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头狠狠地砸在桌案上,而后哗啦一声,整张桌案都散了架。信合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的头,等待着主人大发雷霆地冲着他拳打脚踢,这已是家常便饭了,虽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仍然无法适应,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会浑身地皮肉都收紧,毕竟施加在身上的暴力,仍旧是能够感觉到疼啊。谁都不愿意受苦,不得不受时也希望痛苦来得小一些,只是这次他等了好一会儿,拳头都未上身,他疑惑地抬头,见到公子正平静地看着他,他的心又再度慌乱起来。“公、公子。。。。。。”不明所以地轻唤了一声,就见假粟耘朝着他走了过来。假粟耘叹了口气,语气缓和地道:“你起来吧,我也知道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但那女人太让人恼火了,我这里刚说了要见她,她就病了,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而且她病了的原因还是跳水去救人,要知道她从小就怕水,怎么可能去救人呢,所以此事一定有蹊跷,我是因为太过着急,才会这样的。”假粟耘说话的同时,伸手拉信合起来,信合受宠若惊,一时更慌乱无措了。“你不要怕,我没有怪你,你去好好的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救了什么人,还有若是粟可心身体好了,想办法让她来见我。无论事情如何,她都是我妹妹,她身体不好,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很担心。”假粟耘说着长叹了一口气,可怜兮兮的道:“我在这宫中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别说是亲人,就连朋友也没有,现在好不容易妹妹来了,真的很想见她一面。”假粟耘不再用平日狂暴的方式,而是装可怜的方式,本来他就是信合的主子,平日里又是蛮不讲理的样子,现在放了软话,又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信合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跪地叩首连连道:“公子,您放心,奴才这就去打探,很快就会有消息的,一定让粟小姐前来看您。”假粟耘拍了拍信合的肩,道:“真是辛苦你了。”“公子哪儿的话,为了公子奴才什么都愿意做,做这些也都是奴才应该做的。”信合说着起身快速退出。假粟耘看着他出去的背影,眸光暗沉下去,口中恶狠狠地念着粟可心三个字。栎阳暖晗因为答应了太后要照顾粟可心,自然是不能将她留在御书房中,只好在她好些了之后,让忧思找人将粟可心抬回到晗祥殿去。粟耘之前醒过一次,之后一直昏睡着,现在躺在轿子中颠簸后,又再度转醒,他睁开眼睛,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扫视了一下轿子,便一下子对上了栎阳暖晗锐利的目光。栎阳暖晗从他醒来的那一刻就一直盯着他,这个心机深重的女人,病了都给自己找麻烦,没事救什么人啊,她有这么好心嘛,想把自己弄病了,然后让他来照顾她才是她的目的吧。“你醒了”栎阳暖晗阴沉着脸问。粟耘喉咙干涩的简直要烧起来,他张了几次嘴,却都未能发出声音。栎阳暖晗抿了下嘴角,有些不耐烦地拿起旁边的水壶,送到粟耘手边,“要喝水是吧”粟耘想伸手去接,但是他的手软软的没什么力气,只抬起了一点点儿,就又垂了下去,根本就还没有够到水壶。栎阳暖晗嫌弃的将水壶口送到粟耘的嘴唇上,抬手将水倒进去,粟耘躺着无法抬起头,结果水流太大,他被呛了好大一口,衣服的前襟也被弄湿了一大片。“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总是给朕找不顺心,朕碰上你可真是倒霉。”栎阳暖晗抱怨着,坐到粟耘这边来,不情愿地将他扶起,拍着他的后背,让他的气能够顺畅一些。虽然不愿意触碰粟可心,但见她因为呛到而猛烈地咳嗽着,栎阳暖晗怕她就这样憋过气去,才不得已伸手到她的胸前,想要帮她顺顺气。可是粟耘却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方才还瘫软无力的人,却猛然力大无比地将栎阳暖晗的手给推开了。栎阳暖晗震惊不已,因为粟可心的反应实在太过激了。粟耘也发上反应过来,嘶哑着声音道歉,“对。。。。。。不起。。。。。。我。。。。”〇〇栎阳暖晗回过神来,一下子冲了上来,他的眼睛瞪圆了,“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种人也是病人吗你是女人吗你的力气也太大了吧。”