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季随,“小随,你想保护爸 爸,想成为男子汉,就不可以流眼泪,知道吗”说着,拿了纸巾替季随擦擦眼泪和鼻涕,季随看到纸巾上的鼻涕,脸红了红,用力吸了吸 ,不敢再哭了。季峰看着觉得好笑,凑过去又亲了亲他的小脸,神色一凝道:“小随,来,告诉爸爸,你 为什么会会觉得,是爸爸生了你呢”季随小心看了季峰一眼,低声道:“我是听约翰太太说的就是前几天,家里来了一些 人,帮我们修理了鸭房,午休的时候,我听见约翰太太在跟人打电话,说我是爸爸生的,还说 有人要来把我们带走了。”“带走 ”季峰一怔,心中焦急,对着季随却耐心道,“小随,告诉爸爸,你还听到了什么”季随摇摇头:“没有了,我后来想起,爸爸说好孩子不可以偷听,就没有再继续了。” 季峰今天总算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把儿子教的这么正直,真的好吗想了 想,季峰觉得还是这样比较好,总好过他学了那人,嘴里没一句真话的好收回压抑的思绪,季峰回神看着季随道:“小随可以帮爸爸一个忙吗”季随点点头:“当然可以,爸爸。”季峰笑着顺了顺季随的头发,“你能帮我把约翰太太叫过来吗”季随立刻应了一声“好的,”接着爬下床,穿着自己的小鞋子,咚咚跑出去叫约翰太太了留下季峰坐在床头,闭了闭眼,喃喃低语道:“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躲都躲不掉”咚咚房门被敲响,一个胖胖的、长得十分和善的外国女人,牵着季随的小手推开了房门,走进 了季峰的卧室。约翰太太是个法国人,她和她的德国人丈夫,也是在法国相识的,他们共同孕育了一个女 儿,女儿今年十四岁了,是个非常勤劳可爱的姑娘。约翰太太曾经救过季峰,季峰刚被送来这个小镇的时候,那时季随还没有出生,是约翰太 太帮季峰接的生,照她自己的意思,她曾经帮助过很多奶牛妈妈接生过,所以十分的有经验。季峰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并没有多想,可事后想来,这个理由实在有些牵强,毕竟人跟 牛怎么会一样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可当时约翰太太表现的很镇定,也很有信心,她一边安抚着季峰不要太紧张,一边熟练的 替他把季随拉出了他的身体。季峰也不是没怀疑过约翰太太的身份,但是这么多年了,约翰太太从他的救命恩人,变成 他农场的合伙人,此间一直帮助着他和季随,即便知道约翰太太的身份可疑,却也没多问过一 句。但是现在,情况有些不一样了。季峰点头跟约翰太太礼貌地打了招呼,转头对季随道:“小随,去找姐姐玩吧。”季随看着季峰,眼里带着期盼道:“爸爸,我可以留下来吗”季峰不容置疑地摇摇头:“不可以,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回头爸爸可以告诉你,但现在, 我需要跟约翰太太好好聊一聊。”季随很想留下,可他一直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乖乖出了房间。终于,房间里只剩下季随和约翰太太两个人。约翰太太走到季峰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笑着问道:“感觉好些了吗”季峰没点头,也没摇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约翰太太。约翰太太叹了口气,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道:“季,我知道,你其实一直都知道我 的身份,对吗你一直不问,是知道我不会伤害你,那么你现在,又为什么想问了呢”季峰回道:“你知道原因的,不是吗约翰太太”约翰蹙了蹙眉:“我不确定,那些人确实是冲着你来的,但我不太理解他们的目的。” 季峰微微坐直身子,“那些人约翰太太,您这是什么意思”作者闲话:新坑喜从天降求收藏求推荐啦三月参赛,求枝枝季峰和陆奇3约翰太太便将这几天,农场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季峰。就如季峰所料的那般,农场的牛棚,并不是修理厂派来的人修理的,包括翻新的土地和修 葺过的鸭房,都是那些人做的。约翰太太说,每天,当季峰离开家门去早市之后,家里就会来两个身材健壮的年轻人,听 他们说话,约翰太太知道,他们跟季峰是同一个国家的人。季峰去早市的几个小时内,他们就在农场里帮忙,每天两个人,每次来的都不一样,就这 样连续来了一个星期。