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被 蛇咬了之后,才知道那蛇头是圆的,在那之前我根本就不敢肯定,它到底有没有毒,那一 刻,我唯一想的就是,哪怕我死,我也不能让韩伦有事,虽然事后真的还挺害怕的,但我心里 明白,就算再来一次,我依然会毫不犹疑的那么做。”李刃听了,叹了口气,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季超的肩,“你爱他。”“我不知道算不算爱,但我知道,我喜欢韩伦,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季超哽咽道,“我哥说得对,韩伦跟陆奇不一样,就算我也跟我哥一样,毁了容,破了相, 我爸也不会放过韩伦,与其让韩伦跟着我一起遭受更多的折磨和痛苦,我宁愿他恨我,至少这 样,他也许就没那么痛了。”“更何况,你也看到我奶奶跟我妈的情况了,她们已经受不住第二次打击了,我也不小了 ,她们照顾我、保护我这么多年,我不能不顾她们的感受,不管她们的死活,我不能再让她们 再受一次折磨。”季超的话,让李刃无言以对,这件事,韩伦没有错,季超也没有错,这个世界本就如此, 每个人都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跟身不由己。这一刻,李刃只能伸手将季超紧紧抱在怀里,季超再也憋不住,扶着季超的肩头失声痛哭 起来。送季超坐上回家的的车之后,李刃一个人又再次返回了游戏厅,在车棚后面的铁皮角门那 ,李刃找到了泣不成声的韩伦。韩伦哭的都打嗝了,肩头一耸一耸,根本停不下来,李刃将刚刚顺手买的橙汁递给他,韩 伦接过来,咕噜噜一口气喝掉了一半,总算好点了。“谢谢你,李刃,”韩伦真诚道,“让我听到了这些。”李刃手拍了拍韩伦的肩,“季超以为,用你对他的恨,就能消除你对他的爱,其实他不懂 ,这招根本没有,爱一个人,才会有恨,而有了恨,也表示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那个人,韩 伦,我之所以背着季超让你听到这些真相,就是不希望你被怨恨禁锢一辈子。”“不会的,”韩伦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恨他,我知道,季超这么做,都是为了我。”李刃叹了 口气,“造化弄人,你能想开也好,韩伦,你以后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不会的,”韩伦笑了笑,“季超就是那个最适合我的人,我很确定,这辈子,没有人比 他对我更好了 ”李刃愣了一下,“可是你们”“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韩伦轻轻道,“我跟季超,从今天起就不是朋友了,我会努 力做到,对他不闻不问不听不理,到时候估计你就要左右为难了,但是,我会一直等待,等到 我跟季超能重新在一起的机会。”李刃蹙眉,“万一等不到呢”韩伦擦了擦鼻涕,“等得到、等不到,都是我的命,至少我会一直等下去,我先走了,还 是要跟你说一声谢谢,李刃。”韩伦拍了一下李刃的肩膀,手心里感觉到一股湿意,韩伦收回的手紧握在胸前,深吸一口 气,昂首阔步地离开了。李刃看着韩伦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对韩伦的了解,似乎都有些偏离,季峰看似 坚持了自己爱情,可走的却是一条险象环生的路;而韩伦看似失去了爱情,内心却满怀着希望 和光明。李刃不禁自问,那么他呢他的爱情,又会走上一条怎样的路作者闲话:第二七四章双份礼物人生有时似乎真的就像季峰说的那样,有舍才有得。季峰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最终他终于迎来了跟陆奇的厮守,从医院出来,他们俩就正式 同居了,剥开束缚与枷锁,即便是在人前,两人也能毫无顾忌地做出亲密的举动。相对的,季峰主动离开了季家的纺织厂,他辛苦得来的一切,如今又重新回到了季成伟的 手上,但是不要紧,本来他就没想过要夺走这些,他只是希望在将来谈判时,能多一份筹码而 已,如今,这一切都不需要了,他已经如愿以偿。今天的第一场雪,来的似乎有些晚,临近圣诞的时候,鹅毛大雪忽然而至,不过几个小时 ,就将这个世界银装素裹,万物沉静。李刃今年可算有经验了,早早就备好了一塑料袋的一角钱,季超看到的时候,直呼他用不 用这么夸张啊,结果光是一个韩梦,就从他这要走了好几十块,听她的意思,估计他们班的姑 娘人手一个。要说木子李也不是什么稀稀奇姓氏,可架不住李刃头顶校草学长的光环,姑娘们实在爱 吃这套,没办法。