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至于部落勇士他们不过是这些首领的私有财产,即然他们伤了或是死了,都能向冉明要钱,何乐而不为只要他们手中有钱,何愁找不到部曲就这样,那些部落首领开始气势汹汹而去,他们纷纷去挑衅秃发部,只要秃发部派出兵追击,他们扭头就跑,同样是四条腿,谁怕谁啊。在黑水河畔,上演了一幕经典的骑兵追逐战。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非常热闹,煞是好看。尽管冉明的部落联军百战百败,可是因为冉明这个冤大头买单,这些部落首领也乐得自在。最后部落中的精锐舍不得这样浪费了,他们就让族中的老弱妇孺上阵,反正游牧民族男女老幼都善长骑马。这些部落联军发挥了他们不怕牺牲不怕苦也不怕累的传统,无论白天和黑夜,都轮番上阵,只要秃发部出兵,他们就拧头就跑。追又追不上,杀又杀不了,大有一副我打不死你,就恶心死你的态度。福禄县城现在热闹极了,城外驻扎着十数万人马,这这营帐扎得东一簇,西一簇,简直就如迷魂阵。天天叫叫攘攘,闹得福禄百姓烦不胜烦。连番的大胜,让秃发部的士气暴涨到了极点。在扩张之前,秃发部有六个都帅,每个都帅统领着三五名不等的小帅。每个小帅则有四五百名部曲。扩张之后,秃发部的都帅增加到了十一个,根据部落大小,他们的势力也不同。就像都帅林狴,他只有以及那么多诗词歌赋的人,肯定非常有才华。有才华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冉明是一个非常有军事能力的人。他善长以弱克强,对兵法有着非常细致的了解。甚至还写出了兵法宝典三十六计,这本书赵振看了,感触非常大。综合各种零碎的消息,赵振知道冉明是一个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致人于死地的人。赵振道:“振,恐怕这里面有诈”“啥有诈”秃发乌孤道:“能有什么诈”“魏军主力没动,一直没有任何动向,全部缩在福禄。”赵振又道:“据可靠消息,这些魏军足有一万多人马,无论放在哪里都是决定性的力量,现在他们窝在福禄,肯定是准备着什么阴谋。”秃发乌孤沉默了,他不敢拿秃发部的前程命运去赌一场未知的变数。矸石堡,就是位于昭武城西北六七百里的地方,这里原本是一个小月氏人建立的城堡,原本就是沙漠中的一个绿洲。面积不算大太,一支小部落就驻扎在这个荒凉的地方。一千年以后,这里已经是位于巴丹吉林沙漠中的一部分了。可是一千六百多年以前,哪怕是河西走廊,这里的植被破坏也不算太严重,哪怕是在矸石堡,也有不少草地,可供少量牛马食用。这个居住在荒凉矸石堡的部落几乎与世无争,然而灾难却降临到了他们头上。整个部落被无声无息消灭了,所有的人都杀了,牛羊财物能抢走的,都抢走了,抢不走的,也就地焚烧了。乌帕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是这个部落最开心的少年。乌帕的汉语意思大意是英雄。也是乌帕的父母,对他的期望。乌帕很是强壮、弓马娴熟,虽然十五岁,周围已经没有敌手了。当大队马蹄声响起时,乌帕就知道不好,他还没有来得及呼喊,就突然被一股巨力撞来,就像一匹烈马撞上了他,让他瞬间昏迷了过去。沙漠中的昼夜温差很大,当夜风吹醒乌帕时,他发现自己的部落已经没有了。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焚烧的痕迹。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兄弟、伙伴以及所有熟悉的人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乌帕看到部落里的惨景,气得勃然大怒,咆哮连连。“汉狗,不杀光你们,乌帕誓不为人。”乌帕在废墟里找到一张猎弓,还有散落在尸体边上的箭,由于部落中的青壮都被秃发单于调走了,剩下的不是小,就是老,根本没有什么抵抗力量。看到这些族人甚至连箭都没有射出手,乌帕就恨得牙咬得格格作响。收集了十数只没有烧毁的箭,还找到一柄弯刀,可惜并没有找到活着的马。就在乌帕陷入绝望的时候,突然远处缓缓跑来一匹骏马。“呜呜”乌帕兴奋的大叫起来,这是他的坐骑,也是他的亲密的伙伴。这匹名叫呜呜的黑马,是部落里生产出来的一匹病马朐,刚刚生下来的时候,不会吃奶,饿得皮包着骨头。