粟耘垂头抿唇,口中只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你刚才对朕如此大不敬,就只是说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吗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很有问题。”栎阳暖晗俯身压在粟耘的身上,黑眸犀利地盯着粟耘的眼睛,“你方才是想要掩饰什么”粟耘因为紧张,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若是现在就被揭穿自己是男子的身份,那么必定要交代自己的真实身份。可在还未抓到假粟耘的任何证据,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的情况下,粟耘不想冒险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然后与一个假粟耘做拉锯战,让栎阳暖晗左右为难。粟耘猛地摇头,“没、没有,臣妾、臣妾只是、只是不太舒服而已。”栎阳暖晗冷哼道:“是吗不舒服啊哪里不舒服,朕帮帮你,让你舒服起来。”他说着就要再度伸手往粟耘身上摸。粟耘察觉到栎阳暖晗的意图,难掩眼神中的惊恐,他抬手阻止栎阳暖晗的手,也因为这个动作,更让栎阳暖晗看透了粟耘的心思。“啊,原来你是不愿意朕碰你,你不是朕的女人吗为何朕碰不得了呢”栎阳暖晗阴冷着脸,想到粟可心来到自己寝宫的第一夜,那是她很肯定的猜测着自己的心思,说自己不会要她。原来并非她真的猜得透自己的心思,而是因为她怕自己会真的碰她,而故意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不要去碰她,这不过是她的一种心机招数而已。这个女人果然是心机深重,只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粟耘忙摇头,声音愈发地嘶哑,“并非。。。。。。并非皇上不能碰臣妾,只是、只是臣妾此刻这种模样,恐怕会将风寒传给皇上,皇上龙体尊贵,不可被臣妾污了。”栎阳暖晗哼笑,“这个说法听着倒是合情合理,不过朕不在乎,朕就是觉得你现在的模样讨人喜欢,朕就是想要摸摸你看看你。”栎阳暖晗的语气轻挑,眼神却是异常冰冷,分明就是不相信粟耘的话,他的手按在粟耘的脖子上。粟耘心中一惊,心跳猛然加速,“皇上。。。。。。”“干嘛你又要阻止朕吗你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栎阳暖晗低吼道。粟耘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并努力的摇着头,他感觉呼吸异常的困难,感觉像要断了气一般轿子在此时正好停了下来,忧思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直接就在郊外稟告道:“皇上,寝宫已经到了。”忧思说着便要掀开轿帘,便听到栎阳暖晗道:“知道了,你在外面候着。”忧思愣怔了一下,心里马上又开始七上八下了,不会是皇上又要找粟小主的麻烦吧,对方还生着病呢而且太后若是知道了这事,恐怕又要责怪皇上。粟耘眼睛瞄向轿门,低哑着声音道:“皇上,该、该下去了。”“说出你的秘密吧,只要你说出来,朕就放你下去,你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你来宫中到底是为了什么”栎阳暖晗显然是不准备就此放过粟可心的。粟耘头晕脑胀,还要想着法子应付栎阳暖晗,无奈之下他只得道:“臣妾没有目的,若是、若是可以的话,臣妾。。。。。。臣妾只是想见见兄长粟耘。”作者闲话:第一百二十一章究竟有何秘密栎阳暖晗捏住粟耘的下巴邪魅地笑着,“你还敢跟朕提要求,想见耘儿是有什么目的想要做什么”粟耘还是很不舒服,气息也不稳,没有力气与栎阳暖晗斗嘴,他只想快些打发了对方,于是他只是摇头道:“没有。。。。。。没有目的,皇上若是、若是不肯就算了。”栎阳暖晗还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轿外的忧思又开口道:“皇上,太后派人来看粟小主,她求见皇上。”栎阳暖晗的眼眸瞬间就眯了起来,目光狠厉地瞪着粟耘,“你可真是本事啊,人还未到朕的寝宫之中,太后已经派人来看你了”粟耘将头别开,一言不发。栎阳暖晗的手指用力,手指下的脖颈好像有一丝异样,正欲低头查看,便听到轿外有人道:“皇上,奴婢青羽,是太后派来伺候粟小主的,奴婢给皇上和粟小主请安。”粟耘用力挣扎一下,推开栎阳暖晗,哑着声音道:“皇上,臣妾知道您对臣妾有误会,但时日久了您便会知道臣妾的真心,臣妾没有害您之心。”“哼你没有害朕之心朕相信,但不表示你不会去害别人。”栎阳暖晗说着,却未再靠近粟耘,而是转身掀开轿帘走了出去。