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咂咂嘴,热情分析道:好像这些都是对小丫头很重要的人,难怪要把名字刻在随身的手链上哎等等等等!见到阎绮陌并拢五指捏住手链,一副就要用劲的模样,云婳急忙把住她的手腕制止道:这好歹是人家留给你的信物,现在弄坏了,等小锦回来了你怎么和她交待?被横截拦下的阎绮陌怒火腾腾,心里砸碎这串手链的冲动仍不可遏:那怎么办?这还不简单!云婳侧过头去,朝一旁的侍从吩咐道:你赶紧下山去抓一个木匠回来,越快越好。再拿一颗刻上阎绮陌的名字,不就好了?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在猜水护法的结局~小一:我知道!!我告诉你们,护法最后小梦:(飞快跑出来捂住了小一的嘴)闭嘴笨蛋!!不许剧透!!小中:(一拳敲晕小一)【白眼】这个人什么时候能改掉剧透的毛病?另,请假条附上:5.2开始隔日更几天,5.9恢复日更请各位大人批准qaq第19章 滚出去没想过七日时间会这么漫长。巫锦说,七日之内回来,究竟是在哪一天呢?那串留下的手链上已经有一颗山核桃被刻上了阎绮陌的名字。阎绮陌把玩着这颗山核桃,手下不停,心中不安。眼见着离七日之期愈发临近,可巫锦却迟迟未归,阎绮陌难免心中焦虑怀疑。为何还没回来,真的会再回来么?莫不会只是金蝉脱壳的临时计谋想及,教主竟然自己被自己这个无端的揣测惹怒了,望着手中的山核桃心里一团糟,索性收了回去躺在雪貂榻上闭目养神,平定下这团胡思乱想而燃生出的怒火。七日。再等等好了。若是小宠物真不回来了,便去抓真假尚不分明的承诺与远在他日的归期最为磨人,也能搅扰得心神动荡惶惶。教主暴怒无常的性子与漫长的等待时日抗衡起来,诚是一场苦战。所幸第六日的时候,巫锦回来了。守备的侍从瞧见从密道里蹿出来的那个身影时,终日百无聊赖的枯燥活路里总算涌出了一股足以醒神的清泉,冲刷得眼前一亮,就要喊道:小锦姑娘!嘘!!!巫锦急忙跳到前面,捂住了侍从的嘴,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见侍从瞪大眼睛点点头以后,才把手放了下来,极小声地附过去耳语:嘘,别说话,你们教主在哪儿?指给我瞧瞧。侍从老实地把手对着廊道比了比,巫锦顺着那条路一路蹑着步子走过去,沿途靠着张牙舞爪的手势比划叫停了许多要打招呼的教众,把自己回教的消息保护得紧紧。教众心领神会,一边对巫锦点头附和,一边旁若无人地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只是偶尔会捂着嘴偷笑两下,看着巫锦的眼神也变得别有深意起来。小锦姑娘是想给教主一个惊喜,他们懂。小别胜新婚,他们也懂。巫锦一路按照若干教众的提示,隐匿着身形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阎绮陌那间屋子前。窗门轻合,从那条细窄的门缝间隐约还能瞅见屋内袅袅飘燃的熏香,仙云雾气一般笼浮在空气里。原来阎绮陌是在午休。巫锦贴在门边,睁着半只眼睛对准了门扉的缝隙,半弓着身子微微偏转角度,便看见了紫檀香榻上闭目休神的人。春尾的谷雨节气虽常有细雨缠绵,但毕竟临近夏日,天气也逐渐闷热起来了。就算开了一扇通风的窗牖,可屋里仍残余着淡淡的闷气。午休的人自然要护好日中美梦不受这番闷气侵扰,索性薄衾只遮了腰下半边的身子,而肩上衣物便任由它不自主地松散挎下,露出一片清凉舒爽来。反正教主休憩之时,也无人敢偷觑惊扰。除了现在这个双眼离神的例外。阎绮陌微微上翘的浓密睫毛遮住了平日那双惑人心魂的凤眸,而此刻比其更为□□夺魄的,便成了肩上那片莹洁光滑。肌如白玉,一大片光艳芳泽在毫无衣物遮掩的情况下投入巫锦眼中,晃得一阵眼神迷离。恍恍惚惚之中,巫锦滚了滚喉咙。一旁的侍从不敢偷看教主午休,只能透过小锦姑娘的表情神色来臆测屋内的风景。见她觑得入了神,又不自主地张大了嘴巴,侍从们实在好奇,教主睡觉究竟是个什么模样?眉目精琢的美人侧卧香榻,半遮玉肌,半露香艳,于轻烟袅袅中沉沉睡去。