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和以往不同了,可不是好欺负的主。粟可仁忙又坐了下去,“你说得没错,这事是要从长计议才行呢”“二少爷,您别急,刚刚我在路上碰到了一个奴才,他跟我说了一件事,也许这对咱们有帮助。”东子说着凑近粟可仁耳边嘀咕了几句。粟可仁眯着的眼睛微微弯起,嘴角也笑出了弧度,“嗯嗯,这件事果然对咱们有力,你确定那东西他还放在身上。”“嗯,确定,他应该也没有机会藏起来,而且不管藏在哪里,恐怕他都不放心,而且他没有回去过,直接就去了老太爷那里,放在老太爷那里他肯定更不放心。”“说得不错好,咱们这就去见爷爷。”粟可仁一扫刚刚的阴霾,脸上都泛出了红光。沁枫苑里大夫跟着家仆急匆匆的感到粟耘所在的房里,看了眼沉着脸的粟远堂,对方眼神示意他快些,他忙来到床榻边蹲下身给粟耘把脉。福伯见粟远堂面上冷静,知道他实则心里着急,对于这个痴傻的孙子,突然好转了,谁会不好好的珍惜啊,有其是上次连三皇子都赐药给大少爷,大少爷在粟府的地位一下子就上去了,这要是因为身子不济,出点儿什么事,就是久经沙场的粟老太爷恐怕也是承受不了的。福伯走上前去,看着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的粟耘道:“大少爷啊,容老奴多几句嘴,您这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您说您和一个奴才犯得着制这么大的气吗他是个奴才,贱命一条,您要是把身子气坏了,那就得不偿失了不是”“小柱子跟着我多年了。”粟耘叹了口气,说得不耐又怜惜。大夫看了粟耘一眼,低声道:“请大少爷莫开口。”“大少爷先别说话了,是老奴不好,不该这时和您说这些。”福伯一阵自责,问道:“大夫,大少爷的身子怎么样”大夫收回手,道:“大少爷气血不足,身子一直虚弱,之前我给大少爷配了药,难道大少爷没有按时服药吗怎么都不见好呢今日许是动了气倒也没有大碍,只是这动了气,又要好好的养上一阵子了,我再给大少爷配些药。”“好的,我这就派人跟你去拿药煎药。”福伯找了个靠得住的奴才,跟着大夫去拿药。粟远堂朝屋外跪着的小柱子道:“你过来”小柱子哆哆嗦嗦的跪着爬了进来,头也不敢抬一下,“奴才错了,不该惹大少爷生气。”他嘴里嘟嘟囔囔的一直在说这句话。粟远堂叹了口气,“你起来回话,大少爷的药平日可按时吃了”小柱子用力点头,“吃了吃了,都是奴才亲手按照大夫说的去熬的,每次也都是奴才亲眼看着大少爷喝下去的。”“嗯,竹园是不是经常会有人去”粟远堂突然问道。小柱子迟疑着,偷偷看向床榻上的粟耘。“不要去看耘儿,他太考虑别人,所以这些年总是吃亏,我虽然老了,但很多事看得还是挺清楚的。”粟远堂看到粟耘对小柱子眨眼睛,就知道是他不让小柱子说。“是的,近日来咱们竹园的人很多,主子奴才的都有,说什么的都有,送礼的也有,砸东西自然也有”小柱子一股脑的说了,但看到粟远堂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慢慢的又不敢说了。福伯送走了大夫,进门道:“老太爷,二少爷来了。”小柱子一听二少爷来了,整个人都绷紧了,头虽然垂得低低的,拳头却是攥得紧紧的。粟远堂看了小柱子一眼,对福伯说:“让他进来吧。”粟可仁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紧张,在粟府他可谓是这个家里最受宠的,至少在粟耘傻着的那段时日里一直都是。不过郡主也时常提醒他,不可在粟远堂面前太过放肆,毕竟对方是一家之主,而且官职很高,所以粟可仁对粟远堂始终是又敬又怕。这会儿他也知道定是他之前打了小柱子的事情才被找来的,无论如何都不是好事,说话做事还是要谨慎一些比较好。粟可仁深吸了一口气,跟着福伯走进屋子,一进门就跪下身子,对粟远堂行了个大礼,“孙儿给爷爷请安。”“嗯,起来吧。”粟远堂沉着脸,语气还是温和的。粟可仁起身的同时,东子也跟着起来了。只听见粟远堂怒喝一声,“你跪着,谁让你起来了”东子吓得咚地一声又跪了下去,膝盖磕在地上一阵发麻,都没了知觉。粟可仁心里也是砰砰的乱跳,东子是自己的奴才,爷爷对他不满,粟可仁有种自己挨了耳光的难堪感,却也不敢帮对方说一句话。