亏李抒言眼底的笑容缓缓绽开,十分的好看。他下了马车,突然想起什么,回身叩了叩车身,仰头看着马车里的秦舒玥掀了帘,气鼓鼓地探出一个脑袋来,杏眼一瞪:“干什么”“嫁给我。”李抒言的脸浸在幽暗的月色之下,目光轻柔地看着她,十分的温柔。秦舒玥一看,有一瞬间的窒神。她心底的小脾气不自觉都消退了,只剩一股暖流缓缓地袭来,几乎就要答应他。她眼底写着我愿意,却弯起了唇:“拒绝。”“嗯,二十次。”于李抒言来说,“拒绝”二字,已是最动听的情话。秦舒玥的眼底满满都是他的影子,轻轻“嗯”了一声:“晚安,小十七。”一旁的水镜一脸茫然,不解二人心照不宣的密语。等她听到自家小姐宠溺地叫一声“小十七”,几乎要以为自己聋了:那可是人人都不敢靠近的阎王啊她家小姐叫小十七她忽然坚信自家小姐说的要娶一个王爷回来了。现在的十七王爷可不就像个小媳妇秦舒玥又与李抒言争论了一会儿谁目送谁离开的问题,最终获胜,如愿以偿获得了目送李抒言离开的资格。她托着腮,喜滋滋地看着李抒言的背影愈走愈远,感觉自己男友力爆棚,嘻嘻水镜看着自家小姐几乎花痴的脸,忍不住咳一声:“小姐,王爷已经走远了。我们再不回府,老爷夫人该着急了。”秦舒玥笑吟吟地点头:“好呀,走罢,回府。”等秦舒玥回到府中,又吃过宵夜,才舒适地躺在了书房里消食。她枕着脑袋,听着水镜照李抒言给的名单,一个一个给她介绍那些贵夫人小姐的情况。秦舒玥一边悠哉地啃着青枣,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插一嘴。再过一个时辰,秦舒玥便连青枣都啃不动了。她眼皮直打架,听着水镜的话就像是催眠。她打了个哈欠,扯了扯水镜的袖子:“我困啊,水镜”“那小姐先歇着”“可是这些人都没记完。”秦舒玥丧着小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水镜想了想:“小姐,其实奴婢可以在一旁提醒小姐的。”“”秦舒玥登地坐直,瘪着嘴,“你不早说。”说着,她便眯起眼睛站起来,摸索着就要爬床。水镜好歹给她换了衣服,秦舒玥便躺到床上去了。她一转身,手臂便硌着了什么东西。她定睛一看,是只精巧的匣子。哦,想起来了,李抒言的礼物。秦舒玥将匣子抱在怀里,嘟囔一句“明日再看”,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夜还十分的长,外头又飘起了小雪。一夜好梦。作者有话要说:日常暴糖所谓的喜欢不是时时说的喜欢,而是两个人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生气或是开心,都不会有乌云,温暖而甜蜜。第62章 小玩意哄媳妇隆冬的雪一下便是一整夜,松软地压在料峭的寒枝之上,堪堪压低几分。有几只早起的鸟雀在枝间飞跃起跳,啄食着残留下的秋实。偶听几下声响,便受惊地飞走,只余枝头的细雪扑簌簌地往下落。今日是丞相府的大日子,早有小童起来扫干净径上厚厚的落雪,显露出弯曲的石子路和点点绿意,看着令人舒适。帐暖的闺房里,秦舒玥已被叫着起了个早。她迷迷糊糊地抱着怀里的匣子不松手,坐在妆台前眯着眼睛直打呵欠。秦舒玥倦怠地抬了眼皮,看一眼窗外还尚灰暗的天空,撇撇嘴:“好早啊。”她虽嘴上嘟囔着,却还是自觉地将手伸到水盆里,细细洗手、漱口、再洗面,才稍稍提了神。水镜服侍她洗漱完,便开始给她梳妆。秦舒玥双手得了闲,这才后知后觉怀里还有一只小匣子。她摸索着打开一看,结果居然是满满一匣子的小玩意:兔儿爷、绒花制的小夜莺、背插靠旗舞大刀的红脸关公更甚的是,居然连拨浪鼓也有秦舒玥一件一件拿出来,摆满了整个梳妆台。连身后的水镜都微微咂舌:王爷这是将整个京华大街都买了一遍吗秦舒玥也是对着这些大眼瞪小眼:她看起来才五岁吗虽然这些看起来也确实挺有趣但那种突然被长辈塞了一盒玩具的错觉怎么抹也抹不掉。终于拿到最后一个,秦舒玥一看,一眼就认出了手中的小木人刻的是李抒言。那是“李抒言”的小木头人版。一袭黑衣,戴着阎王面具,放在掌心别样的萌短又可爱。秦舒玥心底彻底被他给征服,先前的哭笑不得变成了纯粹的笑。小木人的身上系着一只精巧的红绳,末端缀上了两只小铃铛,一摇晃便发出细细的清脆响。