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想买布,那好,不过我们不收旧钱,只收魏国永兴宝钱。”“这个魏国永兴宝钱与旧钱如何兑换”“不好意思,永兴宝钱一概不与旧钱兑换,我们魏国又不缺少铜,要那玩意干嘛”“可是我们没有永兴宝钱,如何买东西”“这个,就是我们爱莫能助的了如果没有永兴宝钱,可以使用黄金兑换。”“黄金这黄金可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旧钱买不到东西,这就是等于了废物。以往各个朝代,在改朝换代之后,就会把前朝的旧钱收上来,熔掉,重铸新钱。司马炎当时也不知道脑袋里缺了哪一根弦,竟然没有收空市面上的旧钱,重铸新钱。这样以来,这个巨大的漏洞,让冉明有机可趁。有道是父债子偿,司马炎的债倒是没有让他的儿子偿还可是轮到司马聃还了。冉明还算是一个厚道人,华夏商盟这次狙击的并没有关系着晋朝的社稷民生的粮食。而是从穿衣、食、各个方面开始着手。短短半个月功夫,普通百姓倒是好点,因为他们习惯了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虽然他们买不到布匹,丝绸,可是他们一年到头,不见得会添加一件衣服,况且丝绸锦缎,就算平时也不是他们这个层次消费的东西。但是士族却不一样了,别说没有丝绸、就算是旧衣服,他们穿着也不好意思出门啊。还有他们习惯了使用青州出产的宣纸、喝着仙人醉美酒,使用新型家具。从简到奢易,从奢到简难。现在再让他们使用蔡候纸或左伯纸写字,那种粗糙的纸,让他们看着就闹心。特别是喝习惯了仙人醉,再喝其他酒,简直是没有办法入口。三天两天倒是可以承受,时间长了他们就受不了了。用黄金兑换永兴宝钱,可是这个兑换比例却非常离谱,一金只等于一千永兴宝钱,可以兑换后的宣纸每刀的价格堪比黄金,就连丝绸也翻了十几番,想穿丝绸,这不是穿衣服,而是穿黄金。作为士族子弟,他们本来就是特权人物,现在连最基本的衣食住行都没有满足,他们岂不闹腾直至后有士子结伴,声讨各城中商铺之时,事情才渐渐闹大,人家商贾也有理由啊,你们晋朝商路沿途关卡重重,每过一县,就要征收十几次税,就是一纸运到江南,就是高达数百次盘剥。商贾把涨价的原因说出来,这其实是半真半假,晋朝官员私设关卡的现象有,不过他们也知道杀鸡取卵的害处,也不会把商人逼死,利益虽然少点,可是还够他们赚的。可是清流士子,双手不沾阳春水,根本不懂里面的道道,不过他们确实看到过商贾被官府盘剥的现象。什么是清流,其实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例如那个讲港人自治的东西。就这样,他们的声讨对象对准了官府,由官府对准了朝廷。声讨声音越来越大,就差指着司马聃骂娘了。不要小看士族的无耻和他们颠倒是非,指鹿为马的本事。所有的士族子弟不是没有明白,他们也有人清楚这是冉明搞得鬼,知道又怎么样你总不能明抢。冉明是魏国王爷,他们的这些必需品收益如何,根本影响不到人家冉明,大不了冉明不做他们的生意。那些晋朝没有生意的王爷们也不照样活得滋润吗得罪冉明,对于他们来说得不偿失。如果得罪冉明,甚至影响他们的名誉。作为清流,必须要有自己的风骨,怎么样才能体现风骨呢最好、最直接的办法那就是不畏强权。就像大明朝,反对皇帝的决定,会被认为有气节。结果造成明朝的官,与皇帝没有一心的。这样下来,皇帝不得不信任宦官,以太监抵抗朝臣。清流名士们的想象力非常惊人。“哎,你们知道这商贾是为何要涨价吗”“这个事情倒是知道啊,不是那些卑贱的商贾,为了一已私利,为了前程前去投奔魏国了,现在我们晋朝连一官匠都没有了。甚至连一盏铜浊台都造不出来了”“那你清楚晋朝工匠因何而离开晋朝吗”聪明士子故作神秘的样子,朗声道:“众所周知,冉明独爱熟女,天下间还有比褚蒜子更熟的女人吗””慎言,这可是大不敬之罪”“知道了”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特别是在没有娱乐活动的古代,像这种花边八卦新闻,更是吸引人们的眼球。