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主,郡主大方雷霆,责罚了娘亲。这都是孙儿的错,求爷爷答应让孙儿去受罚,不要惩罚娘亲,娘亲是无辜的。”粟耘着急的道,毕竟还只是十六岁的少年,单薄的模样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说到自己的娘亲,眼眶里都转出了眼泪。粟远堂脸上的表情略显凝重,粟耘知道这事对粟远堂也有些为难,郡主当朝善亲王的女儿,皇亲国戚得罪了实在很麻烦。若是在朝堂上摆了粟远堂一道,粟远堂也会是吃不了兜着走。“爷爷,让孙儿去受惩罚吧,什么惩罚孙儿都愿意。”粟耘本来就没指望粟远堂能够这么轻易的就帮了他,但是也至少要让他出面把娘亲解救出来,这就是与郡主对抗的一个好的开始粟远堂确有为难,不过他为难的可不是如何把粟耘送去受罚还回付锦绣,而是如何能够让两人都能全身而退,又不得罪郡主。“郡主现在如何惩罚你娘亲了”粟远堂没有答应粟耘任何要求,只这样问道。“郡主让娘亲在祖宗堂前思过一天一夜。”这是粟耘记忆中的事,之前应该郡主就是如此惩罚娘亲的,刚刚出来的时候匆忙,也没有来得及让小柱子再去确认一下,而且那时估计郡主正在刁难娘亲,现在应该是已经发落了娘亲,让娘亲去了祖宗堂。祖宗堂是清净地,在祖宗堂思过一天一夜,必定是不吃不喝的跪着一天一夜的,付锦绣的身子也一向不太好,若真的跪个一天一夜,也真是受不下来啊。作者闲话:第七章欺负人的乐趣冉升苑是粟家在迎娶郡主巧冉进门前,特地为郡主修缮的院落,名字也是粟豁达根据郡主的名讳亲自取的,并征得了郡主的意见。这座院子里伺候的奴才也是最多的,有的是粟家给郡主特意准备的,也有的是郡主自己带来的。雪凝是郡主的陪嫁丫鬟,在王府里时就深得郡主信任,出嫁自然也就把她带过来了。借着郡主在粟家的威望,雪凝也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态度,不过对自家主子,她可是毕恭毕敬的。雪凝将手里一碗温度适宜的红枣莲子羹送到郡主面前,“郡主,您最喜欢的莲子羹,厨房里刚熬出来的,温度正合适。”雪凝满脸堆着笑讨好的说。巧冉接过雪凝手里的碗,舀起一勺却没送到嘴边。见郡主迟疑的动作,雪凝忙问道:“郡主,您不喜欢啊哪里有问题吗”“那个贱人已经去了祖宗堂课吗”巧冉说到贱人两个字,眼神里一阵厌恶。“去了去了,郡主一句话她哪敢不去,惹了郡主生气,就该好好的惩罚她,郡主莫要为了这种贱人生气。”“这种贱人还罚的轻了,听说她前两日还要求见老爷,她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想去勾引老爷,真是想想就气人”郡主说着咚地一声把碗放到了桌上,“吃不下了,真是想想就倒胃口。”“郡主息怒,那贱人想见老爷,她也配,呸真是太不要脸了,她想见老爷,咱们老爷还不想见她呢直接命人就把她给打发了,听说她是想求老爷救那傻小子的。”雪凝不屑的撇着嘴,一副小人嘴脸。“哼那种傻子早死早利索,有他在只会毁了粟家的名声,都是那个贱人干出的好事,生了那么个废物,她居然还舔着脸找老爷救傻子,她是缺心眼吧。”巧冉气鼓鼓的道。“可不是嘛,这种人就是不要脸,缺心眼的人才生出了傻子,郡主别理她们,反正老爷也不会再见那贱人。”巧冉咬着嘴唇思索了一会儿,道:“老爷有多久没去过她那儿了”“嗯,有十多年了吧,自从郡主进门,老爷好像就没再进她的房。”雪凝认真的想着说。“是吗有没有偷偷去过,你也不知道啊”巧冉的脸沉下来,不悦的道。“郡主,这哪会啊那贱人生了那么个傻子出来,老爷还敢碰她啊万一再生出个傻子可怎么办何况老爷有了郡主这么貌美的夫人,哪还会想着去别人那里,郡主可不能这样冤枉老爷啊”雪凝拿捏着分寸数落郡主,不但没惹怒对方,还让逗笑了郡主。“属你的这张嘴最甜最会说”“哪有啊雪凝说的都是实话。”雪凝知道自己这些话让郡主很开心,心里得意的不得了自从进来粟府,欺负付锦绣她们母子,已经成了她们主仆最大的乐趣。作者闲话:第八章被谁带走了巧冉的心情越来越好,拿起桌上的莲子羹喝了起来。雪凝在巧冉身边伺候着,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讨好的话。她说得眉飞色舞的,突然看到窗外伺候的丫鬟茗欣对着自己招手,雪凝看看郡主现在正好不需要她伺候,她就悄悄的溜了出去。