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方琴还是吃不大下东西，晚上也紧张地睡不着。李雨笛只好喝着黑咖啡陪着她。“好喝吗？”方琴问他。“难喝。”李雨笛呲牙咧嘴道。“难喝你还喝。”“喝了精神。”“你睡吧，我没事。”“陪着你。”“明天生的时候，也陪着吗？”“嗯。当然得陪着给你力量。”李雨笛做出一个向方琴输送功力的动作。方琴捂着肚子，缓着气：“不要。”“为什么？”“电视里演的生孩子的样子都好丑的。”“有这么丑吗？”李雨笛冲她做着鬼脸。“讨厌。”方琴想起身拍他，却又被疼痛牵扯着倒在床上。缓缓劲之后，方琴说道：“明天你在外面吧，不想吓到你。”“怎么会？你老公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而且再丑还能丑过我？”李雨笛在脸上捏着眼睛扯着嘴巴。“人家想在你面前保持一个漂漂亮亮的样子嘛。”“那就先别想这么多了。闭上眼睛休息会儿吧。要不会有黑眼圈的。”李雨笛用手指比划成圆圈套在眼睛上。“知道啦。一会儿护士来了叫我。”“嗯。”方琴闭上了眼睛。李雨笛帮她搭了一下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睡。李雨箫站在门外静静地看了他俩一会儿。不知不觉间，李雨笛趴在方琴手边打了一个盹。猛然醒来，看到方琴还睡着，松了口气。像是感觉到了有视线注视着一般，他看向门外，没有发现什么人影。2018年2月15日，大年三十。一大早，老爷子、李廷轩等人全都聚集在了套房里。张清芳和桂姨天不亮就起来包饺子了。“爷爷，过年还麻烦您过来。”方琴被李雨笛扶着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傻孩子，应该的。你爷爷我年轻的时候，在哨岗上过过年，在海岛上过过年，在好多地方都过过年。虽说这是第一次在医院里过年，也正好可以图个新鲜。”老爷子笑着说道。“要不要回屋躺着歇歇？”李廷轩看方琴很难受的样子。“不用。大夫让她活动活动助产。”李雨笛答道。“小箫呢？”李廷轩发现，他来了这一会儿，一直没看到李雨箫的影子。“在睡觉呢。”下半夜换班的护士来给方琴量体温，顺手打开了会客厅里的灯，被坐在那里的李雨箫吓了一跳，李雨笛这才知道那家伙怕半夜方琴有什么情况，一直在那里硬熬了一夜。早上桂姨起床之后，他才装作来喝水的样子回自己屋子里睡觉去了。“大过年的，还学会赖床了。这都几点了？不知道爷爷都过来了吗？”李廷轩有些不满道。“他在这里帮不上忙，待着也碍事。”李雨笛说道。“那也不行，去叫他。”李廷轩命令道。“等吃饭的时候吧。”“小琴吃饭了吗？”老爷子问道。“没呢，她吃不下。”方琴从昨天到现在就只吃了很少的东西。李雨笛很担心。“那可不行，得吃东西。要不身体怎么受得了。而且，小琴，你今天至少要吃个饺子，知道为什么吗？”老爷子一脸慈祥地看着方琴。“为什么？因为过年吗？”方琴不解。