约翰太太也是个聪明人,她在修理牛棚的第二天,就给“先生”打了电话,向他汇报了这 件事,但是先生的态度很随意,只回了约翰太太一句:不要管,也不要问。约翰太太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既然先生这么说了,她只要照做就是。而那些人,每次做完工之后,都会叮嘱约翰太太,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季峰,约翰太太想到 先生说的话,不管也不要问,却未必要替这些人保守秘密,之所以一直没说,是因为季峰并没 有问。如今季峰既然问了,她自然如实相告了。季峰听见约翰太太多次提到“先生”两个字,便问道:“你口中的先生是什么意思”约翰太太笑了笑道:“你可以把他当做是我的老板,雇佣我的老板。”季峰问道:“你的老板是谁李刃”约翰太太轻轻摇了摇头。季峰蹙眉,稍稍思忖片刻,脱口而出道:“是白谦熠”这次,约翰太太没有摇头,只是冲他笑的越发和善起来。季峰叹了口气,哼笑一声道:“没想到,我竟然欠了白谦熠这么大一份恩情。”说着,再次问约翰太太道:“最近那些人还有来过吗”约翰太太的表情有些古怪,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眼神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姜汤。 季峰何等聪明,当即便明白了。“他们来了,对吗这姜汤,难道一直都是他们做的”约翰太太摇摇头:“不,不是他们,而是他。”季峰浑身一震,白着脸看着约翰太太道:“您这是什么意思”约翰太太看了看季峰,半晌才开口道:“小随的眼睛应该是随了他另一位父亲吧 一 样的桃花眼,很讨女孩子喜欢呢。”季峰身侧的双拳紧握,抖着唇咬牙吐出一个名字:“陆奇”季峰起伏着胸膛,看起来情绪很不稳定,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脸上那道疤,虽然这么多 年过去,这道疤如今已经淡了不少,不似以前那么狰狞了,但终究不是好看的东西,这么多年 了,季峰一直把他当做警告自己的标志,他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再犯傻了,这个世界上,除了 季随,他不可以再依靠任何人。然而,他始终没想到,自己这几天喝的姜汤,居然都是陆奇做的,倒不是说恶心,就是觉得难受,胃里一阵阵抽痛着,好像要被撕裂似的。“季,你没事吧”约翰太太见他忽然捂着胃,面色铁青,看起来好像随时要昏过去似的,连忙上前扶着他询 问。季峰摆摆手,“我没事的,只是有点不舒服,约翰太太,我们的谈话下次再继续,我 想休息一下”“好的好的,你先躺下休息,你想知道什么,随时随地都可以问我,来,我扶你躺下。”约翰太太扶着季峰躺下,看着这个有着消瘦的外表,却一直十分坚强的年轻人,如今就像 个没人要的可怜孩子一样,缩卷在宽大的床上,忍不住撇开脸,不忍心再看。那天,季峰躺在床上,睡了整整一个下午,早上送去的姜汤,他一口没再喝过,更别说午 餐晚餐了,他连饭都没吃,又何况是姜汤第二天一早,依旧是早晨五点,约翰太太家的门被敲响,约翰太太打开门,门外站着的, 正是陆奇。五年过去了,陆奇的样貌变化不大,但是整个人的气场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他就是一个 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可如今,他是一个从枪零弹雨中走过来的军人,宽肩窄腰,一身腱子肉 ,仍旧是那双桃花眼,却没了年少时的放浪,只留下被岁月沉淀后的冷寂和孤独。陆奇的身后,印下一长串的脚印,约翰太太之所以答应替他送姜汤,一方面确实是希望季 峰快点好起来,另一方面,也是被陆奇的行为打动,这个男人每天天不亮,冒着大雪徒步走来 给季峰送姜汤,光是这份心意,也绝对日月可鉴了。可是今天,望着面前的姜汤,约翰太太却怎么也没办法伸出手,将它接过来了,整整一夜 ,季峰缩在被子里发抖的身影,一直都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真的不想再看到那样的季峰 了―陆奇平日里话很少,通常将姜汤给了约翰太太之后,说一声谢谢,行一个军礼,就转身离 开了。可今天,等了半晌,约翰太太都没有接他手里的保温壶,陆奇张嘴,声音有些沙哑道:“ 太太”约翰太太深吸一口气道:“你以后,不要再送姜汤过来了。”