两瓣丹红的朱樱轻合,点缀在仪静的睡颜之上,别有风情万种。万万种。流星骤雨一般砸落遍地,砸得巫锦晕头转向眼冒金星。良久,终于从晕眩中醒过神来,巫锦急忙站直了身子甩甩脑袋,把一些奇怪的东西从里面甩了出去。左右看看,发现两旁的侍从都以一种好奇的眼神望着她,巫锦顿时急了,两头警告道:你们不许偷看!说完又虚眼往屋内瞧了瞧。唔还是把阎绮陌叫醒吧。侍从:到底是谁在偷看?上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现在擅闯进去,指不定是要挨打的巫锦想了想,双手抬起掩在嘴前,压着嗓子喵喵叫了两声。若不是侍从亲眼看见她发声的动作,险要真的以为是有哪儿来的野猫蹿进了教殿里。喵。猫叫声透过门缝钻进屋子里,悠悠荡进阎绮陌耳中。惊扰了一番美梦,阎绮陌自然皱了皱眉头。哪来的野猫?睫翼轻颤,双眸缓缓睁开,目光在屋子里逡巡扫视,并没寻见有什么野猫的影子。此刻又正响起了叩门声,虽能感受到来人的动作轻细小心,可被扰了午休的人满腹闷火地醒来,心情是极为恶劣不堪的。教主睡眼惺忪,精神尚留了半缕疲意,只想继续休憩圆那未完的午日美梦,压根不想搭理任何人。阎绮陌怎么不理她?巫锦佝着身子往门缝里瞧,里面的人好像脸色也不太好。难道是病了么?巫锦狐疑间又叩了两下门,指节与门栏碰撞间发出的笃笃声比方才还响亮几分。到底是谁这么不识好歹?阎绮陌眯了眯眼睛,怒火已是腾腾升起,久未开口的声音喑哑低沉,饱含怒意:滚出去。巫锦一怔,楞在原地不知该进该退,连一双手也开始无措得不知道放在哪好。阎绮陌为什么突然这么凶。是不是因为六天不见,她就不想要自己了巫锦想着,浑身的精神劲都跟着焉了下去,眼睛里原有的神采也变得黯淡褪色。两头侍从一看,旁观者心如明镜,登时便知道了这里头的误会。再看小锦姑娘,抬起手背往眼睛上揉了揉,耷垂着脑袋转过身子,耸动着酸红的鼻子吸了几口气,就要准备默默离开。教主这回可是造了冤孽了!侍从急忙贴着门缝,颤颤开口:教教主,是小锦姑娘急促的脚步声骤然响起,微阖的两扇门被倏地推开,尚不足眨眼时间,便有人影伫立在门前:小锦!衣衫仍是那件薄薄的雪白内杉。除此之外,未着寸缕。目光移下,教主竟是来得匆忙,连穿鞋都不曾,光着两只脚便踩在了冰凉地面上。一干侍从急忙别过头去,慌慌张张把眼神落至别处。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而巫锦,听见后面传来的声音,怔忡了片刻,缓缓侧过身来。鼻头委屈得酸红,小嘴还保持着微微上噘的姿势,眼睛里雾蒙蒙的,宛如璀璨星河上掩了一层薄霾。阎绮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发作那一顿,竟然是落在小锦头上去了。我不是说你。她解释道。瑟瑟闭目的侍从们心里简直为教主这苍白的解释、无力的言语不知担了多少心,真想去大街上拽一个风流浪子回来好好开导开导自家教主。果然,这言简意赅的直白解释,并未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更像被戳穿事实后的掩饰。巫锦别了别嘴,显然不信,委屈道:那你说的是谁?阎绮陌一楞,此刻出神的犹豫无异于百口莫辩。方才明明明明就是叫自己滚出去,巫锦想着,又是伤心又是有些生气,闷着转过身就要离开。倒不想后面的人竟是管不及没穿鞋袜,光着脚就追了上来,将她拦腰一抱,横过身子抱在了怀里。巫锦眼前一花,猝不及防地双脚离地,再从晕头转向中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被揽在了阎绮陌两条臂弯间。你教主这是终于开窍了!一旁操碎了心的侍从们还没来得及欣慰感动一下,便被教主投来的目光锁定住。我是叫他们滚。暗示与威逼一同压下,门前守备的左右两个侍从当即会意,心里暗自替辛苦的自己摸了一把泪水后,放下手中的长|枪,抱腿蹲在地上将身子蜷成一团在小锦姑娘惊奇的打量下做了一个人肉圆球,麻溜地滚了出去。而阎绮陌也随后将巫锦抱进了屋中,把她放在香榻上。小锦终于回来了。她道,抬起手不自主地往巫锦粉扑扑的小脸上捏了捏。