当时眼看就活不下去了,族长都让给他一个痛快。还是乌帕求情,留下它的。乌帕用嘴对嘴的方式,把这匹马居然养活了,奇迹般它居然长大了,而且是一匹非常不错的良马,虽然不是所谓的千里马,但至少非常通人性。就在乌帕被慕容垂击倒时,他并没有像其他战马一样愣在那里,而是趁人不备逃跑了。当时也没有人去追杀一匹孤马。乌帕和他的坐骑都活下来了。事实上,乌帕和呜呜可以活下来,绝对不是什么运气,而是慕容垂刻意所为。慕容垂知道冉明的作战意图,自然有了其他想法。要说拖延时间,迟滞在沙漠,延误进攻临泽的时间也是一个办法。第698章集结兵马准备作战第698章集结兵马准备作战但是慕容垂却不敢这么做,因为魏军的军法特别严厉,逾时不至,罪同逃跑,斩无赦。就算慕容垂可以借秃发乌孤的手,除去冉明。但是作为偏师主将,他同样也会被军法处置。或许冉明会死,但是慕容垂若是延误战机,他肯定会死。一心想着复国大业的慕容垂,可不想轻易的去死。所以这个办法当时就被慕容垂否决了。虽然否决了拖延时间的策略,可是不代表慕容垂就不能有所作为。一路上,为了掩藏部队的行踪,慕容垂选择了冷酷的三光政策,路途上遇到的人或部落,全部清扫而去。由于他们是沿着沙漠边缘前进,好在一路上遇到的部落并不多。每一次出战,慕容垂都是身先士卒,他出手既血腥又残忍,在他手里,向来都是一击必杀,从无失手。久而久之,就让其他士卒形成了惯性思维,在慕容垂手底下,绝对无幸免。现在,只要是慕容垂对付的敌人,他们连补刀都不需要。所以,乌帕就这样躲过了一劫。至于乌帕会不会死,会不会在第一时间内把他们这支奇兵的动向报告给秃发部,就不是慕容垂考虑的范围了。对于慕容垂来说,失手放过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也不算是什么罪名,完全可以用无心之失来推脱。即使乌帕不能把他们动向提前传达到临泽,慕容垂也没有什么损失。马背上的民族因为生产生活的需求,他们需要在草原上游荡,游荡就代表着不稳定,与安宁平稳无缘,习惯了与严酷的大自然斗争的游牧民族,遇到事情他们的自然反应就是战斗,因此,他们强大,彪悍,勇敢,无畏。有人的地方自然有江湖,为了草场、水源,甚至一句口角,好勇斗狠的游牧民族都会真刀真枪的干上一仗。常在河边走,自然就没有不湿鞋的。所以,游牧民族被人打伏击、整个灭亡,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乌帕现在就是需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屠杀了他们部落。乌帕不仅是一个勇士,更是一个出手的猎手。他根据马匹遗留的气味、粪便、还有草根上留下的齿痕等等一些蛛丝马迹,慢慢到了晚上,他追上了慕容垂所部。可是当乌帕悄悄摸进魏军临时营地时,他一下子就惊呆了。千人盈城、万人盈野,尽管慕容垂所部只有八千兵马,可是他们大营也是浩浩荡荡,连绵数里。一眼望去,几乎到处都是帐篷和人马。看到这么多人,乌帕吓坏了,他把头在地上,尽量不让身子露出草丛。“天啊我们部落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强大的敌人。看样子,这仇没法报了。”游牧民族有自己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狼吃绵羊,向来不会讲究什么道理。别说就乌帕一个人,就是他们部落的青壮都在,恐怕也无法复仇。就是用堆,他们也会被人海淹没。就在这时,一队巡逻骑兵缓缓而来。幸亏,乌帕把马匹藏好了,只身来到这里,否则他一定会被人发现。好在,一个人的目标太小,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乌帕又悄悄用手刨了一个土坑,把自己的身体埋在沙土里。“都把眼睛瞪大一点,这里距离临泽可不远了,万一被人发现,我们可是前功尽弃了。”“校尉大人,这也就不到一天的路程,为何将军不直接一鼓作风,我们一举拿下临泽”校尉道:“将军的心思,不是我们这些小兵可以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这方圆百里再无水源,人还好坚持,可是我们这几天连续赶路,马力可消耗太大。好不容易遇到一处水源,岂不要好好补充一下饮水,恢复一下马力。将来到了临泽,不是轻松取胜,就会是一场恶战。所以将军肯定要作好万全准备。”