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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针锋相对(1 / 1)

李舒心恨铁不成钢,扑过去拽起自己的妹妹:像什么话?哭什么哭?照这样混下去你哭的日子还在后头!男子哪肯罢休,伸手要揪李舒心的头发,却被她后头跟着那位高大男人压了肩膀:“嘿,哥们儿,喝什么酒?我陪你喝?”“你谁啊?什么牌面?”“什么牌面也不是。”赵墨恬然一笑,“你不认识我,但骆仲晏的名字你肯定听过。”听到骆仲晏的名字,酒吧老板吓得脸都白了,冲过来抱住那男人:“啊呀!误会,误会,都是晏少的朋友。和气生财,和气生财……”男子被老板拼了老命抱住,李舒心和赵墨堪堪将李舒畅弄走。黄花闺女一个,又是高考生,尤不知检点,深夜在酒吧里醉得跟个小姐似的,若是回家,不把妈直接气瘫才怪!李舒心扶了她上车,直奔纳帕谷6号。幸好骆仲晏在外流连,两天没着家,要不然,借李舒心十个胆儿也断不敢带妹妹来6号楼将就。夜里头,李舒心既要起夜喂奶,又要照顾醉酒的妹妹。灌过醒酒汤,她吐了两次,絮絮叨叨又哭又笑的,“妈,啊不不,姐……我这辈子一定要出人头地,我这辈子……我一辈子只吃披萨不吃馅饼,只吃汉堡不吃包子,只喝咖啡不喝茶,只吃牛排,不吃酱大骨……”果然喝多了,崇洋媚外的名言锦句一句接一句地往外冒!小丫头片子,张口闭口就一辈子,李舒心气得牙痒痒。“行,”李舒心应她,“你这辈子怎么都行,就是别走姐的老路……”她误入歧途,荆棘丛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伸出利刺,让她见识命运的张牙舞爪。伤痛漫涌,苦和累都过了头,李舒心一夜未眠。天蒙蒙亮了,醉酒少女甫一醒来,入耳便是姐姐的责问,烦得她直抱脑袋。“求你别念叨了姐,给我留个全尸……”“美人鱼混成鲤鱼精,你还有理了!你才几岁,就到那种地方去混?”“几岁?我十八岁,成年了!”李舒畅大声顶嘴。有个烧肺的妹妹是什么体验?李舒心突然不想好好聊天了。孩子哭了起来,能感知大人的情绪似的,李舒心抱过小渊渊,她急着要吃饭饭,小脑袋在她胸前蹭啊蹭。李舒心尴尬,避开妹妹,摸到玄关边上一间空置的房间里去奶孩子。李舒心怀孕生产,一直躲在姥姥家,生的时候也在镇上的一个黑诊所里。是妈不让妹妹知道,更不让外人知道。李舒心要复学,还要做人,一张人皮披在身上,扛得过多少有色目光。父亲去世时妹妹还小,母亲习惯凡事跟李舒心商量。生活的狰狞,能不让妹妹看到就不让她看到。李舒心只比李舒畅大两岁,用小小的肩头护好了自己的妹妹。可没成想奶完孩子,出来却见徐姐揪着她妹妹的头发。徐姐狠厉的叫声在空间回荡:“说!你打哪儿来进来的!野丫头你说不说?”“徐姐!”李舒心扑了过去,“徐姐,你放手!她是我妹妹!”“你妹妹?她是你妹妹跑这儿来干什么?她跑二楼去干什么?”“我找不到厕所……”李舒畅委屈,她从楼上下来,正撞见这个凶神恶煞的更年期妇女。“胡说!卫生间光一楼就有俩,门都大敞着……”“姐,你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怎么可能不知道?夜吐两回,虽有姐姐相扶,但李舒畅是用自己的腿走过去的。于无疑处生疑才真有玄机。李舒心不说话,等着听妹妹解释。风在楼间打着唿哨,李舒心却只觉得耳边嘤嘤嗡嗡。呼……好险!妹妹前脚刚走,骆仲晏后脚就回来了。李舒心心慌慌的,想前晚骆仲晏追了叶子而去,不知有没有抱到美人在怀。光看脸色,好像不太乐观。黑云压城,山雨欲来之感。翻心一想,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他爱生气就让他生好了。祝愿他早日原地爆炸。……天气和暖,院子里的玉兰吐了毛茸茸的骨朵,春天要来了。李舒心在太阳底下伸了伸胳膊,继续偷瞄――坐在老远处那位庞奶奶,慈眉善目,是个好相与的人。最近,李舒心推着渊渊的婴儿车四处走,已经把附近的地皮踩熟。旁边这个小区,不是独栋,是十几幢高板公寓,有几位老太太在小区里晒太阳聊天,抱怨儿子儿媳铁丁,不生孩子。有个姓庞的老太太,想抱孙子,都快想疯了。李舒心坐得老远却看得分明。庞奶奶太急切,只恨自己不能亲自生个孙子。