作者闲话:第二十八章看谁更能讨欢心气氛相当尴尬,安静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粟耘虚弱的喘息,眼睛似乎都没力气睁开,他费力的想要起身嘴唇抖了一下,好像还想要说些什么。粟远堂上前,按住粟耘的手,“你别着急也别说话,安心歇着,这里有爷爷。”粟可仁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之前只是听说爷爷对粟耘改变了态度,现在是真的亲眼瞧见了,爷爷当初对他也算是疼爱的,但也不曾如此轻声细语的说过话,或许是因为对方的身子不好,所以特别的怜惜吧。粟可仁在心里如此的宽慰自己,但嫉妒和不甘的情绪却无法排遣。“这个奴才叫什么”粟远堂安抚了粟耘后,脸色瞬间变了,指着跪地的东子问。粟可仁一时没回过神来,福伯看了粟可仁一眼后,上前一步对粟远堂道:“老太爷,他叫东子。”“正经事不干,就知道没事惹是生非,嘴上没个口德,拖出去掌嘴二十,再有下次直接滚出粟府,粟府里不要这种不安分的奴才。”粟远堂厌恶的一甩袖子,他的话刚说完,门口候着的两个家仆就上前抓住了东子的两条胳膊往外拖。东子吓得双腿发软,忘了挣扎,只一双眼睛巴巴的瞅着粟可仁,嘴里小小声的求救,“二少爷,二少爷”粟可仁看了东子那可怜巴嗪的样儿,转头看粟远堂,对方根本就没有看他,沉着一张脸,无比威严,让粟可仁硬生生的把求情的话又给吞回了肚子里。“爷爷”粟耘虚软着喊了一声,硬撑着身子往上起,被粟远堂走上前来按住,“你这孩子就是太心软,男子汉大丈夫妇人之仁不可要,不然后患无穷,你可懂”粟耘乖巧的点点头,用为难的表情看了粟可仁一眼,粟远堂立即领会,也看向粟可仁,“可仁对爷爷处置了你的奴才可有不满你觉得不妥”粟可仁吓得手脚冰凉,忙道:“孙儿、孙儿不敢,爷爷教训的是,孙儿也有错,是孙儿没有管好自己的奴才。”粟远堂嗯了一声,态度和缓下来,“这事你的确有责任,不过你年纪也还小,奴才接着你的名头在外胡作非为,你也未必都知晓,不然我相信你也不会让东子一直欺负小柱子,对吧”被粟远堂沉着脸这么一问,粟可仁腿软的险些没站住,他是聪明人,爷爷话中有话,这是在提醒自己下次再别让东子欺负小主子,他岂会不懂。“爷爷说得对,孙儿怎么会让东子做这种事,不过孙儿不知此事也有错,身为主子,奴才做了什么都不知晓,也真是个迷糊的主子,孙儿今后一定严于律己,管好奴才,孙儿向爷爷保证。”粟可仁一脸真诚的道。粟耘垂着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低声道:“爷爷,这事不怪二弟,是小柱子先动得手,您看那个东子脸上还带着伤呢”粟可仁在爷爷面前如此极力的表现,粟耘自然也不能落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就看看谁更能讨得老太爷的欢心吧。作者闲话:第二十九章你去闭门思过小柱子听到主子责怪他,忙又跪到了地上,道:“是奴才错了,求主子责罚,但求主子不要赶走奴才,奴才想一直伺候大少爷。”说完还一个劲儿的磕头,每一个都很响很重。粟耘皱着眉,眼神里却是不舍,只是强忍着不说话,粟远堂看在眼里,道:“行了,小柱子你先起来吧,别让你家大少爷在为你添堵了,这事你做得的确有欠妥当,是你先动手的吧”小柱子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是奴才动的手,奴才的错,求老太爷责罚。”“他二话不说就冲上来了。”东子一时没忍住,嘴里嘀咕了一句,声音其实很小,却还是被粟远堂听到了。粟远堂走近他两步,手里的拐杖在东子面前敲了两下,“你小子嘴巴里嘀咕什么”粟可仁恨不得上去抽东子两个耳光,这个不懂事的家伙这种时候还添乱。东子吓坏了,刚刚不过就是下意识说的话,自己都过脑子想就脱口而出了,这会儿他哆嗦身子,再不敢多嘴说一句话。“怎么不说了要不是你这张嘴还不会挨小柱子一顿揍吧,哼”粟远堂冷哼一声,冰凉的拐杖挑起东子的下巴,“这事我本来还不想追究,这会儿我倒是好奇了,你究竟说了什么让小柱子二话不说的就冲上去打你啊”东子身体颤抖地像被大风吹了的树叶,哪敢说什么话,他小心翼翼的看向粟可仁,希望他能为自己说两句话。“看可仁干什么难不成还是他让你说得那些混账话”粟远堂的拐杖重重的敲在东子面前,每一下都好像敲在了他的心上似的,咚咚得加速了他的心跳。