这些人说的是汉话,仅仅这些支离破碎的语言,让乌帕的脑袋渐渐清晰起来。原来他们的部落只是遭了鱼池之灾,这些人马是准备从沙漠中突袭临泽的。这么多汉军骑兵,肯定所图不小。在这周围,恐怕也只有临泽有这个价值,值得他们万骑出动。乌帕趁着夜色中升起的大雾,牵着马慢慢走了十来里地。这时,他感觉敌人应该察觉不到他的动静了,这才翻身上马,向临泽的方向而去。夜色越来越浓,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一夜急赶,呜呜也吃不消了。它的汗水已经打湿了乌帕的裤腿,呼吸声也越来越重。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乌帕顿时暗暗叫苦,此时他的战马已经快要没有力气了,这个时候跑肯定跑不了多远。可是打,他可不是万人敌的猛将,对付七八个敌人还行,太多了他只有狼狈而逃的份儿。听着对面传来的马蹄声,对方至少有百骑之多。绝望的乌帕像被猎手围堵起来的兔子,亡命的奔跑着。可是,他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对面的骑士,对面的骑兵开始散开,逞扇形向他包围而来。马蹄声越来越近,绝望到极点的乌帕,反而镇静了下来,逃是逃不掉了,那就拼死一战吧。呜呜好像明白了主人的意思,自觉的停止在原地,小步原地踏步,打着喷嚏。乌帕则缓缓抽出软弓,将一支粗大的狼牙箭搭在弦上。软弓只有七斗力量,如果发射这种狼牙箭,勉强可以射出五十步,五十步之内乌帕有绝对把握,把这只狼牙箭射进兔子的眼睛中。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语言传来:“虚惊一场,原来是一个孩子”乌帕差点哭了出来,尖着嗓子大声道:“你们可是秃发人”如今的河西之地,如今只剩下两股势力。一则是汉人势力和亲汉势力或是秃发部和亲秃发部的势力。这些人马,隐约可以看到是皮甲装扮,汉人一般都着铁甲,所以应该不是汉骑。一名头领大喝道:“你是何人”乌帕把狼牙箭放在箭壶中,然后把弓箭挂在背上,道:“我是矸石部人,我有重要军情要面见大单于”那名头领笑道:“大单于是什么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乌帕一看如此就把他们部落的遭遇,以及他悄悄摸向魏军大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了,那名头领面色凝重了起来。“此事关系重大,我们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错,本帅带着这个孩子,却见都帅,你们其他人扩大巡逻范围”临泽城外,秃发部王帐中,秃发乌孤坐在王座上,十一名都帅则分坐两旁。谋士赵振则立于秃发乌孤身后。乌帕把头几乎垂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回禀大单于,小人就是乌帕”乌帕匍匐在地上道。秃发乌孤道:“你刚刚所说,他们要袭击临泽是吗”乌帕道:“小人的汉话并不好,他们的语速非常快,小人也没有听得太明白,反正大概应该是没错的。不过他们却反复提到临泽,小人记得很清楚”“哦”“那些汉家儿都是精骑,看他们的骑术相当好。不过他们大营中并没有携带攻城器械,是一支轻装部队。即然是轻装部队,粮草也不会太多。只要我们避战不出,他们只多三五就会退去”秃发乌孤道:“你这厮,倒也机灵这样吧,你的部落也没有了,就留在本单于身边听用吧”乌帕大喜:“仆敢不从命。”秃发乌孤对赵振道:“先生,你怎么看此事”“怪不得,怪不得啊”赵振笑道:“原来如此,这样以来倒也解释得通了”秃发乌孤没有明白赵振的意思。就疑惑的问道:“先生是指”赵振道:“当初,振还奇怪,冉明逼迫那些战斗力低劣的仆从军轮番上阵,根本却无法打败我们。他的主力大军缩在福禄城中,避而不出。现在振倒明白了,秦王冉明好打算啊,他以仆从军吸引我们的注意,好像准备在福禄与我们决战。他的主力大军却悄悄从迂回到了我们后面,如果我们不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中了他的声东击西之计。一旦我们率军出临泽,与秦王的大军决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