出了门的雪凝脸色瞬间变了,昂着下巴斜着眼道:“干什么啊没看到我正伺候郡主吗”“雪凝姐,事情不好了。”茗欣着急的快要哭出来了,眼睛偷偷的从窗口向里向往,生怕惊动郡主。雪凝一看她那模样,忙拎着她的袖子往墙角边走,并压低了声音,“怎么了说清楚”“夫人,额付贱人被人带走了”茗欣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什么意思被谁带走了从祖宗堂带走的难道是老爷的人”雪凝心里咯噔一下,刚刚还替老爷说话,不会老爷真要帮那贱人吧,那郡主这边可是要出大事了。而且也不应该啊,老爷是真的看不上那贱人,怎么会莫名的来把人接走。“不是老爷的人,是老太爷的人,所以阿寿也不敢不放人,只好”“只好什么他把人给放了他怎么知道是老太爷的人不会对方这么说,他就相信了吧”雪凝生气的道。茗欣忙摇头,“不是的,是福伯亲自来把人带走的。”“什么”雪凝惊到,福伯可是老太爷身边贴身伺候的,人是他亲自带走的,那表示的确是老太爷要把人带走的,“带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要把人带走”“听说是带到大那个傻子那儿去了,说是老太爷很生气,作为娘亲,自己的孩儿病重,那贱人都不知道去看看他,才把那贱人给抓走的。”茗欣道。雪凝的脸皱起来,这算是什么理由,老太爷不是从来都不管这些事嘛,那个傻子的事老太爷会管这事有蹊跷。“老太爷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傻子了”雪凝立即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不过茗欣什么都不知道的摇摇头。两人的话还未说完,郡主那边已经差了人来找雪凝,雪凝一面想着该如何向郡主稟告此事,一面命令茗欣去打探事情的来龙去脉。“怎么去了那么久再去盛一碗莲子羹过来。”巧冉胃口大开,对刚刚走进来的雪凝说着,雪凝赔着笑脸,又去盛了一碗莲子羹回来,递给郡主。看着郡主一口口吃得挺香,雪凝却像喉咙里咔了鱼刺说不出话来,若是把付锦绣已经被老太爷的人带走的事告诉郡主,郡主不知会如何大闹呢“你怎么回事有事就说,让你为难的事”巧冉立即想到了什么,把吃了一半的莲子羹放到了桌上,道:“不会是和那贱人有关吧”雪凝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道:“求郡主赎罪,奴婢无能,那贱人让老太爷的人带走了,估计她是不知道如何得罪了老太爷,就被老太爷的人给带走了。”作者闲话:第九章留在这里照顾粟耘又躺回到了自己的床榻上,那个一向都冷冷清清的房间里,此刻因为有了粟远堂的存在,而显得温暖了几分。小柱子请的大夫正在为粟耘处理头上磕破的伤口,他虚弱的躺着,装出忍住疼痛的模样。该做的都做了,可是粟远堂对于娘亲的事始终没有开口,粟耘也知道这是不容易办到,群主不好伺候,王爷更是不能得罪。粟耘还在考虑着要再如何开口救出娘亲,就听到福伯在外求见。“进来”粟远堂一声令下,福伯推门走进来,道:“大人,人果然在祖宗堂。”粟耘听到祖宗堂三个字,身体绷紧了一下,大夫忙停住手,问道:“大公子怎么了是老夫下手重了吗”粟远堂上前一步,斥责道:“你轻点儿,毕竟还只是个孩子。”“不是的,不疼,爷爷,孙儿只是对娘亲愧疚”粟耘声音哽咽,眼睛微红。粟远堂对福伯道:“那人带来了吗”“听大人的吩咐,已经在外面候着了。”“那还不让她快点儿进来。”“是”福伯说罢转身出去,立即又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付锦绣。付锦绣的头垂得低低的,浑身哆嗦着,吓得不轻,她受郡主责罚多次,可从未有过这种情况,不明所以得被带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付锦绣颤着声音道:“锦绣给公公请安。”一双腿发软,就算现在让她站也是站不住的,带走她的人是福伯,来的地方是儿子的住所,公公亲自来了这里,难道是粟耘出了什么事付锦绣心里七上八下的,又不敢抬头去看。“行了,起来吧,去看看耘儿,病得这么重,身边也没个人伺候,这几日你就哪都不要去了,留在这里照顾耘儿吧。”