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际年龄更大一些。至于卫健崔宏反而相差不大,都是那种稚气未脱的孩子。冉明看了三杰,反而失去了对重用书院的学生意思。冉明嘴里说着几句不着边际的鼓励话,然后又准备离开书院。崔宏倒是天之骄子,在崔氏族内他是嫡长孙,属于那种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的宝贝疙瘩。崔宏其实比冉明更像一个王子,平时崔宏也是肆无忌惮习惯了,他直接上前一步大声道:“太子殿下身为书院山长,这样无视满怀激情进取的学生,不怕冷了书院众士子之心吗”冉明冷笑道:“你们这群娃娃现在最重要的事,好好学习,天天上向,将来必成国之干才。现在你们能干什么”崔宏等众学生一听这话大不服气,然而冉明所问他们能干什么,他们也答不上来。不过张衮则道:“不知不学,是我等弟子之过。不学不知,乃先生之失,现在对于国之大事,我们自然不熟悉,也难起到大的作用。不过若是不让众学生参与学习,就算在书院学习一辈子,也是不知所以若山长不弃而用,学生自然有出头之日”“你倒是挺自信啊”冉明看着众学生道:“本宫出身军旅,行的是军法,若尔等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死,本宫自然给你们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当然这个机会你们要是能把握住,还是不能把握住,就看你们自己了”丰乐书院三杰,崔宏、张衮、卫健三人表面上也关系不错,实际上却不像表面上这么融洽。特别是崔宏,他的祖父就是魏国开国四十八元勋之一,身份家世显赫。河东卫氏如果在东汉年间倒是显赫的门阀,但是却自东汉末年就开始没落了。如今虽然是挂着士籍,但是却已经沦为三流士族了。而张衮虽然是官宦世家,祖父、父亲都是两千石大员,不过他却是燕臣。作为燕国降臣之后,他的家世甚至远远比不上已经没落了的卫氏。卫健看到冉明同意众学生参与清查侵税一案,兴奋的对张衮道:“张兄没有想到我们还有这个机会,纵然只是一介捉笔小吏,可是在太子殿下麾下做一捉笔小吏,假以时日,未免不能混一个从龙之功。”“这是一个机会何尝不是一场考验”张衮冷笑道:“卫兄等着看吧,这个功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张兄难道怕得罪那些豪强吗”卫健不以为然的道:“即使得罪了又有何妨这个天下说到底还是冉家的,那些豪强没有那个胆量翻天,况且他们也没有能力翻天。若是因此事受到一些打压,太子殿下必会护着我等,肯定没有生命之忧,只要殿下登上大宝,我们失去的,肯定会加倍补偿回来。”张衮道:“非是如此。”“哦”卫健道:“那张兄的意思是”“行军法”张衮淡淡的道。“行军法”卫健不解的道:“行军法怎么了”“明天你就知道了”崔宏回到崔府把冉明招募学生帮助查侵税一案的事情,崔悦这个混了三朝的老狐狸道:“宏儿,你们中计了还不自省吗这是太子殿下对你们用了激将法啊,枉你还是冀州神童,如今被人骗了还不知道”崔宏不傻,略一思索果然发现自己确实是中了冉明的圈套。崔宏小脸气得涨红,一脸郁闷的道:“山长他是先生,怎么可以这样啊”崔悦道:“其实这也不算是欺骗,不过太子殿下这是在考验尔等,他是想在你们中间寻找几个可用之材。如今东宫臣属出现大量空缺,陛下并没有给东宫配齐人手的打算。若是如此,就可能是两层用意,一者陛下不想太子过早羽翼丰满,二者是让太子殿下自己寻找忠诚可靠的臣属。”崔悦似乎知道了自己时日不多,两个儿子都是资质平庸之辈,如果在自己的庇护下,他们或许可以仕途一帆风顺,但是若是自己去了,冉闵或许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给他们一场富贵,但是这个家族发扬,那就别想了,能守住基业就不错了。可是这个孙子不同,他有足够的聪明,所欠缺的不过是阅历而已。假以时日,成就未必没有自己大。