软软糯糯的,手感极好,也让人心情极好。巫锦低着头,腮帮微微鼓起,看起来还有些闷气。她抬起眼往上觑,瞟了眼阎绮陌,喃喃道:你是在等我么?嗯,每天都在等。巫锦闻言又瞟她一眼,好像不似是在说假话。心情一时转好不少,她把头抬了起来,正视着阎绮陌:那你想不想和我出去玩?去哪儿?嘻巫锦故作神秘地一笑,把头贴到阎绮陌脸侧,附过去轻轻耳语了一句:落霞庄。又立马蹭起身来,兴奋问道:去不去?去不去?看见小宠物眼神放彩的激动样,阎绮陌突然也对这番游玩旅行充满了期待:当然要去。太好啦!巫锦当即抓住了她的手腕,就要拉她:那我们快走!等等,小锦,我还有东西要送给你。作者有话要说:一个眨眼感觉我就睡了三个懒觉,五一假期就过了哇,我又要回去上课了,呜呜呜呜泪奔qaq。能不能给一些花花让小梦多一点码字的动力=w=【一边打瞌睡一边道】第20章 三人行轰隆轰隆,天物阁的门被缓缓拉开,巫锦望着满眼金灿发光黄金,一颗心都紧紧提了起来。小胖团子,就在里面阎绮陌就在一旁看着她按捺的惊异与期待,唤道:走吧,先进去。几日前巫锦随口一句,却让教主惦记得夜夜辗转思索,总忍不住去想其间缘由。小锦说我要娶你,四个字来得太突兀,教主虽当时震惊不已、思绪翻腾飞离,可待她离开后再沉下心来细想,霎时明白免不了有许多猫腻在里面。于是这几日在对云婳的威逼利诱、对殿里的教众挨个盘问下,教主寻着蛛丝马迹种种线索,总算推测出了结果来又是云婳的胡说八道!不过好在,趁此也知道了小锦的喜爱。六日不见,那团白圆子果然一点没变依旧胖成一团肉球,正平躺着身子睡在巢窝里动也不动。巫锦搓搓手几步小跑过去,用手指戳了戳胖团子白嘟嘟的肉身,把它惊动起来睁开细缝一般的眼睛往外面瞅了瞅。胖团子从两条微睁的缝中看见巫锦和阎绮陌的身影,似乎并不感兴趣,眼皮饧涩地翕合了几下,最后又耷拉了下去遮住了眼睛。压根不搭理两人。不搭理教主的下场便是,胖团子被两根突如其来的手指捻住了背上一团软肉,高高提起,搁在空中晃了晃,顿时一阵头晕脑胀。团子急忙摇起身子来以示抗议,一身肉在空中甩来甩去,左右摇摆,可就是挣脱不了那两根手指。不,魔爪。那魔爪似乎还起了劲,逮着团子又是一阵接一阵的剧烈晃动,团子的世界里霎时眼花缭乱,天地都跟着旋转了起来。阎绮陌。巫锦急忙拽着她的手腕,解救下这只晕乎乎的可怜团子:算了吧,别欺负它了。它方才不是很神气地不搭理人么?阎绮陌不屑地白过一眼这只蛊虫。听说是天山雪池里来的?就算是天上来的,也不能在她眼前横行。巫锦朝胖团子身上仔细瞧了瞧,道:它应该只是饿了。所以需要保持休眠状态来贮存生命力。说着就伸手往怀里掏,摸出一个绣包袋子来。袋子里装的正是从河底找出来的珍珑草。巫锦吁了口气,暗暗庆幸。还好,还好不久前找到了这些珍珑草,不然以这只天山蛊虫的品种和身份来看,应当是不会吃别的普通蛊料的吧?然而后来,巫锦切切实实地发现今日的揣测是她养蛊以来产生的最荒谬的想法,因为这只蛊虫不仅吃珍珑草,还吃蜜饯瓜条白斩鸡、莲子粥杏仁茶芙蓉糕、蒸熊掌烧子鹅烩三鲜以及方才不搭理人,也压根不是为了贮存体力,而是因为,真懒。巫锦把珍珑草撕碎成片,一点一点地喂进胖团子嘴里,一整片叶子几下便被消化得无影无踪。团子看起来很是满意,躺在窝里打了几个滚,随后匍匐着挪到蓬草窝边,朝巫锦的方向不断耸动。直到挪至巢窝边缘,团子停顿在原地,巫锦正欲伸手过去接它,还未动作就见半空中乳白色影子一晃啪叽,一团肉肉的东西挂上了她肩头。唔有点重量。果然那些肉不是白长的。团子黏在巫锦肩上,比鼻涕虫黏得还稳固。而这只虫子的灵性,却是寻常生物修炼几十上百年也不能及的,比如团子顺着巫锦肩头爬行,爬到她白皙细嫩的颈项旁边时,用方才那个砸吧砸吧了一片珍珑草的嘴贴了上去迅速啵的一下,又极快地缩回脑袋来,原本白色的肉团上也随之浮起了两圈淡淡的粉红。巫锦愣神半晌,隔了好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一只蛊虫亲了。侧过头去看它时,见它已经把头深深埋在了身子底下,只有两旁晕开的粉红还能瞧见一些边角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