陆奇眉心蹙成一个川字,压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约翰太太看着他道:“我不想知道,你跟季有着怎样的过去,但是,如果你的心里,还心 疼他的话,就不要再送姜汤过来了,也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给他一片净土,也给你自己一 份解脱,好吗”陆奇听了约翰太太的话,脸色瞬间黑的吓人,捏着拳头牙缝里挤出声音道:“不行”约翰太太见他双眼都快喷火了,眼底涌动的血色让人忍不住双腿发软,即便如此,约翰太 太还是鼓足勇气道:“如果你真的在意他的话,就请你,不要再来了。”“你不懂”陆奇突然出声呵斥道,“你不懂,我找了他多久,等了他多久,如今,我好 不容易找到他,我怎么能放弃,我如何能放弃,他对我而言,就是我命,是我的一切,我爱他约翰太太被陆奇信誓旦旦的模样吓坏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如果再多说一句,要么自己小 命不保,要么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发疯。张了张嘴,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听见男人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可我已经不爱你了,陆奇。”是季峰他此时就站在陆奇身后,一张脸白的跟雪一样,他看着陆奇,眼中死一般的沉浸,声音也 听不出任何情绪道:“陆奇,我对你的爱,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化为乌有,我不爱你了,如果 可以,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约翰太太就看见面朝自己的陆奇,脸色猛然变得凶狠如野兽,接着豁然转身,气势汹汹的 朝季峰奔跑了过去,双手紧紧抓着季峰的双肩,一边用力摇晃,一边怒吼道:“你在说什么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心里怨我,尽管可以打我骂我,杀了我,都随你,可你不能不爱我,你 的人是我,心也是我的,我算死了,也得拉上你就算化成灰,你也得跟我一起火化,咱们俩 的骨灰掺在一起谁都别想分开我们”约翰太太从来没听过这么让人毛骨悚然的表白,而且看陆奇的表情,他是完全有可能干出 这种事情的。想到此,约翰太太连忙回身去叫床上熟睡的丈夫。雪地里,季峰与陆奇对视,一个满眼火光,灼灼而悲伤,一个平淡无波,深不见底。终于,季峰轻轻扯了扯嘴角,哼笑了一声,道:“陆奇,你还是这么幼稚,你总是这样, 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得不到才来要死要活,有意思吗”陆奇咬牙道:“我从来没想过不要你。”“不管你想没想,你是那么做的,不是吗”“季峰,我跟那个女人根本没什么”季峰面色一寒,“你们有没有什么,如今跟我已经没有半分关系,陆奇,我季峰自问这一 生欠的债不少,但唯独不欠你的,你如果还有点良心,就别再来扰乱我的生活,咱们桥归桥路 归路,从此就是陌生人,你别再来找我,我也发誓不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不好吗”“不好”陆奇低吼一声,呼哧呼哧喘着气,一双眼睛能杀人。季峰见他冥顽不灵,怎么说都没用,也懒得再理他,闭了闭眼,转身要离开。他想好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带着儿子搬家了然而没等他迈出脚,手腕忽然被一股大力握住,陆奇的力道实在重的惊人,季峰立刻就想 挣脱,却根本动弹不得分毫,蹙着眉,忍受着手腕上的疼痛,季峰回头呵斥道:“陆奇你他妈 的发什么疯老子都跟你说了,咱们俩玩完了,你难道听不懂人话吗”“玩完儿 ”陆奇森森一笑,“季峰,当初可是你死皮赖脸要从我的,如今你说玩完就玩 完你当我陆奇是什么”陆奇说完,铁杵一般的手臂紧紧圈住季峰的腰,待发现季峰的腰居然比四年前还细了一圈 ,陆奇蹙了蹙眉,却也没停下自己的动作,倾身过去,一口咬住了季峰的唇。“陆呜”季峰气的直发抖,陆奇就像一头猛兽似的,凑上来啃晈他的唇,里里外外一处都不放过的 舔舐,根本就是疯了,他想挣脱,却一点用都没有,气急干脆下嘴咬,晈的一嘴血腥味,而陆 奇却只是闷哼一声,继续不依不饶,不死不休。“陆奇”一得空隙,季峰连忙道,“你放开我呜”可陆奇根本不听,血水从嘴角流了出来,滴在雪地上,触目惊心的红艳。而就在这时,陆奇身后蓦地响起一道枪声。季峰浑身一颤,陆奇也豁然睁开了眼睛,扑倒季峰紧紧将他护在怀里,几个翻滚躲向一颗 树后。陆奇迅速拉起季峰,将人护在怀里,自己背对着枪声想起的方向,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