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高地,否则,我们等不到援军救援,就会被晋军消灭。组织敢死队,抢占高地”“东面攻击太猛,我们冲不上去,那里有桓温的中军帅旗,应该是晋军的主力所在,而西面的山坡上则压力小得多,攻击也不怎么猛烈,应该是敌人的偏师”张温想了想道:“那好,我们就冲西面”事实西面山坡却参加攻击的正是毛虎生,毛虎生故意放水,让士卒延缓进攻,虽然声势骇人,却出工不出力。而且为了制作西山上没有巨石的假象,他还命令士卒,不得投放石头,仅用少量的弓箭手,进行远程攻击。事实上,西山上毛虎生部不仅还有大量石头,而且还藏着二十余具床弩,十几部投石机。他一直在诱导张温进攻。张温果然再次中计,四面余名死士,在付出伤亡百余人的代价,最终于夺取了半山腰。张温一看这个情况,下令全体成员,放弃谷底阵地,向西山转移。就在张温部前锋快要抵达山顶,而山谷中的残部也大都爬上了西山,就在这时,“咚咚”的战鼓声响起,成千上块巨石,从山顶往下滚落,包括前锋死士在内的所有魏军士卒被巨石砸得惨叫连连。在这个时候,毛虎生一声令下,伏兵尽出。这次再次中伏,让张温的威望降低至冰点,而魏军的士气更是出现动摇,晋军却恰恰相反,他们士气正旺,攻势如潮。张温所部很快就支撑不住了,被毛虎生从山下赶了下来。一进一出,魏军损失士卒超过六七千人,两万士卒,如今惨存的不足五千。而且更加不妙的是,魏军的盾牌和重型装备,几乎丢光,再也无法组织起那种如墙般的盾牌阵。“张将军,北面快守不住了”“张将军,左侧告急”军情一道接着一道,张温心里如着火一般。就在张温所部陷入绝地时,封雷所部也终于抵达了姑熟。来到姑熟,封雷这才发现,他取姑熟没有半分价值,姑熟最有价值的,就是有一座桓温的空府邸。而西府军的匠作营和军队驻地,都不在城内,而是在城外的大青山下。整个军营背靠大青山,易守难攻。就算把姑熟城烧了,恐怕桓温都不会眨一下眼,可是要是动了他的姑熟大营,恐怕就会让桓温痛一阵子的了。可是来到大青山下一看,封雷良久无语,这是一座永固式军营,外围不仅有壕沟,也有数量众多的拒马、鹿柴、在将近两丈高的夯土墙后面,是一道车阵,车阵之后,拥有无数部投石石,还有床弩,一座座营房,秩序井然。整个营地四周,还有瞭望塔、箭塔、整个姑熟西府军大营,简直就是一个刺猬阵,也可以称为乌龟阵,虽然此时只有不到两千人驻防,可是攻下这个大营的难度,丝毫不亚于攻下石头城。“将军这可怎么打啊”封雷道:“我倒不这么认为,这是因为你们认为这是理所当然。其实事情远远不能这么看,这座大营的防御设施建设得虽然好,可是决定防御能力的还是人。从桓温在永和二年组建西府军以来,这里已经十年没有经历过战事。长久以来的太平,让这里的军士忘记了战争,也忘记了危险。久安之下,早就疏于防范,提起桓温的姑熟大营,人们想到的就是敬而远之,从来未想到攻打,自然养成守将自高自大的心理。如今大量驻军已被抽调到了建康,褚蒜子也是关心建康的安全,自然顾不得这里,我们正可趁虚而入。”“怎么趁虚而入”突然,封雷的眼睛一亮。他发现驻军大营的营门大开,二三十个道士神色张扬的走出了军营。机会来了自从杜炅阴差阳错,对桓温制造出了威力较强的火药,杜炅以及其众弟子,在桓温心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桓温对杜炅的态度,发现了转变。每每见到杜炅,桓温也会恭恭敬敬的道声“杜明师”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师傅的地位高了,下面的一众道士同样高高在上。桓温对了杜炅大量的钱财,也给了他足够的礼遇,吃喝一应俱全。唯一的不好之处就是桓温害怕他掌握火药这个武器会被他人知晓,准确的说,桓温是在提防着褚蒜子。桓温知道褚蒜子的“影子”,以“影子”的能力,要想知道桓温的火药太容易了。为了防止“影子”暗中绑架杜炅,获得火药的秘密,桓温就软禁了杜炅。除了自由,杜炅所有的要求,桓温都会尽量满足。