粟远堂对这个儿媳妇的印象其实还不错,是个懂规矩的,只是之前她给粟家生了个痴儿,粟远堂也就懒得见她。今日突然发现,粟耘和之前的印象完全不同,粟远堂虽然还未完全弄清其中的缘由,但对于他这终究是件好事。付锦绣楞住,没敢抬头,也没有动,还呆呆的跪着。“娘亲,爷爷让您起来呢快起来吧”粟耘提醒付锦绣,着急的要下床去扶他。粟远堂立即上前,按住粟耘的肩头,“别乱动,让大夫给你好好瞧瞧病。”付锦绣反应过来,谢过了粟远堂,来到儿子身边,轻声细语的问:“大夫,他的病怎么样”“大少爷的病已无大碍,不过他身子实在虚弱,要好好的调理才行,我这就给他开个方子,先吃三天,我再来瞧他,再根据情况开方子。”“好好好,请您开方子,再麻烦您告诉我如何煎药。”付锦绣眼眶微红,垂下头,心疼儿子的同时,也难掩激动,她竟然也能够陪着儿子照顾儿子了,这在以前是从来不敢想的事。“好,那就请夫人随我来吧。”大夫说着往外屋走,付锦绣对粟远堂施礼后跟着大夫出去了。作者闲话:第十章郡主会找麻烦粟耘看着娘亲随大夫出去了,便要坐起身,小柱子忙上前将他扶起,他下了地再度跪到粟远堂的面前,“爷爷,孙儿愿意到郡主那里去请罪,这件事是孙儿的错。”粟远堂急忙将粟耘扶起,“你这孩子又说什么傻话,生了病就该好好养着,别再说什么错不错的,好好躺下。”他和小柱子一起把粟耘再度扶到床榻上。粟耘却一脸着急的道:“爷爷,这样不行,郡主会不高兴的,爹爹回来恐怕也会有麻烦,不能因为粟耘一人,让府上不安生。”“你这孩子想得怎么这么多,小小年纪脑袋里不知都在想什么,就是顾虑太多,才会病的,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上一觉,天塌下来有爷爷在,这个家还是爷爷做主,懂吗”粟远堂给粟耘盖好被子,又交代小柱子好生伺候粟耘,才带着福伯离开。离开之时福伯深深看了粟耘一眼,粟耘虽未与他的目光对视,但也感觉得到福伯的为难,他定然是知道郡主不会就此罢休的。待两人离开后,刚刚还是虚弱无力的粟耘睁开了大大的眼睛,眼神里充斥着超出年龄的深沉,带着疲惫,但却没了病态的虚弱。还未走出粟耘的院子,福伯就忍不住追上粟远堂道:“老太爷,恐怕如大公子说的,郡主那边会找麻烦。”“她还敢直接来找老夫不成。”粟远堂哼了一声,对于这个嚣张跋扈的儿媳妇,他也是看着很不爽,奈何当初的情况特殊,娶她过门也是为了粟豁达今后的前途,却不曾想要如此低三下四的伺候,他不愿意伺候这个刁蛮的儿媳妇,所以避而远之。“这个她倒是不敢毕竟老太爷在朝中也是深受皇宠的,但估计她会去找老爷闹,就怕老爷”福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其实就是怕老爷顶不住,最后再找上老太爷求情要人目前这个情况下,老太爷在大公子面前算是许下了承诺的,肯定会护着大公子,定然是不会再把夫人交出去,看来这次与郡主的冲突是不可避免了。粟远堂叹了口气,“郡主就是被他给宠坏的,也该是给些规矩的时候了,怎么说付锦绣也是豁达明媒正娶的正妻,当初郡主嫁入粟家之时,王爷便在皇上面前说过了,郡主与付锦绣一样是平妻。”“这个话嘛是为了堵住老百姓的口,不让人觉得皇家欺人,但事实上”“但事实上,郡主入门后就是欺人的,这个府上那个不是听她差遣,老夫若不是对她避而远之,恐怕她也会欺到老夫头上来。”“老太爷这是气话了,郡主再任性,也不敢如此。”两人说着话,出了粟耘的院子。付锦绣送大夫出来之时,多少听到一些粟远堂和福伯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默默的抹着眼泪,若不是粟耘惹出这么多的麻烦,也不必让公公如此为难。儿子到底是大了,自己嘱咐的话也不肯听了,可是看到公公如此重视粟耘,付锦绣心里又是忍不住的暗喜的。作者闲话:第十一章这事有蹊跷粟豁达一进府门,雪凝就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迎过来了,看她那满脸的焦急色,粟豁达就猜到定是谁惹怒了郡主。当初把巧冉娶进门,的确是为了今后的仕途之路,当然也是因为郡主漂亮,进门又能给粟府增色,毕竟粟家出了个痴傻儿,让粟豁达感觉很失颜面,娶回郡主,也算是扳回一局。可是谁曾想到郡主的脾气可是够大的,一不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