李舒心对庞奶奶印象不错,留了个心眼,默默从旁观察。自有计较。李舒心推着婴儿车从外头回来,去厨房接了杯水,水没沾唇呢,就听见徐姐拉呱。“肯定是李舒心那妹妹拿的!”徐姐恶声恶气,“那丫头特别不规矩,一来就往您房间里跑,手脚不干净!”骆仲晏头疼,转眼看到李舒心从厨房出来,一口一个据理力争:“徐姐!你说什么?没凭没据,不许你污蔑我妹妹!”李舒心这么激动,还不是心里没底?徐姐于是添油加醋:“怎么是胡说!你,跟你妹妹,这是猪八戒照镜子,自找难看!因为这房子除了你们,没别人来过!”骆仲晏的眼神忽地冷峭起来。“拿来。”骆仲晏冷着脸向李舒心伸出手,“还给我。”他嗓音濯濯,在空旷的客厅里尤其入心。“拿什么给你?”李舒心瞪着眼。“别装傻。”骆仲晏脸色愈发不好。“你竟然怀疑我?”“我不知道你会偷。”偷?如此杀心的字眼!“胡说!我没有偷过你的东西!没有!”越穷,自尊心越强,李舒心直感觉脸皮子被人扯下来往地上踩,怒不可遏!手上的水杯“哐啷”砸在地上,在骆仲晏脚前一声脆响,溅了他一裤管。骆仲晏突然伸手钳住她的下巴,一个用力把她后脑勺狠狠砸到墙上。李舒心挣扎,上身却被他死死抵住,反抗的双手也被他左手牢牢抓住,整个人动弹不得。“我告诉你,如果是别的东西,我可以送给你,无条件的给你。但是,这个不行……”此时的李舒心,真有些怕了。骆仲晏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凶悍,或是毁灭和绝望。他直直地看着她,李舒心相信如果他目光下有张纸,肯定会毫无悬念地燃烧起来。然而李舒心绝不是吃素的,她还有利牙。脖子向前猛地一够,一口咬上他的肩。骆仲晏的手臂反射性地紧了,更向她的下巴施了力,李舒心只得松口,离了他的钳制,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骆仲晏收手捂住肩,向后退了两步,血迹透过衬衫,慢慢晕开。……这个夜晚注定无眠。妈妈说过,咱们,可以因为穷受苦,但不能因为穷受气。李舒心躺着,想今天这事件的来龙去脉。她跟她的雇主撕破了脸,两败俱伤,徐姐惊叫着要报警,被骆仲晏拦下。闹得这么僵,她在这里的日子不会长了。事来则应,事去不留。如果明天被骆仲晏解雇,她只有利落地走。可是小渊渊,你该怎么办?摸到手机给妈妈打电话,想问妹妹有没有偷骆仲晏的东西,可惜问不出口。李舒心的眼泪不停地流,好容易稳住声线:“没什么事,妈。我挺好的,挺好的,他们家还请了保姆专门给我和孩子做饭,这儿的男主人对我也特好……嗯,嗯,你放心吧!”挂断电话,李舒心拼命地揉着眼睛,拼命地抹掉脸上的泪水,拼命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软弱……即便这是,她乱七八糟的人生。……深夜了,肩上的伤口一阵疼过一阵。小妮子肯定长了满口毒牙,挺尖挺利,都咬透了。骆仲晏忍着痛,翻身起床,开了电脑。电脑前两天刚修好,监控影像很清晰,可惜全程只见李舒心的妹妹进了他的书房,然后很快出来。书房里监控没开,所以屋里的情形不得而知。骆仲晏这个人,鲜少跟自己较劲儿。这世上他在乎的事儿不多,除了有特别意义的。可意义这种事,寄于物不如寄于心。丢了也便算了,何必跟个小保姆闹成这样?一点风度都没有。仿佛已经感觉到老姐拿食指戳他的脑门,嗖嗖带风儿,一口一个“混球”地骂。他的确混,自己刚发现。纯属无聊,骆仲晏信手往后点,视频向前翻到4月1日,修电脑的小哥上门了,李舒心领着他上楼。她低着头,很低很低,像要把脑袋塞进地毯里。哼,刚才那副女中豪杰的气概呐?对个修电脑的工人就是谦恭有加,对他就是毒牙相向。凭什么?他还是不是她的衣食父母了?骆仲晏气得要关电脑,却突然看到不了该看的。什么鬼?修电脑的小哥竟……竟然吻了李舒心?吻?哇靠,一清二楚,绝非借位,实实在在地吻在她脸蛋儿上,那么“啵儿”地一触,弹性十足。跟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亲亲?啧,这个李舒心,真的是,特么真的是……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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