门口跪着一个奴婢,便是太后派来的青羽,忧思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守着,他是猜测到皇上一直不肯从轿子里出来,必定是在为难粟小主呢他不敢直言,只好对正好赶来的青羽递了眼色,青羽这才跪地叩首在轿外开口说话的。栎阳暖晗自然是知道忧思这个鬼机灵,白了他一眼,对青羽道:“既然是太后让你来伺候她的,你便尽力不可偷懒。”“奴婢遵旨。”青羽毕恭毕敬地道,而后目送着栎阳暖晗离开,只是对方离开后,她又不知所措了,她看向忧思问道:“忧总管,现在怎么办呢”忧思想了一下,道:“你先给粟小主请个安吧,我再安排人抬粟小主进寝宫。”粟耘在栎阳暖晗离开后着实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很快的就又皱紧了眉头,栎阳暖晗方才在离开前捏住他脖子的时候,似乎已经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只是他可能一下子也未曾意识到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不能保证他回去想清楚以后还不会反应过来。粟耘感到头一阵阵地炸裂开般地刺痛,而就在这时轿帘再度被掀开,他以为是栎阳暖晗又折返了回来,不由地心中一惊。睁眼看到出现在眼前的是忧思时,才又送了一口气,忧思将粟耘脸上的表情看得十分真切,打从心底里也不免同情她。忧思也实在不明白,皇上为何一定要总是找粟可心的麻烦呢皇上心里有人了,不将粟可心放在眼里,这也是正常的,但也没有必要一直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对待粟可心。不过皇上的心思谁又敢猜,猜了谁又能猜得准呢“小主,太后派了个奴婢给您来伺候您,她就是青羽。”忧思说着将青羽拉过来,粟耘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便再度闭上了眼睛。忧思和青羽都知道粟耘实在很累了,便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找了人,轻手轻脚的将粟耘抬进了寝宫中。粟耘一路颠簸着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直到他被送进房中的床上,才又睁开眼睛,他扫视了一周,想到什么的问:“忧总管,这里是哪里”“回小主的话,这里是皇上的寝宫晗祥殿。”忧思微笑道。粟耘的眼睛微微瞪大,“什么,为何将我带到这里来”之前粟耘是奉了太后懿旨,不得不来伺候栎阳暖晗笔墨,之后也会负责皇上的一些起居上的事宜,但仍旧是回自己的竹青阁睡觉,可现在他却被送到了栎阳暖晗的寝宫中。这不是更限制了他的自由嘛,日后他若是想去见假粟耘,也是难上加难了,而且留在这里更是增加了他暴露身份的风险。粟耘左思右想,掀开被子便要下床,忧思和青羽看了吓得一跳,忙上前阻止,青羽急道:“小主,您这是要做什么啊您需要什么告诉奴婢,奴婢会为您去办的,太后听说您入宫来时,不曾带任何的奴婢前来,就让奴婢日后跟着您,一直伺候您,所以您任何事都可吩咐奴婢去为您做的。”“就是啊,粟小主,有什么事您就对咱们说,咱们什么都会去为您做的。”忧思也在一旁帮腔道。“不是这个问题。”粟耘仍旧是挣扎着起身,奈何人刚坐起来,就被一阵晕眩弄得再度摔倒在床榻上。“小主,您的身体还未好,您真的不可这样折腾自己,您还是好生休息吧,不管是有什么事,都不及您的身子重要,太后便是如此交代奴婢的。”青羽劝慰粟耘道,她出来时太后一再地叮嘱她,她看得出太后是真的关心粟可心,也知道自己必须伺候好她,不然自己的脑袋也不保。故而青羽对粟耘也是异常的用心,特别的关心。粟耘躺在床上长叹一口气,一时也数不清楚道不明白,目前自己这种状况想要离开恐怕是做不到了,看来之后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到时出去应该会比较容易。栎阳暖晗在暗中看着粟可心的一举一动,他总觉得对方有什么事情有什么地方隐瞒着自己什么,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粟可心方才那急着想要离开时的模样不是假的,可是她想来宫中,想登上后宫高位也一定不是假的,难道她做这一切真的都只是欲擒故纵吗因为太了解自己对粟耘的感情,是不会轻易的改变,故而用这种若即若离的方式,想要吸引自己的眼光。栎阳暖晗轻捻着自己的指腹,方才他掐住粟可心的脖子时,也感觉到一丝怪异,到底是哪里怪,他一时却又想不出。这个粟可心太奇怪了,难道这些真的都只是为了吸引自己的一种手段吗如果是真的,她是真的成功了,因为自己现在真的一直都在想着关于她的事。但是这个女人若是以为自己这样就会喜欢上她,那她可就大错特错了,自己是永远也不会背叛粟耘,不会喜欢上别人的。记忆中的粟耘又回到自己的脑海中,在对方还未出征攻打济悦城之前,他们曾有的山盟海誓,虽然两人都未想到彼此的感情会升温的这样快,但那种难分难舍的心情,栎阳暖晗相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