别看杜炅一副仙风道骨,道貌岸然的世外高人的样子,事实上他还是一个普通人,一样有需要求。杜炅喜欢喝酒,也喜欢钻研房中术男人都懂得。可是失去了那些与信徒接触的机会,杜炅就无法钻研房中术了,对于杜炅的这个爱好,桓温也是尽量满足。每隔一段时间,杜炅麾下的弟子就会离开大青山西府军匠作大营,去给杜炅拉皮条,找酒找女人。当孙泰带着数十名道士,在姑熟城内大采购之后,带着满载的货物,以及十几辆牛车,其中三车是货物,而其他十辆牛车拉的都是从青楼里找来的女人。第578章另辟跷径釜底抽薪三更第578章另辟跷径釜底抽薪从姑熟城到大青山外的西府军匠作大营,距离并不算远只有十几里,当夜太阳完全下山之后,一群吃饱喝足的道士,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姑熟城。当离坐在一辆牛车上的孙泰突然被牛车的一阵晃动惊醒时,他突然发现,远方的官道上,密密麻麻出现大量的黑甲士卒,这些士卒足足有上千人之多,持枪盾成方阵而立,为军将者面沉如水,半截铁塔一般坐在马上,手中大横刀挥动,兵士齐刷刷的前行,钢板般压了过来。孙泰的酒一下子吓醒了,他惊叫道:“速退,速退”可是叫了半天,几个惊醒的道士却并没有动,孙泰扭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甲军士。这些黑甲军士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放弩箭,只是慢慢的碾压过来。将这十几辆牛车,和三十几名道士包围在中间。孙泰壮着胆子冲为道的将军道:“在下孙泰,乃杜明师座下首徒,不知将军有何贵干”黑甲军将的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封雷。“呵呵”封雷裂开大嘴,笑道:“请你们喝酒。”孙泰哪里不知道封雷的意思,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这,贫道,酒已尽兴”孙泰怯怯的道,刷的一下子,他的冷汗就涌出来了。周围几个同门师弟,更加不堪,身子抖得都站不住了,还有几个居然吓尿了。“喝酒,或者死”封雷道:“两条路,你们任选其中一条”等了半晌,孙泰并没有答复,封雷猛的一转身,喝道:“既然不愿意配合,杀了他们”孙泰急道:“慢,酒我喝”哪怕是穿肠毒药,喝下去立即就会死去,孙泰也宁愿选择喝毒酒,而不是挨刀子。“砰砰”几个黑甲军士用刀撬开了牛车上的大箱子,把里面的仙人醉美酒统统拿出来,每个道士面前,放上一坛。孙泰,松了口气,还好,这是他们买来的酒,并不是什么毒酒。原本,这些道士,差不多都喝到量了,只有孙泰和几个道士,还清醒一些,不过这不重要的,哪怕是喝得再醉的道士,也被黑甲军士,捏着鼻子往肚子里灌酒,不一会儿,这三十余名道士统统都醉得不成样子。对于牛车上的十个妓女,封雷也没有好话,直接用从孙泰身上翻出来的金子,扔在她们面前,道:“要生,还是要死。”这十个妓女,早已被外面的情况吓得花容失色,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她们为了钱,连尊严都能出卖,更何况是山上那些晋军。就这样,封雷打扮成酒店小二的模样,其他一些被黑甲军士也装扮成伙计的模样,然后,每个人,或抬,或背着一个道士,押着牛车缓缓的向军营行去。此时,牛车上那些妓女也恢复了冷静,封雷将兵刃,都放在妓女坐的牛车上,车厢里各坐着一个军士,看管那些妓女。车轮的格格声,在黑夜里显得有点刺耳,远远的西府军匠作大营的守军士卒就发现了这个车队。远没有抵达外围的吊桥前,一队晋军士卒就打着火把,将这个车队包围。“什么人,停下来,接受检查”封雷装成害怕的样子道:“军爷,我们都是良民百姓,是这些道爷让我们送他们来的,人和货我们都送来了,你们把他们接走吧”军士,打着火把,领头的晋军军士头目,离开了看了看,发现正是早上出门的那群道士,只是这个时候,这些道士,醉得不成样子。