平安夜前夕,季峰来电话,让他们平安夜当晚,一起去酒吧过圣诞节,说是有化装舞会什 么的,酒吧暂停营业一天。因为是私人聚会,也不用担心什么未成年人禁止入内了。晚上躺在床上,李刃给白谦熠打电话抱怨。“最近天气变得更冷了,早上出个门,那风刮在脸上,跟刀割似的,多站一会儿,我话都 说不清了,季峰倒好,大晚上的办晚会,等我下了晚自习过去,绝对会被冻成狗回来。”“如果实在不想去,就不去。”白谦熠说话还是这么“任性”。李刃笑了笑,“我倒是想,我是跟他说了我不去,可他不同意,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不去 他就杀到我学校,摆蜡烛、拿喇叭在我教室窗户底下表白,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近墨者黑, 季峰现在肆无忌惮跟陆奇在一起了,什么都学了陆奇,这种贱招亏他想的出来。”白谦熠在电话里低低笑开,那声音跟通了电似的,刺啦刺啦传入李刃耳朵里,李刃被激的 缩了缩脖子,暗骂一声:这人再这么笑下去,他耳朵都要怀孕啦“咳咳”,连忙找话题打断,“不过季峰也真是的,有重要的事电话里说也一样啊,多大 的人了,还搞神秘。”“他是怎么跟你说的”白谦熠问道。“也没怎么说,就说到时候有重要的事,让我一定去,必须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那 种,嘶你别说,现在想起来,我怎么觉得有点瘆得慌”“瘆什么”白谦熠低低道,“既然季峰都这么说了,你去就是了,到时候让西蒙送你。”“不用了,麻烦他们干嘛呀,这不是有季超那么个大款在呢么他家现成的司机。”“让西蒙送吧,”白谦熠淡淡道,“韩伦应该也会去。”李刃愣了一下,点点头:“我明白了,不过,我感觉韩伦未必会去,这段时间,他跟季超 几乎不说话,明明一个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他俩,活生生把自己活成了对方的空气。”白谦熠道:“有时候,彼此之间并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知道各自安好就够了,像季超跟 韩伦这样,总归每天还能看到彼此,已经要比很多人幸福太多。”李刃想了想,咂咂嘴道:“也是,那牛郎织女一年也就能见一次,算了,不说这个了,说 点别的吧,熠哥,你向来聪明,你能不能猜中,季峰说的有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啊” 李刃是真的还挺想知道的。要放在以前,白谦熠自然不介意为李刃解惑,不过今天,他倒是突然跟人打起哑谜来了。 听李刃这么问,白谦熠电话里笑着回了一句:“你觉得呢”“我我哪儿知道啊,”李刃翻了个身,眯着眼道,“不过熠哥,我看你这态度,分明 就是你已经知道了吧哎,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你快告诉我,不然我今天一整晚都睡不着了“那刚好,我们就能有更多的时间聊聊了。”白谦熠这态度,摆明了油盐不进了。“煙哥,别这样嘛”硬的不行,李刃决定来软的,腻着声音拿着电话撒娇,“熠哥, 我求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好不好嘛”“既然季峰不说,自然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你乖乖等着就是了,左右不过一天的时间。”“哼”李刃翻了个身,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小家子气地回了一句,“不说算了。” 如今的李刃,可是被白谦熠宠的越发无法无天了,以前就是借他十个胆儿,他也不敢这么 跟白谦熠说话。白谦熠喟叹一声,“乖,听话,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陆奇在你之前已经给我打过电话, 让我不许告诉你真相。”“陆奇这混蛋,存心跟我过不去,”李刃晈牙,“他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说这事太 奸诈了,不行,这样太难受了,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智商被你碾压就算了,被陆奇压, 我实在接受不了,太打击了,早知道我也先下手为就好了。”白谦熠道:“好了,别生气了,早点睡吧,不过在睡之前,帮我做一件事。”李刃气还没消呢,不怎么给面子的态度回了一句:“还有什么事啊”白谦熠倒是没因为他这口气置气,依旧温宠道:“在我衣柜左边的第一个抽屉里,有两只 锦盒,你明天帮我把它送给季峰跟陆奇,就当是我们,送给他们的贺礼。”