“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和二少爷无关,都是奴才自己口无遮拦乱说话,奴才错了,奴才掌嘴。”东子说完,自己重重的往脸上抽。粟远堂的气略微消了一些,但也不说让东子停下动作的话,他转身缓步往回走,拐杖一下下的敲在地板上,听得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心发颤,有其是粟可仁眼看着粟远堂来到他的身边,拐杖停在了自己的脚边。粟可仁本来心里很有底,爷爷一向疼他,万万不会为了一个奴才和他计较,但此刻他的双腿也在发抖,嘴唇发颤,舌头打结,“爷爷”“可仁啊,你可知道爷爷为何给你取这个名字”粟远堂沉下脸的样子很是严肃,就连朝中的官员看到这位太子太傅大人都有些惧怕,粟可仁这会儿早就吓得手脚冰凉了,毕竟还是个少年,也从未被爷爷训斥过,这算是生平第一次,他的心里实在承受不住,带着哭腔的喊了一“可仁便是要仁义、仁慈,奴才们没了规矩,辱骂主子,你这个当主子的不但不阻止,还去帮腔,实在有失身份,你回去闭门思过半月,出来后去给你大哥赔罪,你大哥若是不愿意原谅你,你就天天去给他赔罪,直到他不与你计较为止。”粟远堂道。作者闲话:第三十章惊动了三皇子粟可仁眼里的诧异稍纵即逝,他忙说:“爷爷教训的是,孙儿有错,孙儿现在就该给大哥道歉。”他说着便来到了粟耘前面,躬身向对方行了一个大大的礼,“大哥,是二弟做错了,二弟对您不够恭敬,还请大哥不要与二弟计较,您一定要大人不记小人过。”他说着深深的拜了下去。粟耘的眉微蹙,这小子如此痛快的给自己认错,不知玩儿得什么阴谋诡计,他忙大度的道:“二弟不必如此,大哥并未生你的气。”他说着,像是要起身的样子,不过立即就咳嗽了起来。“大哥身体当心啊惹您生气了,二弟看您如此虚弱,愈发的愧疚。”粟可仁说着,伸手去扶根本就没有起身的粟耘,并在他的背上轻拍。与此同时粟可仁的视线瞄向了粟耘怀中一块并不明显的小凸起,想必东子说得东西应该就在那里,粟可仁用自己的身子挡住粟远堂的视线,手臂一身朝着粟耘的身上摸去。粟耘已反应过来,但为时一晚,东西已经到了粟可仁的手里,他心知不妙,原来粟可仁是有备而来。“咦这是什么”啪地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粟可仁让开身子,让粟远堂可以清楚的看到落在地上的东西。粟远堂闻声走过来,粟可仁弯腰拾起地上的书,“哦,原来是一本书啊”他状似不经意的翻了几下,“好像是一本习武的书,大哥这样的身子也能习武吗还有这书是哪里来的啊我好像之前都没有看过,不会是润心阁里的书吧,大哥好幸福哦,我都没进过润心阁呢”粟可仁手里的书被粟远堂一把夺了过去,他没有看里面的内容,犀利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粟耘,“你去了润心阁”粟耘的记忆里,前世爷爷从小就不待见自己,不过他对自己的不待见表现在不理不踩,像现在这样,用如此锐利的目光瞪着自己质问,还是第一次。粟耘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感受,会被爷爷用这种目光看着,也可以理解为自己真的是被爷爷重视了一次呢“没有”再粟耘还没有想清楚该如何躲过这场拷问之前,他就先否定了去过润心阁,这是一种本能,知道有事发生,用撒谎的方式试着去躲过,很自然的反应。“不会吧,不是润心阁的书吗咱们粟府除了润心阁外,没有任何地方有习武的书,那大哥是从哪里得到的这本书呢”粟可仁装作无知好奇,一脸无辜的问。粟耘甚至看到了粟可仁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心里一阵窝火,这次是自己疏忽大意了,毕竟这本书得来不易,随便的放在任何地方都不放心,碰巧出了小柱子他们这件事,急忙赶来也没有来得及把书放好。粟耘冷静的沉下心思,这种时候最忌讳冲动,“书真的不是从润心阁得到的,至于从哪里来的,我不能说。”这是粟耘唯一能够想到的最拙劣的理由,不管粟远堂是否相信,他也只能这样搏一次了。“哈哈,大哥,你这话听着好敷衍啊,其实就算是真的进了润心阁偷拿了一本书,爷爷也不会真的生气,毕竟你的身子不好,想习武练练身体也很正常,你大可以这事跟爷爷说,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