什么冉明因爱生恨,求爱不成,运用手中的资源,惩罚太后。不过他们编故事的本领倒是很强,至少这事让他们编得有鼻子有眼。就这样,各地陆续发现士族子弟跑到官府上访的事件,而且这种事情愈演愈烈。当地的地方官也傻眼了,要是普通老百姓这样闹,他们不介意杀鸡儆猴,镇压萧晓。可是这些士族子弟却不同了,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别说杀了,就是得罪一个,他们的官也干到头了。安抚又无法安抚不下去,抓又不敢抓,这些地方官无奈之下,就把这事直接上报。褚蒜子得到下面起火的消息,这才明白冉明的真正用意。褚蒜子道:“诸位现在天下动荡不安,物价飞涨,有何应对之策”满朝文武大臣都知道这事是怎么造成的,就是人家冉明搞得鬼。知道又怎么样仔细算来也是褚蒜子的不是,没事你招惹人家干嘛现在人家报复的手段出来,你接得下来吗从建康城大火伏击金奴和铁奴开始,褚蒜子就一直担忧冉明的报复手段,她苦恼不已,寝食不安,她原本以为魏国最多是利用战争的威胁。说实话,如果单单是战争,她褚蒜子并不太担心。因为她眼中的魏国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强大。可惜,任褚蒜子想破脑袋,她也没有想到冉明会如此阴毒。这不仅是打脸,还是动摇晋朝的根基。褚蒜子此时方寸大乱,朝堂上文武百官也都惶恐不安。褚蒜子的影子虽然损失惨重,倒也没有让她耳目闭塞,至少她非常清楚的知道,这些士子开始在通过此事,在向她示威。褚蒜子非常愤恨以。朝堂上鸦雀无声,突然她看到后面的那些微末小官,看向她的目光,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敬畏。反而有些玩味“流言”褚蒜子想到了那条让她咬牙切齿的流言,这流言让她和冉明弄得不清不白。褚蒜子想了想,终于知道了冉明的厉害。不过,她是一个高傲的女人,自然不会向冉明低头。褚蒜子明白,这条流言不出意外应该是冉明的手笔,目的就是堵上褚蒜子向冉明求情的路。褚蒜子心里发苦,多少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都败在她的手上,可惜这次她注定要失败。无奈之下,褚蒜子想到了最好的计策。与是褚蒜子病了,卧床不起,不能打理朝政。当家作主的人倒下来,只有让司马聃。司马聃虽然年龄小,可是朝中还有有明白人啊。尚书令王述就告诉司马聃道:“陛下,有道是解铃还需系铃人,此事乃因胶东王生策划并实施的,要想解决此事,必须让他出面“司马聃道:“王令公的意思是让朕去求师尊”司马聃作为垂帘听政褚蒜子的儿子,耳闻目睹,早已学得了不少政治手段。虽然他的年纪小,却也明白母后为何在这个时候病了。政治,其实说穿着就是一个妥协与被妥协的过程。现在要解决晋朝的动荡,必须向冉明妥协。可是褚蒜子绝对不会向冉明妥协的,如果她妥协,她的威信让损失殆尽。恐怕以后难以服众。虽然说皇帝再小,那也是九五至尊,也有自己的尊严。不过司马聃除了皇帝,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冉明的弟子。古代比较重师尊师,师者尚父矣。子求父,徒求师,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说出去也不算丢人。第393章誓死捍卫之一更第393章誓死捍卫之王述其实也抱着这个想法。王述抬头看了一眼司马聃,突然看到了司马聃一脸阴沉,狭长的眼眸里,像要喷出火来。王述吓得心中一跳,红着脸低头道:“陛下,述惭愧”司马聃道:“惜日我们大晋士子无宣纸可用,无仙人醉可饮,倒也相安无事,可是如今,以为朕年幼,他们就可以因无纸可用咆哮朝廷,莫非欺负朕年幼不成”“欺负皇帝”王述不是王导,他真的不敢。不过要说皇帝的威信,东晋历朝皇帝,绝对是历史上的奇葩。晋元帝司马睿以宗室的身份,在西晋灭亡后,延续晋朝司马氏的国祚。可是司马睿太过倚重琅琊王氏的势力,这才有了王司马,共天下的说法。晋元帝听从刁协与刘隗的言论并有意削弱琅邪王氏权力,导致王敦于三二二年反叛,攻入建康,并且杀害重臣戴渊、周顗等人。