她将小人翻来覆去地看,指腹拂过小人微微轻抿的嘴角,忍不住道:“这是谁刻的怎么这么可爱还有缠着的这根红绳”水镜闻声瞧一眼,眼底含了笑:“小姐,这是坊间的小玩意。名唤同心绳,象征永结同心呢。”秦舒玥想了想:“同心绳应是成对卖的,怎么李抒言只给我一根”水镜哭笑不得:“另一根自然在王爷手上了。”秦舒玥努力地回忆了一通,也没想起昨天李抒言戴没戴红绳或许是她没看见一定是这样她这般想着,心情便愉悦起来,解开红绳戴到自己手上去了。水镜见此,微微一愣:今日宴上会来众多的女宾,若是不小心被人看见她看了看自家小姐幸福洋溢的脸,生生忍住。反正王爷也不是见不得人,小姐高兴就好这边梳洗完,水镜便吩咐小厨房传了早膳。秦舒玥吃了半肚子,又拿了碗盛了足足一碗的米羹糕点藏起来,才叫了人收拾下去。随即,她又选了一身较为宽松的衣裙穿上,才要去正厅。可巧,才出了院子,便碰到了秦舒雪。小姑娘今日穿了一袭浅桃色的袄子,下配象牙色的百褶裙,胸前戴一根金镶玉项圈,外搭毛氅,保暖又可爱地紧。秦舒玥上前牵过她的手,呵出一口白气,“你怎么也起得这般早可会困倦”舒雪看着她还带着几分怠意的眉眼,掩唇而笑:“姐姐说的莫不是自己你昨日回来的晚,怕是也没睡好。”秦舒玥一听,立即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小雪儿太懂我了。我今日当真是困死了。”秦舒雪听着,也颇为心疼,“只怕姐姐今日也还有得折腾”秦舒玥:可别说了,她眼泪都要掉下来呜。秦舒玥正心伤,小舒雪却塞过来一小袋糖:“我昨日买的。姐姐要是犯困了吃一颗,能撑一会。”秦舒玥眸子微亮,抱住她:“就知道小雪儿最疼我啦”她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了一颗,便被那酸酸甜甜的滋味刺激得整个人都十分兴奋。味道在味蕾绽开,令人愉悦。秦舒玥一边吃着,一边想:昨日,可不就是她以打探消息的名义逼着将小舒雪推出府,要她出去散散心的她想想啊,昨日好像小舒雪半道就回府了吧。也不知道是外面都传了些什么,惹小丫头不高兴了,还是季同烨不会哄人,笨手笨脚地将小舒雪给气回来了嗯,得重点关注一下。听水镜说,秦舒雪自从那次惊吓过后,整个人都失了不少灵气。虽然先前还有李叡陪在身侧,能逗她开心片刻,可李叡毕竟是太子,整日地跑丞相府也不合适。再加上同时间三皇子对徐婉琉有意,他自然就奔着美人去了。至于秦舒雪,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不沾亲的“妹妹”罢。然后,便是京中愈盛的要立徐婉琉为太子妃的风言。舒雪听了虽明面不做反应,但暗地必然伤心难过。听水镜说,太子遭刺的消息传入京中的时候,她眼睁睁地看着二小姐落了泪,一人躲去房里,足足一日不进水米。秦舒玥听到的时候,别提多心疼了。傻姑娘,为了一个李叡,这样不值得。可是,这偏偏就是爱情啊,如果换成她,出事的是李抒言,她好像也没办法淡定的。唯今之计,只能慢慢引着她走出来,认清事实。手段或许残酷,却终究一句话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这糖是在何处买的,先前在京中倒未尝过。”“姐姐若是喜欢,让水镜姐姐跑一趟便是”秦舒雪还未说完,便被截了话头。只见秦舒玥一脸正经,“此话不对。糖呢,要自个儿买来好吃。我一年不在京中,好不容易有个出去玩的由头,小雪儿可不能掐了。”秦舒玥看她一眼,又挑了挑眉,一副引诱的模样,“小雪儿带姐姐出去玩玩如何”秦舒雪微微一愣,继而有些羞郝地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太熟悉”“那你可有熟悉的朋友噢,定安侯府的小世子如何就定他了,之前我看他就特实诚,定然会好好带我玩。”秦舒玥三言两语便敲定了主意,兴致满满地挽了小舒雪的手。往后是要骗来小妹夫的日子,加油小舒雪见她突然提及季同烨,微微有些愣神。她看了看兴致高昂的秦舒玥,也不好拂了她的意,只能默认下来。姐姐也不容易。嗯,是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