差不多,十几个人,都自己吐了自己一身,那股呕吐物的味道,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要说以往,在伏火丹没有发明出来的时候,这些道士的死活和晋军士卒没什么关系。可是现在,这些道士,每一个都是桓温的宝贝,根本得罪不得。虽然不能得罪,不过这些军士也不想背着那些满身呕吐物的道士。西府军大青山大营,自从组建以来,这里十年都没有发现过战事,对于寻常的盗匪,他们别说招惹大营,避都来不及呢。所以,久安之下,这里的守卫也松懈了很多。晋军头目捏着鼻子,挥着手,似乎要挥散面前的怪味。他不耐烦的道:“速度快点,快点进营”吊桥虽然不算太宽,仅三丈有余,不过壕沟里布置满满的铁蒺藜,而且左右还有箭塔、哨楼,如果动手,肯定会惊动大营里的军士。这里距离内部大营,至少还有近两里许的距离,哪怕速度再快,也会给布置的营中的投石器和床弩,发射的时间。当来到吊桥上时,守位在吊桥上的晋军头目,美梦被嘈杂声惊醒,睁开惺松的睡眼向对面望过去,打了个哈欠,不耐烦道:“吵什么吵,什么时候不好回来,偏偏这时候。”不过,没有人怀疑,因为这里太平太久了。而且孙泰等众道士,都是这里面的公众人物,不认识杜炅没关系,可是要是不认识杜炅门下的这些道士,一不小心得罪一个,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过了吊桥,过了箭塔,一个伙计模样的人道:“军爷,小底闹肚子了,哪里有茅房”“那里”头目伸手一指,不耐烦的道:“懒牛就是屎尿多”封雷一手拎着孙泰,一手悄悄将藏在牛车上的横刀抽来,挂在腰下。事情出奇的顺利,这个车队,进入了投石器处,再过半里就可以穿大营了。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队晋军士卒护卫着一个将领抵达车队前。这个将领,乃是丹阳太守,建威将军,桓温参军孙盛之子孙潜。“怎么回事”孙潜带着士卒来到封雷面前问道。其实孙潜也知道,孙泰如今是桓温跟着的红人,只是他非常嫉妒。所以有事,没事喜欢找孙泰的麻烦。就在这时,孙潜突然发现了封雷,哪怕封雷弓着腰,但是他那雄健如铁塔一般的身体,在人群中也非常显眼。南方人普遍瘦弱,像封雷这样身高八尺的巨汉,非常罕见,哪怕他再装成伙计,也难以掩饰他身上暴发出来的杀气和锋芒。“汝是何人”孙潜这里发现了封雷身边的横刀,这柄横刀是冉闵御赐之物,也是冉明送冉闵的天罡三十六刀之一的天勇刀。“你这是什么”这柄横刀很配封雷勇武无双的身份和性格。御赐之物,自然不是凡品,无论做工,还是刀鞘,无一不是精品。这样一柄宝刀,根本就是有市无价。如果这柄宝刀让一名将领拿着,孙潜不感觉意外,可是一个伙计,居然挂着价值万金的宝刀,这就不能不让人惊奇了。封雷一看要糟,他脑袋急转,来不及反应,随既,拔出横刀,冲孙潜斩去。孙潜在喝问封雷是,就感觉到了不妙,他急忙而退。封雷这一刀,并没有砍中孙潜,却将一名护在孙潜面前的亲兵,一刀两断。“你们是什么人”孙潜大惊失色,没有想到在自己的营地中还会遇到袭击。封雷道:“要你命的人”说着,封雷一把拉下身上的伙计短衫,露出里面的黑色劲装武士装,其他军士扔掉了身上的道士,回身在牛车上抽出兵器。混入军营中的魏军士卒,总共有四十人,封雷带着人向孙潜砍杀而去,他暴起发难,接连砍杀五人。孙潜大惊,仓皇而逃。晋军被惊动了,而魏军军士的反应更不慢。这四十名军士,大部分抱着酒坛子直接向床弩和投石器奔去,这些武器,直射的床弩,根本没有办法防御,只能拿人命去填。也是对魏军冲营威胁最大的。所以,也是魏军军士卒首要目标。“嘭嘭”酒坛子摔在床弩或投石器上,顿时四分五裂,酒水散在了投石器或床弩上,然后魏军士卒扔上火把。不一会儿,几乎所有投石器和床弩都被点燃了,大火熊熊燃烧,火光冲天。火光就是魏军动手的总信号。这时,那名原本装上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