王敦这一乱,让天下人都看出了司马氏虚弱的本质。这下好了,苏峻、祖约一看朝廷要对付他们,得直接反了。虽然苏峻之乱没有灭亡东晋,可是却让郗鉴趁机而起。连年不断的动乱,让士族难与司马氏真正一心,再加上司马氏的皇帝寿命比较短,都是匆匆继位,来不及培养帝王的威信和势力就含恨而逝。元帝死后,明帝司马绍在位四年、成帝司马衍倒是在位十七年,可是他从四岁继位,本身又是一个才能平庸之辈,没什么才华,也没什么谋略。结果主弱臣强,一手促成了外戚专权。康帝司马岳虽然才华不凡,能力不俗,却短命。仅在位两年。到了第五代皇帝司马聃时,事实上东晋建立到他继位时,整个皇室尊严几乎丢尽。可是这一刻,王述感觉到了司马聃身上散发的气势,心中露怯的道:“臣,惶恐”司马聃看到王述脸上露出的惶恐之色,心中怒火,微微平复,道:“朕一人得失,不足为虑,然而朕是大晋的皇帝,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代表着大晋的威严。朕绝对不能轻易低头可是社稷安稳,重于泰山,朕不得不慎重考虑。老大人,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王述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那冉明此番谋划,不惜花费重金,行的乃是攻心之计,致陛下治下士子,人心浮动,百姓怨声载道臣以为,若解当下困局,首要之事,便是平抑物价,安定民心然而,我大晋既无匠人,也有原料,两者制约,短短时间内要想恢复满足抑物价的货物,实在难为”司马聃不是怕丢脸,也不是不愿意去见冉明,只是不想让王述可以一言指使皇帝所为。所以他拿捏着这个度,道:“既然尚书令看破师尊的计策,想必也有应对之法了吧”王述轻叹一声,道:“若是因为粮价飞涨,民心不安。述倒是知道,只要命官仓放粮,粮食供大于求,自然价格就会降下来。可是现在因为缺少仙人醉、宣纸、特别是永兴宝钱,不与旧钱兑换,臣实在是没有办法”司马聃道:“想我大晋原本乃这天下最富庶之地,被师尊区区此许手段,就弄得狼狈不堪,满朝文武重臣毫无应对之策,实在是让人汗颜”有道是君忧臣辱,君辱臣死。司马聃那副悲愤填膺的模样让王述内心里愧疚的要死。就在这时,王述突然想起王坦之在他入宫前递给他的小纸条。趁着司马聃感慨之际,王述飞快的打开这张小纸条,看了上面的内容,王述喜不自禁。作为尚书令,王述的官差不多就到头了,不过想了想自己的儿子,他冲司马聃道:“陛下,臣虽无应对之策,不过犬子倒有一计献给陛下”“哦”司马聃一听这话,简直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急忙上前一步,抓住了王述的手道:“计将安出”王述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司马聃摇摇头道:“不妥,不妥,虽是好计,可师尊对魏国商贾太过优待,并且将其发明的诸多奇术相赠,而张询、王成等人因商贾事而封为候,如此大恩,他们岂会背叛师尊若要利诱这些人,朕岂不是要封他们为公卑贱的商贾,蝼蚁一般的人,岂可封为公候若让这些人与众士人同朝为官,他们岂不是更加闹腾”司马聃其实还是相当理智的,要知道江南之地,利益有限,北方士族南迁,就从他们口中分了好大一块肉,让他们满腹怨言,这个时候,若让商贾进朝堂,岂不是让原本纷乱的朝堂,更加混乱王述道:“不患寡,而患不均胶东王组建魏国商盟,笼络了大部分魏国商贾,其中更是以刘原、张询、王成三人为尊,那更多的小商贾,不仅没有分到胶东王的奇术,反而被其魏国商盟百般打压刁难,他们岂不会是满腹怨言”司马聃道:“尚书令的意思是,让朕拉拢那些小商贾”“不错”王述兴奋的道:“犬子的意思是,那些小商贾在魏国本来就经营不顺,虽然他们不顺利,可是他们手中却有晋朝急需要的技术和商品,用最小的代价,收买最大的利益”司马聃想了想没有反对,也没有答话。他淡淡的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