想到这里,崔悦非常开心的道:“宏儿不必沮丧,这其实对你来说,反而是一个机会。千万要把握住,无论再苦,无论再累,千万不要轻言后退”崔宏很快就知道崔悦口中不要轻言后退是什么意思了。崔宏起得很早,五更天起床,简单洗漱之后,就扎了一个马尾,穿了一件宽松的袍子,坐着府里的马车去了丰乐书院。丰乐书院的算数院的操场上,不少学生正爬在墙头上向墙内望。作为士族子弟,崔宏其实是最看不惯这种趴墙角的行为。他轻轻咳嗽一声,几个趴墙角的学生就吓得跌坐在地上。这时天色已经大亮。“崔兄你快过来看看,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个黑大个子正用军杖打他们的屁股,今日迟到的都要挨打”“军杖”崔宏的眉头一皱,不悦道:“我们是士子,不是军中莽汉,即使犯了错误,先生要惩戒,那也只能是戒尺,而非军棍御下之道,当张驰有度,一味用强,只会坏事,不行,我要去劝劝”那些学生一下子跑开了,只有崔宏一人孤零零的走入算学院的大门。刚刚进入大门,崔宏就发现进入眼帘的就是一大堆白花花的屁股,一个如同铁塔般的巨汉正拎着一根军棍抽打那些屁股。不少被行刑的屁股上都出现了血污。崔宏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林黑山就发现了崔宏。林黑山喋喋的笑道:“小子,你迟到了两柱香的时间,太子殿下有令,迟到一柱香的时间十棍,迟到两柱香的时间,那就是二十棍自己找个地方爬下,准备领罚吧”严师如父,在古代师者可以任意鞭策学生,家长非但不会阻挡,反而会举双手赞成。这可不像后世动不动就是媒体曝光,家长声泪俱下的控诉。即使是身为崔氏门阀的嫡长孙,崔宏身为丰乐书院的学生,他也不敢依仗着身份,凌驾师长之上。崔宏乖乖的脱下裤子,爬在地上,等着挨打。冉明虽然说的是行军法,但是却也没有真正行使军法。军棍虽然还是那个军棍,不过执行的士卒早已得到冉明的命令,这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虽然看上去打得声势惊人,实际上对学生身体的伤害并不算大。在军营之中,军棍是最常见的刑罚方式,但是军棍也有三六九等。如果责打四十军棍者,一般都是皮外伤,休养个十天半月也就好了。可是如果重打,二十军棍也能把人打死。崔宏被结结实实打了二十军棍,双股间也血肉模糊了。这一番重打军棍,众学生也心思各异。原本涌跃报名参与帮助冉明彻底侵税一案的学生多达二百七八十人。这时有学生向以自己学识不够,年纪尚幼,身体不适等借口,向冉明提出退出历练之行。冉明一并允许了,次日一早,冉明更加苛刻了。除了那些被打了军棍的学生,伤重无法下床之外,其他学生都是早上二十里跑步行军,中午二十里,下午又是二十里。虽然众学生没有全身甲胄,可是却让众学生叫苦不已。此时又有数十人退出。冉明同样一并允许了。第779章从龙之功没有那么容易拿二合一第779章从龙之功没有那么容易拿接着就是更加严厉的军事训练,三大步法,四面转法,蹲下起立,当然是必修课程。结果这段操练一直持续了训练了半个月。而且自从冉明在第一天露了一面之外,其他时间根本就没有看过众学生,这些学生参与帮助冉明,其实未偿没有接近冉明,混一份从龙之功的心思。可是看到冉明连面都不露,他们从龙混功劳的心思又淡了不少,中途又有人退出,冉明也同样一并允了。似乎冉明把这些学生当成士卒来训练,从最基础的三大步法,四面转法再到行军布阵,刀、枪、剑、盾、弩等军器械的操作,可是在这期间并没有人退出了。此时剩余的学生还有一百四十七个,丰乐三杰就是像崔宏也咬牙坚持了下来。也兴好在这个时代,汉人的血性并没有丢失。哪怕娇贵如崔宏之流,也是文武全能,别看崔宏如同一个瓷娃娃,可是他却骑得了烈车,驾得住马车,虽然力道不足,却可以用七斗轻弓十矢七中。显然平时崔宏在骑射方面也下过苦功,不过张衮却不一样,他本来就生长在辽东燕地,辽东汉人生性悍勇,他不仅骑术精良,箭术不俗,更难得的是,他的功夫也不弱,特别是摔跤,在众学生中没有敌手,就连麒麟卫好手也不容易拿下他。冉明高调宣布彻查侵税一案,最终却从未出邺城东宫。