“好好地,送贺礼做什么”李刃兴趣缺缺,翻了个身不愿意离开暖烘烘的被窝,叨叨一句刚准备拒绝,豁然从床上坐 起身,神色激动的跳下床,一边打开衣柜一边跟白谦熠确认:“哪边左边是吧第一抽屉吗 ,,“对。”白谦熠回话,声音里夹着淡淡的笑意。李刃兴冲冲地拉开抽屉,轻而易举的就在当中找出了两个黑色天鹅绒小礼盒。“该不会装的是戒指吧”李刃拿在手里把玩着,灵活将它们握在手心转动调换位置。没防备电话那头的白谦熠突然回到:“如果是戒指,我只会把它送给你,你敢收吗” 啪嗒锦盒落在了被子上,李刃愣了一下,连忙手脚并用的爬上床,盘腿坐在那儿,红着脸挠着 下巴,大声道:“有、有什么不敢的,你敢送,我就敢接”白谦熠淡笑着回了一句:“好。”好好是什么意思到底是送还是不送啊李刃抿着唇倾听电话那头的声音,结果人家不 说话了,惹的李刃坐在那儿,跟孙猴子似的抓耳捞腮,一脸着急又不好开口的样子。李刃撅了个嘴巴,“那就这样吧,我明天还要去吃喜酒呢,你、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李刃说完,舔了舔唇拿着手机,眼里都是紧张,结果等来的就只有白谦熠低沉的一句:“ 晚安。”李刃那一刻,突然想起自己上辈子用电脑看电视的时候,弹幕上飘过的一句话:老子裤子 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虽然说得不是一回事,但意思上算是异曲同工。李刃握着手机,牙齿磨的吱吱响,最后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回了一句:“再见”说完,啪一声把电话给挂了,才买了不到一个月的手机被万分嫌弃地扔了出去,李刃一手 一个,将锦盒抓在手里,往床上一趟,翻来覆去,又是打滚,又是哼哼,样子实在有点难看。滚了好一会儿,骂了老半天,总算是消消气了,躺在被子里,手里还举着那锦盒,李刃翻 身背朝上,肚皮朝下,小心翼翼将锦盒打开。第一个里面放的是一个领带夹,第二个是一对袖扣,银色的金属材质,领带夹和袖扣上分 别都镶嵌着一颗宝蓝色的方形宝石,低调而不单调,活泼又不失沉稳,很适合初出社会的年轻 人,而这领夹和袖扣,一看就是知道是一对。李刃伸手想拿出来看看,怕自己的手印子印在上面,破坏美感,忍了忍就没去碰,拿到台 灯地下仔细看了看,忍不住惊叹:“真好看,啧,白谦熠的品味果然不一样,等等,这么说, 早在陆奇告诉他这事之前,白谦熠就已经猜到他们俩最终会在一起了吗嘿这么看来,最聪 明的还是白谦熠,简直甩陆奇好几条街啊,真是只老狐狸”李刃眯着眼,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小脸上那副与有荣焉的姿态尽露无疑,明明几分钟前 ,还躺在床上骂人家骂的挺欢。第二天下了晚自习,李刃让封尚青送韩梦回家,他跟季超还有韩伦准备去赴季峰的约。“真的不坐我的车吗也不是坐不下,再说白少不是没回来吗要不还是一起吧。”季超 上车前,再次询问李刃。“真的不用了,熠哥虽然没回来,但我有车,你先走吧,我跟韩伦一会儿就到。”李刃笑着催促季超一句,韩伦站在一旁,侧脸对着季超,面上的表情犹如这个寒冬的夜晚一样冰冷。季超不着痕迹地看了韩伦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也没再强求,道:“那我就先走了, 会儿见。”“一会儿见。”李刃朝季超挥了挥手,季超坐上车先离开了。李刃转头看韩伦,轻声道:“还好吧如果你实在不想去,跟峰哥说一声,峰哥也能理解”韩伦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是被冻僵了脸,还是怎么的,笑的有点不自然,“我没事的, 而且我也挺长时间没见峰哥了,该去看看他。”李刃知道,韩伦其实是想去看看季峰的脸到底怎么样了,毕竟自从他跟季超分手之后,连 着季峰也没再见过了。李刃心里叹了口气,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道:“韩伦,其实我觉得,你还是不去 比较好,今晚估计是峰哥跟陆奇的怎么说呢,算是大喜之日吧,我怕你去了,到时候 看见了,心里反而不好受。”“大喜结婚吗 ”韩伦一脸讶异。“算是吧,你知道,国内不支持同性婚姻,他们估计想走个形式,也算给彼此一个承 诺。”李刃含含糊糊道。“是吗”韩伦愣了一下,淡淡一笑道,“挺好的,也算是苦尽甘来,那我更要去了 ,李刃,一会儿你能让送你过去的人,先送我去买个礼物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