反而把丰乐书院一百多学生训练成了劲卒,这下河洛豪强士绅和天下官员纷纷侧目,议论纷纷。就在这时,丰乐算学院又被送来了不少活物。将近一月的严格军训,从军伍上看,这些学生已经有了明显的精兵气象,但是却没有什么胆识。好兵都是杀出来的,不是练出来的。只有见过血的兵,才是好兵。冉明可没有人给这些学生练手,他采取了最初的方法,以狗、猪、马为训练之法。这一百四十七名学生都穿上了精致的皮甲,全副武装了起来。这时,冉明却露出面了。他冲众学生道:“孟子曰天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近月的训练,不过是最简单的军事训练。我大魏以武立国,武乃根本,无论是皇室贵胄,还是黎民百姓,必须人人习武健身。除非春耕秋收,其他农闲时,农民必须接受军事训练,即使工坊里做工的工匠,亦要接受此等训练。黎民百姓都要接受的军事训练,这点苦都受不了,还想做官执宰,大魏的官没有这么廉价。要想舒服,回家让爹妈疼去”这些学生一听不禁失笑,笑声中这连天来刻苦训练的怨气也一扫而空。冉明的话虽然是笑话,不过却透露了一个意思,那些无论是什么原因受不了回去的人,都是被淘汰者,即使学业再好,将来也失去了被冉明大用重用的机会。而现在他们都是优胜者,这连天的训练,其实也是一种考验。冉明等学生笑声停止了,这才又道:“不过,今天还有最后一场考验,你们能通过考验,就拥有了官身,若是不能通过,那才回去继续学习,看在你们近日刻苦努力的份上,本宫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能坚持到现在的学生,哪有一个笨蛋。这就是好比唐宋时期赐同进士,对于学术不精这是一种恩赐,对于德才兼备者来说,赐同进士哪就是一种变身侮辱。冉明道:“你们没有愿意退出的吗接下来则是一场生命考验,弄不好可会丢命的”众学生异口同声的道:“学生愿为山长出生入死。”“那好吧,这可是你们自愿的。”冉明道:“来人,准备放狗。你们现在要用你们的武器,杀掉你们面前的恶狗,猪、马。”崔宏突然举手道:“学生有一个问题请教山长”“但说无妨”崔宏道:“我等是士人不是军中悍卒,何以要学要兵家霸道之术”“问得好”冉明笑道:“河洛豪强和士绅辜负了父皇的信任,他们不顾河洛百姓受灾,生存艰难,无视国法,我们这次就是要查那些国之蛀虫,若是查到实据,那应该怎么办”张衮道:“查出实据,不杀不足以正国法,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对啊,原来你们知道啊”冉明道:“可是你们连一天恶狗都不敢屠,怎么会有胆量杀人”仿佛风云加重了一番,众学生似乎有一种天要压下来的感觉。不敢屠狗,何以敢杀人这和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是异曲同工之妙。崔宏心中突然一种想要笑的冲动,赌对了太子殿下果然要重用这些学生。这次历练,注定要打上太子一系的烙印。屠杀河洛豪强和士绅看样子也是向冉明交的第一份投名状啊。张衮则非常淡然,别人或许不知道,他自己却清楚,自己杀过人。他虽然是官宦世家子弟,但是在燕国治下,汉官子弟的地位还不如一介鲜卑奴隶。即使是一个鲜卑奴隶,也敢冲自己扬鞭子。张衮小的时候非常怕狗,也被鲜卑人的牧羊犬咬过。至今腿上还有清晰的牙印。在魏国兵围龙城,龙城大乱时,张衮就把平时欺负他的人杀了,而且杀了不止一人。可是当时兵慌马乱,没有人知道。这个其貌不扬,似乎弱不经风的张衮,手上居然有十几条人命。恶狗实际上并不多,只有十几条,冉明毕竟不是训练士卒,而训练士子们的胆量。所以十几条狗,却要一百多人对付。几乎没有什么危险。特别是士子中间还有十几名麒麟卫好手,即使赤手空拳,他们也能应付这些恶狗。十几条恶狗如同怒潮般涌来。这些学生,实际上以士家子弟居多,那些商贾或平民子弟贪利而短视,没有什么远见。见冉明不来,而他们没有都刻苦训练,害怕真被冉明训练成士卒,送他们去边境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